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范克勤道：“是不是在路上被跟住，我就不清楚了。但肯定是有眼睛。我听博涵兄说了下情况，也大概了解。其实这个作坊，被吴思他们使用一共也没有几天吧。这说明他们肯定是对这里有监视的，怎么确定吴思还在啊？直接靠运气，用自爆车辆冲？不可能的。是以，他们在外面必然是有一个眼睛的，在他们确定吴思在这里的时候，才能动手。而且动手的这么坚决，就是一个证明。”
说到这里，范克勤抽了口烟，道：“自行车是肯定的。一辆自爆卡车，需要使用，我们已经看见这些零件了……“
第3815章
范克勤接着往下说道：“但这些人再做汽车回去，那目标就有点大了。另外，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外面大约百米远，路旁是有自行车轱辘的车辙的。而且还挺新，这可不是几天前留下的那种。所以，要是没有意外情况，应该就是来人使用的了。”
范克勤一一把这些东西，都跟鹿博涵和欧明奇说了一遍后。两个人，尤其是欧明奇，在心中暗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第一高手，这个东西，在自己看来，可能也就是捧人，抬人用的。当然了，肯定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的捧的动，抬得动。再者，第一高手这个名头，可不是一天半天了，而是在很多年前，就有这个称呼了。而这么多年，这个名头一直没有倒，这本身就说明一定的问题。
可是今天第一天见到后，还真他妈是神了。自己之前和鹿博涵运作吴思的事，那是因为，自己和鹿博涵是老相识了，而且处于保密，肯定是要联系自己认为做可靠的人。但现在已经出了这个事，对于范克勤在保密，可就没有必要了。若是有范克勤这样的绝顶高手参与进来，那后续的调查工作，也会更加顺利一些的吧。
嗯，在肯定了心中想法，只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之后，欧明奇说道：“范处长，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说着，还看着鹿博涵正中的点了点头，就好像是”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了的样子。虽然也是真的钦佩，但重点是为了增加范克勤的好感，从而来拉拢范克勤。然后他接着道：“范处长，后续的调查，咱们可得多多合作。孙局长派您过来，我呢，则是奉了欧阳长官的命令。咱们两个的目的，那是完全一致的，所以，这一次，咱们肯定是要合作愉快啊。”说着，竟是再次伸出手来，要跟范克勤第二次握手。
范克勤倒是挺给面子，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啊。到孙国鑫那我也可以说是对方邀请，不是我主动合作。所以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道：“好说，好说，咱们一起调查，主要是为了党国。争取抓住这帮破坏分子。“
“对，一切都是为了党国。“欧明奇对范克勤这种唱高调的行为立刻点赞，附和了一句。
众人在旁边看着，这一次有了一些工具，挖掘废墟的进度快了点，但不多。总之比徒手挖要强不少。大约又是一个来小时之后，忽然有人大喊，道：“哎，这里这里，底下埋了一个人，都过来帮忙。“
其他人听了，纷纷拿着各种工具，聚拢了过去。然后开始一起动手，把上面的一个大梁抬走，又把下面的瓦砾费了半天劲挖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尸体。
之前找到了的其他的尸体，都被抬过来，一排排的摆在了空地上。范克勤跟着鹿博涵以及欧明奇认了认，还真就没有那个吴思。范克勤当时也很担心，怕不是这个小子，真的存活下来了吧？
