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色茉莉花
“……”
张酸奶五官皱起,表情难受。
“所以为什么写着天尊名字的石碑要给你们玉安观?像是物归原主一样。”陈舒继续问道,“又为什么没有任何一块石碑在博物馆展出?甚至大家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官方在避讳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都给你说了,方体可能就是古神的墓,石碑就是墓碑……”张酸奶一边喝水一边说,“你非不信。”
“证据呢?”
“没得。”
“推导过程呢?”
“也没得。”
“全靠猜吗?”
“是灵觉!”
“可是石碑上的时间都差不多,如果是墓,是什么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全都死掉?”
“我咋知道?你问他们去啊!”
“emmm……”
陈舒也觉得这样的讨论意义不大,索性沉默下来。
这时,旁边的无名人士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神也会死吗?”
“会吧。”众妙之门答道,颇有些感叹,“这天地间又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反正我剑宗的剑神是换了好几个了。”张酸奶说。
“神能活多久呢?”无名人士又问。
“不晓得诶。”张酸奶说。
“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神了。”众妙之门说,“如果只是被人所信仰的神,现在世界各国的人们所信仰的纯虚构的神灵中,很多也只诞生了几百年而已,古代普通人寿命太短了,几百年前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活了几百年还没死的人,对他们来说就是神仙了。而那些真实存在的修行意义上的“神灵”,即九阶之上,例如道门天尊或剑宗剑神之类的存在,大概千年会换一次,但千年过后也许也还有人信仰他们。我不知道对于一个信仰意义上的神灵来说,他们算不算还活着。”
“才千年么……”
“我在圣祖时期的书上看到过好几次,说神灵可活万年。”陈舒插了一句,“但是他说的也确实是对的,大部分神灵千年就会更换一代,其中数佛陀最短,平均只有八百年。”
“为什么?”
“不知道。”
“既然神也会死,那他们也会怕死么?”
“谁知道呢。”陈舒说,“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有比生命更重要和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青菜说得对,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也许他们也是会怕的。”众妙之门说完,又补充了句,“但他们是神。”
“请说!”
“修行意义上的神也是神。你没有发现吗?除开修行意义上的神灵,那些信仰意义上的神,大部分之所以被后人所尊敬膜拜,都是因为他们找到了比生命更重要、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因此他们付出生命,甘愿赴死,后人才敬他们为神。”
众妙之门顿了一下:
“我听说,要想成神,首先得是九阶,得是一个极其强大的九阶,然后还要恰好遇上禁地开启,当你击败同一时代的所有九阶并成功在禁地中融合本源,就可以成为新的神。并且我还发现了一点,几乎所有神在成神之前都是品行不错的人,如果有心术不正者,是绝不会成功的。就像明宗之前那位前辈。”
“比生命更重要,比死亡更可怕……”无名人士喃喃自语。
“夜深了,我得修行了,明天一早还得进方体。”陈舒对三人说道,“回去了吧。”
“那么,明天见。”
“那你果汁片给我再来点。”
“再见……”
三人都离开了帐篷,外面又快满月了。
众妙之门呼吸了下清冷的空气,看了看月亮,低下头来望向方体所在的矿坑时,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但他又不知这种不安来自哪里,皱着眉头,只得再次拿出扳指,戴在了大拇指上。
不安感瞬间变得越发清晰、浓重了。
证明这不是错觉。
证明这确实是来自秘宗体系的感知。
众妙之门眉头越皱越紧,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却依旧无法看见不安的源头。
就在他打算收回扳指,明天隐晦提醒下宋长官时,不经意的一瞥,又瞥见了身边的张酸奶和无名人士。
两人身上的“光芒”依旧耀眼。
无名人士身上的光要比张酸奶还亮许多,甚至比青菜还要更亮一些,但相比起上一次,现在他的光芒的闪烁频率却似乎提高了一点点。
黯淡的时间变得更久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妙之门不由一头雾水。
但是他又找不到可以请教的人,带他走入秘宗道路的是目前与益国皇室及政府合作的那位秘宗修行者,可现在身处这里不仅丝毫没有信号,就算有信号也没用,那位大佬离群索居,即使政府和皇室也常常找不到他。
……
“看看,五千年前的自行车,纯手工打造,这个东西放出去,恐怕又要有一大堆人说圣祖是穿越者了。”
“什么?我去……”
“别惊讶,那边还有手工打造的婴儿车呢,手推的,还带遮阳棚,跟我们现在的几乎一样。”
“有些夸张了!”
“这两样东西确实有点夸张了,以前出土的文物里面都没有这么夸张的东西。”一个儒雅学者说,“我现在觉得圣祖要么是穿越者,要么就是窥探到了几千年后的画面。”
“别聊了,你们看这個。”
“什么啊?”
“有什么能比五千年前的自行车和婴儿车更有意思的?”
