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虎
那个人……
那张面孔……
那个人似乎是……补天计划……第二批的成员之一……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补天前辈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夏平安呆立在街上，对此时的夏平安来说，他宛如又回到娲星，看着在自己在参加补天计划前的那天，刘莉少校给他递过来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我父亲当年也是召唤师，是补天计划的第二批进入人员，我七岁的时候他就离开了，一直没回来，不知生死，这些年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一直到我参军进入部队，因为工作的原因，接触过一些机密资料，我才在《补天计划》的名单之中看到了他的名字和档案，对了，这是他的照片……”
“我父亲叫刘山河，你这次去到那边要是看到他，就和他说一句，我和我妈都不怪他……”
这是一个私人的不情之请！
刘山河！
是的，刘山河！
当年的那张照片上的影像，一直还烙印在夏平安的脑海之中，而当年夏平安的承诺，对他来说，只是给活着的人一个慰藉而已。
前面几批参加补天计划的娲星精锐，在进入到元丘世界之后，就已经如泥牛入海，音信全无，不少人已经遇难，甚至尸骨无存。
夏平安之前根本没想到自己还可以遇到补天计划的“前辈”，要是在元丘世界，这个可能性或许还更大一点，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灵荒秘境遇到前面参加补天计划的“前辈”。
刚刚过去的那个人，比照片上的刘山河看起来年龄又大了一些，鬓角多出了几缕见证风霜的白发，但那个人的面容，却和刘山河一模一样，最关键的一点，让夏平安感觉那个人就是刘山河的，是那个人左边眉尾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能会有，但是，连脸上的痣都长在同一个位置而且相貌完全一样的人，如果还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
当然，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那个人真不是刘山河，这种可能性虽然低，但还是存在的。
刚刚过去的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夏平安感觉到，应该已经是进阶到了半神之境。
是不是刘山河，只是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夏平安心中有些激动，这种激动，比得到什么珍惜的界珠更让他兴奋，他豁然转身，却看到刚才那个人的背影，已经走出六十多米外，眨眼，就转入到了街边的拐角，身形被一个房子遮住了。
夏平安连忙朝着那个背影走了过去，但还没有走几步，两个穿着蓝色长袍气质阴郁的男人就从夏平安的身后迅速越过了夏平安，走到了夏平安的前面。
起初的时候，夏平安对那两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人并不在意，因为这大街上的人实在太多了，那两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人不是召唤师缔造召唤的召唤物，而是真正的人，两人的气息实力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大概也就是刚刚将级，不算出众，这样的人，在这里，犹如凡人一样毫不起眼。
但走过街角，他却看到那两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人在前面也跟着转过街角，在人群之中一张望，其中一个人还低语了一声，“那个人在哪里……”，然后两人就迅速跟着那个疑似刘山河的背影。
这个时候，夏平安还没有完全确定那两个人是盯梢的，他只是心中怀疑，然后把自己的步伐放慢了一些，落在那两个穿着蓝色长袍之人的身后。
疑似刘山河的那个男人在街市上东转西转的转了好多次，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出千米，那两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人就在几十米外跟着疑似刘山河的那个男人，也在街上东转西转，亦步亦趋。这一下，夏平安知道了，那两个家伙，就是盯着刘山河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街市之中到处灯红酒绿，疑似刘山河的那个男人转身进入到一条巷子，后面的那两个人连忙跟着和进入巷子。
