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姓刘的胖子小声骂了句:“妈的,骚兔子!”
他骂的没错,这个女人确实风骚!
那张精致的脸清清楚楚告诉我,她勾搭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给张思洋戴绿帽子。
尽管她并不了解我和张思洋具体的关系,可她就想这样,觉得这样很好玩儿!
最好两个人春风一度后,我开始玩命追她,她会爱搭不理。
她的内心独白是:张思洋,你傲气什么?你曾经的男人,现在狗一样每天在舔我……
她没明白一点,如果我是张思洋不要的男人呢?
你不就是捡破烂儿的嘛?!
有意思吗?
只是微一愣神,梁康时问:“我上上手?”
我拦住了他,弯下腰,在锦盒上方闻了闻,马上又直起了腰。
“走吧!”
梁康时明显有些不舍,但还是跟我往回走。
下台时,蓝翠莲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我,还俏皮地嘟了嘟嘴。
我始终面带微笑。
我敢保证,这是一张谦卑温和的脸,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目光刚挪开,就看到了齐大纲那张愤怒的脸。
这傻逼,发骚的是蓝兔子,丫和我急什么?
落座前,我瞥了一眼角落的胡向东,他并没有上台,难道他只对书画感兴趣?
坐下后,梁康时小声问我:“赝品?”
我摇了摇头,“真东西!”
“那……”
他没问出来,但意思很明显,那为什么不上上手?
“刚出来的东西,虽说不像什么玉塞、玉唅有忌讳,可这东西泡过尸水,不过是清理干净了而已,太不吉利!”
梁康时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人不错,听得进劝。
很快都下了台,开始竞拍,底价一万,举一次牌一千。
这小东西如果来历没有问题,上正规拍卖的话,多说也就能卖出20万。
这里的价格偏低,而且低的离谱。
没人不喜欢低价收到好货,看来这也是受人追捧的原因之一。
我们一次牌没举。
蓝翠莲他们举了两次,最后却没再跟上。
这个温石,还是有点儿水平的!
最后的落槌价是六万块,被几个山西人拍走了。
接下来是一对五代的定窑官字款方盘,一眼假,流拍了。
第三件是一只南宋的龙泉仿官窑瓜棱花口瓶,大开门,起拍价高了一些。
我估价最多120万,并让梁康时手下的小王举了两次牌。
竞拍的人很多,最后抬到了90万。
我没再让跟。
蓝翠莲拍了下来。
一件又一件的拍品出去了,真真假假。
期间我帮冯皓然拍下了一只南宋的建窑兔毫盏,他说要送给姑父喝茶。
这件东西并不起眼儿,甚至多数人都觉得是现代仿品。
起拍价更是低的可怜,只有五千块钱。
马上流拍,我让冯大公子加了一千块钱,成功拿下。
他问我算不算捡漏儿,我说还可以,上拍的话,能拍出二十万。
这家伙眉开眼笑。
其实这点儿钱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可捡到漏的感觉还是很爽。
我注意到,胡向东一次都没有上台,或许自己猜对了,他对瓷器和玉器什么的,并不感兴趣。
转念又想,如果他感兴趣的是字画,13卷的《周孝儒文书》出来,他会不会争着拍?
自己和此人没什么交情,却不反感,琢磨着怎么能让他放弃。
台上又是一件大开门的东西,乾隆年的青花春耕图双福如意耳大抱月瓶,我上手看了好一会儿。
很明显,梁康时相中了!
不仅是他,蓝翠莲他们也看中了。
还有好多同行,与雇主嘀嘀咕咕,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们也会出手!
下台落座后,梁康时问我:“怎么样?”
“东西没问题,落槌不过1000万的话,值!”
这件东西,我预估上嘉德国际或是翰海的话,拍出2000万没问题。
但在这里,1000万到顶了,毕竟还有30个点的佣金。
梁康时明显有些兴奋。
拍卖开始,起拍价200万,10万一口,很快就被抬到了450万。
蓝翠莲他们这些人,是齐大纲负责举牌。
我们这边只举了一次,齐大纲已经举了三次。
“500万一次!”拍卖师有些兴奋,大声喊着。
我朝小王伸了下手,他举起了牌子,“550万!”
