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窃神权 第382章

作者:码字手痛

  而当初封印姜太一的道统,百家联手,又以儒释道三家为主,史家盖棺定论,所以三家自然也有解开的办法。

  刚好在场三人,儒家夫子院,道家玄都山,佛家那难陀寺分别掌握着一部分封禁的关键,只要解开,再配合玉京山上的史家,那么就能够解封当初封印姜太一的盖棺定论,让这人屠的道统起死回生。

  “可是,这人屠复苏,若是不听我等的,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位道人出声询问道。

  李克功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们即使打开了盖棺定论,但他想要立刻以完美的状态复活肯定不可能,我们取出他当年的军旗,就足以作为后备手段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既然今日我等三派汇聚,那么就说明天道也看不下去他祸乱天下的妖言,人屠的军旗本就是绝世神兵,应破万道而生,此时万道在玄都山上聚集,自然就形成相克之物,到时候就算不用我等处理,依照其本身的道理和大运,也会破了这三十三重伪天。”

  “当然这只是后手,我们如果能够争夺三十三天的主导权,还是不一定要做如此两败俱伤的手段,只不过诸位要下定决心,别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如玉京山上的圣上和董行书一般!”

  听到玉京山上的圣上和董行书,佛道两家瞬间就下定决心,是啊,董行书和圣上就是一直犹豫不决,想要妥协,因此才让周铁衣做大,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明明周铁衣已经做大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放出一个人屠就会更坏了吗?

  “好,我这就命弟子去取玄都山上的封禁物。”

  离山道人率先开口道,吩咐跟来的弟子,兵分几路,一路去取封禁物,另外几路分别去南明,金母等道脉,说清楚利害关系,让其带着新建的天宇前来支援。

  胜善菩萨口诵一声佛号,虽没有言语,但是也通过他心通,通知门下弟子,将那难陀寺的封禁物取出来。

  而后离山道人看向天空中星河之上仍在讲道的周铁衣,冷哼一声,“歪理邪法,岂不闻道尊大道否?”

  说罢,他勾连自身建造的三十三天,喝道,“天有三十三,也是我道尊道统,玄都最高,如何让你这邪魔外道在上讲道,洞宵天离山境,此天成于道尊,衍天意,并物生,天下道统,皆可入我天听讲,莫要被妖言祸乱!”

  离山道人化虚,瞬间勾勒出一片天宇轮廓,那天宇之中,群真毕现,道宫巍峨,仙鹤翔于空,身披各色祖炁霞光,编织成为云霞蒲团,虽尚未完善,但好一派仙家洞天之状。

  这次因为有胜善菩萨的提醒,他没有选择和三十三天对抗,而是选择了主动建立联系。

  果然!

  转化为虚态的离山道人神色一喜,胜善说的没错,周铁衣就算是开辟者之一,但三十三天的主导权他仍然连一半都没有掌握,众道联合起来,是有资格争夺这份主导权的。

  因为有了和三十三天的联系,离山道人的洞宵天离山境也迅速吸收此时汇聚而来的人运,地运,天运成长,周铁衣的三十三天聚五仙道统,以天地人三才为枢机,本来就不排除道尊的道统,离山道人虽然是遗老遗少般的人物,但其修行的大道确实是道尊的核心道统,此时玄都山老天师不出手,自然可以继承这天下最多的气运。

  有了道尊道统的气运支持,那洞宵天从虚化实,一经诞生,就要有越过公输家虚数万法天的趋势。

  此时下方的巨大辟支佛丈六金身低声一喝,“我助道友一臂之力!”

