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过电过敏
可以想象,任何血肉之躯不加防备的陷入这样的绞磨之中,瞬间就会宛如被割破的血包,化作齑粉血浆。
与此同时,刘静也观想出了自己的神祇真形。
那是一尊持枪挺立的昂然之躯。
当神祇与她合一,真元在她掌中实化为枪,而在枪尖位置,更有着夺目闪耀的光辉。
而后,她枪出如龙,直往被玄铁锯齿藤阵困住的姜不苦刺去。
可在枪尖触及姜不苦身体之前,他双手舒展,就如同做扩胸运动一般,将那些缠绕身周的藤条撕扯得寸寸断裂。
顺势一拳击出,拳头与枪尖相撞,拳头毫发无伤,枪尖碎裂,枪身碎裂,就连持枪的手臂连同半边身子都被震得酥麻无力。
“变态,变态!”
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将他们全力酝酿的一击如此轻松化解,除了这句话,他们已经找不到任何别的评价。
这同样是姜不苦的特点,只要面对实力更弱的对手,哪怕只是弱一线,数量的优势也很难弥平这“一线”的差距。
与他对战,车轮战,人海战术,都很难取得对方想要的战果。
“不打了,不打了。”朱富荣道。
刘静左手揉着酥麻无力的右臂,道:“咱们这么和他打,天生就吃亏三分……我决定了,等把之前的贡献值欠账清掉,我不兑换丹药了,我准备兑换一件本命法器。”
李婉月、朱富荣、王雪三人闻言,也都点头道:“确实该把本命法器之事纳入考量之中了。”
对他们这种正统修行者而言,战力有一大半都要靠法器来“表达”。
一来新生们基本都毫无积攒,且大家的修为成长都太快,寻常法器刚置办上很可能就已经落伍了,所以并不急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新生们竞争的焦点,修炼室使用时限的争夺和有没有法器毫无关系,只与各人的修为心性和精神力量这些因素有关,所以,在练气境,没有人考虑法器一事。
不过,本命法器和寻常法器不同,不仅可以与修行者同步成长,越早祭炼效果越好,本身也可成为修行者的护道重器,甚至可以视作身体的延伸,修为到了筑基境,也应该考虑此事了。
唯一的阻碍就是价格高昂,不过,他们现在是天行副使,每天都能赚贡献值,还有一定额度的透支权限,这让他们与本命法器之间的距离,比大多数学员都还要更近一些。
说到此事,李婉月不禁看向姜不苦:“以你的境界,应该早就敲定此事了吧?”
姜不苦却摇头道:“我暂时没有考虑此事。”
“啊?!”
李婉月几人一脸惊愕,他的回答实在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不过,他一贯出人意料的举动实在太多了,他们也没深究其中原因,毕竟,这很可能涉及到对方道路的秘密。
这个时候,保持缄默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场切磋,姜不苦也对自己当下状态有了一个更明确的定位,要知道,他还没有动用法符的力量,距离全力爆发,极限爆发都还有很长的距离。
对于自己彻底爆发会有什么效果,他自己也开始有所期待。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底。
虽然成长有快有慢,但却都在努力成长。
此时距离开学已经过了俩月,一则消息很快就在所有新生中传开。
就是几个月前唐小棠师姐给姜不苦透露的事,而且,消息比那时候还要详细许多。
洪都十七州将共同推动成立四所特等综合修行学院,名义上和众道院乃至洪都学院都出于同一层次。
今年开始试运行,第一届生源将直接在十七州学中产生。
因为生源相比道院有着先天劣势,十七州将倾尽全力给予扶持。
因十七州本身底蕴的不均衡,为使新成立的四大特等院校彼此均衡,根据强配弱的方式进行灵活调配,而不采用就近州就近合并这种方式。
十七州中,底蕴最深的丰州将提携四位“身小体弱”的小老弟,组建云莱书院,这四位小老弟中就有一个是遂州。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这第一届试运行,云莱书院将招收1000名生源,丰州将独自承担600名生源的招募,这同样是已经议定之事。
而剩余四百生源则由遂州等四州共同协商解决。
最理想的状态,当然是四州均分,各占100位名额。
可这是不可能的,面对丰州他们四州联合起来都没有说不的能力,可在四州内部,却是谁也不服谁的。
都想要自己多分点,其他州少分点。
对此,丰州摆足了老大哥姿态,并不干涉,“你们自己解决,只要别影响下学期正式开课就行。”
于是,四所州学必须先确定下各自招募生源的名额数量。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四州新生拎一块,让他们分出个高下来。
可这是不现实的,正常的教学秩序不能受影响。
最终,四校约定,在这学期末之前,各校各出20位新生代表,80人进行比试,决出前四十名,这四十个名次,每个名次则代表着不同数额的入学资格。
原本有人提出每个名次代表十个入学资格,但这遭到了大多数人的否定,排名第一和排名倒数第一,背负的意义怎么能是相同的呢?