“好!这位先生550万,还有没有了?550万一次……”
“600万!”齐大纲举了牌,还没忘了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他可真狗!
有人加了二十万,价格继续往上抬着。
到了800万以后,加价幅度明显弱了下来,就连蓝翠莲他们,也开始犹犹豫豫地10万加一次。
而我们却没再加价,冷眼旁观。
拍卖是一场心理战!
心理价位、竞价技巧、突如其来的大幅度加价、势在必得的信心……都是取胜的关键。
价格来到了860万,这个价格是齐大纲举的。
“860万第一次,860万第二次……”
我给了小王一个手势。
“1000万!”
全场哗然,好多人伸长了脖子。
一下加了140万,这就是我们的心理价位,谁要是想再跟,就得多想想,下一轮加价,能不能拼得过我们。
果然,在1000万上落了槌。
掌声中,拍卖师笑道:“恭喜38号拍得宝贝,感谢您的支持!”
齐大纲又回头看,眼睛里像要冒出火一样,这次惹急了梁康时,“小齐,你总看什么?”
齐大纲没说话。
“你要是想看我们,就换个位置,坐在我旁边,好好看!避免扭到脖子!”
到底是老总,看着文质彬彬,可真发了火,绝对是霸气侧露。
齐大纲没敢说什么,把头扭了回去。
蓝翠莲回头看了一眼,涂着粉红唇膏的嘴角向上扬了扬。
这是轻蔑的表情。
意思很明显,这一局算你们赢了!
接下来,有你们好看!
第420章 这个我想拿下!
接下来是尊鎏金铜制无量寿佛坐像,品相一般,斑驳的有些厉害。
底款更是歪歪扭扭,从左至右,刻着“大明永乐年施”。
我和梁康时、冯皓然三个人看完往台下走,就听前面一个老板在和掌眼老师犟:
“这玩意儿还他妈大开门?那个年头,哪儿有从左往右写字的?”
“艾总,您听我说……”
“不用说了,一看就是假货!”
“……”
三个人往座位里走,前排两个人声音不大:
“年施?”光头直摇脑袋,“字都刻错了,应该是“年制”吧?”
“冯老板,”潘家园做鉴定的老赵歪头在他耳边说:“这种佛像,因为大多是朝廷赏赐给外族的,所以落款才是个“施”字,这里也有施舍的含义,到了清代……”
“算了!”这位冯老板直摇头,“破破烂烂的,太假,肯定是做旧的,不要!”
我不由苦笑,这就叫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摊上这种不懂装懂的东家,这些被请来的掌眼老师也很无奈。
坐下后,大头探过身子,小声问我:“人家说的对呀,底款为啥从左往右写?”
我说:“这类金铜造像,一般多用于朝廷赏赐给蒙古及西藏一带的活佛或寺院,为了照顾这两个民族的书写习惯,所以才会从左至右书写。”
“至于说底款,老赵说的没毛病,这类金铜佛像,明代有“大明永乐年施”和“大明宣德年施”款。”
“清代则有“大清乾隆年制”款,这两个朝代只有这三个款识较多,其他年号一般并不刻款。”
大头恍然大悟,梁康时频频点头。
我回身看了眼后面的冯皓然,又看了看梁康时,笑着问:“梁老板,冯老板,您二位感兴趣吗?”
冯皓然撇撇嘴:“算了,鎏金都快掉光了!”
梁康时想了想,“除了品相一般,其他看着倒是没毛病!”
说完看向了我,笑笑说:“我听武爷的!”
我说:“不超过10万,就可以拿下!”
“好!”
起拍价两万,这些人里,可并不都是艾总和冯老板那样的棒槌。
不过跟拍也确实不够激烈。
断断续续,犹犹豫豫,才加到了五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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