  那丈六金身左手垂下的如意印不再压着太乙观百里地界,而是化作托天印,淡金色的巨大手掌化作一片升天霞光,抬着逐渐从虚化实的洞宵天往上。

  佛道两家圣道气运合流,即使只是其中一部分,也超过此时的公输家和墨家,在三十三天规则之中往上抬,那层天宇即将与轮转的星河并列,甚至还想要压星河一头。

  离山道人看着星河之中,原始天地所化的高妙道人之形,他先前的惊怒此时化作意气风发,不仅是因为他越过了周铁衣设下的阻碍,此时有资格与其论道,还因为主动融入三十三天,争夺其中道统主导权,每升高一层,气运就会从天下汇聚一分,此时恐怖的气运激荡,道理交织,能够争夺三十三天主宰权,即使是离山道人这位二品道人的道行都在飞速增长。

  若真的能够压住周铁衣一头,他甚至觉得自己今日证得一品‘并生’不是不可能的。

  但万事万物,想得很好,现实却很残酷。

  就在洞宵天抬升的时候,那通天彻地的黑白门户之中,妙玉的声音清冷,“天有三十三,其五玄黄天太乙境,此天成道于太乙,斡旋天地造化之机,汇聚玄牝之门,掌生生造化之道。”

  太乙观作为道门正宗,虽然远不及玄都山,青萍州等道门祖地,但传承道门气运几百年,积累也颇为丰厚,此时天下气运汇聚于太乙观前,妙玉这位太乙观嫡传,道家二品,见得玄牝之门,自然也能够再立一天。

  只见太乙观中,积累了数百年的祖师气运腾空而起,与祖师庙前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青莲会合,青莲乘着如同白色烟霞的祖师气运腾空,越过一重重天宇,来到星河之中。

  周铁衣这高妙的星河道人身旁,一直润物细无声的通天玄牝门户重新凝聚,化作身着玄黄道袍,风姿绰约的女道,女道脚踏三千朵含苞待放的青莲,汇聚成为一座巨大的,以太极阴阳鱼做池的莲花天宇,从星河之上落下,直接压在离山道人构建的洞宵天之上。

  玄黄天太乙境从上往下,压着洞宵天,两座道家天宇相争高下,搅得洞宵天一只只仙鹤从空坠落,伏地哀鸣,搅得玄黄天满池莲花晃动,池水波澜。

  不过那洞宵天一只只仙鹤来自于道家众多三品道人祖炁本源,但玄黄天的莲花池来自于生生不灭的太极大道。

  恐怖的压力从洞宵天上方传来,逼得离山道人再次转化为虚,将洞宵天的一切事物都转化为青烟无形,依托在道尊气运和此时胜善菩萨传来的佛陀气运之上。

  天下少有能够越过太极大道的事物,但此时离山道人想要借天下两道至尊气运,以三十三天本身作为联系,想要越过这层天宇,只不过他有守虚之法,妙玉同样也会守虚之法。

  那满池摇曳,未完全盛开的三千朵青莲同样转化为虚,只不过不是寄托在太乙观的祖师气运之上,这祖师气运配合幽冥平等王佛送来的三千朵莲花,勾连一层天宇尚且足够,但想要抵挡住两位至尊气运,仍然在质量上不够。

  她依托自身,无量玄黄之光和淡淡的天青色仿若天地交融,那是真正的无边天宇和厚重大地之感,从上往下,依旧压住两道至尊气运动弹不得。

  不过离山道人和胜善菩萨只是借助道统,借来了一部分道尊和佛陀的气运,但是妙玉身怀地母,长生天二胎,却近乎独享至尊气运。

  无量玄黄之光混着天青之色从上空莲池落下,压得胜善菩萨抬起的金身手臂一块块鎏金功德之光从天空坠落,就像是庙宇之中退去光彩,不断撕裂的金漆一样,露出里面的木胎本质。

  那金漆跌落在此时的山林之中,遇木则化作佛家菩提,遇石则化作佛家七宝,遇水则化作佛家甘露,让众多前来听道的人目露精光,也顾不得先上天听道,直往山林之中搜寻这些宝物。

  只有少数心性坚定之辈,此时才找准机会,先越入天穹,进入第一层被佛光覆盖的云载天风雷境中。

  离山道人重新由虚转实,脸色胀红难看,只能够抬头看向更上一层的妙玉,只要有妙玉在,他自然无法越过这层玄黄天,更何论和周铁衣论道。

  妙玉也看向离山道人,秀口吐出两个字,“下去。”

  说罢,那玄黄天再次急坠,竟然压着洞宵天从蒸汽天之上往下坠,要将离山道人压落回第一层天。

  “欺人太甚!”