是以现在挖到了这个人后，范克勤正在想要找借口，过去看一看，就别等着抬过来了。可这时候，旁边的欧明奇却道：“走，咱们过去看看，我和老鹿之前离开的时候，这个小子正在写关于红色之人JN市委的情况。找到了尸体，说不得，也能够找到他写的材料。就是不知道写了多少。咱们过去看看吧。“
欧明奇主动开口，给范克勤提供了一个借口那是再好不过的。只不过他此时听见“写的材料”心中又是感觉有点不妙。于是和欧明奇，鹿博涵两个人到了跟前。正看见，众人把一个人从瓦砾堆里抬出来。
“别动，我看看。“欧明奇抄手，从旁边一个人的手上夺过了一个手电。现在天还没亮呢，正好是快要亮天前最黑暗的时候。是以，拿过手电，打开往这个人脸上一招，看了看转头对着范克勤和鹿博涵道：“是吴思。“然后随手电还给了对方，道：“给我照着。”
说着，欧明奇伸手，开始摸吴思的脖子，检查身上的情况。忙活了一小会，欧明奇道：“死了，应该是被闷死的。草，这一次，红色之人的目的，又他吗让他们达到了。”跟着挥了挥手，道：“抬过去吧。”
鹿博涵在旁边则是指了指众人，道：“你们继续在这个瓦砾堆挖，以它为中心点，开始逐渐往四下清理，记住啊，但凡看见纸，文件，写字的东西，都赶紧报告！”
“是！”众人再一次答应一声，开始清理起来。欧明奇道：“咱们还是去外面说话吧。这里全都是灰啊。”说着话，带着范克勤和鹿博涵再一次来到了外面的空地。
范克勤也过去，检查了一下吴思的情况，走回来了说道：“不是闷死的，后脑勺塌了一块。被塌下来的东西砸了，或者是倒下的时候，自己磕到后脑勺了，另外，我感觉这小子可能是有内出血。不过不重要了。他死了，是不是你们之前要搞的事，就没办法继续了？”
“可不是吗。”欧明奇也不在乎吴思是怎么死的，重要的是死没死。于是道：“这小子他妈的……你说说啊，要是在济南的时候，就他妈的交代了多好啊。非得来这里，要让国府大员给他保证，还得要嘉奖，以及身份证明材料。结果死了吧。还他妈的害死了我们特情队八个兄弟。“跟着他看了眼鹿博涵，又补充道：”还有博涵兄特意调派过来的四个兄弟。“
“草。”鹿博涵也他妈有点闹心，喊了口气，道：“不过也他妈的能够理解，这小子要是不要这些保证，不贪真金白银的，也不可能投过来。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也他妈的很正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写的东西了。希望能够找到吧。别他妈的在爆炸当中，弄成碎片，或者是……”
第3816章
鹿博涵说道：“或者是不知道被冲击波吹成飞灰，飘到哪去了。那就他妈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看着鹿博涵连续的，含吗量极高的语言，范克勤心里倒是希望，能够找不到那些玩意。他是知道鹿博涵和欧明奇的动向的。他们先是来了手工作坊，然后又走了，走了不久后“爆破队“入场清理。也就是说，鹿博涵和欧明奇两个人来的时候，到爆破队入场的这段时间，应该是吴思”写作“的时间范围，这个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有半个小时。
如果说吴思这个小子，写字的速度快的话，说不准真的能够写不少内容出来。如果是这样，真的被搜索队找到的话，可能还会留下什么麻烦。当然了，这个可能性目前看，范克勤觉得还是不太高的，但不是没有。
在范克勤思考的时候，搜索队的进度一点都没停。这一次他们要搜索的不是整片地方，而是以吴思被掩埋，发现的地方为中心，在四周搜索。凡是纸张之类的，都是他们的目标。如此一直找到了天已经亮起来，他们的效率更快了。
看了看表，欧明奇转头看着范克勤和鹿博涵道：“范处长，老鹿，咱们先去吃点早餐吧，忙活了小半夜，都饿了吧？“
还没等范克勤和鹿博涵说话，一个人匆匆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页纸张。严谨的说法是这个纸张并不全，只有大半，剩下的部分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个小子跑过来后，把东西往前一递，道：“三位长官，我们找到了这个东西。“