夏平安来到巷口，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巷子里的气息，是三个人，那个疑似刘山河的男人，在巷子里把那两个跟着他的男人堵住了，眼中神光闪动，正冷冷的盯着那两个男人。
“你们一路从千宝坊跟着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那两个穿着蓝衣服的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但脸上的神色却有恃无恐，反而显得张狂起来，“没什么，我们家公子看中你手上的那一根百节游龙草，想要买下来！”
那个疑似刘山河的男人冷冷一笑，“哦，是吗，百节游龙草是至宝，可以强化半神强者甚至是神尊的魂魄，在千宝坊里你们公子开的价格太低，和我需要的价格悬殊太大，我们没谈拢，我不想卖，请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公子，他若真的想买，就按照我的开价来！”
“我们公子开的价格已经很高了，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一个穿着蓝衣服的男人开始威胁起来，抱着手臂，阴恻恻的说道，“我们家公子可是古神血裔明楼家族的人，明楼家族你应该听说过吧，在五华池，就算几大战团都要给我们家公子面子，被我们家公子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拒绝我们家公子的后果很严重！”
“眼光放远一点，你难道永远不走出五华池么？”
“古神家族又如何，连两个八十多级的奴才也敢来威胁半神么……”那个疑似刘山河的男人眼中怒色一闪，只是上前一步，根本没看到他出手，只是身上气息一释放，那强大的半神气息，在特殊的使用技巧下，就如同两把无形的重锤，重重轰在了那两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人身上，让那两个人的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身体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在了小巷内的石墙上，气息萎靡，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这两个家伙，根本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敢对他们出手。刚刚那一下，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小命就像这个男人嘴边的蜡烛一样，只要这个男人吹口气，他们就完蛋了。
半神之怒，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看到两个奴才倒地，那个疑似刘山河的男人冷哼一声，只是朝着夏平安所在的巷口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一语不发，转身就在那两个穿着蓝衣服的男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小巷。
“哇……”那两个穿着蓝衣服的男人刚刚艰难的站了起来，又各自吐了一口血，两个人各自看了一眼，心有余悸，正装备转身，却看到，不知何时，一个戴着银色小丑面具的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还不等他们说话，夏平安的两只手如闪电一样，直接轰在他们的脑袋上，那两个家伙一声不吭，就直接晕倒了。
对着晕倒的两个人，夏平安一挥手，两人头上的两根头发就断裂，漂浮在夏平安面前，那两根头发被夏平安用手一撮，各自化为两缕细灰，然后那细灰又重新变成头发，细细的头发上闪过几个奇异的符文，随后那两根头发又自然而然的接到了刚才断裂的地方，毫无异样。
夏平安接着用盗天术在两人身上刷了一遍，把两人身上的东西气运盗个精光，然后夏平安脸上也迅速从小巷之中离开。
穿过这悠长巷子的巷口，夏平安就看到那个疑似刘山河的男人站在巷口，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