  离山道人愤然道,他倒是想要和妙玉争个高下,但妙玉有地母,长生天气运作为依凭,近乎取之不竭,但胜善菩萨的金身可远不如地母,长生天的胎儿之重。

  妙玉不要在高处,自然可以压得离山道人往低处走。

  妙玉神色依旧淡然,“世人皆想登高,唯独我道家言低,水处下,利万物而不争,离山前辈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还妄图继承道尊道统,我看还是先在下面待一段时间想明白再说吧。”

第528章 大开方便之门

  远隔百里的蒸汽飞艇之上,众多来自山铜府的工人学院学生们目瞪口呆。

  先是有无量佛陀横卧山野,随后公输家的家主,墨家巨子入局,演化三重天宇,挡住佛陀琉璃宝光,拦住漫天真人云霞祖炁。

  而后佛陀丈六金身变化,举起手臂,托举苍天向上,要入星河之中,与原始天地所化道人一争高下,而后通天彻地的玄牝之门化作一女道,脚踏三千青莲,青莲之下,又有黑白交流的阴阳太极鱼池,硬是压得佛陀手臂金漆掉落,连带那层名叫洞宵天的天宇从接近星河的位置一路向下,最终竟然直接落到了最下方,只是靠着丈六金身的无量光辉才能够勉力支撑。

  此情此景,当真是已经如同小说话本中的圣人讲道之景,一位位大神通者施展道统,造化天地,无量光辉从太乙观上空迸发,甚至已经分不清楚白天黑夜,整个天空都被佛陀琉璃宝光,道家五彩霞光,蒸汽充盈火光,以及星河流转之光覆盖,满山遍野大道纶音盖过天空雷霆,盖过野兽嘶吼,大鼎敲击如同大钟,其中道理流转,一位位鬼仙越入其中,在雷霆锻炼之下,又化作婴儿落在玄黄天的莲花胞中,让玄黄天三千朵青莲逐一开放。

  太乙观上的局势暂时稳定住了,李剑湖乘坐的蒸汽飞艇的公输家驾驶员脸上带着喜意,走进来说道,“刚刚我已经与家主联系了,家主说现在局势暂且稳定下来,可以进入天宇之中听讲,此时三十三天汇聚,在天宇之中,各种道理直接显化,修行一天,几乎相当于在外界修行一年,当然其中凶险也不可小觑,之后还有争斗,即使他老人家也不敢说护所有人周全,让你们自行决断去不去,若是不去,我就将你们在此地放下,你们自去山脚下听道即可。”

  李剑湖神色凝重,转头看向众多学生,这些学生自然初生牛犊不怕虎,“李教导,我们来都来了,不上去听讲怎么行?”

  “是啊,李教导,周侯今日讲道有圣人气象,您都说了,若是错过了,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李剑湖放下手,手藏于袖中,那袖子里面空间通幽,别具洞天,有一雪白小兽,导引阴阳,汇聚人道之功,建立神国,正是太行山中原本诞生的先天神灵小白。

  当日借由小白指引,周铁衣找到了真正的太行神庭核心碎片,事后赐予这小兽一道三品的神道符诏作为答谢。

  这小白本身就是应太行山而生的天生神灵,跟脚高贵比那山岳巨猿还要更甚几分,如今得了三品神道符诏,更是如虎添翼,其也不自己在外建立神国,仍然跟着李剑湖,以一门特殊的法门,借助李剑湖汇聚而来的人运缓慢建立属于祂自己的神国雏形,因此现在藏于李剑湖袖口之中。

  感受到李剑湖的犹豫不决,但是小白想要去听道的心却十分强烈,于是伸出大脑袋,顶了顶李剑湖的手掌,示意若是出事,自己会帮忙。

  李剑湖下定决心,开口道,“好,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在他们下次起争斗之前就离开,莫要贪图讲道,让自身立于危墙之下。”

  听李剑湖同意了,众多学生们自然喜笑颜开,不过胆子大的武学生们仍然笑道,“李教导明明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怎么说话这么老气起来,刚刚在飞艇上还和我们讲‘士,不因性起,不知生所为何’呢!”