范克勤这一次抢先伸手，拿了过来，微微看了几秒，实际上他是在用自己超级的记忆力，生生把整页纸的内容记住。上面的字迹使用钢笔写的，抬头第一句话就是干货。JN市委构成人员，下面是一个个名字。有时候记名字，其实更加费劲。
比如说一篇课文，这里面是有故事性的，是有前因后果的，所以想要记住，并不算太费劲。但名字不一样，上下没有关联，更加没有任何的故事性，都是干巴巴的两个字，或者是三个字的组成的，甚至都称不上词汇。如此，想要记下来就非常困难。
好在范克勤不是一般人，大概瞄了几眼，将整页纸，形成图片式记忆，保存在了自己的大脑里。如此，在需要的时候，调出来，直接就可以重新查看。是以，整个动作，就看范克勤接过之后，看了两眼，随手递给了欧明奇，道：“这都是人名啊，是这个吗？“
“啊，我看看。“欧明奇接过，还真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范克勤已经故意的记住了，毕竟这个过程太短了，而且此时此刻，范克勤也是奉命过来调查的，和自己的目的是一致性的。是以，也不用太过于瞒着范克勤，更不会往这方面想了。
看了看之后，欧明奇眼睛一亮，道：“很好，吴思那小子死前多少还有点贡献……只不过，这个名单上的人恐怕已经转移了，在这个小子投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跑没了吧。“
鹿博涵倒是没拿过来看，而是走了过来看了两眼，道：“JN市委构成人员……嗯，还是有价值的。就算是跑了不怕，但是有了这个名单，一样是有价值的。最起码有了这分名单，当地就可以按照名单进行调查。“
范克勤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比如说你叫老大，以老大的身份，生活在某个地方。同时这个地方也有不少和你一样的人。在你们得知一个人叛变投敌的时候，你们虽然及时撤离了。但是叛徒把你的名字供出来了，所以敌人就可以用老大这个名字，直接锁定你之前的轨迹。你平时伪装身份是干什么，和谁有过接触，住在哪里，周围的邻里都有谁。
从这些方面入手，就可以把你这个人的情况弄清楚。建立你的档案，从而将你切实的挂上号。如此，你就算是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工作，也一样是有难度的。毕竟你是挂了号的。你光是改个名，可能都不保险了。他们可以从你平时接触过的邻居，同事等等方面，甚至能够弄清楚你多少岁，多高，甚至是有什么惯，口音，等等方面。如果调查的很细致的话，甚至会把你的各种信息，越加具象化。而月越是具象化，你就算到其他的地域工作，也一样越不好隐藏。所以有时候真不是说，你及时转移了，就一点事没有了的。
欧明奇拿着这张纸，说道：“可惜了，上面没多少人，而且看情况，吴思应该写了不止一张，剩下的能不能找到啊。“
鹿博涵听了，大声喊道：“都仔细点啊，使劲翻，只要是纸张，都要报上来！“
“是。“搜索队的人答应一声，继续展展开搜索。
欧明奇道：“行了，找到这么一张纸都费劲，就算下面还有进展，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反馈的。咱们先去吃饭吧。“
范克勤作势看了看手表，道：“我就先不看了，我先回去跟我们局座说一声吧，省得他惦记。”
“那……吃完饭再回去呗？”欧明奇说道。
“谢了。”范克勤笑道：“我买点东西回去，和局座一起吃，增进一下感情，拍拍他的马屁，别回头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收拾我。”
“哈哈哈。”鹿博涵大笑道：“你可得了吧。行吧，不吃就不吃吧。咱们及时沟通。“
“好，走了啊。”范克勤朝着欧明奇扬了扬下颚，转身离去。坐上了车子后，驶离了手工作坊后，在路上又转了几圈，随机找个电话，给那个宾馆拨打了过去。没一会华章的声音响起。范克勤道：“亲爱的，没吃饭呢吧？我在老地方等你啊，饭菜我先帮你点了，还是馄饨呗。”
“哦，好的。正好凉一凉。”华章回了一句后，两个人就把电话挂了。其实他们说的是暗语……
