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界三道
这边,赵云已起身。
随之起身的,还有夕灵,如个跟屁虫。
“人呢?”
待出了醉梦楼,便不见了赵云踪影。
这姑娘一阵跺脚,好不容易出来了,人却找不着了。
街巷的深处,赵云已蒙上避世玄袍,瞬身遁地,瞅准了某个方位,一路潜行。
所谓某个方位,便是醉梦楼,准确说,是梦蝶的住处。
许是因头牌的缘故,梦蝶有一处专属的小园,虽是不怎么大,却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这一点,他出醉梦楼时,都已打听的清清楚楚,目的明显,趁着大家都在看舞之际,提前潜入小园,待梦蝶跳完舞,麻溜商量价格,买了那串项链,便麻溜离开。
自然,这是在顺利的前提下。
若梦蝶不卖,计划的再周全也是白搭。
如他所料,醉梦楼不简单,暗处有不少禁制。
不过,他有武魂,更有天眼,一处处的巧妙避开。
待到那座小园,他才稳稳定,就藏在地底,从这往上看,能见园中全貌,的确不算太大,只一座凉亭、三两座假山、五六棵老树,外加石桌石椅,最后,便是一座二层小楼,布置的还算精致。
万事俱备,只等梦蝶。
赵云屏了呼吸,静心的等待。
不多久,有人进来了。
只不过,并非梦蝶,而是一道黑影儿,嗖的一声便不见了。
赵云看的清楚,是先前追杀他的那个黑袍青年,不知用了啥秘术,竟遁入了一棵老树中,纵他有天眼,也难察觉其踪迹。
“他也看上梦蝶了?”
赵云心中喃道,感觉这个猜测很靠谱。
嗖!
微风一阵,又有一人窜进来,身穿夜行衣。
然,赵云与黑袍青年皆看的清楚。
正是严康那厮,来此的目的该是很明显:给华都捣乱,你不让我不爽,老子也不会让你舒坦了,还想一夜春宵?春你妹的宵。
月下,园中无人,却是藏着仨人才,一个左眸天眼,一个右眸天眼,一个有一双天眼;一个藏在地底,一个藏在假山,一个藏在树中,都要守株待兔,至于目的嘛!都是各有打算的。
三人藏得隐秘。
除先到的赵云之外,另外俩相互之间都不知道的。
这就难办了。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鬼晓得一座小园,大半夜的竟这般热闹,有那俩在,着实不好下手,他倒想走,倒是想改日再来,尴尬的是,此刻还不怎么好走,敢动一下,严康或许不会察觉,但那黑袍青年,必看的清楚,那只颇诡异的右天眼,还是很玄奥的。
“好。”
自这小园,还能听闻醉梦楼中的叫好声。
等了良久,都不见梦蝶回来。
倒是严康那厮,耐不住寂寞,期间跳出来了一回。
出来干啥呢?自是给华都挖坑。
他在凉亭的一处,埋下了几道爆符。
完事儿,他又窜入阁楼,在梦蝶的床下面,也贴了几道爆符,不难想象,夜里那啥时,床被炸上天的画面,该有多养眼。
想到这,严康还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笑,赵云看的清楚,黑袍青年也看的明白。
这小子,太特么损了,有这几道爆符,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过,这事儿干的漂亮。
至少,赵云是这般认为的,若华都被炸残,他还想着补一刀呢?
