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外传仙界篇(上) 第77章

“呵呵，咱们两个算是不速之客了，一起吧！”萧华收了目光，看看那仙人抬手示意道。

“嗯！”仙人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跟萧华一起把冰晶信物扔进仙器，待得拿了纳虚环，萧华问道，“仙友高姓大名？”

“你呢？”仙人反问道。

“哦，在下任逍遥！”萧华笑眯眯的回答，“信物上写得明白！”

“阁下倒是好名字！”仙人扫了萧华一眼，说道，“在下东方玉山，信物上也有注明！”

“东方玉山？？”萧华一愣，想到了藏仙大陆那个东方世家的弟子。

“怎么了？”仙人看着萧华，奇道，“在下这名字不好？”

“自然好，自然好！”萧华笑道，“而且很巧，任某早些时候还认识跟仙友同名同姓的一个仙友！”

“是啊，都是好名字！”仙人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配合了那邋遢的样子，任谁都觉得那是在敷衍。

“咦，在下是二号？”萧华衍念扫了一下纳虚环，笑道，“原来不是按照顺序给的号码啊！”

“估计是根据炼丹的实力！”东方玉山淡淡的说道。

“哈哈……”萧华笑了，抬手一点东方玉山手中的纳虚环道，“原来东方仙友的纳虚环是一号啊！”

东方玉山忍不住抿嘴一笑道：“如尔所想！”

萧华摸摸鼻子，又是说道：“不知道初次遴选取几个，若是两个，这位封仙友真要疯了的！”

“这等气量不大的仙人成不了大器！”东方玉山冷笑道，“充其量一品丹师！”

“咳咳……”萧华学着蒋沐晴咳嗽了，低声道，“在下还想请教东方仙友，丹师是如何分品呢？”

“咳咳……”东方玉山的咳嗽比萧华更甚，他低骂一声道，“nnd，你真不会炼丹啊！”

“那个……”萧华笑道，“在下会炼丹，不过在下不清楚丹师如何分品。说实话，在下自此处走过，也是偶然进来的，若不是东方仙友挡住在下，在下已经出去了！”

“哈哈！”东方玉山也是大笑，低声道，“老子也是的，从这里路过刚好看到，老子这一阵儿囊中羞涩就进来骗些钱晶……”

“哈哈，那还真是有缘分啊！”萧华也大笑了，旁边几个仙人听得直摇头。

分派完纳虚环，蒋沐晴抬手一拍那香炉响起，“轰”的一声大响，仙器炸裂，旋即就见到一个月亮门显露，十数个童子自内中飞出。

童子两手皆是拿了物什，待得童子在空间四周站定，蒋沐晴冲着他们点点头，童子将左手物什往空中一抛，“噗”的一声响，十数个镌刻火鸦图腾的仙器闪动火光生出！

“嘿嘿，难怪这空间内没有冰晶！”萧华暗道，“若是有了，怕是连丹火……哎哟，不对，此处乃是冰晶之内，四周全是水性仙灵元气，即便有火鸦图腾释放火焰，可这丹炉的丹火不能全靠图腾啊！丹道盟，看起来有些意思……”

童子们接着把丹炉也祭在图腾之上，这才垂手站在旁边。

“诸位仙友按照事先拿好的号码在各自丹炉前准备吧！”蒋沐晴指着丹炉前面的童子说道，“丹炉上有号牌……”

“蒋老……”一个仙人看看自己号牌，说道，“这丹炉和丹火都是一样的吗？”

“自然不可能完全一样！”蒋沐晴笑道，“老夫可以为诸位准备相同的丹炉和丹火，但老夫不能保证每个丹炉和丹火都是一模一样！这也就是让诸位各自拿号牌的缘由！”

“这有失公允吧？”仙人迟疑道。

“炼丹本就有运道的说法……”东方玉山冷笑道，“仙友莫非保证每次都能炼制成品相圆满的仙丹？”

那仙人不语。

“若诸位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温热丹炉……”蒋沐晴提醒道，“丹道盟关注的不仅仅是结果，同样对过程也跟重视，或许哪位道友不能炼成完好仙丹，但若是仙友的手法纯熟，我丹道盟也会考虑！”

“蒋老……”封姓仙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道丹道盟这次要几名丹师？”

“这个不是老夫决定的！”蒋沐晴想了一下说道，“诸位道友还是尽全力吧！”

“啊？”一众仙人一愣，眼珠立即朝着四处探看起来，不消说的，这火浪封闭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仙人。

