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如蛟
那魍族母体在它自己的世界和在荒天域神界里完全就是两种东西一般。在神界里母体根本不是徐风阳和巴隆卡任何一个的对手。但能跑,空间穿梭能量很强,起初不留神就让它给跑了回去。并且还受了伤。
可结果等巴隆卡摸过去之后才晓得还是大意了。一条上岸的鱼和一条在水里的鱼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砚印象很深刻的是徐风阳用了一个词来形容那魍族的母体“世界共生体”。
张砚想象不出一个和世界共生的东西有多厉害。即便它只是一个世界身上的一片指甲也足够悚然。更让张砚惊讶的是徐风阳和巴隆卡他们居然还赢了?!
其中巴隆卡的经历更惊人一些。据说巴隆卡进去之后还想着搞破坏,结果一出去就是一片茫茫多的魍族汪洋大海,要不是靠着替身,他当时一进去就得被陷在死地里。后来顺着魍族产出的路径花了很长时间才摸到母体的位置。
也就是说神界里开口子投送兵蚁魍族的根本就不是母体的手段,而是魍族所在的那方天地干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差一点就把巴隆卡给坑死了。
而真正直达魍族母体所在地的是徐风阳。
的确如张砚所料,那小焦山那边的空间隧道可以直达魍族母体身边。可落在它自己世界里的母体实力直接翻了数倍,特别是对于空间规则的理解和应用,加上当地世界的配合,徐风阳甚至一度连碰都碰不到对方。
好在巴隆卡也差不多时间赶到,并且没有急着跳出来,而是找准时机偷袭。
一番恶战之后母体被徐风阳和巴隆卡联手击杀,而巴隆卡的手臂就是那时候没的。因为巴隆卡最后选择自己炸了自己的手拿出搏命的招数,然后给了徐风阳创造了最后一击的机会。
再之后,杀了魍族母体的徐风阳和巴隆卡却并不能像他们过去时那样再回去,他们受到了当地世界的排斥。连空间规则都在那边无法尽到全力。只能拖着一身的伤患被动的被失去母体之后陷入疯狂的魍族们狂追猛打。
最后眼看着要殒命的时候,那边世界开始大范围的崩塌,也给了他们顺势跑回来的可能。最后在被撕裂的空间和虚空碎片里再次险死还生。能活下来徐风阳自己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除了这些之外,张砚另外感兴趣的就是魍族母体所在的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因为魍族实在是太特殊了。更何况还有玄石山和“圆球”的存在,张砚想知道到底怎样的世界才能孕育出这么多古怪一场的生物。
可结果徐风阳却说:那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才经过一片沙漠,紧接着就是一条冰川,然后就是树林……所有的不合理在那个世界里似乎都能融洽相处。
张砚当时都听楞了。
沙漠和冰川相继?后面再接一个郁郁葱葱的森林?这种毫无道理的世界真的存在?
甚至于徐风阳还告诉张砚说,他还在沙子里捞出来一条鱼,而那条鱼还如蛇一样吐着信子……
可惜,张砚再想亲眼目睹这造物的神奇,也没机会了。因为那方世界已经开始崩塌,再进去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也给张砚留了一个猜想。那就是世界的脉络并不一定就是一脉相传,如荒天域和地球那样,天生万物都是有迹可循的。也有一些世界并不是一脉孕育而来,是可能如拼凑一般形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模样。
张砚觉得那个世界里肯定有许多宝贝。如玄石山那样的,甚至应该还有四象果那样的。
“可惜了!也不知道荒天域吞噬了这样稀奇古怪的世界之后会不会也有一些变化呢?”
