作者：鱼狱圄
“你现在的情况，刚好卡在奥法大陆能够容忍的极限范围内，但凡多吸收一丁点儿命运之力，都有可能被强行挤出去，知识之神可还在外面蹲你呢！”
“哼！随他蹲好了！”
听到自己“天敌”的名字后，不知道为什么，拉胯女神这次并没有老实下来，反倒万分得意地道：
“他的命运已经逃不出我的掌控了！
等那个分不清前后的小姑娘借助他的神魂，凝结出一部分知识神职后，我就把知识教会彻底吸收，变成咱们命运教会的下属教会！
对了，连到时候喊什么口号我都想好了……命运改变知识！你觉得这个口号怎么样？”
第1241章 奇怪的教会
命运改变知识……这口号真是……透着一股满满的白给味儿。
无语地咧了咧嘴后，越发感觉自家教会前途无亮的威廉，并没有跟拉胯女神论证一下到底谁改变谁，而是开始办起了正事——以命运教会教皇的身份，跟爱神教会的千年剩女签了几个守望互助的协定。
或者说得再直白点儿……吸两口爱神教会的血，要点人力物力啥的帮扶一下，好尽快完成和女死神间的约定，把最后被她命名为【安乐归途】的死亡神术推广出去，以提高【无终之死】所占的比例。
而爱神教会方面自无不可，毕竟无论是命运女神还是女死神，都不是那种靠信仰吃饭的真神，连个正经教会都没有，神职范围也和爱神基本零冲突，再加上威廉对爱神的“大力相助”，些许人手和财力上的支援当然没什么舍不得的。
等到经过一番讨论，把名为“合作”实为“帮扶”的协约彻底敲定后，千年剩女似乎想起了什么，主动开口询问道：
“对了威廉，你才回来没多久是吧？”
嗯？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法兰这边出什么事了？
威廉闻言皱了皱眉，点头道：
“是的，我的确才刚从风暴之国回来没几天，是有什么麻烦事吗？”
“没，麻烦事倒不算，就是需要和你说一下。”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千年圣女面色略微古怪地道：
“该怎么和你说呢……就是……嗯……你知道几家出身精灵族的教团，试图将法兰变成她们的教区吗？”
“知道。”
威廉想了想后开口反问道：
“你说的是丰饶、自然、优雅、游猎、艺术那几个教团么？她们在来法兰传教之前，给我发过官方照会，申明过自身的宗旨跟教义。
我和艾薇儿一起检查并探讨过之后，觉得除开优雅教会的宗旨有些偏激外，其它教会只要遵守法兰的法律，还是可以放进来的……怎么？那些精灵和你们爱神教会起了冲突吗？”
“冲突的话……是有一点小冲突，但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
见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猜了出来，千年剩女便不再遮掩，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她们宣传教义的手段有些……特殊，我们爱神教会的姐妹们，这段时间被她们拉走了一些……啊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请你拉偏架的意思！”
说到这里时，发现威廉的眉头微微一皱，千年剩女连忙摆手道：
“爱神大人并不在乎祈祷或者崇拜，反倒更在乎爱和美好的事物本身，所以我们爱神教会的教义很宽容，并不禁止信徒拥有其它信仰，我也不是想让你驱逐她们，只是想……嗯……想请你帮个小忙。”
在威廉疑惑的眼神中，千年剩女神情腼腆地开口解释道：
“那些精灵族的教团里，有个叫丰盈之月的地下教派，她们选取信徒的条件非常苛刻，几乎只在精灵族内部传播，除开个别被她们的传教士认可的目标外，极少对外收人，我们爱神教会的那些姐妹，就是被她们拉走的……”
唔……一个偷偷进入法兰，却没找我报备的地下教派，而且行事还这么鬼祟？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把千年剩女的举报牢记于心后，威廉在心里记下了她提醒自己的人情，随即开口道：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帮你查查这个小教派，搞清楚为什么会有部分爱神信徒被她们引诱是吧？”
“啊？”
千年剩女连忙摇头。
“不用不用！不用查！她们挺好的！其实我就是想请你帮我问一下，为什么她们的传教士不通过我的申请，不让我参加她们的集会？
还有，毕竟你是管着她们的人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说说情？虽然我是爱神教会的圣女，但其实也是可以旁听其它教会的集会，甚至短暂加入一下的，只要不担任具体的教职就没事……”