“多想无益，还是开始吧！”蒋沐晴打消了众仙的所想。

萧华站在丹炉后面，并没有如旁人一般打出仙诀，而是眯着眼睛看着丹炉思忖：“萧某虽然不知道这丹道盟什么来历，可看着蒋沐晴出手阔绰的样子，这丹道盟的家底也必是雄厚的！是故，丹道盟固然比不上羽仙，在仙界也必是有些名号，萧某现在孤家寡人，想做一些事情着实不易，不若先弄个什么丹师，看看丹道盟有什么好处，而且借助丹道盟的力量，说不定还能抵挡掌律宫一二！”

最后一个念头自然是萧华妄想，但他既然心中有了定计，自然双手掐动火诀，打在镌刻了火鸦图腾的仙器之上，“呜呜”十数个火鸦低鸣着自火焰中飞出，围着丹炉缓缓旋转起来。

东方玉山就站在距离萧华不远处，他熟稔的温热丹炉分心看着萧华，眼见他动手了，而且手法不输于自己，不觉眼睛一亮。

看着丹火足够，萧华再次变幻仙诀，引那火鸦围着丹炉或远或近的飞动了，再有抬手一点丹炉，“铿”的声响，丹炉的炉盖打开，内中喷出三色霞光和蒸腾的热气！

看看热气，再看看四周，萧华有些犹豫，丹道盟丹师遴选的规则中说的明白，第一轮是炼制七品仙丹，遴选给出了五种仙丹的名字和丹方，分别是景晨丹、消尘丹、解厄丹、斧甲丹和灼炎丹。看了丹方之后，萧华知道这是五种属性的仙丹。若在旁处，五种仙丹的难易程度相似，就要看看每个丹师的炼丹水平了。可在这凌云池的冰晶之内，水性的解厄丹应该最容易炼制，而火性的灼炎丹是最难炼制。木性的景晨丹、土性的消尘丹和金性的斧甲丹难度相似。

第182章 斧甲丹

景晨丹是萧华最拿手的，当年他在七灵山的沉香丹府内不知道炼制过多少景晨丹，不过，他想了一下，目光落到斧甲丹的丹方上，因为这丹方上说的明白，斧甲丹炼制成功后，服用之时可以在体表生出甲胄，这甲胄可保护服用者的仙躯，至于时间长短，果效如何就要看丹师的水平。这种奇特的仙丹萧华之前从来没有炼制过，所以他心里窃喜，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看过丹方，萧华知道炼制斧甲丹需要金光木、灼星石、雷灵草等物，他衍念落在自己手中的纳虚环后，脸上生出一些尴尬，纳虚环内灵草、灵木和晶石极多，哪个是金光木，哪个是灼星石萧华真是分辨不出来。

“童子……”萧华看看头前垂手站着的童子，笑道，“帮老夫把炼制斧甲丹的仙草仙木准备一下！”

“是……”童子点头，恭敬的接过萧华递来的纳虚环，从里面取出一些内中有些金丝的仙木说道，“前辈，这是金光木……”

“哈哈……”封姓仙人拿到的是四号，距离萧华不远，他看了一下，知道萧华要炼制斧甲丹，不觉是大笑了，“仙友果然是器道盟的，连炼制丹药都要选灼星石！”

“闭上你的臭嘴吧！”萧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想不想我现在就把你那炉灼炎丹毁了？”

“你敢！”封姓仙人一惊，急忙双手一挥，火丝将丹炉护住。

萧华露齿一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左右我当不了丹师，还可以去器道盟，你行么？”

封姓仙人哑口无言。

萧华遂不再理会那厮，专心将童子捡出的金光木扔进丹炉，数道丹诀打出后，丹炉内生出如同火蛇般的三色火焰，约有一顿饭工夫，金光木的杂质化作轻烟和灰烬，只有一团金光在浅灰色汁液包裹中微微鼓荡。

“灼星石……”萧华再吩咐童子，让萧华意外的是，灼星石并非真正的星石，而是一种仙果，只不过这仙果的表层上有斑斑星状！

萧华思忖片刻，丹诀打入，丹炉内双色火焰好似两条火蟒凶猛的灼烧，仅仅是半盏茶的工夫，那灼星石已经化作汁液，这汁液色层金黄，内中有斑驳星光，一重淡淡的虚影还隐约的从内中透出！

蒋沐晴不时在空间内飞来飞去，或是探看各处丹炉的温度，或是放出衍念探看丹炉内丹液的淬炼程度，当他飞过萧华身侧时，略微停了一下。他看看萧华丹炉下的火鸦，脸上显露出如有所思了。

