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小狼狼
仔细揉了揉眼睛,真个是远看未实,近看分明,那女子生得: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转林。
也不知道是馋人家女儿家手里的饭食还是馋人家的身子,竟是口水流了一地,忙不迭的对着玄奘说道,“师父,你与沙僧坐着,等老猪去看看来。”
只见那呆子放下钉钯,整整直裰,摆摆摇摇,充作个斯文气象,一直的觌面相迎。
“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咱八戒也是文化人,看着如此貌美的白玉娘子,忍不住咬文嚼字两句,直惹得白玉娘子花枝乱颤,酥胸半露,看的八戒更是难以自抑,要不是玄奘还在后边看着,说不得就要上前帮人家穿衣服了。
嘿嘿一笑,“女菩萨,往那里去?手里提着是甚么东西?”
要说这老猪下凡前大小也是个天蓬元帅,太乙金仙,如今这一下凡竟是和普通金仙没什么区别,分明是个妖怪,他却不能认得。
其实也不怪他,任谁遭了此劫,怕也是心灰意冷,不是他不认得,而是他懒得认,管那许多干什么,只知眼前是位绝美的女菩萨就是了。
女子闻言,停下笑语,眉头一挑,道,“长老,我这青罐里是香米饭,绿瓶里是炒面筋,特来此处无他故,因还誓愿要斋僧。”
八戒闻言,肚子都开始咕噜噜的叫了,好家伙,这不就是瞌睡了睡枕头吗,斋僧,他们不就是僧吗!
满心欢喜,急抽身,就跑了个猪颠风,报与玄奘道,“师父!吉人自有天报!师父饿了,教师兄去化斋,那猴子不知那里摘桃儿耍子去了。桃子吃多了,也有些嘈人,又有些下坠。你看那不是个斋僧的来了?”
玄奘也是习惯了八戒的胡言乱语,荒山野岭哪会那么巧的就出现一位斋僧的,莫不是妖怪吧!
还别说,玄奘这妖怪遇多了,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竟然都知道分辨妖魔鬼怪,也是这一路,不是要将他清蒸就是红烧的,再不长个心眼子,怕不是已经被人家拉出来了。
“你这个夯货胡缠!我们走了这向,好人也不曾遇着一个,斋僧的从何而来!”
八戒见玄奘还不信,嘿嘿一笑,指着白玉娘子便道,“师父,这不就到了吗?”
玄奘哪还不知道,八戒说的就是这位绝美的女菩萨啊,定睛一看,人家已经是走到了几米外,近看更是艳丽清洁,这般气质,这般眉毛,大概不会是妖怪吧。
还别说,以白玉娘子如今的气质,别说是玄奘了,怕是猴子来了一时也不得相认吧。
只见玄奘合掌当胸道,“女菩萨,你府上在何处住?是甚人家?有甚愿心,来此斋僧?”
白玉娘子也是一愣,这个和尚也太好哄了吧,这荒山野岭哪来那么巧的来斋僧的,也不知道自家主人为何看上这个和尚了,竟然让她出手,莫不是真能食一口长生不来,咬一下功力大进不成!
不过智商这么低,怕是吃了会受影响吧,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儿,反正她是不会吃的,自从受了叶枫的圣法神通以后,白玉娘子的修行越发向仙人发展了,占据白虎岭一来,虽是穷山恶水,但也时有人家,但是白玉娘子约束手下,从未伤过人命,更不许他们出山食人,西牛贺州的僧观不少,白玉娘子的好名声也是众所周知的。
要不是叶枫有交代,白玉娘子怕是都不会看这和尚一眼,抓紧时间修炼它不香吗,以她的资质就算是没有玄奘肉,那也是足以突破太乙金仙的,长生唾手可得。
欠身微微一笑,“师父,此山叫做蛇回兽怕的白虎岭,正西因无子,求福作福,生了奴奴,欲扳门第,配嫁他人,又恐老来无倚,只得将奴招了一个女婿,养老送终。”
人家是胡诌,玄奘听完反倒是认了理,“女菩萨,你语言差了。圣经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既有父母在堂,又与你招了女婿,有愿心,教你男子还,便也罢,怎么自家在山行走?又没个侍儿随从。这个是不遵妇道了。”
白玉娘子看玄奘也是傻的可爱,竟然还教起了她妇道,笑容更盛,“师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带几个客子锄田。这是奴奴煮的午饭,送与那些人吃的。只为五黄六月,无人使唤,父母又年老,所以亲身来送。忽遇三位远来,却思父母好善,故将此饭斋僧,如不弃嫌,愿表芹献。”
原来如此,玄奘恍然大悟,不过这可是人家给家人送的工作餐,他就算是再饿,也不好意思吃的。
“善哉!善哉!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就来,我不敢吃。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饭,你丈夫晓得,骂你,却不罪坐贫僧也?”
