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范克勤把蒙面巾摘了下来，心中算计了一下方向，这是印刷工厂方向传来的。看起来安放的那些炸弹，已经顺利的爆炸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时间短啊。定时一共就三分钟，出来用了一分钟，车子开到这里用了两分钟。这么点时间，不可能够拆除炸弹的。这可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最后总是能够到顺利的解决。
这么点时间，就算是印刷工厂里面的警卫，真的能够瞬间就算计到车间里都放了炸弹，并且各个不怕死，真的敢去拆除，并且还具备优秀工兵，拆除炸弹的能力的话，发现犄角旮旯的所有炸弹，并且顺利的拆除，时间上也不可能够用。
是以炸弹顺利爆炸，才是个应该有的情况。车子一路开去，再次行驶了也就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开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背街处，停在了路边。出了司机以外，范克勤在内的所有人都直接开门下了车，上了停在了这里的自行车，化整为零，朝着不同的方向骑去。而司机则是负责把车子再开的远一些销毁掉。
这也不难，而且按照计划也不用非得开出市区，到郊外了。毕竟这些车子虽然是现准备的，但本身是偷来的。几乎是没法查的，因此司机开着车子，一路来到了城市边缘一个土坡下面，看了看正好左右无人。将油箱加油的盖子打开，往里塞了一块破布，塞的很严实的那种，还顺下来了一个小布条。跟着他点了根烟，给自己抽了一口，顺势借机便把破布点燃了。跟着转身便走，上了坡，开始离去。
而破布燃烧到了一定的地步后，引燃了油箱里的火油。火势瞬间开始变大，很快就吞噬了整辆车子……
范克勤骑着自行车，一路疾行，依旧是专门挑选穿插居民小区内部之类的小路走，等他最后穿出一个小区的楼门洞后，就看一辆车子正停在路边。驾驶位上还坐着一个人，带着帽子，正看向自己的这面。
范克勤把车子停在了楼门洞的位置，用余光看了看左右的情况，走了过去，拉开了车门坐上了后排座，道：“走吧。“
“嗯。“华章答应一声，开动汽车，沿路往前开着，跟着一转，朝着她家的方向而去，问道：”一切顺利？“
“算是顺利。”范克勤说道：“有个人的小腹被打了一枪，得让大夫去过给他看看，不过不用担心，等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会自己联系的。剩下的，都很顺利。”说着话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穿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换上了在后座上一个包袱里面装的着的，一套新衣服。然后他把旧衣服也全都放在包袱里，点了根烟，慢慢的抽着。
华章把车子提速，道：“我有种预感，这事可能还是会落在咱们头上。”
“我也有这种预感。”范克勤说道：“这事其实归财政系统，但被袭击，被炸弹炸，这是最后还是要归国防部，而欧阳明相对而言，还是更信任安全局一些，就看什么时候了。但这一次，是印刷金圆券的印刷工厂完蛋了，老蒋头要收割全国的财富，这东西可是出了大力的，这等于是动了老蒋头的命根子，我估计……反应不会太慢的。”
华章道：“那我们更是要抓紧回去了。“
一路很快的到了家，华章直接拿着那个包袱，到了一楼的灶台处，点了火，把包袱往里一扔。烧的干干静静，华章借此还做了两个菜。弄好了后，和范克勤开始吃喝起来。她烧的，包括范克勤自制防弹衣的外套，把钢板抽出来，一起扔进了炉灶里。至于说钢板，则是大大方方的往小园子里的杂物堆一扔。谁都不会注意的。
就在两个人吃完了饭，刚刚刷完了碗筷的时候，华章家的电话叮铃铃的就响了起来。华章和范克勤对视了一眼，范克勤点了下头，道：“找我的，你先接。“
华章抄起电话，道：“喂？……局座……他……在呢。是……局座电话。”说着把听筒递给了范克勤。
范克勤接过了听筒，道：“局座？”
“克勤，你现在马上赶到中央银行下属的印刷工厂，和华章一起去吧。哪里发生了一起袭击，爆炸事件。就在五十分钟之前。现场已经被警务局，巡查封锁了起来。我刚刚接到欧阳长官的电话，此时的调查工作，归我们安全局了。”
“明白。”范克勤说道：“我们立刻过去。”