空间内一共有十六个丹炉，每个丹炉下都有火鸦飞舞，但每个丹炉火鸦飞舞的样子绝不相同。有些火鸦是上下飞舞，有些火鸦是盘旋飞舞，像萧华这般如同让火鸦或远或近的飞动倒是很是特殊，刚开始蒋沐晴不解，可看了片刻，他醒悟过来，这火鸦飞动的轨迹不正是星辰运转的轨迹么？

“这名叫任逍遥的仙人不简单！”蒋沐晴嘴角微翘，扫了一眼全神贯注掐动仙诀的萧华，先前对萧华的芥蒂消了大半儿。封姓仙人乃心胸狭窄之辈，他的话蒋沐晴未必会当真，但一些不良影响肯定会留在蒋沐晴的心上，三人成虎之说大抵如此。

不过，蒋沐晴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准备转往它处，此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了：“沐晴，且看看这个任逍遥的丹诀控制之法？”

蒋沐晴愣了一下，知道丹炉之上有仙禁，传音之人无法用衍念强行探看，于是他只好驻足，目光看向丹炉之内了。

蒋沐晴看时萧华征用猛火凝炼灼星石，眼见火蟒之声势凶猛无比，蒋沐晴一惊，再次扫了萧华一眼，颇是有些另眼相看的意味。

萧华没理会蒋沐晴，眼见灼星石汁液淬炼将成，随手一挥手，一道仙诀打出，将斑斓星液隔开，又是冲着童子说道：“雷灵草……”

“哦？”蒋沐晴眼皮跳了一下，看看将雷灵草恭敬递给萧华的童子，又暗自皱眉了，毕竟斧甲丹不过是区区七品仙丹，怎么可能需要童子协助？

萧华同样扫了旁边的蒋沐晴，然后大手一挥，抓了雷灵草送入丹炉，“刷刷……”数道丹诀打入。

“轰……”丹炉之内火光大盛，几乎有火苗喷出，唬得蒋沐晴头也微微一缩，可待得火光之后，蒋沐晴的一双眼睛瞪得圆圆。但见火光若火浪倾落，瞬时将雷灵草裹住，“噼里啪啦”雷灵草内数以千计细若针芒的光晕一下子绽放出来，也就在这些光晕四溅时，火浪内同样数以千计的火丝显出婀娜将这些光晕裹住，随后，四周不曾化作火丝的火浪缓缓的鼓荡起来，那火浪的温柔好似少女的柔荑，看得蒋沐晴的目光都有些融化。

“了不得……”并不消萧华将七品斧甲丹祭炼成功的，蒋沐晴心中已经有了定计，“这任逍遥深得炼丹之道，施展丹诀出神入化，威猛间如龙腾虎啸，细腻间若千锤百炼，如此刚柔并济才能真正入品！”

看到此处，蒋沐晴不再细看，冲着萧华微微点头，又看向旁边的东方玉山。东方玉山凝炼的是消尘丹，他并不需要童子助力，随手自纳虚环拿出仙草等物，颇是有些信手拈来的意味。

蒋沐晴看了一下，也不觉微微点头，并没有再说。

“沐晴……”蒋沐晴的耳中又传来声音，“此子丹诀如何？”

“丹诀炉火纯青，手法老到，应是沉浸丹道多世了！”蒋沐晴不吝赞扬道，“虽不曾见到成丹，可水平已经达到我丹道盟一品丹师标准，该是此次十数个遴选中的翘楚！”

“嘿嘿……”那人微微一笑道，“沐晴，你眼拙了，此子旁边的一号才是真正的翘楚？”

“啊？”蒋沐晴一愣，他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下远处的东方玉山，奇道，“你说的是一号吗？”

“嗯，你没注意他的火诀么？他在极力控制火势，不让火势精确……”那人笑道，“而且我之所以没让你看他的丹诀，那是因为他的丹诀我有些熟悉，若不出意外，他是有些来历的……”

“凌云池几时成了藏龙卧虎的所在了？”蒋沐晴砸吧一下嘴，无奈道，“临遴选截止进来的两个仙人都是高手啊！”

“哈哈，这是我丹道盟大兴之兆啊！”那人笑道，“不必点破他的身份，最后看成丹情况，左右这两个丹师老夫要定了……”

即便是七品仙丹，也绝非一撅而就，特别是萧华尝试炼制的金性斧甲丹，待得各色汁液已经淬炼完毕，萧华盘膝坐在丹炉之前，双目微闭放出衍念，那双手十指连弹，眼见银光如羽落入丹炉，各色丹诀落入不同的汁液内。

