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斤小鳄梨
而在历史上中,苏联飞行员为抗美援朝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
虽然斯大林要求苏联飞行员不能飞过三十九度线,只能搞出一个米格走廊。
但苏联飞行员没有愧对于他们空战英雄的称号,超过两百名苏联飞行员血洒朝鲜上空。
成为了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天空的铁伞。而现在,斯大林让这群飞行员更早的投入到了这场朝鲜上空的大空战中,他们的加入对胜负的天平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毕竞新中国的飞行员数量有限。在面对美军铺天盖地的攻势时,不管怎么用战术用技术,都难以抹平数量上的差距。
而苏联飞行员的加入,立刻给中国空军打了一记强心针。而对美国来说,这一下就等于给了他们一记重拳。
因为他们都感觉要把中国空军打崩了,就差一口气。结果生力军来了,把美军绷着的一口气给打掉了。
率先没绷住的是美国空军,这是沃克等美军高官没有想到的。因为有了苏联生力军的加入,中国空军居然在天空中撕开了一道口子,让苏联飞行员从这里突破到了美军后方。
直接去攻击那些螺旋桨飞机去了。喷气式飞机打螺旋桨飞机,那简直就是屠杀。
说是大人打小孩都不为过。美军不得不立刻回防。整个战线全乱了。天空中的这场撕杀在朝鲜半岛上空各处进行。
从天亮一直杀到天黑,两方才鸣金收兵。这一次两方的战损比很接近。
当然这个战损比仅仅计算了喷气式飞机之间的战损比。
喷气式飞机的战损比基本是一比一。
但是如果要算上美国那些螺旋桨飞机的损失,那美国就损失惨重了。有的海航,从航母上起飞了一个大队,最后能活着回来的只有一个小队。
这场空战可以说美军既没有达成战略目标,也没有在战术上取得胜利。
还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损失。沃克心中暗暗叫糟,空军失利了,现在是没什么。
但是如果前线的四个师接应不出来,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撤职查办了。会不会上军事法庭不好说,但是朝鲜战场总指挥的位置肯定不是他了。
沃克不是麦克阿瑟,没有那么强硬的政治后台帮他撑腰。
麦克阿瑟可以输掉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战役,甚至于三连败后的麦克阿瑟地位都不可动摇一直到他失心疯的说了要对中国大陆实施核打击的话,才被杜鲁门和他身后的政治集团给掉。
要是麦克阿瑟不说这种失心疯的话。
尤其是一副美国总统的口吻发表公开讲话说要对中国大陆几个重要城市实施核打击。
不然的话杜鲁门想要撸掉他还很难呢。
不过沃克显然没有麦克阿瑟这么强硬的背景,不要说朝鲜战争三连跪,只要跪一次,他就可以走人了。
所以在接应前线四个师上,沃克显得极其上心。
这也造成了负责关门行动的几个师遭受了空前的压力。
西线战场上,水门桥方向志愿军五十八师和美军第二十五师的战斗已经近乎于白热化。
仗打到现在,志愿军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美军也看出来了,他们要在长津湖一囗气吃掉第二第三师。
而志愿军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大大小小的钳形攻势之下,第二第三师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少。
绞杀战、夜战、渗透战,志愿军几乎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得到了网咖提供的详细地图,还有飞鹰大队用无人机绘制的详细地图,这一次没有志愿军因为地图模糊而造成行军速度缓慢。
因为有了更方便携带的花生糖和复水土豆泥作为军粮。
这一次志愿军的战士们即便是经过长途行军,依旧能更快的更好的投入战斗。
历史上中,因为各种原因而造成的多支部队未能抵能达目标地点而放跑敌军的事件也并没有发生。
唯一让彭德怀遗憾的是这次被围困的是第二师和第三师,而不是陆战一师。
毕竟第二师和第三师绑起来都不如第一师有价值。