挂断了电话，范克勤道：“这次的反应确实是很快。行了，那咱们走吧，让你和我一起过去。“
范克勤和华章直接出门，上车，往印刷工厂方向而去。范克勤一边开车，一边道：“一会到了地方，该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
第3953章
范克勤接着往下说道：“这一次我觉得做的还是很漂亮的，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好。”华章说道：“不过到了最后我们还是要出一点成绩，给人看吧。毕竟你是第一高手，要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可是不像话啊。”
“呵呵。”范克勤笑了笑，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查出来点东西，那还是有必要的。比如说，最后找几个街边上的混子，小偷小摸，又或者是你的特调科还有不少要抓的人吧，打死几个，充充数，就说对方反抗激烈，没有抓到活口。就算是完事了。当然了啊，还是要看情况，按照事态发展随机应变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从车上已经能够看见有一些烟尘，还在往上空飘。如此又开了一条街，街口处已经有人设卡了，停车，出示了证件后，顺利进入其中，等来到了印刷工厂门口，找了个地方停下了车子后。范克勤两个人下了车子。
就看印刷工厂门口有不少人，正在守着呢。其中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大约是四十来岁样子的人，似乎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他看来到了范克勤和华章下车，立刻走了过来，试探性问道：“是安全局的范处长和华科长吗？”
“是我们。”范克勤问道：“你是谁？”
“我是是印刷工厂的主管主任，叫孔阳。”孔阳说着，朝着华章也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范克勤道：“我接到了电话，说你们要来，主抓调查此次事件的工作。有什么我能配合的，你们尽管吩咐。”
“行。”范克勤道：“我看还有不少烟往上冒啊，怎么的？里面是起火了还没灭呢？”
“不是起火那么简单。”孔阳说道：“是爆炸，有一伙人冲进来了，然后这帮人去了两个车间，跟着就坐车又跑了，整个过程非常短啊。而等他们跑了之后，我正在打电话联系上峰的时候，两个车间忽然传来了爆炸声，把其中一个车间的墙都炸毁了一节。不用问啊，这肯定是这伙人故意的按了炸弹之类的东西。就是要破坏我们的车间啊。”
说着，孔阳伸手一指天空，道：“你看这些烟，就是因为爆炸之后起的火。毕竟里面有不少印刷用的特种纸张，虽然我们马上组织了救火工作，各个警务局啊，水龙队也过来了，跟你们前后脚，算是把火势熄灭了，但烟还是很大。”
范克勤说道：“我记得，你们是中央银行的下属单位，是印钞的对吧？你说的特种纸张是不是印钞用的那种啊。“
“差不多。“孔阳说道：”确切的说，是印刷金圆券。“
“哦。“范克勤说道：”损失怎么样？大吗？“
“正在清点呢。“孔阳脸上全是“我很糟心”的样子，道：“但肯定很大，我联系了上峰后，上峰说你们会过来，就出来等你们了，也没来得及了解啊。”
“嗯。”范克勤说道：“那我们就从门口开始吧。我看岗亭那有很多弹孔啊，这是他们把门前岗哨打死后，硬闯进去的吧？”
“具体的我还真不清楚啊。”孔阳皱眉回想着，道：“我当时在办公室里呢，但我……好像听到的枪声，是从厂子院里响起的呢？”说到这里，他口中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又道：“但我也不敢肯定了，说不准啊。”
“没关系。”范克勤说道：“咱们都会弄清楚的。厂子里是不是有警卫啊，交战了没有，找几个当时的人问问清楚怎么回事。我们先看看岗亭这里的情况再说。”
“好好。”孔阳说了一声。转头吩咐一个厂里面的警卫，道：“你去叫两个当时的兄弟过来，李涛他们不是和那帮人交战来着吗，应该知道情况，让他带人过来。”
“是。”这个警卫答应一声，转身往厂里跑去。