死心眼子,白云娘子算是看出来了,这不只是傻和尚,还是个呆和尚,“师父啊,我父母斋僧,还是小可;我丈夫更是个善人,一生好的是修桥补路,爱老怜贫。但听见说这饭送与师父吃了,他与我夫妻情上,比寻常更是不同。”
玄奘心里还是不愿意吃的,只是人家情真意切,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回拒了,不过玄奘大方,旁边的八戒却是恼坏了,这半日,他的肚子早就抗议的不行了,唯独自家的傻师傅磨磨唧唧。
只见那呆子努着嘴,口里埋怨道:“天下和尚也无数,不曾像我这个老和尚罢软,现成的饭不吃,只等那猴子来,还不知道那猴子何时吃饱了再回来呢!”
他不容分说,一嘴把个罐子拱倒,就要动口。
也是巧了,只见那猴子自南山顶上,摘了几个桃子,托着钵盂,一筋斗,点将回来,却见一个女子正在玄奘近前,八戒更是拿过来饭食就要吃,猴子可不是玄奘那般好哄的,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百姓,怕不是妖怪变的吧,只是白玉娘子周身不仅没有丝毫的妖气,反而是点点荧光,仙气飘飘,不禁让猴子有些不放心。
不过心中疑心一起,猴子却是不敢放松,睁火眼金睛观看,却见一具冰肌玉骨法相显现。
这下子猴子倒是有些傻眼了,这冰肌玉骨法相倒是和佛家的白骨相还有那道家玉骨相有几分相似,却不是妖魔相,让的猴子也是不敢确定了,不过眼睛移到八戒就要吃的饭食上,眼神却是一凝,竟然尽是石头树叶青蛙蛆虫,哪有什么斋食,正经人哪会用这般妖魔手段。
这女子定是妖魔,只是好高明的手段啊,竟是连我这火眼金睛也看不出她的本体,猴子哪知道不是他看不出白玉娘子的本体,而是那冰肌玉骨法相便是白玉娘子的本体。
“好你个妖怪,竟敢来招你孙爷爷,看打。”
心中认定之后,猴子放下钵盂,掣铁棒,当头就打。
只唬得玄奘连忙用手扯住猴子道,毕竟这白玉娘子生的极美,哪有半分妖魔之相啊,“悟空!你走将来打谁?”
猴子见玄奘拉住自己也是一急,哪还不知道自家师父又被妖怪迷惑,“师父,你面前这个女子,莫当做个好人。她是个妖精啊,专门来哄骗你,要将你抓走吃了的。”
玄奘却是不信,一路走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猴子的戾气极大,看谁都像是妖怪,“你这猴头,当时倒也有些眼力,今日如何乱道!这女菩萨有此善心,将这饭要斋我等,你怎么说他是个妖精?”
猴子怒极反笑,自己若是连个妖魔都认不出来,还做什么齐天大圣,自家师父要是能认出妖魔,菩萨也就不会让他来护送取经了,“师父,你那里认得!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师父,我若来迟,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
玄奘也是个倔强的,既然心中认定了白玉娘子是好人,怎容猴子就此打死,这可把猴子急的直挠后脑勺,便有些口不择言了,“师父,我知道你了,你见他那等容貌,必然动了凡心。若果有此意,叫八戒伐几棵树来,沙僧寻些草来,我做木匠,就在这里搭个窝铺,你与他圆房成事,我们大家散了,却不是件事业?何必又跋涉,取甚经去!”
这话却是将玄奘羞得个光头彻耳通红。
猴子却是不管他,趁此时机直接掣铁棒,望白玉娘子噼脸一下。
白玉娘子也是看出猴子厉害,知道真要是和她打将起来,怕是凶多吉少,不由得心中一动,计上心来,也不抵抗,直接以假形术化一白骨身,真身则是翩然离开。
玄奘不知究竟,看着地上那已经是死得透透的美貌女子,唬得个战战兢兢,口中作念道,“阿弥陀佛。这猴着然无礼!屡劝不从,无故伤人性命!”