“朋友，你我只是刚才在街上有一面之缘，以前也没见过，无冤无仇，无论你和明楼家族有什么恩怨，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卷进去，你我各走各的道，如何？”那个男人直接传音对夏平安说道。
这个男人果然厉害，只是在街上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就记住了夏平安，而且迅速做出判断，他以为夏平安是跟着那两个穿着蓝衣服的男子来的。不然的话，夏平安这样的人，没有理由会在街上随便跟踪一个只是和他第一次见过面的人。
夏平安看着这个男人，手上做出了一个只有参加补天计划的人才看得懂的作为身份标识的特殊的手势，还传音问了一个问题，“你认识刘莉么？”
那个男人浑身一震，一下子面色大变，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夏平安……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往事
五华池中诸岛上某一个洞府的密室之中，一灯如豆，强大的阵法已经把密室和密室外面的洞府完全笼罩在内，而密室之中，夏平安和刘山河相对而坐，在两人面前，放着酒，放着两碟下酒菜，这种异国他乡见到同志的感觉，让两个人都有些上头了。
在确定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在变装匿行之后，刘山河就把夏平安带到这里，这里，是他在五花池的一处隐匿的藏身之地，这岛屿，属于五华池的风炉战团的地盘，这岛屿上有诸多洞府，这些洞府也是出租的，安全性非常高。
“刘莉和她……母亲两人怎么样了？”刘山河喝了一点酒，他的眼睛微微有一点发红，在说道刘莉母亲的时候，他微微迟钝了一下，略显愧疚，但整个人脸上的神情却透出一丝期盼。
“刘莉已经是少校，美丽坚强能干，她和她的母亲被秩序委员会照顾得很好，刘莉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她说她们母女都没有责怪过你！”夏平安说道。
这一句话似乎击中了刘山河心中的防线，他发红的眼睛里，有两滴滚烫的热泪流淌了下来，为了掩饰，他仰起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等他放下酒杯的时候，他眼中的那热泪，已经看不到了，作为半神强者，想要控制自己的情感，也很容易。
“娲星的情况怎么样，大炎国现在如何了？”刘山河接着问道。
“娲星遭遇了一场巨变，一场恐怖的空间入侵和天劫席卷了全球……”接下来的几分钟，夏平安就把娲星上发生的圣临和随后各国各地的局势演变和刘山河介绍了一遍，刘山河听得极为认真，不时问上一两个问题。
“这就是说，如果黑暗之塔不被摧毁的话，娲星很快还会迎来大规模的空间入侵？”
“恐怕是这样的！”夏平安点了点头。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是补天计划的第几批进入者？”刘山河问道。
这个问题，夏平安来这里之前就考虑过了，说一个假名很容易，刘山河也不会发觉，不过，面对着曾经舍生忘死为了拯救娲星人类参加补天计划的英雄，说假名，显得太不尊重人了，当然，夏平安在藏经塔中学习了无数秘籍经典，其中的那些经典中就有观气察相择人之术，夏平安看刘山河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像关二爷一样的英雄赤诚忠义之气，这样的人，哪怕自己死，也断然不可能出卖自己的朋友，于是夏平安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夏平安！”
“夏平安，你就是夏平安？”听到夏平安名字的刘山河微微一愣，然后一下子倒抽一口冷气。
“前辈听过我的名字么？”
“被主宰魔神悬赏追杀的人，这名字，我早就如雷贯耳了，只是我没想到主宰魔神悬赏追杀的这个人居然是我们参加补天计划的人，主宰魔神为什么要追杀你呢？”刘山河问道。
“我也不知道主宰魔神为什么要追杀我，实际上，我们第五批参加补天计划的人，从一开始在进行空间穿梭的时候就受到了主宰魔神的干扰，我们刚刚进入元丘世界，就散落各地，已经被主宰魔神在元丘世界的爪牙追杀，许多的战友也因此牺牲了……”夏平安摇了摇头，略显黯然的说道。
