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13章

作者:崛起的石头

“东厂的人来了!”

“看来这帮读书的大祸临头了。”一个客栈胖子幸灾乐祸地道:

“这帮士子,正经事不干,整天堵在门口搞什么讲学,闹腾不闹腾!”

“这下好了,有人收拾他们了。”

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方才还气势嚣张的士子们看见番子拐了过来,有人直接就溜了,就算还硬着头皮站在这里的,也都不敢再大声叫喊。

讲学的都察院御史冯三元,见势不妙,早就跳下来没影了。

傅应星停在门前,看着眼前至少上百个严阵以待的士子,脸上泛起一抹嘲讽:“东林书院,呵,挺能耐啊?”

“什么话都敢说?啊?”

傅应星走到哪儿,士子们就让开一条道路,直到他带着番子走进东林书院大堂,才有一个人鼓起勇气道:

“你这阉狗,跟随魏阉蒙蔽皇上,我辈读书人,皆以汝为耻!”

傅应星没有吭声,走到挂着依庸堂牌匾的讲学屋子里,发现冯三元跑了,也是毫不在意,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儿就拿你开刀!

“依德之行,庸言之谨。”念完墙上这八个大字,傅应星走到方才说话那士子前面,笑嘻嘻的问:“哎,看你这身衣服,也该是个秀才了。”

“我读书少,这八个字啥意思啊?”

“这,这……”那秀才吭哧瘪肚说不出话来,片刻,傅应星哈哈大笑,用刀指着在场的士子,大声道:

“就凭你们,也敢妄议时政?谁给你们的胆子和自信!”

“全都给老子带走,押到东厂大牢,敢反抗的,就地处决!”说完,傅应星朝地上啐了一口,恶心不已的道:

“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德行,谈天说地的,也配!?”

“还依庸堂,我看,应该改成庸碌堂,满堂尽是些庸碌无为之人,哈哈哈!”

同一时间,五城兵马司衙门,迎面来了一队番子,守门的差役上前阻拦:“兵马司重地,闲人免进!”

很快,番子中迎面走出一名档头,手中举起刻印“东缉事厂”四个大字的腰牌,冷声道:

“东厂办案,滚!”

档头拿着腰牌跳进兵马司官署,大声喝道:“经查,五城兵马司巡城御史车时行,同逆党冯三元勾结,蛊惑人心,祸乱民间!”

见这批番子闯进去,差役们嘴巴动了动,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是东厂的呢!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来五成兵马司随便抓人!?”这时,一名兵马司官吏站了起来,看样子是个新来的。

“还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呵!”档头上前两步,冷笑几声:“东厂办案,不经三法司!皇权特许,你有意见?”

“车御台行的正,坐得直,你凭什么抓人!”那官员仍是不服气,别的官员拉都拉不住。

档头将腰牌握在他眼睛前,大声道:“就凭这个,东缉事厂,够不够?”

“敢再多说一句,老子办你一个结党!”

见这官员眼珠子瞪了瞪,终究还是泄气不敢再说,档头大手一挥,喝道:“带走!”

同一时间,顺天府衙门也在上演相同一幕场景,一批番子直接闯进衙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走了顺天知府何光寿。

锦衣卫上次只是抓了一个方显,然而东厂静等两月,不动则已,一动,就是让整个朝野震惊的大案。

整个过程,魏忠贤都在东厂衙门一步未出。

东厂正在抓人的时候,杨涟等人纷纷赶到宫中求见朱由校,却得到消息,天启皇帝竟然又去南海子打猎了!

第二十二章 狠毒

杨涟等人焦急的在西暖阁偏殿等了半个多时辰,仍未见朱由校的身影。

这时,司礼监太监王体乾跑回来,说是不必等了,皇上今夜就在南海子宿营。

杨涟与左都御史高攀龙互相看了一眼,告了声罪,这才唉声叹气的走了。

走的时候,两个人怎么都想不明白。

从前听说天启皇帝喜好木工,可自从登基以来,木工没怎么做,倒是又喜欢上了打猎。

今天可倒好,朝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直接住在南海子了!

上次朱由校南海子狩猎出动了近千人随行,动静不可谓不大,可刚到南海子扎营,狩猎还没开始,就因一件事横生变故,取消了狩猎。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天启皇帝看见了两个人——西李选侍和郑贵妃。

然后心中不爽,骂了魏忠贤一通,回了乾清宫。

在朝臣眼中,这就是一个皇帝不喜二女的讯号,按理说西李选侍作为泰昌皇帝的选侍,早该册封太妃了。

她至今都没有册封太妃,现在也能能看出一些原因。

从狩猎以后,西李选侍和郑贵妃在内廷受到的待遇便和从前天差地别,身为主子的她们,甚至私下都被下人冷嘲热讽。

有福王做靠山的郑贵妃还好一点儿,只生个皇八妹又曾企图摄政的西李选侍如今据说是整日以泪洗面。

可没什么办法,谁让她自己作死呢。

朱由校上位后不直接废了她,就已经被人称作是仁慈了!

“他们都走了吗?”在南海子营地中,正在玩野外烤肉的朱由校对来人问道。

王体乾闻到烤肉的味道也是吸了吸鼻子,躬着身子站在前面,点头说道:“回皇上的话,他们都走了,还回去吗?”

想来,王体乾也猜到朱由校是不想见,在忽悠杨涟等人。

“回去?”朱由校呵呵笑了一声,学着蒙古人用刀割下一块肉吃,然后说道:“为什么要回去?”

