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启者说 第106章

作者:江南南丶

说完,他再度向前,双拳再出,誓要逼得秦轲无处可逃。

秦轲也是没什么法子了,前方是芦浦,后方又是武庭,说是前有狼后有虎也不过分,两边又都是书架,几乎等同于绝境了,只不过他很快想到,既然两边是书架,为何是绝境?

想到这里,他把两叠帛书硬是塞进了胸口,直至胸口都鼓起了一个包,矮身躲过芦浦的双拳,双腿一跺,直接跳跃起来,书架与书架之间的间隙说大不大,秦轲伸出一只手,猛然地握住了书架的一个格子,用力一扯,借着这股力量,就直接向着书架的顶端而去。

既然前后左右都不通,那就从上面走!

就差一点,秦轲就能上到顶端了。

但就在身体不断向上之时,秦轲面色一变,就在他即将逃出“笼子”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自己的脚踝上多了一只大手!

“下来!”芦浦瞪着眼睛,猛然用力,秦轲无法维持上升的势头,只能下坠回到地上,而后武庭手握短柄斧,狞笑着贴了上来,一斧子就是砍向了秦轲的脖颈。

秦轲落了地,已经感觉到斧子的风声不断地吹动脖颈的汗毛,心中紧张但却不慌乱,他腿上还绑着那柄师父留给他的匕首,菩萨剑太大不方便携带,但匕首却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

虽然唐国宫廷宦官的衣服布料很好,远比秦轲之前穿得棉衣要耐扯得多,但当秦轲气血贯通手臂之后,迸发出来的力量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随着“嗤”的破裂声后,一块布料被秦轲生生地扯了下来,随后是一道寒芒闪动,秦轲没有转头,凭借着风声,高举匕首,已经拦截在了短柄斧的面前。

短柄斧砍中了匕首,两者相交,相持不下,武庭非但没有能斩下秦轲的头颅,反而因为秦轲手上匕首过于锋利,短柄斧的斧刃被匕首切入了约一指宽的距离。

武庭低哼一声,他当然也感觉到了秦轲手上匕首不是凡品,然而却没有把斧头及时收回,反倒是再度鼓起一股力量,向着秦轲的匕首压了下去。

而秦轲也是有所准备,他当然知道武庭还有一把斧子,在上次交手的时候,武庭就是借着一把斧子压制自己的菩萨剑,然后用另外一把斧头砍向自己的脑袋,如今故技重施,却已经不再新鲜,变成了老掉牙的招数,实在没什么稀奇,只不过秦轲现在还必须面对从正面重来的芦浦,许多招数也难以用上。

他单臂一震,匕首一绞之间,已经掠过了斧刃,向着武庭的手腕割去,武庭只要动作再慢一步,他的手就会被这柄锋利无匹的匕首其腕切断,不得已向后退了一步。

而秦轲借势一个侧身旋转,匕首如电一般斩出,如未卜先知一般,直直地斩在了武庭即将出手的第二柄斧头之上,一声响亮的叮声后,武庭再退一步,知道自己的所有动作竟然被秦轲预先察觉,室内昏暗,他看不清秦轲的脸,不知道面前的竟然是一位熟人,一时面色阴晴不定。

而秦轲根本不去管他,劈开武庭的空隙,芦浦已经再度到了面前,他的拳头很稳,随着他的每一步踏出,隆隆如滚动的石头,只要不傻,大抵都能猜到被这样的一击砸中胸膛,不断个几根肋骨基本不太可能。

而就在芦浦拳头直冲面门的时刻,秦轲却突兀地像是一只乌龟一般向后缩了一尺,同时顺势还抬起了一条腿,但不是对着芦浦,而是对着刚刚连退了两步的武庭!

“嘭”的一声,本以为秦轲会面对芦浦的武庭被这突兀的一脚踹了个正着,整个人止不住地向后退了七八步才止住了退势,而秦轲也终于从两人夹击中喘了口气,踹出的脚向前猛然踏出,迎着芦浦的拳头,气血贯通全身,几乎毫无保留地一拳打出!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碰撞,带着轻微的骨骼咔咔声,芦浦痛哼一声,向后退却。

而秦轲嘴角微微一笑,知道芦浦的修为毕竟还是差了自己一个层次。或许他鼓胀的气血或许可以让他的身体强大不少,但仍然不可避免骨骼受到损伤,在这样一击下,自然吃了个暗亏。