  不因性起,不知生所为何是周铁衣前段时间墨石案结案之时提出的观点,借由刑部尚书之口,回答司律青空规为什么明明可以妥协,却还要自找麻烦的问题。

  那就是人都是感性动物,如果完全抛弃勇气,道德,求知这些感性情感,只以利益权衡,那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句话在墨石案敲定之后,自然也从司律府中传遍天下,被新一代想要当‘士’的年轻人奉为圭臬。

  李剑湖上前笑骂着敲了说话的武生一下,“还有后一句话呢,不见真知,不明天下之所为何!他们这些人在云中斗法,我们能够听几堂课已经颇有收获了,明明可以全身而退,但却为了贪图一时道理,你这就是只得了性,却没有将性转化为真知。”

  “李教导说得好。”

  一群学生中,唯一几个女学生开口支持道,工人学校本来就是女少男多,这几个成绩优秀的女学生更是学校中男生们的瑰宝,说话比老师还要顶用。

  李剑湖也失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对驾驶飞艇的公输家机关士说道,“麻烦了。”

  这位公输家机关士本来就要去听讲,自然没有多少麻烦,远处太乙观上空的天宇争斗暂时告一段落,三十艘蒸汽飞艇继续向着太乙观方向驶去。

  先是入了外围的雷雨区,这里依旧雷云弥布,洋洋洒洒的春雨落在地上是滋养大地,但是在半空中却是飞行器最大的阻碍。

  好在这次前来听道,墨家和公输家调集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三品修士,各个蒸汽飞艇启用了墨石燃炉,一道道械力彼此联络,加强蒸汽飞艇本身的架构稳定,穿越了雷雨区,霎时间天空大放光明。

  远处看去,就能够看到巨大的佛陀侧卧,光辉覆盖上百里的地界,如今近看,当真如同起伏的山脉,恢弘壮阔已经不似凡物。

  更何况此时佛陀空性与云载天的风雷规则交织,风雷落在佛光之中,一点点被转化为虚无,从有形转化为无形,这个过程中,那有形的雷霆竟然逐渐化作一枚枚或相连,或残缺的龙章,游于这层天宇之中,只见先一步进入此天的中品修行者们见到一枚枚龙章在佛光中逐渐消失,有的在远处观看勾勒,想要将其中神异道理模仿出一两分,留在心神之中。

  有些中品修行者们仗着手中有异宝,施展腾空之法,在佛光中如同彩蝶捕萤,想要抓住一枚枚龙章,烙印在异宝之中。

  这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但是对于进入此地真正求道之辈而言,却不屑一顾,因为这些在佛光中消融的雷霆龙章,本身就消散的极快,而且大多数道理残缺不全,只有一两枚,乃至半枚,平日里自然是机缘,但是相比于上空的圣人讲道,仍然不值一提。

  墨家和公输家组成的蒸汽飞艇自然也不屑一顾,继续向上抬升。

  双方停战,那么大一个蒸汽飞艇舰队伴随着从四方赶来的上千中品修行者,自然引起了争斗双方的注意。

  云海中侧卧的胜善菩萨金身托天之手放下,他有心想要阻拦这些人上去听讲,不过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因为在他托天之手放下的时候,就能够听到耳边传来若有若无地不屑嘲笑声,其中有大明宫主,有公输霆,还有徐无鬼。

  既然是讲道,那么自然以各家法门高低为较量,你阻道周铁衣,那是上层之间的争斗,大家还敬你胜善有几分道统血性,但你拦着下面的人去听讲,那不仅是以大欺小,还是阻道天下了。

