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紧接着,浑身开始哆嗦。
糟了,要感冒!
奶奶的,扔哪儿呢?
一定是越晚发现越好,失踪找不到才好。
要不……
联系八局的人,让他们处理呢?
天色朦朦胧胧,雨刷不停刮着,这是开到哪儿了?
仔细往外看,怎么一辆车都没有了,越开越荒凉,这还是东京吗?
前面好像有个橘色小灯在闪,横着路牌,开到近前,见牌子上写着:工事中……迂回……
我就认识这五个字。
工地?
我灵机一动,停下了车,打开车门下去看。
原来是在修路。
这个时间肯定没工人,我想找把铁锹,再去找个地方埋了。
可这工地收拾的也太干净了,除了前面坑坑洼洼地面里的水,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办法,只好又回到了车里。
啊——嘁!
啊——嘁!
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回头看了一眼……
靠,这货耷拉着脑袋,眼珠子还瞪着呢!
我按着了棚顶灯,探过身子,掰着他苍白的手仔细看,被大雨浇了这么久,十根指甲里面早已经干干净净。
他右手无名指上,戴了个老式的黄金戒指。
想了想,用力撸了下来,不是贪图他的东西,只是觉得或许以后能用上。
在床底下的时候,因为怕他手机来电话或者信息,所以翻出来以后赶快关机,也没再接着翻找。
这时候就得好好翻翻了。
这家伙没带包,也只有两个裤兜。
兜里就一沓日元,其他什么护照、身份证都没有。
把那沓钱装进了兜里,戒指放在了挎包里。
回过身,用胳膊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可不遭这个罪了!
掉头往回开。
四十分钟后,拐进了一条巷子。
贴边儿停好车,从包里取出装手机的密封袋,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字:千。
很快就收到了回信,同样是一个字:面。
我又回过去一个字:佛。
很快回来两个字:慈悲。
我这才打了过去,“老板,需要早餐服务吗?”
“热乎的吗?”听他的声音,大约三十多岁,普通话很标准。
我有点儿恶心。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听到“热乎”两个字,我就想起了那天下午帮陈跃东浇的大粪。
“热乎的……呕——,不过需要你自己来取!”我说。
那边明显怔了一下,估计没明白他怎么恶心着我了,不过还是按照提前定好的暗语说:“给我地址!”
我把小巷的名字告诉了他。
挂掉电话往前开,在另一条巷子里停了车。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天已经亮了,不过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打开挎包,翻出半盒烟,湿透了。
奶奶的,只顾着保护手机了!
探着身子去翻副驾驶位置的储物箱,还真有烟,白盒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拿出打火机点着,不好抽。
对付吧!
要饭还嫌馊?
放下一点车窗,美滋滋抽着烟,暖风一直吹着,身上的衣服开始渐渐干了。
拿出刘校通那台诺基亚3310手机,开机。
空的,竟然是空的!
电话薄、通话记录和短信,统统都是空的!
想想也不奇怪,自己手机也是这样的,所有号码都在脑子里,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一丝线索。
关上手机,又放了回去。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扔掉,拿回八局,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转念又想起猫爷。
他肯定也在日本,或许这台手机能帮自己找到他!
断断续续抽了四根烟,困得迷迷糊糊。
已经过了五十分钟。
天早就亮了,外面的雨也近乎停歇,只是时而还有些许的细雨纷纷。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第459章 感冒
我没接这个电话。
下车后,绕到了那条巷子。
巷子口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自己猜的十分准确,这人看着有三十四五岁。
浓眉大眼,形象不错。
个子比我矮了一点儿,体格比我壮,属于肌肉型猛男
他嘴里叼了根没点燃的烟,一只脚蹬着墙,一只手不停地甩着什么。
挥舞间,我看到了他小臂上的彩色纹身。
我没见过这个人,他属于长时间驻外特工,这些人很辛苦,往往几年回不了一次国,身份也很复杂。
眼前这位,明显是混暴力团的,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不过,杨宁既然让我拿到东西以后,就第一时间转交给他,说明值得信任。
我拿出了刘校通那个打火机,朝他扬了扬,慢步来到他身前,小声道:“千般变化掌中舞,”
他神情冷酷,盯着我的眼睛说:“面具之下心意深。”
我说:“佛法无边佑世人,”
他说:“慈悲济世显神灵。”
看看咱这个暗号编的,再看看白晓川编的!
杨宁当时还夸我写的不错,因为诗中藏着我的代号:千面佛。
短信对上以后,当面还得将这首藏头诗对上才行,错一个字都不行!
“这么快就做好了?”他问。
“嫌快?那我回回炉?”
他扔掉了自己手里的打火机,接过我的打火机。
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随手就把我的打火机揣进了自己兜里,大大咧咧说:“早餐呢?拿来吧,都等着吃呢!”
我说:“锅里呢,跟我走!”
他皱了一下眉,明显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跟在了身后。
他走的很慢,戒心十足。
不只他这样,我在过来之前,已经仔细查看过了,确实就他一个人。
刚才对话时,我也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这家伙虽然一副流氓相,但没什么问题。
两个人上了车,我把装在密封袋里的胶卷递给了他,那两张软盘不在计划内,我没拿出来。
虽然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那孙子既然藏得如此隐秘,又加了密,肯定是好东西!
就算交给杨宁,也得先看看是什么再说。
武爷我没有编制,又不是正式员工,能耍赖就得耍赖!
所以和老疙瘩通电话时,才叮嘱他保密。
这家伙聪明着呢,一点就透!
那汉子开门就要下车,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事(si)儿?”汉子皱起了眉,脱口而出一句大连话。
我嘿嘿一笑,脑袋往后座偏了偏。
他回头看,随后就是一哆嗦,“唉迈呀!这怎么事(si)儿?”
车后座的刘校通,脑袋角度古怪,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的正是副驾驶位置。
“大功一件!”我正色道:“他叫刘校通,京城开夜总会的,你一说,老杨准知道……现在只查到他长期售卖情报,具体需要你们再查,人我就交给你处理了,再见!”
我说完就走。
这包袱,赶快特么甩了!
和这死鬼在一起快三个小时了,毫不留恋!
先前在工地没找到铁锹后,我就想明白了,事情我都办利索了,何苦继续为难自己?
刘校通怎么说也是上了内部通缉名单的,尸体难道不是功劳?不是小福利?
丢给接头人正合适!
至于怎么处理,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我回头做了个再见手势。
他伸长了手,推着驾驶位车门喊:“哎,喃回来!这他妈是活银吗?”
我加快了脚步。
他骂了起来,“真让喃开了,回来呀!”
我憋着笑。
“喃个碧养地待人恨……”
我拐出了巷子,听不见,我听不见!
上了一辆出租车,从密封袋里拿给那些纸条,找到皇宫酒店的地址,递给了司机。
继续呜哩哇啦比比划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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