然后孔阳则是陪着范克勤和华章两个人来到了岗亭这里，此时这里也有警卫在不远处看着，不过见孔阳和范克勤他们过来，肯定是不能拦着。范克勤和华章到了跟前，看了看岗亭，这个岗亭其实还算是不错的那种，像是个小房子一样的，用木板制作而成，前面是玻璃，能偶看见外面的情况，里面能够并排摆下三张椅子，挤一挤的话，四张椅子也可以。
此时岗亭里的尸体还没人处理，两具尸体，都穿着制服，枪支又放在椅子前面的小台上的，也有挂在岗亭门口的挂钩上的。这两个人全都是坐在椅子上被打死的。岗亭的玻璃，以及木头板子上全都好似弹孔，应该是突然袭击，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隔着岗亭的木板墙壁被人射杀的。
另外两个警卫，一个死在岗亭不远处的，站岗的小岗台上。脚步还在小台子上，上半身则是仰面摔在地上。另一个则是死在他不远处的地上。两个人枪都在手边不远处，应该一样是突然袭击，就被密集的子弹打死了。
范克勤带上了手套，一副很专业的样子。拿过他们手边的枪看了看，道：“都没来得及开枪，是突然袭击致死的概率很大。”说着，弯腰在旁边的地上看了看，从泥土里挖出了一枚子弹看了看，跟着又在旁边的地上挖出了另外几颗弹头来回比较了一下。
孔阳问道：“范处长能够看出什么？”
范克勤道：“开枪打死他们的人，枪法还可以，但也不是什么高手。别看这两个死的兄弟身上被打了很多枪，但落空的子弹也不少。这是黄油枪的子弹，应该是凭着密集的连环火力，打死的这两个兄弟。“说着，又来到了岗亭这里，详细的看了看后，有跟旁边好奇的孔阳说道：”你看看这里的子弹弹孔分布，能够证明我说的话，他们有冲锋枪，使用冲锋枪的高密度火力，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们空枪也打了不少，所以……我觉得不是什么厉害的高手。“
第3954章
旁边的孔主任，按照范克勤说的看了看，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点了点头，道：“嗯，看起来还真是这样啊。”
范克勤道：“一会我们局里的人过来，把现场拍摄照片，然后提取证据之后，在处理这些兄弟的尸体吧。现在还是不宜动的。“
“嗯，好。“孔主任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所以也基本明白范克勤的意思，于是答应了下来。
正当这个时候，从印刷工厂的院门里面跑出来了一个人，一直到了跟前才停下，道：“主任，火已经基本上灭了。“
“好。“孔主任答应一声，转头看向范克勤，道：”那范处长，华科长，咱们进去再看看。“
“进去看看。“范克勤，华章和孔主任开始往里走。但进去也就刚刚走了没几步，又有两个人跑了过来，都穿着警卫的制服。过来朝着孔主任敬了个礼，道：”主任，你叫我们。“
“啊，我先问问你啊。“孔主任道：”你们是不是在交战的时候，从头但遇到尾啊？“
“是，主任。“这两个警卫点头，道：”交战是从头到尾参与，当时那枪打的……“
孔主任摆了摆手，让他别他妈说自己的体验了，道：“你们跟范克勤和华科长好好的说说当时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点了下头，看向了范克勤和华章，然后开始絮叨起来，不得不说这两个似乎都有点话唠。或者是刚刚经历过枪战，可能是激动的心还没能平复，变的有点话唠。讲述的过程中，废话特别多。
什么哎呀当时那枪，密密麻麻的子弹嗖嗖的在耳边飞啊。再不就是，我心中一琢磨，我操，在这种情况下你说你往外冲能行吗。结果怎么样啊，刚一冲，就被打到了吧。一下子，范处长我跟你说，我们队长，还有五六个兄弟，瞬间全都到了，你就看吧，身上都哆嗦了，子弹往肉里打的声音，那是咕叽咕叽的……
好在废话多是多，可是警卫这种话唠式的讲述，说的确实是很细致，把其中没有必要的拟声词，以及心里活动，各种形容词，排比句都剔除后，还真就挺完整的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当然了，这是站在对方的角度还原的。毕竟他们一直被范克勤用大弹鼓的枪支，压在了小白楼里，他们不敢随便露头的。是以只能把自己角度的交战情况，说的清楚，其他的事都没看见，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等他们讲完，华章道：“听这两个兄弟说的情况……我感觉这伙人的行动效率倒是很快，但是具体的行动手法，比如说之前咱们勘察的现场，枪法却又不怎么高超。所以这帮人行动的计划，应该是出自专业人士的谋划。所以说，这些人背后还是有专业人士的影子的。“