刘山河微微沉吟片刻，目光灼灼的盯着夏平安，“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阶半神来到灵荒秘境，你身上一定有主宰魔神忌惮和不想看到的东西，否则的话，主宰魔神不会花如此多的精力来对付一个半神！灵荒秘境之中的魔族完全效忠主宰魔神，一些战团和古神世家也和主宰魔神暗中勾结，你以后在灵荒秘境之中行走，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的话，就会带来无穷的麻烦！”
“实不相瞒，我身上的确有一些秘密，这也是我能这么快就进阶半神的原因！”夏平安给两人倒了一杯酒，“在我进阶成为圣师，而且掌握了不少为人进行完美融合界珠的灌顶秘法之后，主宰魔神就已经把我视为眼中钉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秘密！”两个人碰了杯，刘山河有些感慨的说道，“按我的资质，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阶半神，只是老天看我命不该绝，让我大难不死绝处逢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当年我四阳境在元丘世界进入一个秘境之中，在秘境之中被隐匿其中身体崩坏的半神强者夺舍，原本必死无疑，只是没想到那个半神强者在夺舍时出了意外，被他的死对头用秘法偷袭，导致夺舍功亏一篑，还产生了无穷变数，反而成全了我，让我醒来之后，就从四阳境进阶半神，踏上封神之路，最后从元丘世界来到诸天神域和灵荒秘境！”
“你进阶半神之后，有没有找过第二批参加补天计划的同伴？”
“第二批参加补天计划的人，原本想在元丘世界抱团建立一个根据地，但是，我们刚刚到达这边后不久，就遭遇到了海盗突袭，除了我之外，已经全部战死了，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坚持完成补天计划！”刘山河黯然的说道，但随即，他看了夏平安一眼，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笑容，“现在，有可能完成补天计划的，变成两个人了，今天见到你，我感觉太好了，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的人突然发现这黑暗中还有一个队友可以和我站在一起，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我也一样！”
两人碰杯，各自一饮而尽。
“对了，你现在有什么计划么？”
“摧毁黑暗之塔的计划么？”
“当然！”
“封神，而且必须要在这次的神战之中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夏平安斩钉截铁的沉声说道，“虽然我们成为神尊就有可能摧毁黑暗之塔，但是，这并不是解决娲星危机的最终办法，黑暗之塔可以关闭空间入侵的通道，但是却无法阻止神灵或者是神尊一级的强者的力量和影响投影到娲星，所以，解决娲星问题的最终途径，是让娲星在神灵的庇护之下，而且，我们必须要在神战之中获胜，这是最佳的路径和选择！”
“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次优的选择，才是在我们进阶神尊之后就选择摧毁黑暗之塔！”刘山河看着夏平安立刻接口道，“但这会带来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我们的力量在娲星的空间层面进行彰显的话，会让主宰魔神一方的更多的神尊和神灵关注到娲星这么一个在宇宙万界之中犹如尘埃一样的不起眼的存在，这对娲星来说反而不是好事！”
“是的，所以，成为神战的胜利者是最好的办法！”夏平安点了点头。
刘山河看了夏平安一眼，下一秒，他手一动，一株三米多长，形如游龙栩栩如生，身体犹如细小的有着鳞状花纹竹节拼凑起来的奇异植物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植物散发着淡淡的绿光，带着一股莫名的清香气息，一看就是至宝。
“这是百节游龙草，你应该听说过，这东西对半神强者甚至神尊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我把它送给你，能在修行上，助你一臂之力！”刘山河直接说道。
“这太贵重了，前辈你自己留着用吧！”
刘山河微笑着，“我之前发现两株百节游龙草，我已经用了一株，这百节游龙草在用过一株之后，再用的话功效就不大了，所以我才拿出来卖，今天既然遇到你，我作为参加补天计划的前辈，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就以这个作为礼物吧！”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交流
