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这种事情,也只有陈跃东能摆平!
再说了,老唐说大部分都是美金和欧元,还有好多黄金。
运回国内以后,就涉及到国家的美元以及黄金储备,不是拿去银行就能存进去的,解释不明白来源就是件天大的麻烦事!
自己真没办法处理,就算找地下钱庄,也得扣点,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又说:“不行,当时在花旗保管箱库区的时候就说过了,见者有份,那些人里可有您的手下……”
他说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补偿他们的!
我还要再说,他脸就拉长了,说再磨叽的话,就让卸船了。
没办法,只好闭嘴,以后再想办法还这个人情吧!
老疙瘩把我放在宾馆的皮箱也拿了出来,我到车里换了套衣服,大伙找了个餐厅吃饭。
晚上五点,我们到了马斯喀特国际机场,开始安检。
白小茉拉着唐大脑袋的手,黏黏糊糊了好半天,看得陈跃东直皱眉。
也不知道老唐给这丫头灌了什么迷汤,再见时泪流满面,唐大脑袋也是一步三回头,特像爱情小说里面的狗血剧情。
我忘了脚腕上那把黑色匕首,奇怪的是,安检竟然没查出来。
六点十分,我们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七年后的春天,老疙瘩拦截了一封以色列与老美之间邮件,匿名公布出去以后,世界舆论哗然。
我带着一支12人的特别行动小组,又一次来到了中东。
任务完成后,我开车去了萨拉拉,找到了海娜。
那一年,我已经39岁,海娜28岁。
两个人坐在满是鲜花的院子里,喝着她亲手研磨的醇香咖啡。
海天一色,春暖花开。
穆格西里海滩上游人不多,一个阿拉伯老妇人牵着一个男孩儿手,蹲在那里在拾贝壳。
海娜说,那天飞机起飞时,她就在机场不远的一条公路上,仰头看了好半天,手里还拿着我留给她的那个本子。
那辆大切诺基里有五百多万美金,看着那些钱,她吓坏了。
一边是信仰,一边是我的殷切期望,她犹豫了。
那天晚上,她在车里睡的,辗转反侧。
第二天,她开车跑了好多家银行,把钱分批存上了,又驾车回了哈曼酋长国的首都阿丹旺斯,接出了母亲。
母女俩去了萨拉拉。
她花了36万美金,在穆格西里海岸买了这套精致的二层别墅,前后都有大花园。
就这样,曾经伊玛目圣战那个骁勇善战的黑寡妇死了。
她买了好多木质相框,还有一台塑封机,把那天在穆特拉露天市场拍的照片都塑封上了。
海娜每天与母亲照料着花园,一个人驾驶着橘黄色的大众甲壳虫去市场采购食材。
傍晚,她会拉着母亲的手,光着脚丫,漫步在海滩上。
感受着海风拂面,欣赏着夕阳的余晖……
时间回到2004年的夏末初秋。
那天,白小茉并没有跟我们回京,陈跃东说他还要跑一趟非洲。
飞机到京城以后,我连机场都没出,让老疙瘩和唐大脑袋护送崔大猛他俩回家,我又买了张到雪城的机票。
走进太阳岛别墅院子,张思洋正牵着武月的小手要去幼儿园。
“爸爸?”
武月一声娇呼,挣开母亲的手,飞奔过来。
小鲁和葛老实他们站在一旁傻笑。
我蹲在了地上,把闺女紧紧抱在了怀里,用力亲着她的小脸蛋。
“呀?”小丫头捂着鼻子,“爸爸好臭!”
众人大笑。
张思洋走下台阶,笑吟吟道:“这下开心了,臭丫头心心念念让爸爸妈妈一起送她上学。”
武月拍起了小手。
鼻子一阵阵发酸,作为丈夫和父亲,我不合格,对不起她娘俩。
从袋子里拿出那顶阿拉伯风情的小帽子,戴在了武月头上,“好看吗?”
“好看!”她说。
“走!送闺女上学!”我说。
第666章 兴安那些人和事
到雪城的第二天,我就给赵红兵打了电话。
我说的十分诚恳,自己出国两个月,好久没见家里人,容我老婆孩子热炕头一段时间,自己肯定回去。
赵红兵同样客气,说劳武爷挂念,您这一走可是好事情。
我有些奇怪,问为什么。
他说您走了以后,沈公子就鼓动大伙去旅行,于是几家人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巴厘岛,在那边的海滩上躺了一个多月。
这么一躺,原本浮躁的心也平静下来。
他说武爷您多休息一段时间,我还要带你嫂子去大理玩一段时间。
两个人在笑声中挂了电话。
张思洋问是谁,我把事情说了,她沉默半晌才说,这个人,可不简单!
当天晚上,我们两口子抱着武月,去了[盛世专业铁板烧]总店。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走进大厅,就见大老张的闺女小静坐在轮椅上等着我们呢。
武月挣扎着下了地,朝她跑了过去,稚声稚气道:“姑姑,月月都想你了!”
