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如蛟
当年各势力都憋着劲儿想要算计一把那长石,可最后在被明月谷和一始宗二拖四的将顶级势力拖入僵局的情况下,那长石又一己之力以一敌二十几,连斩数名金仙,一战闯出偌大的名头。
而后以三纹宗和灵珑仙域为首的四家顶级宗门也只能被牵扯住变相认怂。
至此那长石可称大罗之下第一人。
再往后就更离奇了。那长石独行居然在拓荒的过程中主动冲进激流当中,一消失就是七百多年。
有人可以在激流的核心中存活七百多年吗?即便是金仙也不可能吧!
但就是这种被所有人,甚至大部分大罗金仙都笃定“必死无疑”的下场里最终还出现了翻覆。那人又活着回来了?!怎么办到的?
另一个疑问也跟着来了:激流中藏着什么?让那长石冒着生命危险挺进?而且一去就是七百多年?
那人就是一个谜!跟他相关的事看着都让人心里泛嘀咕。甚至一直还总是打破旁人的认知。激流里一闯七百多年是这样,之前以一敌二十几也是这样。
洪荒大世界的传承者就这么逆天的吗?还是说洪荒大世界的手段就是可以让一个普通的仙人办到这样颠覆常识的事情?
超越常理认知,那就意味着要被人觊觎。之前被明月谷和一始宗联手压下去了。如今时隔七百多年,那人再现,身上的谜团不减反增。这就意味着一旦拿下对方所能获得的好处再一次增多。
杀伐终究讲的是一个代价而已。如果账面上算得过去的话,三纹宗等四家顶级势力拼着跟明月谷还有一始宗撕破一次脸皮又有何妨?真正要顾虑的其实不是撕破脸皮本身,而是血拼之后被牧歌派的人冲进来捡便宜。那才是最不能接受的。
所以里面的分寸和弯弯绕绕还不至于让谁立马就做决断,还得再看看。
……
一柄玉剑划破荒天域的空间落到了张砚的手里。里面讯息依旧来自于李殿川的口径。上面是公事性的问候,然后询问了张砚是不是继续收拢金箔以及世界收益。并且表示这几百年来明月谷上下一直等待着他的回归,金箔也从未停下收拢的步调,虽然数量上已经远不及最开始的时候了,但还是收了四百多块。
这种内容的玉简张砚这二十来年里受到了一共三柄。应该是明月谷继续借李殿川的口径在对他做试探。
不过这次不同,前一柄玉剑到来不到一天,又有一柄玉剑跟着来了。虽然也是李殿川的口径,但内容和里面的口吻都与前一柄大有不同。张砚能从中分辨出后一柄才是真正出自李殿川的讯息。
数日后。一片靠近虚空乱流的僻静之地,李殿川隐秘着自己身上的气息同时紧张的四下戒备着。
今日不同以往,各方势力又蹦跶起来了,眼线一天多过一天。李殿川虽然这几百年来精进也不小,可距离下一个小境界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以他的修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来与人私下碰面并不容易。
这次也是费尽力气才抵达这个约定的地方。
心情带着几分激动。
这几百年来要说最担心长石独行的人也就是李殿川了。他明白自己在明月谷里的际遇与长石息息相关,若长石没了,他紧跟着就会如以前那次失势一样迅速成为明月谷里的小透明。一切他享受的高配给资源和门内地位都将大缩水。
不过担心归担心,这几百年来李殿川惊奇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宗门抛弃,待遇依旧。唯一解释就是衍术之下宗门可以笃定长石独行还活着。
如今看来总算愿意露面了,李殿川不但带着宗门里的任务来,也同时心里好奇一别七百多年,长石前辈是否如之前一般的状态。又或者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另有收获?
等了许久,李殿川突然感觉到一阵星标的搐动,接着一道人影从挪移中显出身形来。
李殿川心里大喜,当即就躬身拱手行礼。此地星标是他定下来的,知道的就只有拿到玉剑的长石前辈。所以他不疑有他直接先开口行礼同时问候。
“李殿川参见前辈!”
“呵呵,多年不见,你修为也精进了不少啊。”
“前辈谬赞了,晚辈……”李殿川下意识的就要回答,可说了一个开头就自己惊骇的卡住了。猛的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庞,以及身上没有半点死气的但却古怪异常的仙人。并且对方身上隐隐的压迫可不是天仙境,而是正儿八经的金仙!与他师尊风予鹤一样的金仙!
“阁下何人?为何有此地星标?”李殿川下意识就扣住了手里的一枚脱身仙器,随时准备逃跑。他不明白为何给长石前辈的星标位置怎会出现一名陌生的金仙。是敌是友根本拿不准。
“李殿川,看看他是谁?”就见来人一边笑眯眯的说话,身边跟着浮现一道身影。那气息,那模样,那眼神,那魂魄波动无一例外都与李殿川极为熟悉的长石独行分毫不差。
“您,您是?”