再细致一点,第一名和第二名,也不可能相同。
最终议定的是,只有进入前四十名,才有资格参与分配,而名次越好,能够分到的名额越多。
这不仅关乎所在州及州学的利益,也关乎学生们的利益。
而现在距离那比试期满打满算都不足俩月,所有学生都为此紧张起来,氛围不比统考前的集训弱。
学校也特地多安排了许多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师,更具体、更深入的了解和解决大家在修行中遭遇的各种问题。
姜不苦也因此对自己的作息做了适当的调整。
而时间到了十月底,他已将星环更替调整完毕,只要是有调整价值的,都做了调整。
相比于开学之初,他的天赋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他现在,就是州学新生中天赋最好最拔尖的那一批。
第二五七章 不同的成长
这次星环更替带来的天赋提升,都被他均衡的分配了下去。
从练气效率,到身体的基础素质,包括身体的恢复自愈能力,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这一切归结到一起,让他的成长始终呈一个缓慢加速的状态。
自十月中旬突破到筑基境后期,到了十二月上旬,他的实力已经达到筑基境巅峰。
在达到此境之前,他并不确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可当他迈过这个坎,很自然的就明白,自己这是达到了筑基境的极限,进无可进的天花板。
从这一刻开始,要么突破境界晋入下一层,看见新的天地,要么横向探索,加强自己的广博度。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触摸到了另一个东西,瓶颈。
他不由再次想起当初府学范校长的讲话。
所有提升都可以分为积累型与领悟型两种。
在练气境阶段,积累型提升占九成,领悟型提升只占一成;
到了筑基境阶段,前者占八成,后者占两成;
而到了紫府境,前者占七成,后者占三成。
他也很快早到了其中原因。
“我这是……我这是积累提升得太快,领悟没有跟上。”
这种欠缺是两方面的,一是对筑基境到紫府境的变化本身理解得还不够深刻,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糊里糊涂突破的修行者也不在少数,更重要的是他对所修功法本身的理解还不够深刻,没有达到进入新境界的门槛。
对其他修行者来说,这有着先行者们留下的、浩如烟海的笔记手札可供参考,可对他而言,就没有这个便利了。
因为夸父呼吸法本就是他误打误撞、稀里糊涂间诞生的产物,没有前人先贤的经验可供参考,所有的领悟,必须由他自己完成。
当他再次从修炼室出来,当天便找到朱富荣李婉月四人,道:
“我在修炼室每十天有四天的使用权限,以后你们四个一人一天分了吧……哦,每月还另有24小时,也均分给你们,一人六小时。”
朱富荣没有感觉惊喜,反而奇怪的看着他,问:“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修炼室都不用了?”
李婉月、刘静、玩雪三女也都有些关切的看着他。
姜不苦道:“修为到了筑基境巅峰,在突破紫府境之前修炼室对我没什么用了,修炼室的使用权限只在十日内有效,不能够积累,既如此,送给你们用最划算,不然就白白浪费了。”
四人面面相觑,然后,都很默契的选择了闭嘴,不再追问此中细节。
现在几人的关系比在蓬乐县学时还要更好些,经常切磋交流,对除姜不苦之外其他人的修为进度都非常清楚,十月中旬才突破筑基境的他们,最大的期望就是赶在这学期结束前把修为冲到筑基境初期巅峰,明年上学期突破到筑基境中期。
境界越往后,修行越到深处,进度越慢,他们有这个心理准备。
所以,知道真相的他们略感有些扎心。
……
12月20日中午。
“希望你们都好好表现!”