第3817章
暗语就一个意思：范克勤让华章来约定好的地方碰面，有事情要跟她说。华章也知道，这是范克勤在手工作坊那面的调查，发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所以才给自己打了这个电话。
二十来分钟后，范克勤和华章已经在一家小馆子里聚首了。范克勤早来了一会，早餐已经摆上了。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低声说着。范克勤把手工作坊的情况跟华章讲了讲，主要是那份名单。在车里的时候，范克勤就已经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用一只手，写写画画的，将那份名单记在了笔记本上。
范克勤拿出折叠好的名单，当着华章的面，塞进了她的衣兜里，低声道：“你吃饭直接把这个发送给你的上级，内容不多，都是名字，所以用不了多时间。你可以去三号安全屋，哪里在城市边缘，就算监侦车捕捉到了你，赶过去撞见你途中，你应该已经发报完毕了。
所以这一次我就不去了，但你要小心点。记住，如果真的被撞见了，不要反抗，被抓就被抓。你只要一口咬住，是我让你弄发送的机密资料就可以了。现在我一样再弄潜伏名单，我会帮你解释。只要你一口咬定，最后肯定会没事的。记住，要用从局里领出来的电台。能成为你是无辜的佐证。“
“嗯，我明白了。“华章点头，道：”我不会出事的，你要回去抓紧先跟孙国鑫见面，毕竟你跟我在这里耽误了太长时间，鹿博涵他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耽误太久，反而才会真的会被怀疑。“
“是。“范克勤擦了擦嘴，道：“行了，我现在就要回去了。记住我说的话，小心点。”说着，范克勤起身，直接走了。开车飞快的赶回了局里，面见了孙国鑫。
话说孙国鑫一直在办公室等消息呢，见范克勤回来立刻动问。范克勤把手工作坊的情况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得到了那份名单后，欧明奇提议去吃饭去，我就没吃，跟他遮了一下，回来跟局座汇报一下。“
“嗯。“孙国鑫点了点头，道：”名单，是红色那面JN市委的。这东西倒是之后可以通报给济南那面的分局。关于此次案子，你怎么看？“
之前在手工作坊，给欧明奇和鹿博涵露的那一手，范克勤之前当然也跟孙国鑫汇报过了，所以他此时动问，就不是问这些东西。所以，范克勤想了想，道：“我觉得，有内鬼。吴思这个小子刚刚来本地啊，这刚多长时间啊。就出了这个事，没有红色的坐探，我是不相信的。我之前没接触过，倒是不好判断。但跟老鹿还有欧明奇交流了一下，听他们的意思是，济南特情队那面的人，护送他过来的。“
说到这里，范克勤顿了顿，皱眉道：“但，这个判断，我有点拿捏不准。就是不清楚，是他们护送的途中出了问题，还是说之前吴思投奔过来时，就已经被盯住了。又或者是到了这面才有问题的。只能凭着现在的了解，大概估计，是这面有内鬼呢。局座，你想想，其实护送过来的途中，要是可以动手的话，那才是个更好的机会。
死在途中，那时候吴思的护送队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是秘密行程，谁都无法联系，我要是红色之人，我就在途中下手。那才叫一个干净。可是，途中没事，反而是到了这面，才出了事，所以我觉得，是因为这面有红色的卧底，也是因为这面的卧底，才会出的事。“
“嗯。”孙国鑫想了想，道：“有道理……那前几天，华章是什么形成？“
“啊？“范克勤道：”她一直在跟监侦车那面……“跟孙国鑫说了一遍，然后又道：”然后这几天晚上……都和我在一块呢。局座是收到了什么风？“
说实话，在孙国鑫忽然问华章的情况时，范克勤心中确实是一凛。不过紧跟着他就反应了过来，可能是孙国鑫对华章的怀疑，因为什么，又升起来了。但肯定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另外，他也没有怀疑自己，要不然，他不会直接问自己。所以，范克勤就表现的很大方，叙说完了华章的情况后，也直接大方的问“收到了什么风？”
