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过电过敏
虽然效率可能会有些慢,但却能在事实上摒除包括他本人在内对我们产生的一切误导。”
夏院长目露思索之色,道:
“要完成这种程度的信息收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吧?
怕不是要专门建一个天机眼阵列?
你们是想在布置讲道场阵法的时候,对其做一些特殊造,可这能够满足这种程度的观测条件吗?”
为首男子笑道:“夏师兄还没看咱们天机系今年度发表的文章吧?”
夏院长闻言,心中嘀咕:“我天生对数学过敏,自从毕业之后,其他院系的文章我都一期不落,唯独把天机系那些打着数学旗号,却通篇没有一个数字符号的文章给戒了。”
当然,他心中这么想,嘴上却说:“毕业后事务繁忙,都是每年末的时候才系统收集这些文章来看……怎么,你们院系今年出了什么重磅成果?”
为首男子笑道:
“就是改进了一个天机单元的机械算法,由此天机单元的阵列组合得到了指数级的强化,而每个天机眼所包含的天机单元至少也是十亿个起步,你想想天机眼的性能会在原有的基础上得到多么恐怖的加强。
而我们发现,只要天机眼的性能突破某个临界,就能挣脱空间的束缚,如同千里眼顺风耳一般,将遥远距离之外的世界某地纳入天机眼的观测范围。
只不过,这种跨空间的探测是随机不定的,只有在特制信标的指引情下,才能准确而稳定的锁定某地。
此种意义再怎么夸大都不为过,天机眼的布设一直以来都被现实困难所制约。
一来,每一座天机眼的投入都是海量的,而中枢早就明确,这是基础设施,所有新增疆域,新迁之地,都必须有计划的纳入天机眼的覆盖范围之内。
可实际情况是,天机眼的建设远远滞后于新增疆域和新迁之地的扩张,这使得智能网络体系无法真正的全面铺开。
可另一方面,凡是建成的天机眼,若将其检测能力量化成为一种资源,那么利用率甚至没有达到百分之一,有超过百分之九十九是被闲置的,可没有办法,就只能这么任其浪费。
可现在,我们只需要一个简单的信标指引,就可以将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闲置资源分散开去。
这相当于立即将既有天机眼的效力放大了百倍以上。
另一方面,随着一代代的发展,建设天机眼对资源和参与建设者的水平要求越来越高,而需要我们铺设天机眼的地方,最缺乏的就是这个,核心疆域倒是很容易满足这条件,可那里天机眼铺设已经饱和,又不需要了。
这极大地加大了每座天机眼的建设成本,而现在,这个问题同样不存在了,我们以后只管在核心区域,成熟地区成批次的大量建造,甚至可以成本更高,但是功能更强大的天机眼。
以前没必要,因为这只会带来更多的浪费,可现在却不会产生丝毫浪费。
在这种大趋势的影响下,天机眼的功能只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优化。
其他不说,只需要天机眼的天机单元突破百亿乃至千亿级别,整个世界都会变得不同。”
本来只需简单介绍即可,他们此行与此又无丝毫关联,可或许是说到熟悉领域,还是天机系的得意之作,难免滔滔不绝起来。
原本还有些不在意的夏院长听到这里,内心大受震撼,如何不知道,天机系又搞出了一个划时代的成果。
不过,这个可以稍后再仔细的去了解。
他道:“所以,你们是想借这次讲道场布设阵法的机会,将特殊信标一并安装进去?”
为首男子颔首道:“对,凡在特殊信标范围一千公里内,我们都可以准确锁定观测目标。”
夏院长皱眉想了想,缓缓点头道:“你们可以先将信标装上,不过,姜平的情况很特殊,你们不能擅自展开对他的检测。”
为首男子蹙眉道:“那要……如何做?”
夏院长道:“需先与他本人沟通,得到他的认可后才可以做。”
男子的脸皱得越发紧了:“这……那他万一不同意呢?以我的了解,别说修行者,就是普通人若是知道自己处在天机眼的全方位观测之下,心中也会有抵触的。”
夏院长道:“你不是试试怎么知道……若是这种方法行不通,他也只能通过对话沟通的方式去获得信息了。”
为首男子点点头:“好吧。”
……
“姜哥,你看看这个。”
晚上收工返回之前,韩锋递给姜不苦一个笔记本。
姜不苦接过大致翻看了一下。
在笔记本的第一页,就写着:
【序列一:姜平
修为:紫府境
功法:???
法符神通:???
术法:???】
看到这一连串的问号,姜不苦心中就感觉古怪,有种忽然之间就变得神秘莫测,像个大boss的感觉。
而第二页就变得比较正常。
【序列二:韩锋
修为:筑基境巅峰
功法:巨灵力士法
法符神通:罡之护体,罡之陨拳
术法:一、二阶五行术法,地震波,金刀手,飞双剪】
后面页从序列三一直到序列五十,都是类似的介绍。
而从序列三到序列九,修为都是筑基境后期,而从序列十一直到序列五十,则都是筑基境中期修为。
他还看到了朱富荣、李婉月、罗煊盛三人的名字,不过,位置都颇为靠后,都在序列三十到序列四十之间。
事实上,序列三十之前的学员,除了他这个异数,其他基本都是丰州出身的学员,其他四州学员则寥寥无几。
他一边大致翻阅着,韩锋一边介绍道:
“柳副院长跟我交代过,随着这几日的沟通,第一届洪都杯校际联赛的大致章程已经确定。
首先是我们四大书院内部的选拔赛,我们云莱书院将和其他三家书院都进行一次比试。
比试规则则比较特别,每次对战分成三场,第一场是双方各出十三人团队战,第二场是双方各出五人小队战,第三场是双方各出一人个人战。
三场对战,只需要赢得两场,就算胜利。”
姜不苦闻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韩锋立刻道:“按照副院长的说法,十三人团战和五人小队战,主要比较的是不同书院学员的平均水准或者板凳厚度。
因为十三人战与五人战并没有严格要求人选,这五个人可以在十三人里产生,也可以另行选拔。
个人战的情况也一样,这个人既可以包含在十三人与五人中间,也可以另外安排,一切学校自己的板凳厚度和战术安排。”
姜不苦挑了挑眉,道:“既然是洪都杯,那其他道院和洪都学院也要参加吧?”