小静开心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抱小丫头坐在了腿上。
李玉兰笑道:“这臭丫头,上次要黄桃罐头我没给,小静偷着给她吃了一大碗,这就不爱搭理我了,小叛徒!”
时间过的好快,小静都已经是23岁的大姑娘了。
去年她就入了中作协,作品在国内也是频频获奖,今年又被龙省残联聘为副主习,同时还兼任省作协副主习。
吃饭时,我小声问她处没处对象,她红着脸不说话。
李玉兰说:“省文联有个小伙子不错,经常接送小静,我看……”
“妈?!”她脖子都涨红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可别瞎说!”
我问:“用不用哥见见?和他好好聊聊。”
小静吓了一跳,连忙说不用;张思洋也说,你可别跟着瞎掺和,顺其自然就好。
武月过去贴了贴小静的脸说:“姑,你发烧了。”
大伙都笑了起来。
酒席结束大伙又聊了好一会儿,我小声问李玉兰,“婶儿,东北集团的陈部长还常来吗?”
她摇了摇头,“我和他说了,没事儿别总过来……”
“小武,”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叔走了,婶儿唯一的心思,就是想让小静过上好日子,其他永远不会考虑的……”
回家的路上,武月在车里睡着了,张思洋埋怨我,说不应该问这事儿。
我问:“陈六指真不去了?”
她说:“前段时间陈部长向婶儿表白了,可遭到了拒绝,据说挺大个老爷们还哭了。”
我嘿嘿笑了起来。
张思洋气得掐了我一把。
我叹了口气,“我没权力干涉婶子的生活,张叔也走好几年了,人家要改嫁也正常,可嫁谁也不能嫁给他陈六指!”
“为啥?”
“他不像好人!”
她笑了起来,“你看着像好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到底把老娘勾搭上了床。”
我气愤不已,“扯淡,明明是你勾搭的我!”
回家以后,两个人从浴室厮杀到了床上,最后也没分出输赢。
第二天晚上,东北集团审计监察部部长卢晓光带着老婆跑来了家里,他的婚礼我也没参加上,都是张思洋帮着忙活的,汪玲肚子都显怀了。
三天后,又在家里宴请了周疯子的姐夫郝忠海两口子,还有沈波两口子。
从当初的单独在饭店喝酒,到家里宴请,关系更近了一步。
这天,小马哥马晓华、二虎张学军和七哥杨历年都来了雪城,我在饭店包房里等到夜里十点,三个人和卢晓光才姗姗来迟。
几个人看着都很疲惫,不用问都知道,这是开会累的。
我问:“疯子哥呢?”
小马哥奇怪道:“他没联系你?”
我苦笑起来,“谁都联系不上我,京城的电话卡还没补,我又买了张雪城的卡。”
二虎一脸神秘,“我哥也在雪城……”
我连忙拿出手机,他拦住了我,“别,他有重要的事儿,这个时间千万别打扰他。”
杨历年粗声粗气道:“操,有他妈啥神秘的,不就是徐辉调省里做副书记了嘛,一帮官僚喝酒,至于嘛!”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酒菜上桌才知道,这位徐辉是兴安城的大家长,更是周疯子这些年关系最铁的大哥。
44岁的副省,还是常务,虽说也不是很年轻,可也是前途无量!
不用说,周疯子在后面肯定没少出力。
想想周大董事长的关系网,有省公安厅的姐夫郝忠海,还有京城的袁海川,现在大哥徐辉又升到了省里。
这些人年纪不过都四十岁出头,以后呢?
大伙喝得十分热闹,他们对我的身份都知道一二,所以有些话我不说,他们也不主动问。
哥几个从商场说到了家长里短,杨七哥一拍桌子,“瞅瞅疯子他姐家不凡那丫头,年年考试全市排第一,再瞅瞅我家那臭小子,艾玛,愁死我了!”
小马哥也是一脸愁容,喝了口酒说:“行啦,你家英雄起码还有名次,你看我家马方,考试前一天就装病!他妈晚上回家一看,晒得榷黑榷黑地,一顿大巴掌才招出来,人家跑汤旺河里泡了一天……”
二虎哈哈大笑。
杨历年叹了口气,说那叫他妈什么名次,班级里54个孩子,他年年第一!
我惊奇起来,“七哥,第一你还生啥气?”
卢晓光说:“倒数!”
“操!”我也直挠头。
二虎说:“我儿子也那逼样,学了个寂寞,还不如满囤他闺女呢!”
小马哥叹了口气,“要不怎么说疯子是大学漏子,看看他家周盛,也跟着淘,可学习就是好,不服不行!”
这哥几个在一起半辈子了,东家长西家短的,说起来没完没了。
有些人我根本没听说。
说齐墩墩大学毕业就去了深圳,前段时间带着对象回兴安结婚,在婚礼现场给冯嘎子跪下了,还喊了声爹,惹得所有宾客都落了泪。
说疯子三叔家的周东东在兴安弄了块地,结果小区才干一半,就摔死了两个工人,都是老嫖给擦的屁股。
上一篇:末世:从加点开始无限进化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