又过了两月余。寂静的神界里多了四把丈许巨剑悬停在张砚的四个方位,剑尖对外。
这四把巨剑就是张砚在神界这两个多月的杰作。四把上品法器。
巨剑的样式各异,但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剑身都比较宽,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阵法纹路。
这四把剑不是飞剑类法器,而是阵器,也是张砚炼制的第一套全部由上品法器组成的复合型阵器。
四件法器被张砚布置在神界出入口的四个方位,以《四象剑阵》为基础再配上《两仪剑阵》和《三才剑阵》的相互变化。
这就是张砚与徐风阳还有巴隆卡之间的不同了。他有手段可以不用时时刻刻都守在这里,一柄剑阵堵住出入口,若是力有不逮他可以瞬间挪移过来。
更何况,这镇守神界之事也并非就他一人干完。等徐风阳和巴隆卡的伤势好些自然会有轮换。
心念一动,四柄法剑便被激活静静的漂浮在神界的出入口。
张砚费力做了这么一个剑阵也是为了把自己抽身出来,回到断崖山之后他才能有足够安静的环境好闭关。因为他已经摸到了合体境后期的屏障,只要再稍微加把劲就可以展开正式的突破了。
第466章 暗变
张砚盘膝坐在应天台上,呼吸缓慢而平稳,每一次吐纳便有一缕五彩的玄妙气流从他的鼻息间萦绕,一进一出衬托得整个应天台都多了几分色彩。
从在应天台上硬接第一道天雷到现在也就过去一年多而已,但张砚却有种世事变化万千的感觉。
神界里的吞噬还在继续,荒天域大口大口的撕碎并消化掉域外世界的所有东西。而曾经给荒天域和这方天地里的生灵带来麻烦的魍族,也随着自己世界的崩塌和母体的死亡烟消云散。
暂时神界里一片安宁,布置的剑阵也并没有机会一展身手。唯有片片世界碎片在里面融化消失,证明还有荒天域在忙碌。
张砚在半个月前完成了对合体境后期的突破。
这一次与之前的小境界突破并没有什么波澜,灵气的纳入,道丹的凝实,前路的拓展,以及最后突破关头荒天域降下来的拿一些“道理”都似乎与以往一样。
可当张砚完成突破之后,照例进行突破后的梳理时却另有发现。
让张砚觉得不同以往的地方在于他在突破的最后关头荒天域照常以往那样降下来的那些“道理”。虽然这些“道理”帮助张砚顺利的打开屏障成功突破,但后面仔细品味时又有一些异样。
以往的“道理”都有脉络可依,就好比冰,水,水蒸气这么一条脉络顺着往下走。就算多一些新的“道理”也不会凭空跳出来,而是会由一些相关联的“道理”引申或者牵连出来。这在张砚每次后续梳理时都会体现,也让张砚体悟起来更加容易和平滑。
可这次荒天域给张砚的“道理”并没有继续遵循以往的脉络连贯,而是多有突兀。往往一个“道理”没有前因后果也不存在旁边引申和牵连,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直接跳出来,然后把一个陌生的“道理”直接摆在张砚的意识和认知当中。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些直接跳出来的“道理”不好或者没用,只是这种情况引起了张砚的思索。
就好比张砚从未接触过关于能量的转化,可这一次他所得到的“道理”中就凭空多出来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摊开手掌,张砚掌心浮现一小团水球,接着这团水球就莫名的开始变化,变成了一团火。
这不是简单的在五行术法间做快速的切换,而是真真正正的将五行水属能量变成五行火属的能量。
一个“变”字就不是之前张砚可以办到的。他可以快速的在五行的几种术法之间快速切换出不同的能量,甚至可以在同种能量间做叠加和改变形态,但直接把能量的种类改变掉,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圆球的本事就是基于这种‘道理’的吗?”张砚对这种手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他圈养在后山禁地里的域外生物“圆球”。能量的转化可是“圆球”的拿手好戏。如今就张砚所知,就只有极阳之气“圆球”没办法吞噬转化而已,其它的能量几乎都可以被它当做饭吃。
而现在张砚虽然还远达不到“圆球”的那种堪称逆天的本事。他现在仅仅只是可以自五行术法能量的这个范围能进行变化,而且速度并不快。想要达到心念一动便有变化完成的话,还有不少的距离要走。
但由此也让张砚从中悟出来一些东西。比如这种关于能量转化的“道理”从何而来。
“荒天域并不完整,靠着吞噬别的世界来补全自己。那么这些突兀的‘道理’莫非就是荒天域新的收获?”
就好比一瓶水。里面新添加了东西,倒出来的时候自然也会均匀的分到这些新增的东西。
为何以往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荒天域以往吞噬的世界中,大家都跟它的演化差不多一种脉络。就像龙虎山门曾经的地球传说时代那样的脉络,都一条路子,就算与新的东西也会继续在固有的演化步骤上慢慢展现,而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判断是对的,那么荒天域这方世界就会跟着这次的吞噬进度变得更以往越来越不一样?”
要知道魍族所在的那个世界可不小,而是一个可以比肩荒天域的世界,吞噬的收获自然就不是一个小体量的世界可比。如此一来,其中的改变也绝不是张砚此时感受到的这一点就完了的。
想想看徐风阳之前对魍族所在的世界的描述。那是一个像是胡乱拼凑起来的世界,不论是世界规则还是“道理”都极为混乱。莫非那些怪异和混乱也会在荒天域面开始演化?