“在南海子能看看夜色,又能清净耳根子,回宫里也没什么意思,那些奏疏就给魏忠贤看好了。”

听见这话,发觉出什么的王体乾忽然想起一事,道:“皇上,下个月就是天启元年了,选秀女入宫的事儿,也该吩咐礼部去办了。”

闻言,朱由校来了兴趣。

据说历史上朕的皇后张嫣是古代最美艳后之一,入宫时才十五岁,真想看看她到底能漂亮成什么样儿啊!

不过为了不引起蝴蝶效应选错人,朱由校还是谨慎地问:“正常选秀女,该是什么时候?”

实际上,确实到了该全国海选秀女的时间了,即便王体乾这次不提,礼部过不了几天也会上题本。

王体乾恭恭敬敬道:“皇上,就是这几日了。”

朱由校又割下一块肉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道:“嗯,这事儿急不得,等礼部上题本吧。”

万一选错人,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张嫣入宫后,朕可要好好的疼爱她,而且这整肃后宫的事儿也不能拖了,总归不能让自己的皇后受了半点的委屈。

……

东华门旁东缉事厂官署,门外站着的持刀番子已经让人汗毛直立,位于最里边儿的大牢,更是阴森恐怖,仿佛人间炼狱。

“谁叫你们互相勾结的?说!”傅应星一鞭子抽在都察院御史冯三元身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红的鞭痕。

冯三元惨叫几声,但依旧不肯说出口。

傅应星见他浑身已经满是伤痕,便坐下来喝口水打算一会儿再行拷问,水还没进肚,却从过道中传来一阵声响。

他忙咽下嘴里这口水,迎上前道:“见过舅舅!”

来者,正是刚听说杨涟等人入宫面圣的魏忠贤,他脸色凝重,不是很好看。

“怎么样了,问出来什么了?”

傅应星心中慌乱,忙道:“这小子嘴硬的很,舅舅稍待,今日我定让他开口,咱们东厂刑具全使上一遍,不怕他不开口!”

“还今日,杨涟和高攀龙找皇上去了,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吧?”魏忠贤坐在椅子上,身后则站着几名面无表情的东厂档头。

傅应星的确不知道这件事,闻言有些紧张,心说如果他们去告状,皇上能不能明面上维护东厂,这还真不好说。

“皇上怎么说?”

魏忠贤冷笑几声:“皇上岂是他们说见就能见的,皇上在南海子狩猎没有回宫,我们得抓点儿紧了,皇上总不能一直在南海子待着。”

言罢,魏忠贤冷着脸起身就走。

傅应星忙笑嘿嘿道:“侄儿恭送舅舅!”

见魏忠贤一行人离开大牢,傅应星转身就换上了一股狠劲儿,提起一桶凉水浇在冯三元身上,道:

“上刑具!”

几名番子小跑着上来,拿出两片木夹子,夹在冯三元手指上,逐渐发狠用力。

冯三元疯狂大叫着挣扎,只听传来“嘎嘣”几道骨裂的声响,又是疼的昏了过去。

“倒是有点气节,可惜用错了地方!”傅应星冷笑几声,朝番子吩咐几句,再度将他用凉水泼醒,附耳阴恻恻地道:

“你看这是谁?”

冯三元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自己全家的妻儿老小全都被抓进了东厂大牢,当即便是大吼:

“阉狗,你放了我家人!”

傅应星的字典里没有“可怜”这两个字,他哈哈大笑几声,转身狠狠一脚直接将一个女人踹倒在地。

“说!到底是谁叫你蛊惑民心的?”

“还不说,行!”傅应星抓起那个女人,将刀横在她的脖子上,满脸狠色道:“老子最后问你一句,是不是杨涟!”

女人已经哭了,冯三元满眼都是血丝,最后颓然点了点头:“是,是杨涟。”

“早配合,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傅应星闻言呵呵一笑,将女人甩到一边,拿出张字据,道:

“画押!”

冯三元低头一看,杨涟私通建奴、结党营私、滥用职权贪墨大笔饷银等罪名赫然在列。

“你们,你们好狠毒!”冯三元心中动摇了。

他心中明白,如果他画押,杨涟就完了。

“狠毒?”傅应星双手环胸,冷笑不止,“咱们就是给皇上办黑事儿的,不狠不毒,怎么玩得过你们这帮只知道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们?”

冯三元转头看到已被番子控制的家人,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选择。

将字据收好,傅应星冷冷一笑:“别以为这就完了,到时候三法司会审,走正规渠道给杨涟定罪,你还要作证!”

“记得在堂上应该说些什么,不然,老子保你全家第二天就去黄泉路上陪你!”

“不,他们可能比你还要惨一些。”言罢,傅应星拿着字据甩身离开。

第二十三章 遣返客巴巴

入夜,靠在西暖阁椅子上睡过去的朱由校忽然惊醒,发现眼前正有一个人在为自己盖上锦衣御寒。

“皇上,您醒了。”

听声音是个女人。

朱由校“嗯”了一声,已经听出来是谁,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客巴巴说着话,也在继续替朱由校盖上锦衣。

“不必了,朕还不冷。”朱由校的话音显得拒人千里之外。

客巴巴愣了愣,握住朱由校的手,轻声道:“皇上的手好凉。”

说话间,也含情脉脉的看向这边。

一阵暖意从朱由校手上传来。

朱由校心中一阵恶心,抽出手淡淡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如今已经十二月了,遴选秀女入宫的事情,该想着点儿了。”客巴巴直勾勾盯着朱由校,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朱由校将身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实际上是不想理会这个颇有野心的女人。

“嗯,朕知道了。”

客巴巴虽然注意到朱由校刻意对她的淡漠,却仍旧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她上前几步,想再次去抓朱由校的手。

“客氏。”朱由校动都没动,但语气却让她陌生得害怕:“你该回去了。”

听见这个称呼,客巴巴伸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眼中渐渐升起伤感,然后静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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