而就当秦轲打算乘胜追击,直接打垮芦浦,并且找机会从案牍库逃出去的时候……

门口突然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第二百六十三章 无声的博弈

秦轲,甚至狂怒如武庭,都不得不在这一刻安静下来,武庭慌忙地捡起地上的火折子,猛然熄灭了火光,而芦浦则是静静地沉在黑暗中,不发一言,揉着自己疼痛的拳头,默然不语。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刚刚捂着肚子奔向茅房的两人,他们吃下的药量说大不大,正好能让他们腹痛拉稀,但又不至于感觉到异常。

而秦轲也是提前知道了这两人是修行者,所以也明白他们为什么上完茅厕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甚至一边走一边骂娘,就这么点巴豆,想要让他们虚脱实在不太可能。

只不过,现在他们是放声骂娘,而秦轲是心里骂娘,骂的是这两人回来得太不是时候,如果说刚刚自己打垮了芦浦,现在或许自己已经逃出了案牍库,现如今……

“他娘的。伙房那群王八蛋现在真是越来越糊弄事儿了。今天是杨贵妃生辰,老子摊上这事儿没法去一醉方休也罢了,偏偏端来的饭菜还不干净,等抽出空来,老子非得让这群混账知道,这唐国的天,还是李氏的,那个姓杨的妖女再猖狂,那也只是国主纵容,敢欺负到我们这些王室宗亲头上,找死!”

“小声点。这是在宫里,不是自己家,隔墙有耳,万一被那妖女的耳目听见了,你就等着吧!”

“难受怎的?老子姓李,难道她还敢杀了我不成?国主不理事儿,可不代表他手上没有权!老子还真想把自己这一身血肉豁出去不要,正好让国主好好看清楚那妖女的真面目!”

当先一人身穿着一身紧身衣服,外面则套着一身禁军的牛皮甲胄,像是刚刚褪下铁甲的禁军卫士,刚打开门就骂骂咧咧,走到桌子面前还顺便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那人,道,“老多!老多!”

这几声拍打,顿时让秦轲三人心中都吊了起来,他当然知道那人为什么趴在桌上,如果这时候他醒了过来,只怕后续的麻烦会一桩接着一桩。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趴在桌上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两下拍打而苏醒过来,仍然不省人事,而拍打他的人也只是试了试,就没再继续,骂道:“他娘的,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搬了椅子和另外一人相对而坐,一边从桌子底下的暗阁里拿出几壶酒,一边喝了起来。两人闲聊着,但基本上都是些抱怨的说辞,有时候是对这宫廷,更多的时候是对杨太真,显然这积怨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他们没有点灯,或许是因为嫌麻烦,也或许是因为这屋子里都是书架书简,也没什么可看的,又或许是不想让外面绕圈巡逻的禁军看到他们在此饮酒,但不论如何,这对秦轲三人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他们三人现在就好像是阴影里的老鼠,一旦照见了日头,虽不说会当场龇牙咧嘴地蒸发成一团雾气,但恐怕也得像见着了老猫一般仓皇逃窜,而更遗憾的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并非老鼠洞,而是猫窝……

窗外明亮的月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微微透了进来,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武庭微微咬牙,手上的短柄斧向着秦轲砍了过来,秦轲不敢用匕首去接,否则金铁相击的声音便会传到那喝酒的两人耳朵里,他向前连进了两步,抬壁格住武庭的手腕,刚刚一碰,立刻变招捏住武庭的拳头。

他感觉到武庭的一只手向着自己的胸口抓来,心中一凛,知道武庭依然怀着抢回帛书的想法,连忙拉着武庭一扯,然后侧过身子用肩膀一碰,武庭胸口挨了一下,又向后退去。

两人都怕引起响动,所以都没有敢下过大的力气,自然秦轲肩膀这一顶只能让武庭疼上一疼,实在难以决定胜负。只是当武庭这般动作之后,芦浦也不愿意再继续甘于平静,看他的样子,也有些蠢蠢欲动。

三个人就在这样的黑暗与沉寂之中交起手来,却都有同样的默契尽量地保持沉默,明明是三个修行者,动作却都好像是老鼠一般瑟缩,秦轲不敢轻易地挥出匕首,武庭也不敢轻易地在斧头上用力。

打了一会儿,武庭终于觉得这种时候斧头反而没什么用处,干脆把斧头插回了腰间,而秦轲也是直接把匕首收回了袖子里。

空手搏击。

尽管他们已经竭力地控制力道,他们的动作到底还是引起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如果是普通人,或许只觉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但那两人既然是修行者,这声音飘进他们的耳朵里,就要大上不少。

“什么声音?”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让秦轲三人都停下了动作。

“你问我,我问谁去?”另外一人戏谑道:“这库房这么些年过来了,也该是时候闹一回鬼了。”

“哈哈!闹鬼?我倒希望是个女鬼,正好咱哥俩还能找点乐子……要不然你去看看?”

