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道 第261章

作者:向北

  不过,她可没少吃菜。

  席间,我和小马哥搂着肩膀去撒尿。

  走进卫生间,他的醉态很快就无影无踪。

  我问:“七哥也快去深圳了吧?”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兴安这些人是真厉害,李正光这件事情,本应该得罪一众京城大佬。

  可周疯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仅和闫京拉上了关系,又与加代不计前嫌,成了朋友。

  这样一来,既扫平了京城的障碍,又能顺利地拿下深圳市场。

  当然了,这里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那半个月,差点没把我喝死!

  小马哥说:“得忙完天津那边,七哥就得过去,有没有兴趣?”

  我连忙摇头。

  他笑了笑,没再劝。

  “听说小唐没回来?”他问。

  我神情黯然,点了点头。

  他说:“让他收收性子,也挺好……”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他系好腰带又问:“听说……你和思洋妹子在大理待了半个月?”

  “嗯!”我点了点头。

  见他好像欲言又止,不由有些奇怪,“马哥,怎么了?”

  他呵呵一笑,“没事儿……”

  我总觉得他今晚怪怪的,可人家不想说,我也不好刨根问底。

  回到桌上以后,我暗中观察张思洋,她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巧笑嫣然。

  闫京很聪明,看出了我俩的关系,还时不时开几句玩笑,张思洋也不生气。

  回去的路上。

  虎子开车,我和张思洋坐在后排。

  她抱着我的胳膊,轻声细语说着闲话。

  说紫竹院公园环境不错,说今晚的菜有些淡了,说深圳发展不错,自己也想过去开个分公司……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抱着她说:张思洋,和我结婚吧!

  我觉得,她肯定会同意。

  于是,我真就用力搂住了她,刚要说话,又闭上了嘴。

  “怎么了?”她问。

  “没、没什么……”

  扭头看向了车窗外,路灯飞快掠过,形成一条条彩色的线。

  武爱国,你就这个命了!

  因为你,老唐都去做了喇嘛,难道你还想坑死她吗?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不能!

  天煞孤星?

  一个这么说,两个还这么说。

  我该怎么办?

  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只为了自己,却不顾别人的死活!

  这样的事,我武爱国做不出来……

  不过,如果赤须子说得真准的话,她不也是我的贵人嘛,是不是就不会妨她呢?

  第二天,我在家里又回请了小马哥和闫京。

  两天以后。

  张思洋说,京城这边的人马都配齐了,又从雪城调过来一位信得过的总经理,她得回去了,雪城那边挤压了太多的事情。

  我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盖楼。

  她笑着说我是个外行,还说还有块地已经有了眉目,到时候她再过来……

  走那天,我开车送她去的机场。

  莫名其妙,有些伤感。

  进安检前,她用力抱了抱我,柔声在我耳边说:“我的小武爷,好好吃饭,乖乖睡觉。”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我。

  看着两个人走进了安检,我不由一阵心烦意乱,大声喊了起来:“虎子,照顾好你姐!”

  虎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摆了摆手。

  上午的的阳光非常足,我把车停在了路边,远远看着一架架飞机高高飞起,插入云霄。

  我也不知道哪架飞机是往雪城飞的,可还是傻站了好半天。

  一身大汗。

  路上,我接到了冯皓然的电话。

第274章 表哥杨宁

  “哥,听说你回来了?”电话里,冯皓然问。

  我在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开始埋怨起来,说自己一再叮嘱,回来就要联系他如何如何。

  实话实说,自从上次一起被绑,我发现这小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不过还是懒得解释什么。

  “那谁……宁蕾也回来了吧?”他问。

  我心脏就是一紧,没好气道:“没事儿我挂了!”

  “别别别呀!你等我电话,咱碰一下时间,我表哥请你喝酒……”

  放下手机还不到五分钟,他又打了过来。

  “哥,择日不如撞日,今晚行不行?”

  我明白,狗屁“撞日”,不过是他表哥今晚正好有时间而已!

  “太热了,”我说:“真是懒得动,改天吧!”

  “别呀,”他着急起来,“今晚七点,长安俱乐部……”

  人家不止一次打电话了,再推辞下去就不好看了,只好答应了他。

  放下手机,我又琢磨起来。

  真是怪了,冯皓然这位表哥什么情况,为啥非要找我吃饭呢?

  其实,我真不想见这个人,因为上次绑架的事情,我这点儿老底儿,估计人家已经一清二楚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自己不能不见,毕竟人家帮过自己。

  虽说这位大表哥主要目的是帮冯皓然,可自己也不得不领这个情。

  中午,我一个人吃的饭。

  刚放下筷子,张思洋打来电话:“小武,我到了!”

  “好!”

  “雪城贼热,我觉得不比京城凉快……”

  她叽叽喳喳说了好多。

  奇怪,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她不烦人,举着手机听了二十几分钟,挂断以后,整条胳膊都麻了。

  下午三点,老疙瘩打电话说不回来吃了。

  傍晚,我驱车准时来到了位于长安街十号的长安大厦。

  这栋楼并不高,整栋楼中间是从上到下的蓝色玻璃幕墙,幕墙两侧,每层各有并排两个长条状玻璃窗。

  大厦一左一右双雨搭,下面用大红色柱子做支撑。

  下车后,就看到了精神抖擞的冯大公子,他小跑着过来了。

  “哥……”

  我有些无奈,也懒得再说他了。

  想想第一次看到他时,是在长城饭店门口。

  那时候的冯大公子,真是趾高气昂,被我勒索过的徐明楼像条哈巴狗一样,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侧。

  或许自己想多了,人家现在可能还是那副样子。

  只不过有事情求我,又一起经历过生死,所以才收敛了公子哥的派头……

  和我像模像样地握了握手以后,冯皓然张罗着往里走,嘴里介绍着:“这家会所才开四年,绝对的顶级俱乐部,只有1000个名额……”

  “知道入会需要多少钱吗?”

  两个高挑苗条的女孩为我们开门。

  他继续喋喋不休:“9000美金!除了高昂的入会费,会员每年还得再缴纳1500美金的年费……”

  我心不在焉,“哦,还不贵!”

  他干笑两声说:“不只是钱,除了财力,俱乐部更要求品位,他们不接受交钱进来的人,和俱乐部气质不一样……”

  我停下了脚,扭头看他,“什么气质?我这样的人,配进吗?”

  他尴尬起来,“哥,你看你,这话说的……”

  “那就别这么多废话!”我没好气道:“带路!”

  两个人坐电梯到了八楼。

  他一直在偷瞄我,我懒得搭理他。

  废话真他娘的多!

  出了电梯,一个女孩引领着我俩,他又忍不住介绍起来:“这是咱们京城最好的中餐厅之一:清樽红烛……”

  我今天穿的是上次电视采访时的那套衣服,白色丝绸的唐装,脚上是一双京城老布鞋。

  我背着一只手,一声不吭。

  冯皓然落后了半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感觉他和以前又有些不一样了呢?

  以前因为宁蕾,他确实巴结过我,可骨子里还是有着一股让人讨厌的傲气。

  这次没了!

  奇怪!

  难道就因为共患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