两个学者凑了过去,看见另一个学者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从一个很小的箱子中拿出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工艺精美,古香古色,背面纹刻着无数玄奥花纹,正面却并不是光滑的,不能映照出人影,面罩发出的微光打在镜面上也只晕开一圈细腻均匀的光圈。
也不知为何,几人一看见它,便感知到了它的不凡,甚至心底隐隐升起几分难以言明的畏惧感,这种神秘感几乎是在告诉他们,这东西很了不得。
几人瞬间想到了一个东西——
天人镜。
传说圣祖用天人九阶为核心原材料、亲手打造的镜子,可知过去未来。
若是真的,这个东西恐怕将是整个方体中最珍贵的一件宝物了,无论是从文化价值还是实用价值出发,它都超过方体中出土的一切物品,甚至不亚于秘境。
几人对视了一眼,交流信息,随即拿着镜子那人不动声色的将之放了回去,并盖上木箱的盖子,另外几人则装作随意的左右看了看周边的其他人,却发现至少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个方向。
“这个镜子也挺精美。”
“精美是精美,挺奇怪的。”
“还行吧,但还是自行车更有价值。”
“哈哈……”
几人都装作若无其事。
不多时,其中有一人说了一声“我要出去上个厕所”,便起身往升降台走去。但当他踏上升降台时,回头一看,却已经有一名蓝亚的年轻学者、两名独钦政府的学者和一名守望者的人走向了那个小木箱。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给清清的信与紧急撤离(感谢“东海小渔村”盟主)
帐篷里灯影摇晃。
陈舒坐在从石教授帐篷里借来的小书桌前,伏身认真写字,前边摆放着一杯蓝莓汁。
亲爱的宁秘书:
可有想我?
自从来到营地后,仅有的一丁点信号也消失了,就连卫星数据也被蓝益两国屏蔽。我刚从方体里出来,甚至有借个摩托车跑回勒车和你开个视频再跑回来的想法。
不能与你说话,我要死了。
我的心里好像住着无数个小人,天天嚷嚷着要看清清,要看宁秘书,看不到你,他们浑身有蚂蚁在爬。
吵死了。
我本来想把这些天想对你说的话都记下来,然后等结束了再全部发给你看,但总觉得这样好奇怪,别扭。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种原始的方式好一些。
我问过外交部的人,如果我要写信寄出,刚好明天可以赶上他们派人去勒车,可以顺带捎过去。信件从勒车到塔莎得要两三天,从塔莎到玉京就很快了,预计五到七天你就可以收到这封信。按照现在的工作进度,那时候大概率我们还没有离开这里,也就是说,我还被困在网络荒岛。
独钦信号太差了。
来到这里,有了对比,才知国内的好。就像每次与你分开,才知道有多离不开你。
这里在戈壁滩中间,条件很艰苦,白天热晚上冷,地上全是碎石子和粗砂砾,植物只有梭梭树,这些梭梭树倒是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植树造林工程。
啊这个你不知道……
梭梭树你见过吗?
哦你没见过。
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以前觉得梭梭树应该挺大,至少也是个树吧,来了这里才知道,这种树不仅长得小,还长得慢,只是一丛一丛的低矮旳小灌木,长两年还没有野草大,长几十年也不见得能有巴茅林林大,气死我了。
诶!我不告诉你为什么气!
你是不是也跟着气了?
好,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现在心头已经比较舒畅了。
不过虽然荒凉,但这个地方的日出日落却是很美的,是与沅州完全不同的美。
沅州的日落温柔妩媚,这里大气磅礴。
今天我特意早起了,又特意从方体里提前出来了,拍了照片。哈哈我问过了,营地里有一台打印机,我等下就去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随信一起寄给你。
但在这里其实还挺有趣的,虽然没有网络,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枯燥。
我每天一早就进方体,晚上才出来,也和在沅州的时候差不多,出来吃个晚饭,在帐篷里看书、听歌、修行,一天就过了。
唯一差别就是不能上网,不能和你聊天。
伙食也还可以。
是部队里的后勤兵做的饭,味道还不错,种类也挺丰盛,肉很多,就是吃多了感觉油有点大。
……
我好想你呀。
想抱抱你,想调戏你。
想念你的大长腿,想念你的小蛮腰,想念你那张跟我欠了你钱一样的脸,想打你,想念你头发上的香味……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你穿黑丝的画面了,感觉差一点你给我准备的便携式洗衣机就要派上用场了。
……
三个群友也挺好玩,就是无名人士总怪怪的。
等下去找他们打牌。
……
这几天还在方体里看见了很有趣的东西,过些天肯定会登上世界各国的新闻平台,你猜猜是什么?
好你猜不到。
问题不大。
鉴于你是至尊会员,所以可以提前观看:
独钦方体内惊现五千年前的手工自行车和手推式婴儿车!?(点击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