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哪里?”
“头发!”
她想了想,“你多久没见过她了?”
我怔了一下,“嗯,一年多了吧。”
“头发会长的呀!”
是呀,头发会长啊,我轻咳了一声,看来她真见过王妙妙!
“只要能把她交给我,别说杀了崔承宰,连你爸都可以一起做掉!”我说。
安南珠怔在了那里,随后缓缓摇头,“他只是严厉一些,毕竟是南珠的父亲,不能杀。”
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提供一些资料吧,我看看用什么方法动手!”
“崔承宰是个十分自律和守时的人!”安南珠娓娓道来,语气平淡的像在念一本没有任何情感的书,“每天六点二十分起床,七点出门,八点前准到到国情院。”
“说说他坐什么车,几名安保,途经哪条路……”我说。
“……”
安南珠说完了,我揉搓起下巴来,要杀崔承宰的话,无非三种方法:
一、下药,可这个人并不过夜生活,很难找到机会;
二、远程狙击,在他上下班的路上行动,弊病是是一击不中怎么办?
三、汽车炸弹!
我抬起头,“你说他上下班一共有三辆车,这三辆车下班后都停哪儿?”
安南珠说:“他的车是现代为国情院特制的雅科仕,据说可以防弹,就停到我家车库……”
正说着,唐大脑袋晃晃悠悠进来了,靠着门框,撇着小短腿,还自认为潇洒地甩了下头发。
安南珠胖呼呼的脸不由一红,不敢看他,声音更小了,“他司机的自行车就放在我家车库,送他到家后,骑自行车回家。”
“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分,司机会蹬车来接他上班。”
“提前十分钟,是为了热车,夏天的话,要提前打开空调;崔承宰在这方面十分挑剔,为此赶走三个司机了!”
“他有八名保镖,开了两辆索纳塔,每晚等崔承宰平安进了家门后,才会离开。”
“他们还要把车送回国情院才能下班。”
“第二天七点前,准时来接。”
我说:“如果安装一个汽车炸弹,你觉得怎么做合适?”
唐大脑袋大咧咧说:“反正南珠也不在家,要我说弄半筐手榴弹扔家里得了……”
“不行!!”安南珠胖脸瞬间就白了,连连摆手,“绝对不行!”
我有些疑惑。
她又耷拉下了脑袋,“家里人多,不能伤及无辜!另外,谁都无法保证扔手榴弹的时候,他在哪个房间,如果没炸死,事情就麻烦了!”
我没说话。
唐大脑袋说:“嗯,有点儿道理。”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还是想听听安南珠的意见,“那南珠你说说,如果使用汽车炸弹,应该怎么办?”
她苦思冥想起来,好半天才说:“汽车行驶过程中似乎不行,到国情院以后也不行,因为你们肯定进不去!唯一的机会,就是车在我家车库的时候安装炸弹……”
我笑了起来,和自己想的一样。
唐大脑袋说:“我就奇怪了,你这么盼着他死,为啥不早想办法螚死他?”
安南珠脸更红了,声音小的像蚊子,“因为、因为以前没有你,我也不敢,失败的话,他肯定会杀了我……”
虽说她爱低头,可我观察的十分仔细,这个女人并没有说谎。
她是否单纯还要有待观察,不过她对这个社会肯定有些恐惧,这应该是长期待在家里有关系。
“我家车库有三扇卷帘门,左数第一个就是他的车,有密码锁,我可以给你们密码……”说完又连忙说:“不过、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你说!”我的声音很温柔,像条要吃小红帽的大灰狼。
实际上不需要她的密码,我也能进去,不过有的话更方便。
“我有两个条件……一、我要看着他死!”
“没问题!”我答应的很痛快。
“二、炸弹不能在我家里爆炸,也不能在热闹的街区爆炸,只能行驶在车少的路上时,才能引爆……如果、如果你们伤害到其他人,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那个女孩儿在哪儿!”
我站了起来,“没问题,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的声音渐渐冷酷:“但是,如果我们杀了崔承宰以后,发现你骗了我们,我们不止会杀了你和你的父亲,还会在闹市区以及商场里安装炸弹,让更多无辜的人陪葬!你明白吗?”
“没问题!”安南珠抬起了头,直视着我的眼睛,“只要你们杀了那个畜生,我就说到做到!”
“好!”
她说:“密码是,这是他的生日……”
我看到了她眼底的悲伤,可见崔承宰有多爱他自己。
我问:“卷闸门的动静大不大?”
“非常小,用得是那种窄铝条特质的,几乎没有声音。”
“你家安保值夜是怎么布置的?”
“四个人前后夜倒班,在我家干久了,爱偷懒儿,再加上家里安保措施严密,后半夜几乎就是睡觉了……”
“司机每天会不会检查汽车底盘?”