没等范克勤有所表示，旁边的孔主任听了觉得有道理，道：“嗯，华科长说的有道理啊。那这是红色之人干的？“
华章略微沉吟了片刻，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具体的是不是，现在还不太好说。“
范克勤也开口道：“嗯，行动计划……策划的确实是很周到。另外，我们之前，在院门口的岗亭那不是看到了一些状况，我说这些具体的行动人员，不是专业高手嘛。但现在看，跟进来的这伙人中，有一个人，就是这两个警卫兄弟讲述的里面，那个一直往这面打枪的人。这个家伙，应该是专业人士，是个高手。”
说到这里，范克勤看向了孔主任，道：“先是用一把枪封锁了这栋楼的所有窗口，以及楼门。先后打退，打死了包括队长在内的很多兄弟。走的时候，还用手雷把门口封锁住，那是一点都没有给楼内的兄弟，冲出来的可能性啊。一把连环火力的枪支，就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个人最起码是个专业人士，而且是其中的高手。咱们去看看。”
“好，看看。”孔主任说了一声，和范克勤，华章来到了小白楼这里。范克勤就看那两个车间，依旧在往出冒烟。他知道，之前那个人说火灭了，应该是没撒谎。但火灭了之后，燃烧物依旧会排出有毒气体，得把这种有毒气体全都排放出去，浓烟才会停止。
来到了小白楼跟前，范克勤从地上捡起了一枚子弹头，已经扁了。然后他和华章来到了楼门口，看向了里面墙壁上的弹孔，从中又挖出了几枚子弹。跟着大致看了一圈，道：“嗯，汤姆森冲锋枪，听那两个警卫兄弟说的情况，应该是用的大弹鼓的汤姆森冲锋枪。”
华章在旁边道：“嗯，我没看见其他规格的子弹，应该就是一把枪。这个人确实是高手。”
跟着，范克勤和华章两个人，在孔主任的陪同下，又去了二楼的几个房间看了看情况。出来后，又等了一会，两个车间的浓烟差不多消散了，这才往车间而去。
进入了首先进入了一车间，范克勤看了看里面的样子，心中立刻就觉得稳妥了。里面机器都炸的不成样子了，几乎不可能修复了。然后又进入了二车间转了一圈，心里更是满意了。这里面的设备，本身比一车间多，但依旧被破坏的相当之严重，很多设备都已经被炸的零碎了。是以除非是重新弄整部设备，要是说换个零部件就想修复那是妄想，就算是大修都没有价值了。
范克勤在两个车间弄得也很仔细，在地上找到了一些被炸的不成样子的东西，不过找了一会，也就出来了，看向了孔主任，把找到了一些黑乎乎的小玩意，给他看了看，道：“这是定时装置，不过已经就剩一点点了，剩下的部分，我估计是在爆炸的时候，都汽化了。有这东西，我们事后可以试一试查找来源，尤其是黑市上。这东西需求不是很大，如果找到了来源……
第3955章
范克勤说道：“只要找到了来源，那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了，找到这伙人。”
华章道：“等局里的兄弟过来后，再好好的进去彻底勘察一下吧，这两个车间很大，虽然经过了爆炸，但没准还会发现一些其他的线索也不一定。”
“你说的对。”范克勤说道：“一会来人后让他们把所有的现场都好好的勘察一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说话的功夫呢，安全局的人已经到了。本身事情发生在傍晚，这帮人得到了通知后，有不少人都在家呢，还得回到局里那一些装备，如照相机，卷尺，采样用的镊子，证物袋之类的。所以他们要比范克勤和华章，接到通知就过来，要慢得多。
范克勤过去，把情况跟他们说了说，门前，小白楼，两个车间，是勘察的重点。让他们忙活起来后，范克勤又看向了支援过来的调查处的特工，道：“你们先去周边走访一下，当时枪打的很密集，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等等。
街面上的行人可能会躲起来。但看见对面，两侧的居民区了吗，这里面肯定有人在家里的。备不住就有好奇心旺盛的人，趴个窗户偷看的。你们走访过去的重点就是，问问这帮人看见什么了。对方有没有坐着车子，车子什么样。多少人之类的。走访要细致，去吧。“
随着一声令下，众人解散，开始按照各自分派的任务而去。范克勤和华章也没其他的事了，进入印刷工厂的小白楼，借了个电话给孙国鑫打了过去，把发现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布置说了一番，最后道：“就是这样。有具体的进展，我再跟您汇报？“