“……”
(⊙_⊙)？
挖槽！爱神！快点儿下来！你家圣女要跳槽了！
虽然知道爱神教会对内比较“不正经”，颇有一种散装教会的感觉，但听完千年剩女过于离谱的要求后，威廉仍旧被雷得外焦里嫩。
大姐！你特么是爱神教会的现任圣女啊！还是随时可以接任教皇的那种！就算爱神教会对这方面没什么避讳，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简直跟小日子过的不错的首相，直接抛家舍业孤身润往米粒奸，去人家院子里应聘看门狗一样扯淡啊！
什么？你说人家在这方面其实专业对口，跟其它犬科同行比起来，有极其明显的竞业优势？那……那没事了……看来还是我视野太狭隘了……
……
“行吧……那我找机会帮你问问……”
看在自己刚从千年剩女手里，拿了爱神教会一大笔赞助的份儿上，威廉忍住了没有开口吐槽她，而是表情僵硬地答应了帮她这个忙。
在满腹疑窦地告别千年剩女，离开了爱神教会的驻地后，威廉伸手盘了一下口袋里的拉胯女神。
“那个丰盈之月教会什么来头？”
“呜呜呜，别烦我！”
痛失海量命运之力的拉胯女神咬了威廉一口，随即悲痛异常地道：
“自己去查！我现在难受得很！今天要休息一下！没心情干活！”
啧……因为跟“巨额彩票”失之交臂，没能一夜暴富，所以就准备旷工了是吧？
面对心痛之下开始摆烂的拉胯女神，威廉再记了她一笔黑账后，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别闹！赶紧的！这是正经事！”
“呸！这才不是正经事！”
在威廉的口袋里打个滚后，拉胯女神探出手臂，在威廉的胳膊上重重一拍，随即开口指点道：
“喏！道边那个矮个子精灵看见了没？直接去找她，她会带你参加那个集会的！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要好好哭一会儿……呜呜……”
“……”
真是……费那二遍事干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回事不就完了？
颇为无语地撇了撇嘴后，发现拉胯女神似乎铁了心要摆烂一天，威廉只得按照她的指点，朝路边某个眼神滴溜溜乱转的矮个子女精灵走了过去。
“请问你是……”
“啊！姐妹！你来得正好！”
没等威廉把话说完，看到了他的女精灵便眼前一亮，热情异常地迎了上来，并亲热地拉着威廉的手掌，直接把一张羊皮纸做的“传单”塞了进去。
“这是我们教会的理念，你花点儿时间好好看一下？相信我！你天生就跟我们教会有缘分！”
“……”
好家伙……原来精灵里也有这么自来熟的人吗？唔……等等！姐妹？
第1242章 都是姐妹！
发现了女精灵话里不对味儿的地方，威廉不由得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开口纠正道：
“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是……”
“告诉她的话你就去不成了哦！”
就在这时，拉胯女神带着几分促狭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叫丰盈之月的地下教团不收男信徒，所以我用命运之力在你身上遮了一层，现在不管谁看到你，都会认为你是个脸蛋圆圆的高个子女精灵……之后记得感谢我奥！”
我谢你奶奶个腿儿！
看着面前一脸热切，似乎将自己当做了闺中姐妹的矮个儿女精灵，威廉不由得异常无语地咂了咂嘴。
什么特么心痛，什么特么摆烂，合着都是借口！你死活都不愿意好好干活，原来是为了拿我找乐子！
“姐妹！我肯定不会看错人的！”
而就在威廉琢磨着该怎么收拾一下拉胯女神时，矮个儿女精灵瞄了眼他的胸口后，随即亲热地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开口鼓动道：
“相信我！丰盈之月教团，就是咱们这样的精灵最好的归宿，我可以跟你保证，只有不知道我们丰盈之月的姐妹，但绝对没有不愿意加入咱们的姐妹！”
说到这里时，她热切的声线微微压低，一脸神秘地道：
“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就连现任的精灵女王陛下，也是咱丰盈之月的教友哦！所以你就放心加入吧！咱们丰盈之月绝对是正经教团！”
嗯？你们一个鬼鬼祟祟的地下教团，本事居然这么大？连精灵女王都给发展成下线了？