事实上,严康也是这么想到,所以才没走。
事实上,黑袍青年同样是这么想到,就是为华都来的。
有这仨人才在此,华都能好过了才怪。
作者题外话:ps:后面还有章节,要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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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畜生
“好。”
伴着叫好声,醉梦楼舞台曲终人散。
梦蝶终是下了台,对看客们欠了身,便转身离去,也直到她转身,脸颊上嫣然的笑,才荡然无存,先前献舞,无非走个过场。
“公子,请。”
老鸨一脸笑呵呵,口中的公子,指的自是华都。
三十五万都花了,哪能没有特权呢?譬如,与花魁吃酒赏月。
而后,在干些春晓美事。
“嗯。”
华都一声轻嗯,轻摇着折扇跟了上去。
别看这厮人模狗样,实则...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老实说,俺看他不怎么顺眼。”
身后,有太多人暗骂,他们的小白菜,要被拱了。
所以说,有钱真好,银子足够多的话,他们也会去拱。
小园的门,终是开了。
先走入的是几个丫鬟,其后才是梦蝶。
丫鬟们都提着一桶清水,水上都飘着花瓣,显然是花魁要沐浴。
“这就不好办了。”
藏在地底的赵云,纹丝不动。
期间,他还瞟了一眼藏在假山中严康,那厮的眸满是璨璨的精光,也对,若非华都捣乱,今夜跑这潇洒风流的,便是他严康了。
自那收眸,赵云又瞟了一眼老树。
藏在树中的黑袍青年,眼神儿就正常多了,好似不咋近女色,对梦蝶不怎么上心,这让赵云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目标不是梦蝶便好,他此刻这个重伤的状态,着实不好对上黑袍青年。
老鸨也到了,将华都引了进来。
那一瞬,严康眸光冰冷,黑袍青年眸闪寒芒。
赵云看的清楚,严康看华都不爽他理解,黑袍青年与华都有啥仇,他未往深处前,与华都有仇,是一个好消息,搞不好能合作。
因为,他与华都也有仇。
亦如严康,华都也没少算计他与赵家。
若是可以的话,他不介意与黑袍青年合力...把那厮灭了。
“公子,早些歇息。”
老鸨的笑,还是那般谄媚,该是得了不少赏钱,倒也是个懂事的人,把华都引入之后,便关了小园门,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梦蝶,眼神儿寓意很明显:这位公子可不简单,你得伺候好了。
梦蝶未答话,寓意自是懂。
这,也是上头安排好的,如她这种人,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伺候好华都,便是她今夜的任务,不得违抗,也违抗不得,这是命,她的命太贱,在世人看来,陪人上.床便是她应该做的事。
“少主。”
仨老者也跟了进来,寸步不离。
皆暗夜族长老,看样子,还想在房外听听声儿啥的。
“去外面等着。”
华都淡淡道,要一夜春宵,省的打搅。
仨老者对视一眼,欲言又止,还是退出了小园,到了都未觉察园中,还藏着三个人才,而且,都在寻思这咋收拾他家少主。
“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
华都一语幽笑,一手用合上的折扇,轻轻挑起了梦蝶的下巴,如似品鉴一副画卷那般...欣赏着梦蝶的容颜,眸中刻满了淫.秽邪恶,或者说,已忍不住发泄兽性,缘因这女子,生的太美了。
“公子莫急,奴家先沐浴。”
梦蝶轻语一笑,笑是在演戏,笑的是何等牵强。
她是一个妓.女,她得认清自己的身份,纵再不愿,也得强颜欢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沦落红尘中,便注定一生卑贱。
“如此,我在房中等你。”
华都嘴角微笑,不是一般的自觉,直奔了阁楼。
“畜生。”严康一声暗骂。
“畜生。”黑袍青年一声暗骂。
“畜生。”赵云也是一声暗骂。
自来这小园,仨人才还是头一回这般默契。
若非情景不合时宜,多半早杀出来开群殴模式了。
阿嚏!
老话说的好,被太多人惦记,总会有某些前兆。
如华都,临进门前的一个喷嚏,打的那叫个霸气侧漏。
梦蝶自嘲一笑,去了偏房。
偏房有一汪水池,清水已灌满了,池中满是姹紫嫣红的花瓣,洗干净了,洗的香喷喷的,好去伺候那个大爷,还得给人伺候好了,一支舞一夜春宵,卖三十五万,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她褪了衣裙,洗的颇认真。
怕是今夜过后,再也洗不干净了。
“好香。”
华都已进了梦蝶的房,已上了梦蝶的床。
满屋都是女子香,宛若一种让人上瘾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有那么一种浴火,已蹭蹭蹭的往上窜,最原始的兽性,也渐渐复苏,俨然不觉,这张床的下面贴了几道爆符,且级别还不低。
久久,都不见符咒引爆。
缘因严康那厮,正垫脚探头的瞅着偏房,望眼欲穿,因是在夜里,透过窗户,还能望见梦蝶沐浴的影子,正轻轻撩动着水花。
华都焚身,他又何尝不是。
“嘛呢?”
黑袍青年坐不住了,赵云也一声暗骂。
埋了爆符,你特么倒是炸啊!
“美人儿,还未好?”
华都的一语,响满了小园。
那货,怕是等不及了,除了一条花裤衩,衣服都了。
他这一话,未得梦蝶回应,却把严康的俩眼,从偏房拽到了阁楼,你他娘的不说话,老子倒忘了,俺还在床底下贴着爆符呢?
“美人儿,还....。”
轰!砰!轰!
华都这一语还未说完,便被轰隆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