不过即便不是王牌部队,彭德怀也不打算放跑他们。长津湖合围以成定局。
美国空军没能扭转局势,他们没能突破中苏联手的空中防线。没有空中肆无忌惮的轰炸,为志愿军争取到了足够多的时间和优势。
层层压迫,第二师和第三师开始朝着长津湖汇聚。
而志愿军的部队要早一步来到长津湖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个战术进行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沃克和彭德怀在这步大棋中之差一点了,那就是要争整个西线战事的气眼。
如今西线战事如同一盘围棋,中国执白,美国执黑。白棋已经将黑棋的大龙困住,大龙想要脱困,那就必须要做眼脱困而活。
而这囗气眼便是水门桥。
从长津湖脱困的唯一活路就是这座长八米宽三米的水门桥。
这条桥不宽也不长,但却是连接水门桥到咸兴里的唯一退路。
第二师和第三师从柳潭里不断后撤,已经往长津湖边上的下碣隅里集合。
历史上中,下碣隅里是陆战一师的补给点。
是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违抗上级阿尔蒙德将军的命令,强硬要求部队在这里修建休整点,甚至还修建了战地机场。
下碣隅里的存在让长津湖一战极其困难。
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说过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美国陆军要么极度乐观,要么极度悲观。
他们似乎没有中间值。这话说的太对了,海军出身的史密斯在打仗方面绝对是陆军将领中最强的。
阿尔蒙德当时觉得能速胜朝鲜,于是要求陆战一师进攻进攻再进攻。而史密斯则是步步为营。
而现在这个时空中出现了很多变数,指挥官也换了。不是麦克阿瑟指挥,沃克本身就是个谨慎的人。
他要求第二师和第三师在下碣隅里修建休整点。
但是一线将领换人了,第二师和第三师的师长并没有史密斯那么谨慎和富有战略思维。
他们就是史密斯所说的:要么极度乐观,要么极度悲观的美国陆军。
所以第二师和第三师在下碣隅里设置的休整点简直就是糊弄事,这里就是个单纯的仓库,工事修建的马马虎虎。
根本没有和历史上那样修建大量的地堡。
铺设的雷场还是两个师撤进来后临时布置的。
壕沟挖的也不够深,战地机场更是没有修建。补给仓库就暴露在外面。
陆战一师的战斗素养和其他美军的战斗素养在这上面就立刻暴露了出来。
历史上中,志愿军围住了下碣隅里也打不下来,陆战一师修建的下碣隅里工事就是个乌龟壳。
志愿军根本咬不透。美军还能肆无忌惮的起降飞机拉走伤兵。
据记裁,下碣隅里临时机场在一天内拉走了一千多伤兵。
现在的下碣隅里只能勉强起降小型直升机而已。
最多转移军队高官。从极度乐观到极度悲观,对于美国陆军来说只需要三天的时间。
对于第二师和第三师来说,更糟糕的消息是中国的军队正在对水门桥发起致命攻势。
水门桥一旦被切断,他们的退路就彻底没了。
虽然他们在水门桥那里放了五十多辆坦克,还有各种轻重武器。但是志愿军很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面对水门桥,五十八师选择了火力覆盖。
入朝后五十八师分配到的107火箭弹就没有用过。
他们就是留到现在用的。发射管被一个个的组装起来,火箭弹被一枚枚的装填进去。
当时间来到午夜十二点,五十八师师长一声令下:“开炮!把所有火箭弹都打出去!铺天盖地的火箭弹如烈火流星一般直扑水门桥。短短一截水门桥刹那间被火雨覆盖。
上千枚火箭弹在十分钟内倾泻而下。当火光散去时,水门桥就连桥墩都被炸没了。
没了水门桥,美军就要舍弃全部的重装备才能爬过这里。
甚至连迫击炮都不能带。伤兵就更不用说了,没一个能爬过来的。当沃克知道水门桥北炸后,他的急电就打到日本了。
麦克阿瑟稳住了他:“不要急,我来帮你安排。”
麦克阿瑟没有休息,直接下了麦天皇急令,要求日本钢铁厂以最快的速度构造出一座钢结构大桥。
东京,还未睡去的重信末夫收到了消息。
“大阪制钢所和东京制钢所都收到了急令。半夜发来的,麦克阿瑟手令。要求制钢所赶工制作钢铁大桥,四十八小时内必须完工!”重信末夫听到这话后,微微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美军出事了!我们应该要稍微动一动了。