“长石是我行走之身,如今才是你我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我叫张砚。”
第891章 通气
符兵的局限性还是很大,也并不足以让张砚去应对后面可能越来越复杂的局面。虽然在一些极端情况下损失符兵不至于致命,可符兵上连带的东西,如元神,还有“圆球”都是张砚损失起来足以伤筋动骨的,能不冒险最好。
以往实力欠缺,所以只能求一手保底才祭出符兵。如今实力大涨,行事已经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了。
更何况张砚其实心底也有一点点想法,那就是想要试试看大罗金仙和自己如今的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当初靠着天仙境后期的符兵加上四成多元神御使半生不熟的戮仙剑域就能以一敌二十几,还能获胜。如今时隔七百多年,实力变化巨大,又是本尊出马,金仙一档的仙人根本不被张砚放在眼里,他如今只需要盯着那些大罗就行。
至于是以往张砚在牧歌派里的那些事情即便真被谁给翻了出来,那又如何?他身为洪荒大世界的传承者这件事在上次开荒未知域的时候就已经摆明了。在牧歌派里被追杀过又能如何?如今这个消息已经无关痛痒了。
严格的说起来张砚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李殿川了,他用长石的身份行走混沌派的时候也是有他的元神在主导,符兵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但对李殿川来说就是真正第一次见面了。
“您,您真的是长石前辈?”李殿川当然听得懂什么叫“行走之身”也明白其中含义。但此时他还是被惊得有些过了,一时间言语中还没办法立马调整过来。
张砚笑道:“长石是我,张砚也是我。上次一别一晃七百余年,不知这东西你可还认得?”
李殿川的顾虑很正常,毕竟只是一名地仙,又因为之前长石的死气独行模样太过深入人心,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而已。拿出符兵其实已经看得出李殿川信了一大半了。张砚自然还有手段能让对方彻底信服。
说着,手一张,一道岩石虚影跟着出现在张砚的身周,连带着把李殿川也一起包裹了进去。
是地书屏障。
这东西当初在剑冢遗迹里的时候李殿川就亲身感受过许多次,记忆深刻。如今再见到这玩意儿立马就认了出来。这种法宝他在虚空世界里只在张砚手里见过,只此一家。
“李殿川拜见张前辈!晚辈方才多有怠慢还请前辈海涵!”见到地书之后李殿川就不再有怀疑了。连忙再次躬身行礼,把方才欠妥的礼数全部补上。
其实李殿川能这么容易接受“变模样”也是在张砚消失这几百年间被师尊风予鹤做了心理预期的。风予鹤就对李殿川直言说过,那长石可能只是替身手段的话。至于更多,风予鹤自己也是推断自然没法给李殿川详解。如今倒是让李殿川暗道“师尊先见之明”。
“呵呵,不用多礼了。这次约我来此可有要事?”
露一面就行了,暂时不需要张砚再多说什么。留白给李殿川把消息带回去,让明月谷的人先消化消化。他更想听听这次李殿川带来的新消息。
李殿川也连忙收拾心情。每次他与张砚私下碰面时间都很紧。长话短说尽量把事情说清楚就行。而且这次他约张砚出来也的确是有要事禀告。
“前辈。您如今平安归来的消息已经在混沌派里传遍了。明月谷压了,但压不住。旁人应该从金箔和世界收获讯息上猜到了您的消息。现在虚空里的眼线又开始多起来了,都是在找您的。而且这次他们没有再与我们明月谷商议,而是直接私底下再次串联起来,应该会有后续的动作,您千万小心!”
李殿川所说并未超出张砚的预料,毕竟他身上的秘密换谁来都会觊觎,区别只是代价上能不能承受得起罢了。不过越过明月谷再次串联,这就有些不寻常了。难道上一次明月谷给的威胁,以及张砚之前以一敌二十几名金仙的战力依旧不能压住对方的算盘吗?
“还有吗?”
“还有就是最近门里准备要开始这一次的万年庆典,并且听说谷主准备大办一场。会邀请混沌派里所有二流及以上的势力前来观礼。我琢磨以前辈与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也会在受邀之列。所以先来给前辈报信。
最后就是晚辈在门中多有听到关于门中弟子对三纹宗等四个势力的不满之声,还有对前辈的支持的言语。甚至前辈当年力战二十几名金仙的战绩到如今也多有传颂。所以还请前辈放心,至少目前看来明月谷上下对前辈是真心实意的,并没有要撂下前辈临阵倒戈的迹象。”
张砚笑了笑,不置评。而是拿出来一份玉简交给了李殿川,笑道:“与你认识不短了,每次都有你通风报信着实辛苦了。这里面是一门地仙境的秘法手段,还算详尽,你拿去琢磨琢磨应该对你之后的修行有好处。”
明月谷真就是张砚的“自己人”吗?张砚从未这么想过。大家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只是把需求摆在明处,称得上是“光明磊落”。但真就铁了心认为明月谷绝不会临阵倒戈?张砚又不蠢。
单单从李殿川带回来的这几段消息其实就能听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明知道三纹宗为首的势力又开始起心思还在私下串联了,而且抛开明月谷,这不就摆明了要对着干了嘛。明月谷偏偏选在这个时间大肆收拢金箔和安排世界收获,这里面当真就是“没想到”吗?还是想到了却故意不去遮掩?