韩锋颔首道:
“选拔赛确实分成了三块进行,咱们四所新成立的综合院校算一块,道院这些专业院校算一块,洪都学院单独算一块。
以咱们四所书院的选拔赛为例,获得胜利最多的学校,比如咱们云莱书院,有资格组建综合院校联队,在四校范围内挑选出战人员,因为咱们和其他书院都比试过,谁强谁弱谁合适,都心知肚明。
当然,若是其他书院获得选拔赛透明,那这个组建挑队员的资格当然就在他们手上,而只要咱们中有人表现得好,依然可以被选中去参加最后决赛。”
姜不苦扬了扬手中笔记本,道:“那你让我看的目的是?”
韩锋道:
“咱们现在就要选出一加五加十三共计十九位正式队员,他们不一定都会出战,单位了更灵活多样的战术安排,当然要尽量把名额用完。
其次,还要选出同等数量的替补队员,以预备正式队员的意外情况或者被对方克制后的战术调整。”
姜不苦道:“这是你收集到的咱们这届前五十人的信息?那你按照这个往下捋不就行了?”
韩锋摇头道:
“当然不行,比如序列八、序列十三、序列十五、序列十九修炼的都是相同功法,术法和法符神通也相差无几。
把他们都选入正式队员里,就非常影响战术变化。
而序列十几和更后面的都是筑基境中期,实力虽有所差距,但在团战之中,这点差距反而没有功法特性和术法神通的多样性重要。
当然,若是特意走暴击轰炸流,灵活游斗流,将相同功法修行者集中使用,这也是一个办法,但这依然需要更慎密的思考。”
听到这里,看着手中名单,姜不苦就像是看到了无数个排列组合,都还没算具体有多少种组合,他就已经感觉头疼了。
立刻将笔记本塞回韩锋手里,道:“你既然这么清楚,那就由你来定吧。”
被强塞回笔记本,听到姜不苦的话,韩锋的眼中,本能的闪过一丝惊喜,就像是舍不得送出去的玩具最后再次回到自己手中,道:
“那……我先选着试试,然后再把选好后的名单给你过目,做最终确认?”
姜不苦摆手道:“不用不用,你确定就好,我相信你的眼光。”
“好的队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晚上回去,食堂聚餐。
朱富荣道:“讲道场落成了,明天就要开始第一场正式讲道,你还去修路吗?”
姜不苦奇怪道:“不是说要两天时间吗?怎么一天就弄完了?”
朱富荣瘪了瘪嘴,道:“速度快,效率高呗。”
姜不苦看了看他和李婉月三女,似乎情绪都不是很高昂的样子。
问:“你们今天去看了,感觉如何?有什么收获?”
朱富荣闻言,似乎没忍住,从胸腔往鼻腔里挤出两声“吭哧吭哧”的声音,就像是想笑但又没能笑出来。
他这反应倒是怪了,姜不苦扭头看向李婉月三女。
李婉月摇了摇头,怏怏的道:“什么都没看出来?”
“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可能吧,你们好歹也是筑基境中期修为,精神力也很强大了。
无论什么阵法布置,阵基,阵眼,阵纹,万变不离其宗,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些名堂才对。”姜不苦也有些惊讶。
李婉月道:“我们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可那些布阵人的手段太高明了些,就见他们盘膝分坐讲道场各处。
手中不知道是掐诀还是简单的掰手指头算数,没感受到任何力量波动。
阵基,阵眼,阵纹,更是一个都不曾看见,然后,就见他们一拍屁股起身,说‘好了’,然后就走了。”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郁闷之情怎么都遮掩不住。
不仅是她,朱富荣刘静王雪三女也都差不多,主要是他们现在心境变化,对于这种花了一天时间却什么也没收获的情况分外敏感。
若是换在以前,一天时间罢了,浪费也就浪费了。
“你呢?明天怎么安排?”李婉月忍不住也如此问道,神色中颇有种期待。
姜不苦认真道:“既然讲道场落成,正式开讲,我当然要去听道。”
“切!”四人几乎齐声哼哼了一下,仿佛在说,你现在怎么不别出心裁一下?
第二六九章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
翌日,上午。
书院一千学子都丢下了手中任务,齐聚于讲道场外。
姜不苦自然也在其中。
讲道场呈方正的矩形,长宽皆为两公里,占地面积四平方公里。
周围是专门修剪整理后的绿化区域。
和其他人站在讲道场外,想起不久前这里充斥着杂花野树,现在放眼看去,已经找不到当时模样。
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站在讲道场外,或者说站在讲道场下,看上去,讲道场的形制也非常特别。
像是一个正四棱锥或者金字塔形建筑的基座,层层往上的台阶,从四面逐渐向中央收束,坡度不陡不缓,大概呈四十五度角。
在上升到距离他们所站地面大概三十米的位置,便戛然而止,仿佛未完的工程,又似被一柄锋利巨斧从这里劈削入刃。
对他们来说,这一点高度轻轻一跃就能过去,但所有人在来到这台阶下准备起步时,便悄然感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笼罩身心。
都不由得收敛起任何轻佻玩笑的心思,端正态度,一步步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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