猴子此时却是舒服了,“师父莫怪,你且来看看这罐子里是甚东西。”
沙僧搀着玄奘,近前看时,那里是甚香米饭,却是一罐子拖尾巴的长蛆,也不是面筋,却是几个青蛙、癞蛤蟆,满地乱跳。
长老看着这般恶心模样,才有三分儿信了,只是心里倔强,却是不好认错。
此时八戒也是气不忿,多美的女子啊,就算是妖怪也不能就此打死吧,不由得在旁漏八分儿唆嘴道:“师父,说起这个女子,他是此间农妇,因为送饭下田,路遇我等,却怎么栽他是个妖怪?哥哥的棍重,走将来试手打他一下,不期就打杀了;怕你念甚么《紧箍儿咒》,故意的使个障眼法儿,变做这等样东西,演幌你眼,使不念咒哩。”
第三百七十章 白玉娘子得手
玄奘本来就因为之前猴子的话羞恼,八戒的这话一出,玄奘竟是深信不疑。
直接手中捻诀,口里念咒,猴子一看便知不好,正要求情,却是感到一阵头疼欲裂,“头疼!头疼!莫念!莫念!徒儿有话说。”
玄奘此时觉得自己有理,也给猴子说话的机会,“有甚话说!出家人时时常要方便,念念不离善心,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怎么步步行凶,打死这个无故平人,取将经来何用?你回去罢!”
猴子闻言,脑袋一懵,只感觉天塌地陷,要知道猴子虽然暴戾,但绝对是个有恩必报的率性猴子,开始时候受人管教还有些不适,如今却是已经习惯了玄奘,话说玄奘除了有些碎碎念,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如今竟然要赶他走,这让猴子如何能应。
“师父,我回去便也罢了,只是不曾报得你的恩哩。”
玄奘一愣,“我与你有甚恩?”
猴子赶忙跪下叩头道,“老孙因大闹天宫,致下了伤身之难,被我佛压在两界山,幸观音菩萨与我受了戒行,幸师父救脱吾身,若不与你同上西天,显得我知恩不报非君子,万古千秋作骂名。”
玄奘闻言,这才是表情转好,其实玄奘是个心软的,只是看不得猴子杀生,他也不管白玉娘子是人是妖,最起码刚才那白玉娘子未曾害他,缘何就要不分缘由,一棍子打死。
只是看猴子情真意切,却也回心转意道,“既如此说,且饶你这一次,再休无礼。如若仍前作恶,这咒语颠倒就念二十遍!”
猴子面上一喜,“三十遍也由你,只是我不打人了。”
赶忙伏侍唐僧坐在熊二身上,又将摘来桃子奉上。
却说白玉娘子隐在暗处,看到猴子这般狼狈模样,再看玄奘脾性,便知道该怎么对付猴子了,“当真是一物降一物,我还下去戏他一戏。”
只见白玉娘子缓缓现身在那前山坡下,摇身一变,变作个老妇人,年满八旬,手拄着一根弯头竹杖,一步一声的哭着走来。
此时猴子正殷勤牵马向前,眼神却是凝视着八戒,猴子也是服了八戒这个老六,平时好吃懒做也就罢了,还逮着机会就给他上眼药,现在师父还在,暂先让他逍遥一会儿,等抽着空,定要其好看。
看着猴子目露凶光看着他的模样,八戒哪还不知道猴子的心思,正想着如何讨好猴子呢,不想一阵哭声传来,心里顿时一喜,看来是不用折颜下跪的求猴子饶恕了,面作大惊道,“师父!不好了!那妈妈儿来寻人了!”
玄奘闻言也是一惊,哭声越来越近,心里也是猜测,莫不是刚才那女子的母亲寻过来了!
