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蜀三郎
苏夫人一脸渴求。
“非卖品,挂店里当装饰。”
一听此话,贺永良不由恬着脸道:“那不如再写一幅,一幅太显单调。”
“对对对,姑爷再写一幅好不好嘛”
玉儿忍不住拉着顾鸣的衣袖撒娇。
“哈哈哈,难得这么高兴,那就再来一幅。”
顾鸣当即执笔,又写下了一幅字:“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幅字的内容可就与书斋的氛围相当贴合了。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找人裱。”
贺永良自告奋勇,待字迹稍干便卷了起来,一溜烟跑出店外。
之后,一行人又来到院子里,开始现场展开讨论。
院子就两亩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须得有个好的规则才能最大化利用。
商讨了一阵,顾鸣决定大整改,将院中的所有建筑全部推倒重修。
院子最东侧修一幢三层阁楼,与前面的店铺相连接。
阁楼底层初步规划了大厅、议事厅、会客厅、休息厅、书房等等。
二楼规划琴室、棋室、书画室、雅厅等等。
三楼规划库房与卧室。
至子院子里,假山水池回廊凉亭一个都不能少,还得有下人房。
俗话常说屋不占基,两亩地真要规划好了,也不失小巧精致。
只不过,这么一折腾恐怕又得花几百两银子。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
这一天,也是远近闻名的元童镇童子大庙会。
元童镇距离郭北县不远,也就十几里地,有山有水有渡口,乃是一个风景秀美的江南水乡。
童子会的源起,源自于一个古老习俗。
元童镇有一个历史悠久的童子庙,香火一直很旺。
就连不少外地无子嗣的夫妇都慕名而来,上个香、许个愿,期望来年能够心想事成,生个大胖小子。
后来慢慢形成一个习俗,在三月三这一天,由当地乡绅主持童子会。
届时,将会请出在童子庙供奉数月并由高人开光的木刻童子,抛进水中让人抢夺。
只要符合规则,最终抢到童子者可获赏银十两。
之后再挑选有缘者赠予木刻童子,意为“送童子”。
当然,说什么“有缘者”也只是个由头,实则上还是要看谁捐的香油钱多。
简单来说就相当于是一次拍卖与竞价。
虽说其收益最终落入了一众乡绅手里,但对镇里的百姓来说,依然不失是一次难得的盛会。
不仅有热闹可看,还能趁机卖点吃的喝的,多少能赚几个小钱。
特别是当地的一些精壮汉子,更是摩拳擦掌,一个个等着下水抢童子。
这也是多年沿袭下来的规矩。
下水抢童子的都是本地汉子,而且还得经过一番筛选。
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成过亲,且有儿子;二是身体要壮,年龄不能过大。
每年下水抢夺者多达两三百人,故此,抢到童子的机率并不大。
但是,这是一个传统习俗。
重要的是,除了十两赏银之外,在送童子之时金主还要打赏银子,少则十余两,多则达上百两。
为了这一大笔赏银,当地不知有多少汉子有事没事就在家里发明孩子,盼望着在报名期间让媳妇生下个大胖小子。
不然,就算报了名也会被剔除。
童子会分三天举办,初二、初三、初四。
正戏,也就是抢童子将在初三晌午时分举办,不过初二便已经有不少人纷纷涌来。
毕竟春暖花开时节,权当郊游踏青。
“哇,好多人!”
官道上,玉儿随着轿子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恨不能脑袋后面也长一双眼。
顾鸣也随同而行,充当护花使者。
路上的行人的确比平常多了不少。只不过,顾鸣见识过前世的繁华,倒是见惯不惊,神态悠然。
“顾郎,我想下来走一走。”
聂小倩许是坐的有些累,不由撩开轿帘轻声道。
“嗯,下来活动一下也好停轿!”
等到轿夫停下轿来,顾鸣又体贴地上前扶着美人下轿,并取下腰间的水袋:“来,喝口水。”
“嗯”
聂小倩接过水袋小喝两口又递还回去。
没料,顾鸣却又打开塞子仰头喝了一口,还故意咂了咂舌:“水真甜!”
“你”
聂小倩一脸羞红,慌慌瞟向玉儿。
还好,这丫头正瞟向另一侧,应该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嘿嘿。”
顾鸣“憨厚”地笑了笑,将水袋塞好别在腰间,随之拉过聂小倩的手缓步而行。
没料这一走,聂小倩似乎越走越有劲,竟然不再乘坐轿子。
或许是手牵着手舍不得松开,也或许是难得出城一次,想要多看看外面的热闹。
不知不知间,远远看到了元童镇的轮廓。
这时候,一路上的人更多了。
其中有两个书生或者说,是两个书生装扮的男子,手摇折扇,迈着方步,一副质彬彬的模样。
只不过,眼神却不时滴溜溜瞟向路上的女子。
其中一个无意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差点转不回去。
因为他看到了聂小倩。
“咳”
被顾鸣拿眼一瞪,这才讪讪转过头干咳一声,摇头晃脑地说:“吴兄,这般良辰美景,咱俩何不赋诗一首助兴?”
声音特别大,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第六十九章 我们家玉儿也会作诗了
“甚好,甚好!”
一时间,二人诗兴大发,轻挥折扇,脚步从容。
走了几步,之前那个着白衫的书生突然来了灵感,举扇一指右前方:“远看一座塔。”
青衫书生憋了一会,终于摇头晃脑吟道:“近看一座塔。”
白衫书生接:“越看越像塔。”
青衫书生又憋了一会,终于憋出最后一句:“原来就是塔!”
念完,二人相视大笑。
“好诗好诗!”
“吴兄的采不输当年,小弟佩服佩服!”
路人一脸呆痴。
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如此厚的。
顾鸣摇头苦笑。
简直就是两个奇葩,也不知打哪里偷跑出来的。
“噗,小姐,原来这也能叫诗呀?”
玉儿忍不住冲着小姐道了一声。
声音虽小,但那白衫书生却隐隐听到,当即脸红耳赤转过身来
这下,可找到机会发飙了。
“喂,小丫头,刚才可是你在说话?”
“是又怎么样?你还不许人说话了是不?”
玉儿不甘示弱回道。
“你说话当然可以,但你不能出言羞辱。”
“对,你一个丫环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俩的诗?”
“有本事你也作一首诗来听听。”
二人配合默契,纷纷出言挤兑玉儿。
这下,玉儿不免有些傻眼。
她虽然能品出一些诗的好赖,但哪里会作诗?
一见玉儿窘迫的神态,两个书生更是得意洋洋。
“哼,不会作诗就不要胡乱开口。”
“就是,别不懂装懂。”
顾鸣本来懒的理会这两个蛇精病,但又不想让玉儿下不了台。
于是冲着玉儿道:“玉儿,没事,随意吟上两句让他们见识见识。”
其实他多少还是了解玉儿。
这丫头就是书读的少了一点,脑子还是蛮灵光,就算不会作诗,编几句顺口溜应该没啥问题。
听顾鸣这么一说,玉儿顿受到鼓励,眼神东张西望寻找灵感。
“哈,有了!”
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正好有一群鹅
于是,玉儿也学着那两个书生摇脑晃脑开始吟诗:
“前面一群鹅,扑通跳下河”
“噗!”
“哈哈哈!”
两个书生不由捧腹大笑。
聂小倩也有些忍俊不禁,头侧向一边。
一众路人也随之会心一笑。
“小丫头,你这顺口溜也配称作诗?”
白衫书生一脸傲色与鄙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