第二百八十章坏桥
西乡正树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的时候是东京时间凌晨两点半。
这个时间段上被人叫起来可不是一个什么美妙的体验。
尤其是对于东京钢铁所的焊工组长西乡正树而言。
他可是一直工作到昨天晚上十点才下班的,回到家简单洗漱一下吃囗冷了的饭团,倒在床上睡觉时已经时十一点了。
而对于他来说,睡眠时间时很宝贵的。因为他要抓紧时间睡觉,这样才能赶得上明天早上七点钟的钢铁所晨会。
开完晨会做完早操后,就又是紧张忙碌的一天。所以西乡正树如果半夜被人叫醒,他的脾气是会很差的。
就算是自己的母亲叫自己起床,他都会发脾气。但是今天他却罕见的没有发脾气,被人叫醒后乖乖的穿好衣服正坐(跪坐)在一旁。
在他的上手位,穿着和服的重信末夫双手插在袖子里,环抱着双臂盘坐在这。
“很抱歉,西乡君。这么晚把你叫醒。”重兴末夫对着西乡正树微微鞠躬以示歉意。
西乡正树连忙还礼道:“哪里的话,重信君能来我十分高兴。任何时间我都很欢迎的。我还要多谢重信君你们救了我一家的命呢。”
“两个月前,我一家得了痢疾。如果没有组织上的出手相救,我们一家七口人怕是都要拉死在茅厕了。没有人会在意我们这些小工人的死活的。”
说到这里,西乡正树对着重信又鞠了一躬。
一个组织如果想要在底层民众之间快速传播,并且拥有极高的凝聚力,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依靠什么?
实际上历史已经给了我们答案。大贤良师张角的太平道,依靠着赠医释药快速在中国积累了无数信徒。
所以黄巾起义才能那么快席卷全国,张角才能恭请大汉王朝归天。但是黄巾的堕落也过于得快,在张角去世之后,黄巾军就不可逆转的转变成普通的叛军,再也不是那个为天下穷苦人谋活路的黄巾军了。
这就是信仰的缺失和基层干部培训的不过关,让黄巾军不知道为何而战。
而近代红军的崛起,告诉了世人这个问题应该怎么作答。强大的基层培训,从下到上,告诉每一个战士为什么而战。
什么才是我们需要贯彻的信念,什么是大家共同诉求的利益。什么是天下大同,什么是家国大同。
干部以身作则,带领战士们翻天覆地。对于在日本成立的赤军,在他们成立并且和中国的党组织联系上后,毛主席等中央领导没有吝啬对赤军的援助。
从物资到指导精神,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培养。
而重信末夫和野坂参三也没有辜负这些培养,野坂擅长搞理论,搞政工。
重信则是个实打实的实干派。如今的日本社会正处于最低谷阶段。战阵红利全部被贵族上层吃光。
底层百姓不仅仅要承担战败的恶果,同时还要接受来自上层和外国势力的双重剥削。
在原本的历史上,1951年日本就爆发过五一游行,成千上万的学生和工人走上街头抗议示威。
虽然被快速镇压,但是接下来的几年内,日本国内大大小小的抗议和罢工就没有停止过。
尤其是对产业工人的压榨,在这个时期几乎达到了巅峰。因为日本一面要偿还战争赔款,一面又要负责美军的后勤补给,同时还有上层人士纸醉金迷的生活。
这些重担全都压在了日本产业工人的身上。
许多日本国内自己稍微有点良心的社会学者都看不下去了,认为企业对员工的压榨已经达到了违反人体构造常识的地步。
其中很多企业定下来的流水线速度远超同类欧美工业国家的最大值。
而且很多产业工人的工作时间就极其漫长,有时工作时长被拉到十六个小时。
这些都刺激着日本产业工人的革命,可惜历史上的日共就是一群废物。
虽然说他们看到了机会,但是却将这一切白白错失了。只想着抱住仅剩的几个议员席位,想着用谈判解决问题。
该团结的人不团结,却摇尾乞怜希望资本巨鳄能流两滴眼泪救人,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日本民众真正感受到日子过好,那是在朝鲜战争结束后又过了几年。从1959年开始,日本开始了自己的奇迹十年。
大量战后成立的企业开始冒头,这批从小工厂小作坊业者起家的企业所有者们没有贵族资本家那么不当人。
这时候涌现出来的一部分日本企业家喊出了:让企业茁壮成长,需要尽可能提高一线基层工人和管理人员的待遇的口号。
这个时候,日本产业工人的日子才一点点好了起来。
而在1951年的这个时刻,可以说是日本产业工人最黑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