而且这时候大办宗门庆典,还要广邀各方来聚。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人”会干出来的事情。里面必然有明月谷自己的考量。
至于李殿川最后所说的明月谷内的风气。更是不值一提。张砚自己就是一方世界的主宰。风气这东西想要营造出来并不困难。只要从上往下的风够大,下面自然就随风而动。这根本当不得真的。
所以张砚抛了一支玉简过去。
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没用。还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是形成共同进退最好最实在的手段。
第892章 算始
风予鹤从自己殿宇的地下禁地里出来。脸上挂着凝重。几乎没有在自己殿宇里多做停留,转道就去了正天月庄找谷主谢洐,路上的时候还给大长老宋史愚去了消息,让对方一同过来有事禀报。
不多时,风予鹤就在正天大殿外等到了宋史愚,两人一同进去。
谢洐看到风予鹤脸上的表情便笑道:“看你这架势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风予鹤一边行礼,一边对谢洐道:“谷主所言甚是,恐怕大势已经在慢慢启动了,并且刚才弟子用天机柱测算,发现大势初始之地有异。”
谢洐挥了挥手,让风予鹤和宋史愚坐下,然后笑容不变道:“有异?呵呵,大势所起本就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被摸清楚的。之前天机柱上的测算结果也都模糊,拿不出真正的走向来。更何况想要算始,那就更不容易了。所以不论如何都谈不上一个‘异’字。”
风予鹤闻言先是一愣,之后连忙躬身认错:“谷主说得对,是弟子太过执着于算无遗漏了,忽略了天机本就无常,异之一字的确不适合,也不该用。”
修习衍术越深,风予鹤也越发的能感受到这门手段给自己的修行产生的巨大冲击。特别是在对于自我能力的清晰认识上会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混淆。
毕竟衍术号称可算尽一切,摆布一切。这话中的意思可谓张狂到了极点。而风予鹤也常常因为这些衍术里的威能和潜力忽略掉实际。
就如刚才谢洐所提醒的那样。用自己有限的手段去算无限的可能,这还谈什么“异”字?这不就是先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我掌握这一切”的位置上再去看待问题吗?
如此想法对风予鹤来说有害无益。
“呵呵,风长老你可不要过于妄自菲薄了,你在衍术上的天赋我与谷主都是认可的。只要记住谷主今日之警言就是。”宋史愚在边上也跟着笑道。
“多谢大长老宽慰。”顿了顿,风予鹤手一挥,一片古怪的图案以虚影的方式出现在大殿当中。
这些古怪的图案旁人看起来没头没脑,不像画,也不像阵,倒像不知是谁无聊随便胡乱涂鸦的结果。但大殿内的谢洐和宋史愚却都看得明白。
这不是涂鸦,而是天机柱上测算的结果图示。
天机柱是谢洐和宋史愚花了极大的精力和物力才炼制出来配合衍术的仙器。衍算出来的结果不论精准与否都不可能像书本那样直接把结果摆放在你面前。所以使用和看明白天机柱的反馈都是需要特殊的手段的。
“呵,倒是有趣。”
“谷主说的是,这结果看起来的确有趣。大气运之人明明在我们混沌派,可大势的起始之地居然不是我们这里,而是牧歌派的地盘。啧啧,看来我们之前担心的情况不会出现了。牧歌派先起势,到时候波及过来也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的,准备和观望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出完全的应对预案了。”宋史愚往椅背上一靠,神色虽然也带着几分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放松。
在此之前风予鹤虽然没有推演出关于大势真正起势的地方和时间,但猜测应该是在混沌派的势力范围内。就是基于李殿川和长石,两名气运者相继出现都在混沌派内。以此认为混沌派应该就是大势的起始位置。
为此明月谷内早早就在做准备了。防的就是万一猜测成真,明月谷不至于面对大势起来的混乱局面而失去方寸,可以更加从容。
但如今风予鹤从天机柱上施展衍术后得到的结果却一下将接下来的大势起始之地从原本他们猜测的混沌派直接挪到了牧歌派中,虽然没有猜对,但对明月谷而言不算坏消息,更是一个好消息。
倒是谢洐没有直接赞同宋史愚的说法,而是看着脸上依旧挂着凝重的风予鹤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风予鹤忙道:“弟子的看法是此结果看似与混沌派无关,但极可能受到直接牵连。一旦牧歌派那边大势一起,我们这边可能不会有时间观望,而是会即刻跟上。这样反倒多了许多不变数。”
“理由。”谢洐同样不置可否。但他想听风予鹤说得更细一些。