“嗡嗡嗡”低沉的轰鸣声不断，若丝状的金光，若结状的星光，更有片状的色彩渐渐成型。

“咦？”就在萧华一道仙诀将要打入时，他的眉头一皱，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看看丹炉下面的丹火，略加时辰，大手一抓，“轰”本是围着丹炉若即若离飞动的火鸦突然涨大，扑向丹炉，不过是片刻丹炉底部色成淡红，显然温度大增。

萧华催动丹炉的动静有些大，引起其他仙人注意，“哼……”封姓仙人冷哼一声道，“如此大火如何凝丹？着实是炼器的派头！”

“炼器？？”萧华本是微眯的眼睛猛然一睁，脸上生出一种狂喜，他抬手指指封姓仙人，笑道，“封仙友不乖了啊！遴选之时怎么能随便说话呢！”

东方玉山本是打完仙诀静等凝丹，随手从纳虚环内拿出一个仙果没头没脑的啃了，此时听得萧华调笑封姓仙人，他先就是忍不住了，“噗……”一声把口中的仙果喷出，捂着肚子笑跌在当场了！

“哈哈哈！”其他仙人醒悟过来，皆是掩嘴大笑。

“你……你……”封姓仙人大怒，想要起身，可看看丹火还有丹炉内鼓荡的丹液，有些犹豫。

“咳咳……”蒋沐晴照例还是咳嗽几声道，“此次遴选固然不要求时间，但若是晚了，自己也失脸面！”

“哼！”封姓仙人恶狠狠瞪了萧华一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守了丹炉不说。

萧华初次祭炼斧甲丹，本是对内中一些丹诀不解，觉得不太妥当，他催动丹火刚要尝试，封姓仙人的话却是点醒了他。他闭上眼睛略加思忖，手中丹诀有了变化……

“咦？沐晴……”蒋沐晴的耳边有响起声音了，“这仙人的丹诀不对啊！”

蒋沐晴看了一眼萧华的仙诀，哭笑不得了，传音道：“当然不对，这是炼器的器诀！而且还是凡界的器诀……”

“我去……”那声音也忍不住骂道，“我说怎么看着陌生啊！”

第183章 平衡之道

“斧甲丹乃是金性仙丹，内中丹诀本就有些器诀的影子，他若是中规中矩炼制，斧甲丹必定能成！”蒋沐晴说道，“即便他用了仙界器诀，也未尝不可，可能丹成的品相会略差。可他用凡界器诀，如何能调动金性天地元气？即便他调动了，整个仙丹五行平衡也被打破，这斧甲丹……”

蒋沐晴还不曾说完，“轰轰轰”萧华眼前的丹炉突然摇晃起来，内中发出剧烈的震鸣之音，萧华脸色大变，急忙抬手一抓，数道银光落入丹炉，但见丹炉体表出，数重光影脱体而出，众仙看得清楚，这光影有极多断裂，萧华这一炉斧甲丹算是炼废了！

“哈哈，我就说嘛！”封姓仙人大笑了，将自己丹炉护住后，说道，“粗俗的器道如何能跟我丹道相比？这位仙友，你调皮了啊！”

“哈哈哈！”封姓仙人的针锋相对自然也惹了其他仙人大笑。

萧华的脸色青红不定，目光死死盯着丹炉，状若疯狂。

“咳咳……”蒋沐晴见状，急忙咳嗽一声要安慰萧华，可突然间萧华扬声大笑道，“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说完，萧华微变双目手掐一个古怪的仙诀，初始时仙诀四周并无任何动静，不过是半盏茶工夫，“呜呜”一阵风啸声起，七缕赤红光影自丹火中飞出，与此同时，又是有七缕冰蓝晶光自虚空冲入，跟光影纠结在一起，而萧华那手中仙诀并不曾绽放银光，而是化作一红一蓝状，若同凝结丹药的阴阳鱼！

“去！”萧华轻轻一推仙诀落入丹炉，本是渐要熄灭的丹火此时突然大亮，丹炉也再次轻微摇晃起来。

“呵呵，这孩子……”蒋沐晴的耳边响起声音了，笑道，“真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跟老夫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什么跟什么啊！”蒋沐晴哭笑不得了，说道，“袁老，您这是爱屋及乌了，明明已经炼废的斧甲丹了，还想补救，这怎么可能！”

“虽然是不可能！”袁老笑道，“但做了就有一线可能，不做那就没有任何可能！”

“您是有别的想法了？”蒋沐晴问道。

“唉，倒也算不上……”袁老叹息道，“这孩子实力太差，看看再说吧！先别泄露我的身份……”