孙国鑫听了范克勤的说法，还真是没听出华章有什么问题。毕竟吴思过来总共才多长时间啊，就算华章是那个卧底，她有三头六臂，掌握吴思的动向，什么时候来，住在那，有什么守卫力量，然后再根据这些信息，定制计划，开始执行，华章也来不及啊。再者听范克勤的说法，华章根本没时间做这些。而他不认为范克勤会骗自己，因为这些东西，其实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可以了解。
范克勤本身更不可能了。他还是自己给他打电话，才知道手工作坊的事。这才过去调查。至于说范克勤和华章在一块住了几晚上，这还叫个事吗？
孙国鑫在脑子里捋了一下，然后道：“之前鹿博涵和欧明奇跟吴思见了一面，这你知道吧？“
“知道。“范克勤说道：”我听老鹿和欧明奇说了，他们离开后，过了一段时间手工作坊才出了事。“
“对。“孙国鑫道：”这一面见了后，鹿博涵和欧明奇，给吴思带过去了一些对方要的证明材料之类的。吴思见了这些也开了口，告诉他们了两个卧底的情况，一个是……另一个是……只不过，吴思自己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女的，他只是记得当时看过电文的感觉。懂吧？“
“嗯，懂。”范克勤道：“然后您猜问我华章的事？“
孙国鑫点头道：“对，我听了你刚刚讲的，就先问问华章的情况。现在看，应该不是她。不过这两个卧底，我还是要交给你来查，才能放心。只不过这事从头到尾一直是老鹿参与的……”
第3818章
孙国鑫接着说道：“只不过这事从头到尾一直是老鹿参与的，肯定是不可能撇下他的，所以我已经让他负责查了……你呢，就暗中进行吧。别伤了博涵的面子，也算可以明暗交替，查的更仔细些。“
范克勤说道：“明白，那我就跟他同时进行。有什么情况，都汇报到你这里。还能够跟鹿博涵那面做个情报同步，要是老鹿那面有什么进展，您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行。“孙国鑫道：“那就这样吧。”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调子，范克勤又跟他在办公室瞎聊了一会，起身告辞。然后也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了电讯处的监侦组。结果一问才知道，监侦车回来了，正在更换电池。范克勤心中瞬间有数了，监侦车都回来了，那华章去发电报，基本上就会变的更加安全。
但他来电讯处不是光为了这个事，来到了电讯处下属一组后，转头问旁边一个人，道：“你们组长在吗？”
“哦，范处长。”这个人说道：“在里面办公室呢，我帮您叫他出来？“
“不用，我找他去。“范克勤说着，直接穿过了一组的办公地，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请进。“
范克勤走了进去，一组张看见是范克勤进来，起身笑道：“哎，范处长，您找我有事？“
“是。“范克勤说道：”有点事，一个礼拜之内的，本地的有没有出现什么电波高峰期。是不同于以往的？“
“没有。”一组长张嘴就来，道：“这是我负责的，您放心，我心里绝对是有数。确实是没有。“
“哦，好。“范克勤道：”要是近期有这方面的情况，你叫人告诉我一声。“
“没问题。“一组长笑道：“只要是有这方面的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行。”范克勤道：“帮我想着点就行，走了。“说着，转身出了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提起笔来刷刷点点的开始写了起来。他写的是孙国鑫让他调查卧底的事。这东西需要尽快的提供给组织，要是晚了，那就不妙了。
另一面，欧明奇和鹿博涵吃完了早餐，再一次来到了手工作坊的废墟，盯着手下清理了挺长一阵，不过除了最初始发现的那张纸外，没有其他的斩获了。倒是发现了一些纸，要么就是空白的，要么就是跟事件完全无关的内容。