“不知道,起码我没看到过……”
“……”
我问了好多,才和唐大脑袋走出了更衣间。
随手关好门,压着嗓子问老唐:“你觉得她值得信任吗?”
第740章 不太正常
我问唐大脑袋,安南珠这些话值不值得信任。
他用力点着头说:“你不知道,丫崔承宰就是个大变态,这丫头身上好多伤,新伤加旧伤……老惨了,哎!畜生啊!”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这样,怪不得如此憎恨他!
想想也是奇葩,明明是院长的女儿,竟然被这么个男人拿捏住了。
再说她的父亲,我不信他一点儿不知道,怎么就能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在火坑里不出来?
真想不明白这些人!
我说:“看来安装炸弹最靠谱,我去和他们研究一下!”
“行,去吧!”
我下巴朝更衣间努了努,“交给你了!”
“不行不行!”他摇晃起大脑袋,“哥呀,真不行了,换个清淡点儿的或许还能重振雄风……这丫头太猛了,贼猛,受不了……”
我抬脚就踢,“你特么能不能别总想这点儿事儿?我就是让你看着点儿她!”
骂完,我转身就往外走。
他在后面急了,“嘎哈呀,玩儿赖是不?谁想了?明明是你让我睡的好不好?睡也是你,不睡也是你……”
我朝后摆了摆手,头都没回:“我可啥都没说,就是让你下来说(shui)服她,说服明白吗?!狮乌位——睡,多音字!说客!游说!不是他妈睡觉的睡!没文化太可怕了!”
“?????”这货急了,“武爱国,你生儿子肯定没屁眼儿!”
我憋着笑往二楼走,手机又震动起来,今天怎么了?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
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本地的手机号码,我接了起来。
“喂……武……”
是个男人,声音嘶哑,才说了一个“武”字,就听“啪”的一声,似乎手机掉在了地上,紧接着都是拳打脚踢的声音。
我始终也没出声,听得十分仔细。
传过来的声音有些空旷,这是在房间里。
至少三个人在打人,骂的是韩语。
这时,传来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骂了句“西八”后,手机就被挂断了。
我回拨了过去。
好一会儿才有人接,是刚才骂“西八”的小伙子:“喂,哪位?”
我问:“刚才谁用你电话了?”
小伙子骂骂咧咧:“我正蹲着呢,一个精神病抢了我电话,现在几个人在打他……你他妈谁呀?”
“是在哪里的卫生间?我是他朋友,请问他长什么样儿?”
“滚蛋,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小伙子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他不接了。
谁呢?
这人说的是汉语,又说出了一个“武”字,肯定是熟人!
可他嗓子沙哑的厉害,根本听不出来是谁,我又拨了一次,对方直接开骂,骂完就挂了。
精神病!
我一边上楼一边琢磨,没想明白谁会在这边找自己,而且身手还这么菜,抢个电话没说上一句话就被打了。
大伙都没睡,召集起来聚在了那间没有窗的仓库。
按着灯,把事情说了一遍。
施丹咯咯直笑,说武处真有奇招,这招儿要是我们谁敢用,非得挨领导批评。
大伙都憋着笑。
“闲话少叙,你们觉得行不行?”我问。
胡子民举了下手,“我觉得没问题,既然她这么肯定,那就炸死他!这个崔承宰可没少给咱们添麻烦,更主要的是,他是未来掌控国情院的最大可能!”
老谭年纪最大,老成持重,皱着眉说:“这件事情太大了,一个弄不好……”
他没好意思多说,看了看大伙,又说:我的意思,是不是请示一下?”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真要炸死崔承宰,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什么后果,他们有顾虑是正常的。
我呵呵一笑,“有些事情,失败了叫叛乱,成功了叫革命!”
“事情如果成了,又救出了王妙妙同志,咱们还能全身而退,那就是大功一件!”
“至于说纠纷……”
我又是一笑,“一年到头儿纠纷还少了吗?只要没有证据,南韩方面就算说出个大天来,也等于放屁一样!”
“你们是借调给我九处帮忙的,一切责任都在我身上!”
“总之一句话,跟着九处干活,苦劳一起担,功劳一起分,责任由我武爱国扛着!”
马宇鼓起掌来,紧接着施丹和丁兰也跟着鼓,老谭和老巩对视了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我伸手往下压了压,“各位,谁能解决炸弹?”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胡子民。
高天琪指了指他说:“你还找谁?老胡就是咱们的炸弹专家呀!”
我惊讶起来。
胡子民笑嘻嘻地拱起了手,“承让,承让……”
上一篇:末世:从加点开始无限进化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