“是，我明白！”蒋沐晴回答着。

“咦？不对啊……”正说间，袁老有些惊讶道，“这孩子在干嘛？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蒋沐晴一愣，急忙看向萧华，但见萧华依旧缓缓催动仙力，不紧不慢的朝着丹炉之内打着仙诀，丹炉之上，不时有些黝黑的烟雾飞出，烟雾中还夹杂了一些焦糊的气味，明显是废丹的味道。

本是垂手恭立在丹炉前面的童子，此时也微皱眉头，闭了呼吸，显然不堪焦糊味道的肆虐。

蒋沐晴挥挥衣袖一股狂风把味道卷了，可仙力过处，蒋沐晴突然觉得萧华四周空间有一种很是怪异的力道，这力道至柔至刚至阴至阳，说不出的微妙。

“咦？”蒋沐晴也是一愣，正要细看。

“铿……”远处一声响亮，一个仙人略显兴奋道，“蒋老，在下的解厄丹炼制完毕！”

“哦，好的！”蒋沐晴无奈的应了一声，目光从萧华周身显露出来那些明暗不定的银光中收回，转身飞往他处。

这仙人炼制的解厄丹品相不错，蒋沐晴着实赞了一番，随后其他仙人节次开炉，不同的仙丹飞出！

对于丹道盟的丹师来说，七品仙丹就是门槛，来参加遴选的丹师，皆有准备，虽然各自仙丹品相不同，但除了萧华之外，其它都能成丹！蒋沐晴略加评讲之后，看向萧华。

萧华此时正处于一种玄奥的状态，正如袁老所言，凡界器诀放在仙界丹诀中，势必造成一种失衡，导致斧甲丹失败，萧华在懊悔间似乎也明白其中缘由，不过也就在他收拾残局时，万千光影突然冲入他的脑海。平衡之道乃是天道运行的至理之一，存于修炼各处，特别是在炼制丹药时特别明显。当年萧华还叫张小花时，在学习岐黄之术，炼丹之术时已经有些感觉，后在帮自己二哥张小虎炼制素寰丹修炼素寰心法时，更是一口道破平衡之道的（详见修神外传第1卷第799章平衡之道）。只不过那时候萧华对于平衡之道了解甚少，自己的实力也着实浅薄，并没有特别的体悟。而今他经历种种踏足仙界，接触法则波动碎片，再又炼丹失败触动那个深埋的种子，先前无数积累瞬时化作感悟，也就在他双手掐动仙诀似乎再抢救炼废斧甲丹时，心神已经进入空间。

“轰轰轰……”玉牒萧华一旦在空间现身，整个空间立时凝结，无数霹雳色分两种黑白，若同阴阳鱼般；凭空落下！雷霆中，什么仙界空间，什么天庭空间都是消失，存在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无垠的星空，那星空之上无法计数的星辰明亮不一，将星空乃至玉牒萧华思想可以企及的所在皆是密密麻麻的覆盖。星光如丝如电，无处不在的闪烁。星空之下又是一只因果大手，一条滔滔不绝的河流状若在大手之内，又好似将大手覆盖，那不见来路的起始还有不见尽头的终结，好似在星河中，也好似在大手里，万般玄奥同时在河流的浪花中随处显露。

这一切玉牒萧华熟识至极，在这熟识的一切中，又是有更多玉牒萧华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但见黑白色霹雳落下，没入星空，没入因果之手，星空湮灭，因果破碎，内中细若尘埃的阴阳鱼又是如此的清晰入目，平衡……竟然构成一切的基础！

待得玉牒萧华一念又生，“轰轰轰”空间再次巨震，所有阴阳鱼又是重聚，衍化成一个朋大无比的阴阳鱼！在这阴阳鱼中，黑白色光影交织融合，生机丛现，一个大千世界勃勃生出！

“咔……”又是一声霹雳，大千世界破碎冲入玉牒萧华体内，玉牒萧华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自己的身躯也化作阴阳之状！

“尘仙以仙界为基，此乃平衡；漏仙以仙躯为根，此乃平衡；五行仙以五行筑体，此乃平衡；二气仙更是以阴阳入道，更是平衡……”玉牒萧华忍不住赞道，“平衡之道看似玄奥，可蕴于日常，着实易见；可即便如此易见之天道，想要体悟又是最难，今日贫道有缘一窥真谛，想要领悟又非一朝一夕能得，善！！”

“善！”天道萧华也在星空回应，瞬时星空再现，明亮之处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