欧明奇和鹿博涵没有光在外面等着，而是也进入废墟看了一圈，发现手下已经围绕那个地方清理出了一片地方。心中估算了一下后，欧明奇说道：“已经清理了挺大一片了，还没有找到其他的，那在想找到其他的吴思写的东西，几乎是不太可能了。我看咱们俩就别在这里盯着了，也挺熬人啊。“
鹿博涵听了也觉得对，毕竟还有其他的事呢。不光是这一块，总不能自己钉死在这里吧，那其余的事还干不干了。再者，都一晚上没睡了，怎么的也得眯瞪一觉。于是道：“嗯，看我也事。“说着，拉过一名手下嘱咐了一番，最后道：”把这一片都清理了，要是发现了什么，别犹豫啊，立刻汇报上来。要保存好了。“
打发了手下，鹿博涵和欧明奇道：“你回国防部啊？”在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答复后，说道：“那行吧，我先回局里了，跟我们局长说一声啊。”说到这里，看了看周围，又道：“明奇，除了这份名单，吴思说了两个重要的红色卧底。这方面，咱们也得立刻开始了。咱们我看继续合作怎么样？”
“咱们不是一直在合作吗？”欧明奇道：“只是我有个担心，吴思说的这两个卧底，恐怕消息来源很透彻啊，就怕咱们开始调查后，再他妈被他知道，最后在真给他跑了，咱们可就都白忙活了。”
鹿博涵道：“我其实有个想法，卧底之所以难以调查，就是因为，在咱们各自的内部，不知道谁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如果一旦出现失误，心里泄露，那么卧底得知的概率很大。所以才会有难度。但你觉得，咱们俩，在关键时刻，调换一下怎么样？”
“调换？“欧明奇皱眉深思了一会，道：“你的意思是，我来查那个可能卧底在你们内部的人。而你，则是来查可能卧底在国防部内部的那个？”
“对。”鹿博涵说道：“你绝的怎么样？如此，调换一下，是不是就不用担心出现，不可信任的问题了。“
欧明奇再次想了想，道：“你们的人来国防部调查，一样会引起注意啊。那个卧底如果就在国防部，看见了这个情况会怎么样啊？似乎……一样会惊动他。“
“不一样。”鹿博涵说道：“你想想，如果你是那个卧底，看见我的人和我在国防部，他最开始也不敢肯定什么。因为可能性太多，而我们安全局的人，出现在国防部一样是合理的，比如说有什么其他的事，或者是跟奉了国防部某个大长官的命令，要执行一些其他的任务。或者是跟某个部门合作做一些事情，这都是可能的。所以他会直接肯定，这是在调查卧底的吗？他不能肯定。”
欧明奇听了这话，倒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道：“那长官的命令怎么办？要知道，吴思的情况，都和欧阳部长说了。你应该也和你们局长说了吧。欧阳部长让我负责调查，而你们局长是不是也让你来调查啊。结果咱们这么一换，能行吗？”
鹿博涵道：“咱们可以各自回去，把这事跟欧阳部长，以及我们局长说一说。讲明白互换调查的好处。或者在最后动手的时候，再换回来。不就可以了吗？咱们两个及时沟通，你调查到了什么，跟我说，我调查到了什么信息，也跟你说。如此，国防部和安全局的情况，只在咱们两个之间传递，更加安全。如此，我们局长……“
第3819章
鹿博涵接着说道：“如此，我们局长和欧阳长官，应该是可以同意的。如果还可以约定好，一方调查清楚了，另一方因为某些原因，还没调查完毕，也不要紧。其中一个人调查完了，那就全力协助没调查完毕的一方。只不过还是用互换的人去做具体的事，那就能够最大程度，避免出现被卧底察觉的可能。”
欧阳明听到这里，心中才算是满意。他其实，其中一个顾虑就是。如果其中一方顺利，一方则是进展缓慢。那怎么办？功劳算谁啊，但此时听见鹿博涵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挺满意的。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双方分道扬镳，鹿博涵回安全局。欧明奇则是回了国防部，进去之后，直接上楼，找到了欧阳明。后者倒是睡了一觉，精神不错，见欧明奇回来立刻开始询问起来。欧明奇就把情况，跟他详细说了一下。等全都讲完，欧明奇等了等，让欧阳明消化一下，跟着说道：“部长，我和鹿博涵分开的时候，他提了个建议……”当下又把互换的情况跟欧阳明叙述了一遍。