“行。“孙国鑫道：”明天再说，反正你的布置已经很妥帖了。有了进展再跟我说就行。刚刚欧阳长官还跟我来电话，问我情况怎么样了呢，现在我知道了就好。“
“那就这样局座，您挂吧。“结束通话后，范克勤看向了华章，道：”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暂时没有了。”华章说道：“该布置的都布置下去了，现在按部就班，等着反馈信息就好。”
“嗯。”范克勤点了点头，朝着孔主任道：“孔主任，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帮助。只等着兄弟们走访调查的返回信息就可以了。然后才能根据反馈回来的这些信息，继续往下查。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们留一个，要是之后有什么需要跟你们配合的，或者是我们这面取得了什么进展，也好跟你通个气。”
“行。”孔主任说了两个号码，其中一个甚至是他家里的。可见对方对于此次事件还是相当上心的，但也并不奇怪，毕竟这个工厂他就是最高负责人，现在出了事，他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都得有个交代才行，不由得他不上心啊。
旁边华章拿着纸笔，将其记下来。弄好了后，还给孔主任留了一个安全局的电话。范克勤见孔主任收好了，便伸手跟他握了握，道：“那就这样孔主任，有什么事，咱们常联系。“
“好，好，我送送你们。”孔主任一路把范克勤和华章，送出了印刷工厂，一直看着他俩上了车，这才转身回去。
再回去的路上，范克勤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就看下面的人发现什么了，跟孙国鑫和孔主任说的，按照走访的回馈信息，再来往下查，倒是没错。咱们也得根据这些信息来改变咱们的策略。不过也就只有那几种情况。”
华章道：“你说说，我没有参与行动。跟我讲一下情况。”
范克勤道：“第一个，有目击者，他们看见了具体的行动情况。看见我们手上拿的枪支。但这些东西，还是没法查，只能查一查那不车子，给其他的机关单位，发一些查某些车子的通报。第二个，两侧路口也有目击者，但他们在行动的时候是蒙面的。枪声一响，他们立刻守住两侧的街口。这个过程肯定是有路人能够看见的。但还是那个原因，都是蒙面的，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上前，大大方方的细细观察吧。
顶多就是看一眼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远离，在这种情况下，路人能够看出个什么呢？身高，胖瘦，男女。也就是这些，但这样的人，全城里，一抓一大把啊。第三个，就是有目击者看见了，来的时候的车子，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撤离的时候，车子又是往哪个方向撤离的。但我们这些都预案。车子其中某一辆，我觉得还是会找到的，因为预案就是把车子开到城市边缘，僻静的地方烧毁。一个烧毁的车架子，能发现什么吗。“
华章在旁边听着，心里则是结合范克勤说的这些在心里默默的算计，道：“最后能够推测，这些人必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那就更像是我们红色之人做的了。”
“嗯。“范克勤说道：”得出了这个结论，你们会怕吗？不得抓住时机宣传一波啊，捣毁了老蒋头坑害劳苦大众家里财产的金圆券工厂。“
华章沉默了一会，道：“就怕人民被老蒋他们蒙蔽，不知道这其实是好事。“
范克勤道：“人民被老蒋头欺骗也没关系，但你们知道你们做的，实际上确实是，让人民得到确实好处的事，就可以了。你们怕背上一时的骂名吗？老百姓就算是现在不理解，觉得你们破坏了金圆券工厂，是影响了他们兑换金圆券后，可能升值的财路。但之后，老蒋露出獠牙的时候，撕破这层嘴脸的时候，老百姓就会知道，你们其实，哪怕身背骂名，也要保护他们的财产。人民一定会更加支持你们的。”
“嗯。”华章道：“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其实，不用范克勤开到，华章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这就跟抗战时期，打入鬼子内部的卧底是一样的……