猴子此时是恨不得撕了八戒的嘴,哪敢让他再说话,凶光收敛,还赔上小脸,一搂八戒,“兄弟莫要胡说!那女子十八岁,这老妇有八十岁,怎么六十多岁还生产?断乎是个假的,等老孙去看来。”
说完也不待玄奘和八戒答不答应,变迎上前,火眼金睛一看,好家伙,可不就还是那冰肌玉骨之相吗,好妖怪,竟然还有神通,刚才一棒子竟是没把其打死,如今又假变一婆婆。
看到这两鬓如冰雪,走路慢腾腾,行步虚怯怯。弱体瘦伶仃,脸如枯菜叶的老婆子,猴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理论,举棒照头便打。
这却是正中白玉娘子的下怀,只见其故技重施又是扔下一具白骨分身,便真身逃去了。
猴子却是知道自己这一棒子下去,还可能打不死妖精,就要欺身再追。
这一幕却是被玄奘看了个正着,只感觉心胆俱裂,跌坐在路旁,更无二话,只是把《紧箍儿咒》颠倒足足念了二十遍。
可怜咱们猴子,还没反应过来,分说什么,猴头就勒得似个亚腰儿葫芦,疼痛难忍,直滚将来哀告道:“师父莫念了!
徒儿有话说!”
玄奘却是不管不顾,先把二十遍紧箍咒念完再说。
这一幕却是看的暗处的白玉娘子一乐,此法果然有效,任这猴子太乙金仙,法力武功高强,也得认栽。
白玉娘子却是不知道,叶枫一直在云中看着这一切,此时看着猴子的惨状也是有些牙疼,跟着这么个师父,也真是难为了猴子,照这么下去,非得给猴子留下什么阴影不可。
二十遍罢,玄奘冷哼一声,“有甚话说!出家人耳听善言,不堕地狱。我这般劝化你,你怎么只是行凶?刚打死一个,又打死一个,此是何说?”
猴子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此时他倒是真希望能把自己的火眼金睛移植到自家师父的身上。
“师父,她也是妖精啊。”
玄奘哪会信,“这个猴子胡说!就有这许多妖怪!我看你就是个无心向善之辈,有意作恶之人,你去罢!”
好家伙,三言两语就又要让猴子走,猴子心里也是有气,自己明明一心护持于他,但是他却几次三番的负他,要赶他走,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只是这紧箍咒不能一直戴着,就要求玄奘摘了去。
“师父又教我去,回去便也回去了,只是一件不相应。”
玄奘见猴子竟然答应下来,心里莫名一阵不舍,不过嘴上却是不认输,“你有甚么不相应处?”
八戒看自家师父又有心软的迹象,赶忙加一把火,“师父,他要和你分行李哩。跟着你做了这几年和尚,不成空着手回去?你把那包袱里的甚么旧褊衫,破帽子,分两件与他罢。”
不得不说,八戒还真是个火上浇油的好手,这话说的,叶枫都想将其三魂七魄打出来,下油锅。
果然猴子闻言以后,当即气得暴跳,要不是玄奘还在,他一定撕了八戒,“你这个尖嘴的夯货!老孙一向秉教沙门,更无一毫嫉妒之意,贪恋之心,怎么要分甚么行李?”
说完也懒得理会八戒,只是对着玄奘说道,“实不瞒师父说,老孙五百年前,居花果山水帘洞大展英雄之际,收降七十二洞邪魔,手下有四万七千群怪,头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是赭黄袍,腰系的是蓝田带,足踏的是步云履,手执的是如意金箍棒,着实也曾为人。自从涅槃罪度,削发秉正沙门,跟你做了徒弟,把这个金箍儿勒在我头上,若回去,却也难见故乡人。师父果若不要我,把那个《松箍儿咒》念一念,退下这个箍子,交付与你,套在别人头上,我就快活相应了,也是跟你一场。莫不成这些人意儿也没有了?”
这话倒是把玄奘给弄不会了,他哪会什么《松箍儿咒》啊,不想被猴子认作没人情的,“悟空,我当时只是菩萨暗受一卷《紧箍儿咒》,却没有甚么松箍儿咒。”
猴子怎不知玄奘没有《松箍儿咒》,“若无《松箍儿咒》,你还带我去走走罢。”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啊,八戒一看不好,就又要说话,却被猴子斜眼镇住,这次却是带着杀气,八戒知道自己再要是说些什么,怕不是就要步了那母女的后尘了,赶忙闭嘴。
玄奘其实也不是真想赶猴子走,顺势答应了下来,“你且起来,我再饶你这一次,却不可再行凶了。”
猴子连忙答应,“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又伏侍师父骑上熊二,继续前进。
白玉娘子也想不到猴子竟是如此难缠,这都不能将其赶走,不过白玉娘子也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再去戏一戏猴子就是。
说着便再次现身,在山坡下摇身一变,这次却是变成一个老公公,真个是:白发如彭祖,苍髯赛寿星,耳中鸣玉磬,眼里幌金星。手拄龙头拐,身穿鹤氅轻。数珠掐在手,口诵南无经。
玄奘见猎心喜,“阿弥陀佛!西方真是福地!那公公路也走不上来,竟然还念经哩。”
八戒却是不长记性,“师父,你且莫要夸奖,那个是祸的根哩。”
玄奘一惊,“怎么是祸根?”