听着他讲完，欧阳明不置可否的，没有表态。欧明奇道：“部长，我感觉他说的倒是有一定的道理，再者，安全局也是在您的管辖范围内，倒也不算是什么外人。”
欧阳明点了点头，道：“嗯，这倒是。这样吧，你们互换调查，如此防备那两个卧底，倒是可以。但我有个顾虑，那就是互换可能会不太方便，而且也需要合理的借口。尤其是安全局的人来调查国防部的人，是肯定需要的。安全局的外勤水平还是很高的，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给咱们国防部的直属外勤搞一搞培训，或者是联合训练，如此，他们出现在国防部，就非常合理了。“
“嗯。“欧明奇说道：”还是部长想的周到，如此，卧底就算在紧要部门，也不会怀疑什么了。那我去安全局调查，找个什么借口呢？“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欧阳明道：“鹿博涵回去，跟孙国鑫一说，孙国鑫就会帮你把借口找到了。届时你一样可以顺利调查。不管你们谁的调查，有情况了，赶紧汇报上来。卧底啊，内里的鬼，非常紧要的。一定要尽快的清除出去才行。”
另一头，孙国鑫见了鹿博涵之后，很快的就同意了交换调查。调查卧底，最害怕的事，就是内部不可信任。甚至，调查人员中，你都不知道存不存在那个卧底呢。是以，交换调查，倒是个好主意。他肯定是同意的。不过，孙国鑫也知道，当初那个卧底进入之后，是潜伏在军统情报处，到底跟没跟着来到安全局倒是不清楚了。不过鹿博涵那肯定是有这方面的所有资料的，毕竟他主管的就是人事。
是以，这方面的资料，只需要鹿博涵交给欧明奇就可以了。就是安全局的一部分，可能会让欧明齐知道了，多少有点不爽。但国防部那面也是一样，对方知道了自己安全局一些人员的情况。反过来说，自己一样能够看到很多国防部那面人的资料。倒是挺公平的。
至于说被他安排在暗处调查的范克勤，孙国鑫倒是不打算公开。自己这面双管齐下，肯定会快一点的吧。如果早一点揪出来这个卧底，那么从概率上说，欧明奇知道自己安全局的人事范围，也就会相对少一些。
这个很好理解，你这面刚刚开始调查呢，比方说查了三个人，但是就已经揪出了卧底，那你也就是知道我这面三个人而已。但国防部呢，就鹿博涵在调查，要是速度慢下来，我查了十个人的资料，才找到卧底，那我更不吃亏了。
在孙国鑫和欧阳明都同意的情况下，很快的，鹿博涵和欧明奇，就开始交换了位置，开始各自调查起了双方单位可能存在的卧底。
而在范克勤发现欧明奇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甚至希望，欧明奇能够调查的范围再大一点，如此，安全局的人员信息就会被欧明奇那面更多的人知道。如此，将来要是有一天，自己把安全局的人员信息透露给组织，那欧明奇甚至也有责任，谁知道是不是他们那面的人泄露的消息啊。
中午的时候，找了个机会，跟华章对了个眼。下午的时候，华章便拿着一份文件找过来了。两个人还是老套路，直接进入了里间屋。范克勤把情况跟华章说了说，最后道：“这个人明确了代号，所以你赶紧要换代号了，但风帆这个名字，倒也不必完全的退出。还可以让风帆继续活跃，只不过这个名字可能会出现在其他的地方，你们的上级应该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吧。”
“可以。“华章说道：”你有什么计划？“
“很简单。“范克勤道：”我这面也是负责调查卧底的，我得进度可以快些，也可以慢一些。但我会根据欧明奇的调查情况来，随时调整我的进度。我们找一个人，最像的人，让他失踪。做成他撤离的样子就可以了。届时，可以用之前你的上级，弃用的联络密码，安全局已经破译的那个，再次用风帆的代号，假装发送一些来往沟通的电文。如此，就会把这个事情坐实。毕竟安全局可不知道那个弃用的密码，已经被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