第3956章
这就跟打入鬼子内部的卧底是一样的，有时候你必须表现的就跟个汉奸一样，承受着所有人的唾骂，心里一样会相当不舒服。但他却不得不表现的，更像一个汉奸。在这种情况下，心里不舒服几乎是一定的，但他们知道，这不是值不值得做的问题，而是有些事，必须要做。
其实，这是一种非常大的品质。为了人民而存在的红色之人，其实有时候确实是甘愿承受这些骂名的。
开车回到了家里，两个人洗洗睡了，第二天会回到了安全局之后，范克勤陆续开始接收走访调查的反馈结果。确实是找到了几个目击者，甚至还找到了一个胆子很肥的，躲在自己家窗户后面，从打枪开始，一直看着行动人员离开为止的人。但这些目击者反应的情况却没有什么用。看到人了，蒙着面，有不同型号的枪支。另外，在城市边缘，也找到了一辆被烧毁的车子。
范克勤按部就班的开始布置后续的调查，枪支的来源，注意黑市上的枪支流动情况。另外还特意带着人去了一趟，城市的边缘，看了看那辆被烧毁的车子。一个特工汇报说，这个车子被找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看着面前被烧的，几乎就剩余一个车架子的汽车，心中还是很满意的。这样的东西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了，于是表示，把车子从各个角度拍摄下来。在车子为中心点，走访一下周边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有目击者，看见弃车的人。
然后范克勤回到了安全局，直接上楼找到了孙国鑫，把情况跟他说了说。孙国鑫听罢，道：“从现在发现的情况看，那就是红色之人所为了。”
“是，我是这么觉得。“范克勤说道：”后面有高手策划了这个行动计划。行动里面也有专业高手，但其他人的枪法，只能说一般。这其实挺符合红色那面的情况吧。红色那面，自动火力可是很短缺的。尤其是冲锋枪这种东西，而一个人使惯了一种拉栓武器，立刻开始使用冲锋枪这种自动火力，那短期内一定是有不适应的感觉的。
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很多空枪的情况。而枪打的一般，这伙人的行动，却又迅速无比，可以说他们的纪律性，效率性还是非常高的，从这一点来说，确实是符合红色之人的情况。但现在一切只是推测，还要看之后能够查到什么了。“
“嗯。“孙国鑫点了点头，道：”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红色之人就是这样，为了底层的臭老九，经常能够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冒很大的风险。“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那就继续往下查吧。“
范克勤问道：“局座，您那面能够盯住压力吗？”
“什么？“孙国鑫道：”怎么突然问这话？你指的是什么压力？“
范克勤道：“我感觉这次的案子不好查啊，他们的整体计划很好。来去都非常快速，做的很是干净。我现在虽然依旧有信心能够查的下去，但最终的结果不会太好。您想啊，这些人做完了事，还能留在本地吗？不知道都跑哪去了。我就算最后把情况查的清晰无比，可终究未必能够拿得住人啊。
而且就拿那辆我们发现的车子来看，发现的地点，就是在城市的边缘，虽然没有出城，但很近了。这个位置……足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他们是具备第一时间离开的条件的。如果人跑了……我们可是没有什么招啊。“
孙国鑫“嗯”了一声，也明白范克勤说的压力是什么意思了。他半晌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想了一会，才道：“没关系的，这事本身就是印刷工厂本身的事情，又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能够查得到结果，真相。就足以交代了，不是问题的。“
“那就行。“范克勤看了看孙国鑫道：“局座，我觉得您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