听完矮个儿女精灵的话后，威廉不由得好奇地展开手中的“传单”，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人的一生，不应该出生的时候就被别人决定，我们应该有掌握自己人生的权利！’
‘所有能够界定我们极限的，都只是虚假的谎言！如果你真的相信了他们，放弃了努力的话，那才是沉沦的开始！’
‘……’
唔……好古早的鸡汤，话说这都讲得什么啊？跟丰盈之月的教义有关系吗？
看了大半页都没见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威廉有些不耐烦地将传单翻到背面，直接看向了最后一行。
‘持此券的姐妹前来参与晚间集会，便可免费体验一次本教团独有的丰月匈神术！’
“……”
(ーー゛)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教团能从爱神教会挖人，甚至连千年剩女都想过来参加一下。
啧……拉胯女神这回还真没说错，这确实不是啥正经事……话说我还真想看看，到底哪个神这么会找细分市场，居然还专门开发出了这种神术？
……
待到晚间天色渐暗时，穿了件黑袍的威廉便循着传单……或者说“丰月匈体验券”上的地址，一路找到了城外的小树林里。
此时距离集会开场还有半个小时以上，但被选为集会场地的林间空地上，已经有六七百名满脸狂热的信徒在等着了，把场地坐得极满。
而这些人中九成以上都是女精灵，剩下的一成则是人类女性，不过无论是精灵还是人类，所有前来参加集会的成员，身上都有一个……或者说两个共同的特点。
平心而论、万顷平波、天下太平！
好家伙，这些都是小富婆的难姐难妹啊！唔……说到小富婆……她现在正在研究知识之神的神魂，估计还不知道这事儿，那我先帮她看看这个神术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有效的话就喊她一声。
暗暗决定要帮卡丽娜提前验验货后，看着长条椅上“平起平坐”的几百个女人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平共处”的威廉犹豫了一下，觉得站着参加集会有点太显眼，便拉紧黑袍的兜帽盖住上半张脸，默默地走向了角落的位置。
而他选择的这个角落里，已经有几个人落座了，在朝几位主动朝里侧挤了挤，给自己让出了位置的精灵点头致谢后，威廉在长条椅的边上坐了半拉屁股，随即下意识地拢了拢黑袍的下摆，免得沾上林间的泥土。
但就在他收紧臀部的黑袍时，旁边挨着威廉的女精灵下意识地侧头瞥了一眼，随即侧过头满脸羡慕地道：
“姐妹，你虽然前面比较平，但后面好翘啊，怎么练出来的？”
“额……”
满脸黑线的威廉尴尬滴张了张嘴，随即在拉胯女神放肆的狂笑声中，满眼无奈地敷衍道：“其实也没怎么练……我是近战职业者，平时运动比较多……”
“这样啊……唉……早知道当年不当法系了，如果我选的密林猎手的话，说不定就能跟你一样翘了……”
就在身上好像有蚂蚁爬一样的威廉，艰难应付着女精灵越来越露骨的话题时，一名装束和他看起来如出一辙，同样黑袍加兜帽的小个子女人匆忙赶来。
见到集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来得有些晚的小个子女人肩膀一缓，好像松了口气，随即开始埋头找起了座位。
然而丰月匈神术的吸引力过于强大，再加上丰盈之月教团并没有特意隐藏地址，慕名而来的人要比计划中多出了太多，椅子稍微有些不够用，黑袍兜帽女只得找了个角落，对坐在长椅一头的人小声恳求，希望能挤一挤。
只可惜她来得实在是太晚了，林间空地的长条椅上已经人挨着人，实在是挤不出空位了，她连着问了几次都被人婉拒，没能找到落座的位置。
而正当她黑袍兜帽女有些失望地放弃了询问，走到角落里准备站着参与集会时，威廉右手边颇为自来熟的精灵大姐，却抬起手朝她招了招。
“姐妹，来！来这儿！”
在黑袍兜帽女惊喜地赶了过来时，精灵大姐一指旁边同样兜帽遮头的威廉，笑呵呵地道：“别找了，你就坐她怀里吧，正好这姐妹是个近战职业者，不怕压！”
“这……这不太好吧？”
看了看那个同样穿着黑袍，身材看起来相当魁梧的“姐妹”，兜帽女虽然有些动心，但最终还是开口婉拒道：“其实我站着也没什么，集会也就几个小时而已……”
“哎呀！你就安心坐着吧！”
一把拉过兜帽女，把她按在了威廉腿上后，精灵大姐笑眯眯地道：
“这里小一千人呢，就你一个站着听多不好？再说了，你老这么见外干什么？能来咱们丰盈之月的，全都是好姐妹！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