张砚想到此处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觉得荒天域的演化应该不会全都照搬,而是应该将吞噬的那一部分和原来的演化脉络相融合。
只不过最后会形成怎样的结果,张砚想不出来。
“这世界如何变化,想必这天劫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吧?”张砚心里唯一的担忧就是他接下来需要面对的二九天劫。
合体境之后便是通玄境,通玄境。通玄境就是凡人最后一个境界了,俗称的半仙就是指的通玄境。
现在张砚处在合体境后期,虽然正常来看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需要考虑二九天劫的事情,甚至这个时间跨度到上百年都不稀奇。可因为张砚如今手里还有一大缸子的液态灵气,他若是想要突破合体境最后的一道关卡其实最多半年就可以尝试。
但对于二九天劫,张砚心里还是没底。
道书上说二九天劫的威能是一九天劫的十倍,并且从二九天劫开始就会有可能有域外天魔袭扰,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虽说二九天劫凶险异常,可同时也不能避免。因为与当初合体境时的情况类似,想要达到通玄境那就必须要借助天劫的力量才可以。
合体境是借天劫的力量来迫使元神和肉身相合,达到合阳的目的。而通玄境则是要利用天雷对肉身进行改造,形成半仙之体。否则通玄境就无从谈起。
这种情况下张砚担心二九天劫会受到荒天域这次吞噬而有什么变化,直接影响自己的半仙之体成型。
第467章 变局
张砚在山中清修,等着荒天域这次的吞噬结束。同时按照自己的步调先夯实所有的境界基础,再把新得到的“道理”在自己的意识中完成梳理。其中涉及到新的天地规则时他还需要将其提出来重点熟悉。
知道是一回事,手上用起来熟不熟又是另外一件事。
除了这些,张砚还需要仔仔细细的将自己身体上的隐患全部找出来消弭掉,让自己的肉身存在一丝破绽。以便到时候经历天雷捶打时不会被细小的隐患导致满盘皆输。
这些都是在为张砚合体境后期的最后突破做准备。时间流逝中张砚几乎忘掉了所有外界的事情。
而外界的变化其实不比张砚坐在应天台上观天地变化时心里感慨来得小,甚至因为更接地气和底层,所引起的变化其实更大。
而这些变化中,其中有两个是在人族的国度里举足轻重,甚至可以说是改变了人族的整体存在构架。
以前人族的存在基础是建立在武者这一条修行脉络之上。以讲武院为串联的构架,然后再由各个地域内的势力自己搭建成国家。而国家之间的区分只在于地盘大小以及境内有无“武池”。
而所谓的“武池”其实就是一种天地异象的产物,自然形成,里面聚拢的是对于肉身有极大好处的武液。浸泡在武液中对于习武之处的孩童有提升潜力增加天赋的效果。反倒是修为高了对武池的需求也会递减。
就像北武国和南渊国在分崩离析之前同在的乾德国,其构架的一个重要基础就是“武池”。后来“武池”崩毁,乾德国也就没了。而拥有“武池”是成为一个上国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比如华岳上国那样。
而开创出武者修行体系的徐风阳被称为武圣,并且成为了人族实际上的领袖。
只不过在徐风阳“碎虚”去了神界,以及讲武院主动退出各国的权力核心之后就真成了精神领袖了。
可是就是这个传说中突破九门境界极限,打开肉身十门,得以碎虚踏入神界,距今已经消失了数千年的人族精神领袖,如今又回来了!
这叫什么?叫“喜忧参半”。
喜的是饱受妖族压迫,力量始终处于劣势的人族终于有绝对的强者回来支撑了。妖国再也不可能覆灭人族的任何一个国度了。
而忧心忡忡的人也有不少,集中在各国的高层,特别是掌权的皇族,他们对于徐风阳的出现心情最为复杂。
一方面徐风阳的出现对人族整体实力来说是一个重要的重振,可另一方面于私而言徐风阳的突然出现会带来一个很麻烦很麻烦的可能,那就是徐风阳重新要权,要当回他在人族危难时的领袖大权。而这对于各国现在的统治者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接受的。
只不过暂时而言,徐风阳并没有对各国提出任何要求,从神界回来之后就待在齐叶国的讲武院里极少露面。
外界的猜测和试探就没有停过,可徐风阳似乎不闻不问。
而与徐风阳一同出现的还有妖族那边的消息。比徐风阳更为久远的妖神巴隆卡也露了面。并且就坐镇在妖国当中。
两个传说中都是碎虚进入神界的神明般的人物,如今居然几乎同一时间回来了。这说明神界真的存在,同时是不是也意味着神界出了什么变数?不然为何这两位会同一时间回来呢?