风予鹤闻言接着道:“回谷主的话。理由其实还是和那长石独行脱不了干系。他现在在衍术结果里愈发的重要,关键人物的身份是跑不了了。按照衍术里‘事出必有因’的说法,他极有可能就是拉开大势变化的那个‘因’。所以,天机柱上的结果必然不是这么简单的单向,我认为可能是双向并进的。”
谢洐微微皱了皱眉。衍术出的结果虚悬,他也需要好好琢磨琢磨。但也不得不说风予鹤所说是有道理的。
衍术讲究的就是“事出有因”而不是“莫名其妙”。
“可是那长石独行又是如何影响到牧歌派的呢?他从出现到现在都在我们混沌派内,一身死气也只能在我们这里才能待得下去。真要是也是因起于他的话,这里面的脉络可就难解了。”宋史愚同样也不去反驳风予鹤的推测,但若真如风予鹤所想的那样,那大势脉络就可能与他们之前一直以来所以为的会有不小的变化。
这样的话,大势起始之地虽然到了牧歌派可对明月谷而言就说不上是好是坏了。里面不确定因素就太多了。
谢洐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似乎释然道:“刚才还在说你执着于衍术的掌控,我这不也差点转进去了吗?事出有因,那就有因吧。跟住那长石独行,至于之后大势如何变化本就说不清,到时候顺势再调整就是。现在我们在此忧心忡忡也无意义。”
谢洐的想法就是既然捏不准大势起始的脉络,那就以不变应万变。盯着关键人物总不至于一开始就被甩下势头吧?
这也是暂时应对之法。
但这边谢洐的话音刚落,风予鹤却脸上微微一动。片刻犹豫之后朝宋史愚和谢洐躬身说道:“谷主,大长老,刚才我那弟子李殿川传来消息,说他有急事禀报,是关于长石独行的消息……”
第893章 震撼
李殿川跟张砚碰面之后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把时间虽短,但讯息量庞大的这次见面好好的捋一捋。
真身,假身。
以及李殿川此时拿在手里都还没有打开过的那只玉简。
本来是只想要去通风报信,顺便完成师尊给的“多与长石独行接触”的任务。同时还能在长石独行面前挣一波表现。属于双向获益。
但结果却让李殿川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阔别七百多年之后长石独行变成了张前辈?!还大方的送了礼物给他。与之前死气独行的做派完全就判若两人。可所能找出来的任何方面又无不在证明对方的确没有说谎。长石是假身,张砚才是本尊。
“长石……不,张前辈藏得可真深啊!不知道这玉简里的东西又是何物?说是秘法,莫非是……洪荒大世界的秘法手段不成?!”
念及此处,李殿川刚才平静下来的心情立马又起伏起来。
等到李殿川仔细的把玉简内的内容获悉了之后他就很难平静下来了。甚至久违的有种过于激动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种秘法居然可以让我的修行脉络浮现出如此多的错漏!这,这完全可以用来印证所学,这才是真正的价值!而不是这门秘法的威能本身!”
李殿川好歹也是几经生死的地仙之流,薛峨能分辨的门道他自然也能立马分辨出来。明白这一只玉简对他而言意味着可以让他有一个整理之前所学并且查漏补遗的机会。即便不是详尽,但也绝对大有裨益。说不定他突破下面的小境界甚至以后冲击天仙境屏障都需要借这份玉简的光。
一时间李殿川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荒谬感。
但很快荒谬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纠结。纠结这件事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瞒下来自己私吞了好处?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这次始末上报呢?
虽然心里并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手里的好处。但理智却在告诉李殿川,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住。
不说以后张砚与明月谷之间的接触一定会有,也很可能聊到今天这一次的馈赠。若到那时候被揭穿,李殿川才是真正的把自己给坑死了。
所以即便不情不愿,李殿川最后还是唯有叹气,一边将玉简拓印一份自己留着,原本还是要上缴上去的。
等想好了,李殿川才挪移返回明月谷,第一时间就去拜见师尊风予鹤。结果大殿弟子告知师尊外出,李殿川只能留下“有急事禀报”等在大殿门口。可结果等来的并不是他师尊风予鹤的回归,而是风予鹤的一道命令,将他直接招到了正天月庄大殿。
这是要直接去面见谷主吗?!
李殿川心里很慌很紧张。他本想着事情先给师尊禀报,然后把自己摘出去。可没想到师尊会直接把他招到谷主那边去。这样一来他把不把自己摘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这种事他还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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