秦轲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他发现正在与他肢体交缠在一起的武庭和芦浦同样也是一样的紧张,一时间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看什么看,老子没那力气。”那人喝了一口酒,靠在椅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秦轲、武庭、芦浦各自对视了一眼,默默地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句话又让他们的心重新吊回了嗓子眼儿。

“总得看看,既然干了这鸟差事,授人以柄就不好了。”

“要去你去,我是不想挪屁股,这鬼地方,我看不会闹鬼,倒是一直都闹老鼠……呵,怕是那些阉人拿来的鼠药也不大干净,连老鼠也越发受不住了。”

“也是。那咱们……继续喝?”

“喝!喝他娘的。”

等到两人交谈的内容再度变回了刚才的抱怨之词,秦轲三人已经感觉背后的冷汗止不住地冒了出来。

但秦轲还是感觉到了武庭那卡着自己手臂的手正在发力,他的眼神凶狠,一只手已经再度向着秦轲的胸前递来。

这场暗地里的交锋竟又一次来得如此突然。

武庭和芦浦都想要夺回秦轲胸口塞着的帛书,而秦轲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们得逞,三双手在空中交缠,碰撞,像是蛇群在阴影中交配,又像是妇人在家中织布机上的丝线。

三境之中,境界与境界之间差距的鸿沟说深不深,所以这两名山匪的实力相加起来足以与秦轲势均力敌,两人平时修行更偏向于大开大合的招式,而秦轲却相反,即使是七进剑,也是精妙多过蛮力。

武庭是个急性子,眼见久攻不下,自然免不了更加用力,而秦轲为了保护胸口的帛书,当然也无法再留手,这场斗争就宛如一壶架在火上的水,不断地升温,一直到沸腾。

“停……”秦轲终于忍不住出了一声,却宛如孩童呓语般轻微,如果不是仔细听甚至很难察觉。

但武庭和芦浦两人距离他这样近,还是能听出个大概,两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秦轲也停了下来。

“我们这么打下去,迟早会惊动那两人。”秦轲夸张地动着嘴巴,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小声地说过话。

他们三人毕竟在案牍库的深处,又有数十排高耸到天花板的书架遮挡,这细微的说话声当然比不得先前动起手来的争斗声。

芦浦也知道再像刚刚那样打斗下去,只要谁稍有失手,发出的动静就绝不会再让那两人认为是“老鼠”了。

他稍稍拽了一下又想冲上前的武庭,也用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对秦轲道:“把帛书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不能交。”秦轲双手交叠护着胸口,像个大姑娘似的摇摇头。

芦浦冷冷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第二百六十四章 谈判

武庭这时候却有些不满:“老子凭什么跟他一起死?”这时候,他终于借着那么点月光看清了秦轲的脸颊,瞪大眼睛,满是怒气地道:“是你!你是……”

“嘘……”秦轲把指头放在嘴唇边,示意武庭噤声,然后低声道:“或许我们可以等出去了再争。”

武庭手上加了点力气,想要冲上去压倒秦轲。

“我还正愁找不到你臭小子呢,现在你倒是直接撞到爷的跟前来了。小东西,你是嫌命长了是吧!”

他说话时表情丰富,吹胡子瞪眼,只可惜却也是用着老鼠般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就好像没了气势,只让人觉得滑稽。

秦轲感觉到武庭再度向着自己的胸口抓来,双腕一绞,硬生生地拦截了他的两只手,又抬起一脚,正好踩上了他的脚背,一阵剧痛让武庭憋红了脸。

秦轲转过头,看向芦浦,示意让他劝劝武庭,芦浦沉吟片刻,对着武庭道:“傻子!先别动手。”

“你才是傻子呢!凭什么你说不动手就……”武庭几乎要忍不住喊出声,秦轲急忙地用肩膀顶住了他的下颌,他的所有话语都被封锁在了嘴里。

他一怒之下,拳头向着秦轲的脸上挥去,秦轲抬起手,用肘部格挡,两人就好像一对你侬我侬的眷侣紧紧相拥,但彼此之间却没有半分柔情,只是如犬牙般相互撕扯。

“武庭!先停手!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芦浦压低声音道。

“出去争?王宫内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军,以你刚刚展现出来的身法,只怕一出案牍库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我们要怎么追得上?”