而和徐风阳一样,妖神巴隆卡回来之后也不露面,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
一时间流言满天飞。
还有说什么“天地大劫将至所以两位至强者才回归以助天下”云云。甚至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颇有一群人信之。只不过普通人也就听歌热闹,就算有什么大劫也不过是多囤一些米粮而已,还能如何?
照理说这种流言蜚语容易引起麻烦,特别是底层的惊恐骚动,一般是需要衙门出面制止的。可这一次各国都没有这样做。
因为除了徐风阳和巴隆卡的消息之外,更还有别的以力挽狂澜为众人亲眼目睹的方式来震撼了整个人族,甚至震撼了整个荒天域的事情,或者说强者。
那就是将齐叶国从危如累卵的边缘以一己之力拉回来并且拯救所有人族国度与水火的张砚,张先生。
小焦山下长眠的十几万齐叶国精锐,各地调来的讲武院端山境高手,那可都是人族所拥有的最强力的力量了。却在面对魍族的时候不堪一击。
而张砚御空而来,轻描淡写的就把这种分量的威胁直接消弭于无形。这是什么样的实力?又是什么样的天功?!
或许因为张砚的修行体系并不同于武者,也不同于妖族,所以不能比较张砚与徐风阳还有巴隆卡到底谁更厉害一些。但这不妨碍大家将他们三者放在同一地位上看待。
就算讲武院的人会有一些主观看法,也一样承认张砚是现如今荒天域人族中的数一数二的绝对强者。
而相比起徐风阳这位消失数千年,并且身上现在充满了不确定因素的武圣来说,开宗立派并且一直于人族有着密切往来,还有着清晰的家族脉络的张砚可就要亲善得多了。
特别是对于各国的权贵而言,张砚绝对是他们首要接触的目标。甚至是靠拢。而不是选择徐风阳。
因为谁也不知道徐风阳会不会要权。而张砚一直以来表现得都很“避世”。
拉拢张砚以抵挡徐风阳。
这种想法很快就在各国达成了默契。
以至于如今南渊国就变得更加炙手可热了。而生活在南渊国的张家就再次成为了一个最火热的中心。几乎所有的国度都专门派驻人手在南渊国廊源城,唯一的事务就是想尽办法接触并结交张家的人,哪怕只是家里的一个奴人,也要尽全力交好。
而张砚到现在依旧挂名的杂学书院直接成为了迅速风靡整个人族世界的新学,与传统学派形成了相互较劲,但又仅限于较劲和竞争的那么一个状态。
不过能接触到的也就张家的那些人了。更为核心的,比如张砚门下的那三名徒弟,如今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第468章 出身
一年多以来,刘蕊先去了越水,乘船逆水北上去了北武国,然后在北武国了待了小半年,又从铜虎关回了南渊国,去往西边,看了看师尊曾经待过的鱼背山要塞。当然,只是在要塞下面看了看并没有真进去,也进不去。
再之后刘蕊就犯难了,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甚至对于“四处游玩”也没了刚开始出来时的兴趣。
这一路上刘蕊的确是涨了很多见识,也遇到了不少波折。特别是遇到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但好人占大多数,可坏人坏起来真就超出她的想象,尽管她的出身和遭遇早就让她对人的底线没什么期待了,可依旧再一次让她明白自己以前运气算是不错了。
刘蕊这一路上老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师尊讲过的一句话:所有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恶事都是人干出来的。
有人想要把刘蕊抓起来卖到青楼里去。
也有人想要把刘蕊骗到自己家去关起来。
还有的则是准备欺辱她之后直接将她杀掉。
这些人里面有些是普通人,也有一些是武者,男男女女都有。有用强的,也有先凑过来混脸熟然后下药作恶的。手段也不一而足,甚至有时候刘蕊都暗呼大开眼界。
不过刘蕊从来没有上过当,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在外面跟人交朋友,也没有想过要去占谁的便宜。但凡是接近她的人,她都会用镇魂音过一遍。其中的恶人自然也就被她筛出来了。
对于恶人,刘蕊的方法就是直接将他们从世上抹去。镇魂音只需要手段些许的变化就可以直接变成杀人技。这一招对付那些不安好心的普通人以及实力不强的武者完全足够了。
至于那些想要害刘蕊的强者,太强的没遇到,一般的强敌刘蕊靠着手里的法器也完全可以应付。所以路上见识长了不少,同时也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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