百节游龙草，这种珍贵的天材地宝夏平安是知道的，这种草，每过两百年，身上才多长出一节，所谓的百节，就证明这草的生长年份，已经超过两万年，化为龙形，这东西对除了夏平安的任何人来说都是宝贝，唯独对夏平安无用，因为夏平安的魂魄，早已经在灵界中千锤百炼，壮大强悍到难以想象的地步，这是再多的百节游龙草都比拟不了的。
“谢谢前辈好意，我之前掌握了灵界秘法，魂魄早已经在灵界强壮凝固，这百节游龙草对我来说无用，还请前辈收起，换取自己需要的资源提升实力更重要！”夏平安委婉的拒绝道。
“灵界秘法？”刘山河再次惊讶的看了夏平安一眼，然后一下子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我只听人说起过有人会有这样的隐秘传承，还可以通过秘法进入灵界与别人的梦境之中控制别人，没想到你居然会，看来主宰魔神追杀你不是没有原因的，你的存在，有可能有着你自己都无法看明白的意义所在！”说到这里，刘山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这灵荒秘境的灵界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进去，这灵荒秘境之中有许多一百零八级以下的修炼者，如果你能控制他们，对你绝对大有好处！”
“整个诸天神域神印之地包括灵荒秘境的灵界都是封闭的，铁板一块，根本无法进入，我掌握的很多灵界秘法在这个世界无法施展……”夏平安摇了摇头。
“啊，可惜了，怎么会这样？”刘山河略显惊讶的问道。
“可能是因为诸天神域是两大主宰角逐的关键区域，这里的灵界已经被完全彻底摧毁，或者被主宰一级的强大力量封闭，所以外人难以进入！”夏平安解释道，“对了，不知道前辈有没有融合生命树？”
“我还没有融合生命树，灵荒秘境的生命树的种子非常珍贵，我在灵荒秘境多年，有几次差点都获得了生命树的种子，但因为争夺激烈，我与生命树的种子都失之交臂，这次我侥幸得到百节游龙草，原本是想多换取一点神力点做储备，然后去参加一个古神遗迹的探险团寻找生命树的种子，没想到却还被古神世家的人盯上，想要强买强卖……”刘山河骂了一声。
“那个明楼家族是什么来路？”夏平安问道。
“明楼家族是灵荒秘境的一个中等古神世家，这些古神世家，身上流淌着古神的血脉，天生就有强悍的实力，而且他们的意识之中早就已经种下了家族的法脉传承，所以修炼迅捷，行事也非常霸道，这些古神世家不少都是垃圾，这个明楼家族就是如此，占着自己家族实力强大，家中有不少神尊级的强者，到处掳掠各种资源，杀人放火，强买强卖，无所不为，我手上的这株百节游龙草被他们家的人看上，后面可能还有不少麻烦！等我的这株百节游龙草出手之后，我这两天就会找机会离开五华池！”
“中等规模的古神世家么？”夏平安用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中神光闪动，已经在转动着不少念头。
在灵荒秘境，所谓的中等规模的古神世家，那也是非常恐怖的存在，一个古神世家控制的地盘基本上相当于一个强大的国家，而且古神世家基本还有一堆神尊级的强者坐镇，对普通的半神来说，古神世家就是灵荒世界的地头蛇一级的存在，很难惹得起，所以今日看到的那两个明楼家的家奴才如此嚣张。灵荒世界的战团之所以存在，其最初，也是一群半神强者为了与古神世家抗衡才组织起来的，但战团的凝聚力比起古神世家来说差远了。
“我们这次是秘密聚会碰头，以后我俩在外面都要装作完全不认识，除非必要，要尽量减少直接碰头交流的机会，不然的话，我们一个出事会把另外一个人牵扯进去，这对完成补天计划非常不利！”刘山河面色严肃的对夏平安说道，然后他手一动，就拿出了两块特殊的水晶放在了桌子上，“这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放在桌上的那两块水晶，长度各自只有十厘米左右，两块水晶是黑色的，而且水晶内部，会有两个金字塔一样的奇异构造，在两个金字塔中间，还有一滴水滴一样的存在悬浮在水晶之中，看起来颇为奇异。
一看这东西，夏平安眼睛就微微一亮，“超感孪生水晶！”
“不错，这是我之前得到的两块超感孪生水晶……”刘山河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指着其中一块水晶，念头一动，那块水晶中悬浮着的那滴水柱一样的存在就在两个金字塔中上下震动起来。
而在这块水晶中的水滴在震动的时候，另外一块水晶中的水滴也跟着震动起来，频率，幅度，完全一模一样，这就是超感孪生水晶的奇异之处，两者无论相隔多远，哪怕隔着无数的位面，一块水晶中的水滴在震动的时候，另外一块水晶中的水滴也会跟着震动，“以后我俩在不见面的时候，就用这感应水晶进行联络，联络的密码暗语，就使用大炎国秩序委员会的《1979第二套点灯人密码表》。”