  这样一来,本来就不断消散的功德更是会迅速败光,可能坚持不了几天的时间。

  更何况,就算他不要脸,但他可不是占据优势的一方,上面那群压着他的人可都没有出手阻止,就是等着他脑袋犯糊涂,自己出昏招,到时候不是更加坐实那难陀寺容不得其他人的法门,不仅自家关门讲禅,还要将天下人听道的门给一并关上。

  若这番话传出去,他就不只是败坏自己的功德,而是败坏寺院修持了数千年的功德了。

  想清楚之后,胜善菩萨放下的手掌作说法印,巨大的佛陀口中禅唱不断,讲十二因缘,有情众生之道。

  那禅音响起,在空濛的佛光中演化出诸般异象,勾勒出巨大的佛家原理之轮,从无明而起,至老死而终,又循环往复,因缘不断,众生亦在这不断的因缘之中,循环往复。

  唯有真知大悟之人,能透过十二因缘,看到那巨大的佛家原理之轮上,有菩提树生,有优昙花开,佛陀倚树持花,作说法印,宣讲不世法门。

  既然今天大开方便之门,胜善也要以法门争高下。

  这那难陀寺的法门当真玄奇,有菩萨持摩尼珠代佛讲法,本就是无上缘法,自然有众多前来听道之人被这无上妙相吸引,落在十二因缘图之上,静心听禅,这坐了下去,无上玄妙法门入耳,只想要多听些时日,便忘了起身。

  胜善菩萨忽然察觉到,此时他在此处讲道,随着越来越多人在自己的因缘图上听讲,自身消散的功德竟然有种重新回拢的趋势。

  若我真的能够在这拦住天下人听法,岂不是也可以阻他道途?

  胜善菩萨用做贼的目光小心打量上空,生怕周铁衣发现这点,突然出手,不过他耳中只传来一阵嗤笑声,“这菩萨代佛讲道,讲出了做贼的目光,你胜善以后在佛经之中也要独自记录上一份!”

  这番话羞得胜善菩萨禅心都乱了一阵,但毕竟是菩萨,道行高深,很快就重新找到了心理平衡,你周铁衣看不起我的道,想要将我佛家压在底下,但只要我讲得好,天下人都听我的道,自然就没有你的事情了!

  于是他越发郑重讲法,此时道理汇聚,不独周铁衣,胜善也觉得自己平时尚且有不懂的佛法也一一明悟,更是不怕讲经首座怪罪,直接宣讲最玄妙的佛家法门。

  但即使有一部分被胜善吸引,天空中,周铁衣的讲道仍然未停止,宏大的大道纶音不断从上空落下,让人清楚看到,巨大的侧卧佛陀之上,一层层天宇之外,那如同星河宇宙般的巨大的道人呼风化雨,光辉堪比日月。

  心慕大道之辈,自然觉得那空灵的佛音嘈杂,如同小僧乱敲木鱼,既然有更高妙的道理,为什么听你一个菩萨在这山脚下说法,一位位赶来的四品道人听了一会儿,特别是看到三十艘蒸汽飞艇上升没有阻碍,便顺着蒸汽飞艇的抬升进入第二层天界之中。

  这里是被打落下来的洞宵天离山境,离山道人被妙玉压着,本来就一口气顺不过来,看清楚局势之后,虽然勉力也开讲玄都山平日里面不传之秘法,但是大家刚刚都看到他被妙玉压了一头,又是同为道家之人,大家为什么不上去听,反而听失败者讲道呢?

