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酥麻麻
龙女却是含笑问道:“陈状元,武昭仪肚里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陈萼膛目结舌道:“敖姑娘,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媚娘肚里的孩子与我没有一钱的关系,是根正苗红的皇家种。”
“呵,解释那么多干嘛,谅你也没那胆!”
龙女轻笑一声,驾起云朵,把陈萼送回了家。
大理寺失火,震动了长安,也震怒了李治,下令彻查,并罢了大理寺卿的官,可是火不是人放的,而是妖精放的,哪里能查的出来?
三日后,统计出了初步损失结果,自隋以来的案件卷宗付之一炬,另有十余人葬身于火海,数十人烧伤,大理寺化作一片灰烬,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走火。
又过五日,逢朔望大朝会,即每月初一和十五举办的大朝会,凡在京五品以上官员皆须入殿朝拜皇帝,参与议政。
陈萼被授右散骑堂侍,有资格列席大朝。
“臣等参见圣上!”
群臣纷纷出列,朝李治躬身施礼。
李治的气色不大好,眼底隐有黑眼圈,眼角也有血丝,不过随即期待的看了陈萼一眼,就沉声道:“众卿免礼平身!”
“臣等谢过圣上!”
群臣称谢,各归各位。
“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站李治身后的大太监魏海喝道。
于是,陆续有人上奏。
其实大朝会主要起个礼仪的作用,唐代的三省六部制已经很完善了,君权相权互相制衡,重要的事情,早已由三省内部与皇帝私下勾通解决,正如现代两国领导人会面,能拿上台面谈的,都是底下人已经谈成的。
李治听着那一封封奏报,索然无味,心底也越发的烦躁,不时的拿目光递给陈萼。
陈萼不是不明白李治的用意,前两日李治召见,问起火龙烧仓之事,他说已经有了关键性证据,将于大朝会公开向长孙无忌发难。
可是凡事要么开头,要么压轴,中不溜秋,最没意思。
“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数十奏报过后,有了短暂的沉默,李治看着陈萼,向群臣问道。
无人答话。
李治又问:“众卿可有本上奏?”
“臣有本要奏!”
陈萼大步踏至殿心,躬身施礼。
第一五八章 明枪暗箭
长孙无忌与褚遂良不由对视一眼,在大多数人眼里,陈萼是废王立武的急先锋,于此时上奏,难道是为了劝立武后?念及于此,二人均是冷冷一笑。
皇后大位事关国体,哪是一个佞臣就能撼动?
李义府、许敬宗、、崔义玄、袁公瑜等庶族朝臣也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读出了期待。
废王立武不仅仅是废立皇后那么简单,还关乎年轻的皇帝与权臣的斗争,虽然首倡者有可能获得大利,但是枪打出头鸟,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发难,都指着别人冲锋陷阵,自己再观察下形势变化。
显然,陈萼成了出头鸟。
“爱卿快讲!”
李治也急不可待的伸手示意。
陈萼朗声道:“太宗皇帝三子,前吴王李恪识大体,明忠心,素有贤王之称,两年前,被卷入高阳公主谋反案,受攀咬株连,臣以为,前吴王有冤屈,臣请圣上,为前吴王平反!”
“轰!”
朝堂炸开了锅,谁都没想到,陈萼开的第一枪居然不是废王立武,而是为李恪翻案,这可是更大的一颗雷啊!
李义府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褚遂良冷哼道:“陈御史,莫不是你以为烧了大理寺,就能任由肆意胡来?虽卷宗已失,但事隔不远,脉络清晰,公义自在人心!”
长孙无忌也老气横秋道:“贤侄,你是太宗皇帝钦点状元,年纪青青,得据高位,本有大好前程,何必投机取巧?我与你岳父份属至交,故劝你一句,不论做人还是做官,都得脚踏实地呐!”
这就恶毒了,暗指陈萼行品有欠,等于一句话断了他的仕途。
陈萼拱了拱手:“世叔教训的是,不过小侄以为,做人做官除了脚踏实地,还得明天时,识天理,不知世叔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神色一僵,这就是暗指自己不识天数,抓权不放乃自取祸端的行为,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尴尬的呵呵一笑:“难怪被太宗皇帝钦点为状元,贤侄果是不俗呐!”
“世叔过奖!”
陈萼微微一笑,就向李治拱手道:“臣向圣上引见一人,事关前吴王清白,已在宫门外恭候,请圣上如召见!”
“宣!”
李治大感兴趣。
有太监施礼外出。
朝堂上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会是何人,长孙无忌与褚遂良也以眼神交流。
不片刻,一个身影被太监带来,迈入殿中,远远叩首:“臣房遗爱叩见圣上!”
“什么?”
群臣大惊失色,房遗爱不是被明正典刑了么?
李治也被惊的不轻,差点就站了起来。
他曾追问陈萼到底有何后招,陈萼推辞道,没有万全把握,不敢扰君上圣心,于是李治也没再问,他觉得,还是留些神秘感为好,可这一留,果然是个大招!
“房遗爱,你是人是鬼?”
不知是哪个,颤声厉喝!
陈萼回头道:“房附马,把你的经历向圣上如实道出,不得隐瞒半分!”
“是!”
房遗爱向陈萼拱了拱手,便向上道:“圣上,臣实在是冤啊,在辩机那淫僧案发之前,臣就被一名不知从哪儿来的妖精弄致假死,那妖精借臣身份行走,臣则被泾河龙王所救,安养于龙宫,直至不久前,陈状元往龙宫拜访龙王,宴饮时提到了臣,龙王才将臣唤醒,臣也知晓了身后诸事。
臣敢向列祖列宗发誓,绝无攀咬过吴王李恪,对高阳公主谋反也是断不知情,还请圣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