八戒知道玄奘听进去了,嘿嘿一笑,“猴哥打杀他的女儿,又打杀他的婆子,这个正是他的老儿寻将来了。我们若撞在他的怀里呵,师父,你便偿命,该个死罪;把老猪为从,问个充军;沙僧喝令,问个摆站;那猴子使个遁法走了,却不苦了我们三个顶缸?”
猴子闻言好悬没气晕过去,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在高老庄就应该将这呆子一棍打死,哪还有这般祸事。
“这个呆根,这等胡说,可不唬了师父?等老孙再去看看。”
八戒却是将其拦住,“还是我去吧,你再上去,定是又一棍子打下去,杀人灭口,到时候师父再赶你走,你还有什么借口。”
玄奘一听也是,唯恐猴子再起凶性,“对,八戒去,八戒去。”
八戒走着王八步来到老者身前,“老者,这荒山野岭,你也腿脚不便,不在家中歇息,瞎逛什么,莫不怕那狼虫虎豹?”
白玉娘子一看不是猴子过来,也不失望,“长老啊,我老汉祖居此地,一生好善斋僧,看经念佛。命里无儿,止生得一个小女,招了个女婿,今早送饭下田,想是遭逢虎口。老妻先来找寻,也不见回去,全然不知下落,老汉特来寻看。果然是伤残他命,也没奈何,将他骸骨收拾回去,安葬茔中。”
玄奘在后面仔细听着,一听果真是女儿的父亲,妇人的老公来了,就连那女婿都被恶虎吃了,这不是杀了人家一家吗,当真是天大的恶事,这可如何是好。
八戒闻言眉毛一挑,斜视猴子,就像是在说,“看吧,就说是你的祸事来了。”
却是把猴子气的够呛,这老者可不也就是那妖怪所化吗,刚才要不是玄奘不分青红皂白的念咒,他早就斩草除根了,如今却是再不能让她跑了,只是这次猴子也学精了。
只见猴子念动咒语将本地的土地和山神全都唤了出来,“这妖精三番来戏弄我师父,这一番却要打杀他。你与我在半空中作证,不许走了。”
众神听令,谁敢不从?都在云端里照应。
白玉娘子看的分明,心中一是一凛,分身术施展,却是提前走了,只留一具分身在原地,不给猴子灭绝的机会。
猴子还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一棍子敲下去,却也不见妖怪真灵,还以为一棒子就打灭了呢,毕竟这次他可是出了全力的。
玄奘还在想着如何向老者解释,勐不防,猴子已经是将人家一家都送上了西天极乐,这是灭人满门啊。
此时的玄奘已经是嘴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口不能言。
八戒在旁边又笑道:“好猴哥!风发了!只行了半日路,倒打死三个人!”
玄奘闻言更是生气,直接开口念经,这次是二十遍也不解气,“师父,莫念!莫念!俺老孙有证人。”
就要将旁边作证的土地山神叫出来给他作证,可惜此时的土地山神看着眼前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们的白玉娘子,哪敢现身,他们长居白虎岭,白玉娘子的名号怎会不熟悉,莫说是他们了,怕是这整个西牛贺洲的山神土地都少有不知道白玉娘子名号的,这位虽然有仙子之称,但是论及杀人手段,可也不弱,他们哪敢触其霉头。
久久没见人现身,猴子心急,八戒却是又开始在旁边唆嘴道:“师父,他的手重棍凶,把人打死,只怕你念那话儿,故意这样说,哪有什么证人。”
玄奘闻言本想再念经,但是想起叶枫之前的话,今日念的已经是够多了,若是有用,怕是早就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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