  于是这一层天宇留住的人连下面的胜善菩萨都比不了,急得离山道人无名之火大涨,讲的道越发凌乱起来。

  “哎,道兄,我来助你。”

  道儒李克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道祖炁半是轻灵纯白,半是厚重炽白,融合道家天象,儒家浩然,落在离山道人天宇之中,浩然正气做剑,斩断离山道人杂乱心思,帮助离山道人稳定住这层天宇的道理,让那讲道之声逐渐平复下来,其中又加了儒家浩然之法的变化。

  天下修行儒,道之人众多,此时两位二品联手讲道,自然也能够吸引一部分人停留。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更上一层。

  到了玄黄天太极境,这里妙玉赤足踏莲,上空一道道道家阴神胎儿落下,周围三千朵青莲不断开放,她同样宣讲玄妙法门,从太乙观的鬼仙之法修行开始讲,融入周铁衣的五仙之道和自己的玄牝理解,只不过不像是周铁衣一样讲天下众生,就专注于鬼仙化生这一法门,顶多掺杂一点人仙变化。

  到了这一层,李剑湖对周围已经露出几分向往的学生,特别是女学生们说道,“这妙玉道人乃是周侯道侣,也证得无上道法,你们若是愿意,在此听道,必然大有收获,可以下艇去听讲。”

  一位男学生大多数心高气傲,囔囔道,“李教导,你直接送我们去周侯那里听讲不就成了。”

  李剑湖被气笑了,连敲了这男学生的头,“上面讲的道我都不一定听得懂,你们上去听什么,听天书吗?这妙玉道人虽然只讲到鬼仙之法的开门,但却是五仙法门的基础,你们能够听懂我就已经要回去烧高香了,还带着你们去哪听?不听都给我滚回去!”

  他这次倒是拿出了十足的教导主任的架势,其实不只是因为这里的道理已经足够学生们听的原因,他刚刚看了争斗,因为天资原因,比其他人看得懂更多的东西,他敢说,如果之后起了争斗,这层天的安全性甚至比周铁衣身边还要安全,离地又近,若是不对劲,带着学生们跑也来得及。

第529章 雷霆报春晓,难留盛世花

  等了一月,玉京山的春雨好不容易从东南而来,淅沥沥的春雨伴着由远及近的雷音,在檐前如同水幕落珠般坠下。

  如今正是天京好时光,即使是春雨连绵,但是百姓安居,茶馆人声鼎沸。

  卖报童用油纸和帆布包小心将一摞摞报纸裹好,仍然穿行于各个小茶楼之中。

  这春雨落下,即使如火如荼的铁路修建,也要停歇几日,铁路工人在天京可不是什么贱业,受大夏交易所股市影响,仅有的那几只股票与日俱长,能够获得股份的铁路工人自然钱包丰厚,除了每月按时发放的银钱,更重要的股票暂时没有完全拿到手中,按照老爷们的话来说,叫做期权,等工作了两三年才能够落到手里面,但是各家各巷,说媒铁道工人的媒婆们可不少,顿时让铁道工人们成为了香饽饽。

  这天京乃是大夏的中心,天下消息汇聚于此,那一楼说书台上的老书生不仅说那小说话本,如今百家争鸣,改革不断,百姓们很多时候拿着报纸也不一定看得懂,于是又成了小说家们登台说书的要点,这也是胡文郎暗示的,本来报纸业就要最终汇聚到小说家手中。

  而如今天京小说家胡文郎即使没有暴露自身魏武转世的身份,但柯黯然高升学部尚书,报纸司即使弄了个学部侍郎来管,但毕竟没有以前对报纸业的压制,所以胡文郎这位《天京报》主编又成为了香饽饽,不少人都笃定其能够在三十岁之前成就小说家三品,所以胡文郎在天京小说家中的话语权甚至比一些三品还要管用。

  讲完了一段评书之后,惊堂木一敲,穿着洗的发白的布衣的老书生忽然一手指着外面落进来的天光,一手按着惊堂木道,“诸位看官,今日春雨闭门,讲点书上面没有的事儿,若是看官们听得好,还请打赏些赏钱。”

  “你这老汉莫拿些市井谣言来诓我们,上次你还说那山铜府白芷山矿业的股票要涨,结果买了一月有余,动都没有动。”

  台下一个看客忍不住揭了老书生的底。

  老书生一时间脸色羞红,但仍然嘟囔着说道,“怎么没涨,不是涨了一钱银子吗,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够诓,明明是时候不到……”

  他仍想要讲些大道理,二楼包厢内传来声音,“好了,你若说得好,自然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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