带着学校的殷切祝福,二十位遂州新生登上一艘飞舟,不仅姜不苦,朱富荣、李婉月也都在其中,另还有一个熟面孔,那就是罗煊盛。
这是根据所有新生从开学以来的表现确定的。
除姜不苦之外,其他人的修为基本都在筑基境初期临近中期这个层次,乃是遂州这一届最出挑的一群人。
四州比试,除了遂州之外,还有渠州,阜州和峒州。
关于比试场地定在何处,四州之间也有过一番争执,毕竟主场客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最终抓阄决定,渠州运气好,当了主场,遂州、阜州、峒州三州学生将乘坐飞舟前去应战。
相比之前接送他们参加考试的巨大飞船,飞舟的形制小了许多,形如长梭,速度却比飞船更快了一些。
遂州到渠州有近万公里的空域飞行距离,众人花了近四个小时才抵达渠州。
渠州这边有专人安排接待,各方面的待遇自然没得说,被照顾的比在自家学校还要周到。
这天剩余的时间再没有其他安排,交由学生自由活动安排。
翌日清晨,用完早饭,姜不苦等人在自家领队的带领下进入一座巨大的训练馆。
等四校八十位学子到齐,一位极有少妇风情的女子给众人讲解比试规则。
“因为大家对彼此都不熟悉,所以,我们决定采用最简单,也最让人心服口服的比试规则。
我们列了个对战表,八十位学员每人都打一场,根据各自胜负平场次不同进行评分,然后根据总分多少排列名次。”
当具体的规则宣布出来,大半学生都面露惊色。
八十位学生,每人都得打七十九场,而整个比试时间只安排了五天,也就是说每天要打十六场,上午下午各八场。
哪怕他们对自己都非常自信,可如此高强度的战斗安排,没几个有信心能够一路赢到底。
这是一场长跑,如果一开始就火力全开,后期反而要凉。
在场的学生都是极聪明的,很快就想明白了隐藏在这安排后的用意。
合理的评估自己,评估对手,合理的分配自己的战斗节奏和精力,不过分追求每一场具体战斗的胜负,而是要以更宏观的视角,将七十九场比试视作一场大战,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姜不苦的表现倒是非常淡定。
别说七十九场战斗分散到五天,就是压缩到一天之内,他也丝毫不怵,甚至还会更感高兴,他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战法。
他最巅峰的实战记录,每天可是要打上近百场,这样的战斗安排,他是捡了大便宜了,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态上。
不仅他自己这样想,旁边的朱富荣、李婉月明显也想到了这点,就连已经与他们明显生疏下来的罗煊盛也有个隐晦的向他瞥眼的动作。
听完具体的比试安排,姜不苦轻松下来,眼神在其他三州学生代表身上扫过,他们的生命灵光和遂州学生差不多,但能集中在此的,都是各州最拔尖亮眼的那一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接下来有五天时间呢,可以小补一下。
“另外,还要补充一点,有些家境殷实的学员可能已经有了趁手的法器乃至本命法器,另外还有符箓或者阵盘或者是其他有着奇效的丹药之类。
这和我们这场比试的初衷不符,所以,这些外物都禁止使用,如有违者,直接取消排名资格。”
在比赛开始前,每人都领到了一个号牌,编号从1到20,遂州、渠州、阜州、峒州四州学生的号牌被分成黄、蓝、红、绿四色,一张巨大的对战表张贴在训练馆醒目处。
训练馆用阵法分割出四个比试区,战斗同时打响。
姜不苦找到自己的比试场地,一边等候,一边看着他人战斗,这给他最深的感触就是,观想法修行者的手段都比自己多,而且酷炫华丽。
冰弹、火球、风刀、藤鞭、毒雾、雷电……
不仅看着酷炫,也更符合大众对修行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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