秦轲好不容易从武庭的纠缠摆脱出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武庭哼声道:“反正还是靠手底下见真章,老子从来不跟娘们一样婆婆妈妈,谁敢拦着老子,老子就砍死谁……”

“这老鼠越来越闹腾了。”

正当武庭说话的当儿,那坐着的一人却突然感慨起来,武庭顿时寒蝉若惊,不发一言,就连背部都佝偻了起来。

“下次叫那些个阉人再进来放点鼠药。”另外一人叹了一声,“这屋子都多少年了?估计是我爷爷辈的,没被虫子蛀坏就算不错了。”

“得了吧。宫里每年都打药,要蛀坏这案牍库,什么虫子有这么大本事?”

两人一阵大笑,然后又道:“不过要是能蛀坏倒也不是坏事,也免得我们总得过来看着。”

等到那边两人平静下来,秦轲才忍不住调笑:“你不是说谁拦着就砍死谁么?你倒是把那两人砍死啊?”

武庭涨红了脸,但还是不敢大声说话,咬牙低声道:“老子早晚要砍死你。”

秦轲低声道:“你们还想不想出去了。”

武庭一瞪眼:“我们三人联手,把那两人砍死然后出去?”

秦轲无奈地道:“你除了砍死砍死砍死就没别的招儿了?”

“老子要是能想到那么多,不早去读书当官儿了?”武庭义正言辞,但显然这会儿他也想要出去,只能是道:“屁话少说,你有办法就说,再藏着掖着老子就砍死你。”

秦轲看向芦浦,头疼地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他脑子里装的全是水?”

芦浦捂着额头,喉咙管里咕哝着:“有时候我也怀疑过。”

“砍死你!不!砍死你们俩!”武庭愤怒地道。

“要不然……还是去看看能不能把老鼠逮了?”门口一人又说起话来,武庭立刻像乌龟一般把自己的头往下瑟缩了起来。

“要去你去,我又不是杂工。”

秦轲低声道:“我外面有人,应该不会坐视我被困在里面,他们肯定会在某个时间想法子把人引走,然后……”

他没有说下去,但武庭和芦浦两人应该都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不过芦浦摇了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武庭和秦轲异口同声道,但很快,两人又对视一眼,彼此眼睛都带着几分不屑。

“到时候你的人来了,我们怎么留住你?”芦浦冷笑道:“到时候你拿着帛书一溜烟就跑了,我们怎么办?”

“那你要怎么办!”秦轲低声:“就这么耗着?”

“你把帛书给我,等会儿出去了,你再来抢。”

宫中为杨贵妃庆生,宫外却是不必。

不过此时的唐国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不得不说唐国人在享乐这方面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前几日才刚刚过完几近彻夜不眠的灯节,如今满城又是繁华喧嚣、车水马龙。

街头的小吃已经早早地摆好了摊位,光是抢这点地盘就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争执,相比较之下,倒是沿街行走、边走边叫卖的挑子们显得安逸不少。

一根扁担挑着两头木工精细制作的箱子,上面冒着热气,“酸辣面片汤”几个字醒目亮眼,走到哪儿卖到哪儿,有人喊就停,哪里人多就能往哪里去。

阿布走在街上,摸了摸怀中的一小卷羊皮书信,眯着眼睛看着街道,却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秦轲进王宫已经有一会儿,至今没有半点消息,虽然他知道这是因为宫内宫外的消息线在之前的清洗中被切断了,但从杨太真的宴会开始时间上来算,秦轲进入案牍库该有不少时候了,这么久还没出来,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

想到这里,他暗自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多花些时间也没坏处,欲速则不达……”

只不过那颗心还是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过了街,喊住了一位头发虽白但身形矫健的挑夫,买了两碗酸辣片面汤和一碗鱼肉丸汤,又小心地装到随身的竹筒里,捧着回了米铺,进门的同时,就有景雨的手下关上了门,紧紧锁上了门栓。

虽然街上人潮涌动,但显然米铺不需要在这种时刻参与其中,酒楼客栈也很少会绕过几条街巷,来这样的小米铺买米,这个时候关门无可厚非,不至于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

阿布将竹筒里的吃食分别倒进了三只海碗,一路端到了地窖里,热腾腾的气息和食物的香味自然引起了地窖内两人的注意,或者说热烈欢迎,酸辣面片汤是高易水的,而鱼丸则是蔡琰的,几个人其实都是在等待秦轲入宫后的消息,一直拖到现在,早已经是肚子咕咕叫。

而景雨则是皱眉看着地图,想着之前一名手下在耳边对他通报的的事情,极度地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