“这套联络密码在大炎国的秩序委员会并不是最高的秘密，知道的人很多，娲星上的恶魔之眼有可能已经知道，我们需要在《1979第二套点灯人密码表》上改进一下……”夏平安说着，伸出手指在空中一划，然后就在空中用神力书写出一个个金色的字迹和几条计算公式，“我们打乱密码表的排列和取码位数，形成独一无二的译码机制，按照联络的次数不同，译码机制和身份对照码进行滚动更新，按照这个来重新取码译码，别人就不可能知道！”
刘山河认真的看着夏平安指尖中流出的那些金色的字迹和计算公式，点了点头，“好的，就按这套新的联络密码来，我记住了！”
夏平安一挥手，那些虚空中的数字公式消失，房间内一下子金光灿灿，整整凝聚了一千万点神力的神晶就已经堆在了房间内，“前辈，这些神晶对你应该有用！”
刘山河都被夏平安的手笔镇住了，这可是千万点的神晶，还是在灵荒秘境这样的地方，珍贵程度自然不用多说。
“你的秘密坛城吞噬过神晶矿？”刘山河惊讶的问道。
夏平安微微一笑，“差不多，我的神晶暂时应该够用，所以前辈你不用和我客气，为了补天计划，这些神晶请前辈收下！”
“我正缺少神晶，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刘山河正色说着，然后就把那一千万点的神晶收了起来，然后问夏平安，“你现在缺少什么资源，我有的话可以给你！”
夏平安摊开手，“我现在缺少界珠！”
“界珠啊……”刘山河摇了摇头，“可惜了，我之前有几颗界珠，已经在坊市之中出售了，换取了神晶！”
“没关系，这界珠我慢慢来弄好了，不急于一时！”
“说到界珠，我这里倒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和界珠有关的！”
“哦，什么消息！”
“就在最近这段时间，五华池的永生地宫有可能再次打开……”刘山河说到，“这几天为了永生地宫打开的事情，五华池来了很多人，那个明楼家族的公子就是冲着五华池的永生地宫来的，听说那永生地宫之中就有不少界珠……”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毒计
“饭桶，连个人都盯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随着这一声怒斥，则是杯子摔在地上砸得粉碎的声音。
就在夏平安与刘山河在密室之中详谈的时候，在城中一片风景秀丽的园林中的某栋华丽阁楼中，明楼家族的公子明楼宇辉正在怒斥着白天被夏平安敲晕后洗劫了一遍的那两个蓝衣家奴。
明楼宇辉身材硕长，有两米多的身高，穿着一身绣着日月星辰的金色缂丝长袍，长得倒还算英俊，身上气势狂妄，只是低垂的两道浓眉压在眼眶之上，眼眶略显凹陷，眼中白多黑少，眉宇之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鸷狠戾的气息。
刚才明楼宇辉正躺在这房间的长椅上，身边还有两个美人在为他捶腿捏肩，伺候着他欣赏着歌舞，而那两个蓝衣奴仆一来，明楼宇辉的脸色立刻狰狞起来，杯子一摔，房间内的歌姬侍女都被吓得脸色大变，一个个连忙后退想要离开。
“哗啦……”刚刚在给明楼宇辉捏腿的那个美女在惊吓之下，后退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身后的一个花瓶，让花瓶在地上摔碎，那个女人吓得脸色都变形了，她太知道明楼宇辉的脾气，连忙解释，“公子，对不起，我不小心……”
“蠢货，要你何用！”明楼宇辉一眼瞪过去，眼中紫黑的光芒一闪，那个正在解释的美丽秀气又柔软的女人，就轰的一声，整个人的身体在房间内四分五裂，鲜血器官洒得到处都是。
跪在房间内的那两个蓝衣人一动不动，其他的女人，更是连忙低着头，不敢看，不敢问，甚至不敢哭，一个个连忙退出房间。
“公子，这里是五华池，不是明楼家的城池地盘，在这里随意杀人，要是被人传出去，对公子也是一个麻烦，对明楼家名声不利，这次出来，家主也叮嘱过，让公子收敛脾气，以大事为重……”
一个冷清的声音出现在房间之内，随着这个声音出现，一个鬓角霜白气息同样阴沉的老者就从一个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轻轻挥手之间，十多只脸盆大小的漆黑食尸虫就出现在房间内，开始快速的吞噬着地上的那些血迹和尸体碎片，眨眼之前，那满地的尸体和血迹就被那十多只食尸虫清理干净，那个老头再挥手，那些食尸虫也就消失了，房间内重新变得干干净净，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