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孙国鑫又看向了范克勤。范克勤道：“这电报定位技术，我可不擅长。但昨天从排查的情况来说，统计出来的空房子确实也不少。但其中有大部分，房子住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要不要跟进一下这方面的人呢？查一下这些人昨天登记时说的，到底在哪里。有没有人能够给他们证明？“
孙国鑫点了点头，道：“嗯，要查。另外不是还有一些没有人的空房子吗。这些人，到底住人没住人，要弄清楚。对方有可能长期不在，或者是隔三差五的过来住，这些人，都是要调查的对象。“
“是。“范克勤道：”回头我让老齐的第一大队去查。他的人常在市井里，查这方面的事，应该算是得心应手。“
“嗯。“孙国鑫点头道：“可以。就这么干吧。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况？”
“没了。”董桦衣说道：“基本就是这样了，我让监侦车还是出去转悠了。“
等两个人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又聊了两句闲话。范克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一天，倒是没什么事，全都是正常的工作安排。范克勤把老齐叫到了办公室，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就没有其他的事了。
不过倒是发生了一件，在范克勤看来，挺好的事。那就是在今天上午，监侦车再一次捕捉到了一个信号。不过很快的，没到三分钟，这个信号就消失了。这倒是能够多少的扰乱一下孙国鑫和董桦衣的视线。
等晚上，回到了家，陪着陆晓雅吃饭，聊天。眼角余光则是看和墙边的座钟，等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范克勤知道，此时，华章正在接收信息呢。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华章今天回到了家里，吃过了饭后，就一直在准备。还特意的到了卫生间画了个状，把自己的妆容画的浓了点就像是去哪里玩的时候一样。然后又找了一身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往身上撒了些酒水。等到了时间，出门去了她和范克勤，在警务总局附近买的那个房子里。
她倒是不怕街上的巡逻，毕竟她本身就是安全局的人，即便是遇上了巡逻检查，她只要亮一下证件，就可以轻松的脱身。而检查她的人，也不可能说就因为这点事直接上报，是以，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路上，还是挺顺利的，没碰上这种事。进入了房子后，她挨个屋的窗口都观察了一下外面四周的情况，等快到了时间，这才将电台从藏着的，一个落地式唱片机内，去了出来。而且还需要打开外壳，才能发现。而且落地式的唱片机，需要连接电源，是以，随时都可以插上给电台充电。
稍微提前一点时间，将电台开机。华章带上了耳麦，并且拿好了纸笔，开始等待。果然，九点正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响动。于是她快速的开始在本子上，开始抄写起来。
这一超，基本和她昨天发报的时间都差不多了，但这个发报员显然比自己要厉害的多，自己是突击练习了两天，才能把内容在十二分钟内发完。可是现在，一共是十分钟，对方就发完了，而且内容的字数……
第3564章
而且内容的字数，可是比自己发报的时候，还要多不少。所以技术比自己高太多了。华章立刻将电台收好，重新藏进了落地式的唱片机中，用工具把唱片机的外壳拧上。跟着开始破译其中的内容。
这个华章还是非常熟的，很快就破解好，把其中的信息，反复的读取，理解，背诵进入自己的脑子里，然后对照着电报内容，核对后发现没有问题，这才用火点燃，烧了个干干净净。
华章也不回去了，前后再次看了看情况，没什么可疑的，于是就住在了这里。到了第二天洗漱了一番，从家里出来。这个时间还是相当早的，主要是之前和范克勤约定过，在一个他们俩都知道了馄饨摊子见面。
这是一个挑着个扁担的摊位老板，今年五十来岁的样子。由于本身做的馄饨，拌的馅好吃，随意生意还真就不错。再加上一早上很多人上班，出门干活的，还有一些学生，遛弯的人也挺多，是以在这里接头，反而是个相当好的掩护。
华章来的时候，就看范克勤也到了，但馄饨还没上呢，应该也是脚前脚后的事。范克勤说道：“我给你要了一碗。“跟着余光已经扫清楚周围的情况，低声说道：”怎么样？昨天顺利收到信了？“
“嗯。“华章道：”收到了。“跟着，两个人却不再聊正事，而是说些其他的事。没一会的功夫，两万馄饨已经端上来了，范克勤一边吃着，一边咀嚼嘴里的食物，开合间，已经开始低声说道：“同意了吗？”
“同意。”华章说道：“不过，是我们这面来安排人，是真人。不用作假，我给你提供他们的消息，届时，你动手抓就可以了。”
范克勤道：“真人？怎么个情况？牺牲这么大？“
“不是。“华章说道：”这两个人有投敌倾向，并且跟中统的外务处的某个人，有过接触。而且把我们内部的一些信息，告诉过对方。有实质性的行为，这两个人以为组织不知道，其实，只是组织为了保护这条线上的其他同志，还没有处理他们而已。现在有了咱们的参与，正好将这两个人清除出队伍。“
“哦，那倒是可以。“范克勤道：”他们在中统那没挂号吧？要是挂号了，也是不行的。“
“放心。没有的。“华章说道：”内调显示，这两个人只是曾经跟中统那个人接触过，而且这个人应该是想让他们继续留在内部进行卧底，给他们源源不断的提供信息。所以没有挂号。“
范克勤道：“那挺好。这两个人什么情况，你说说。“说着话，喝了口馄饨汤。
华章道：“好。”她把嘴里的食物咽下，但还是用咀嚼来做掩护，开始给范克勤介绍这两个人的信息。这两个人分别叫窦启年和艾正元。窦启年今年二十八岁，在弘光学校担任英语老师。这个学校，是美地家人投资建的。他是在一年前，加入的组织。家里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他是老二。父母已经亡故，姐姐大他们八岁，是以，可以说这一家子人，都是他们的大姐，给拉扯大的。
艾正元，加入组织更长一点，有将近两年了，但却更加年轻，二十五岁。现在是航空俱乐部的调酒师。有一个老母亲，不过在老家呢。他就老哥一个生活。
华章把这两个人的信息，住址，干什么的，等等信息，都跟范克勤讲述一遍。他们的馄饨基本上就吃完了。范克勤知道了后，表示自己记住了，付了钱。便让华章先走了，他肯定是比华章食量大得多，于是又在旁边的一个有早点的粥铺，吃了个生煎，就着粥，再次吃了一顿。然后付了钱，又坐在位置上抽了根烟这才离开，往安全局而去。
回到了办公室，范克勤开始思考起来。现在就动手不是不行，抓起来这两个人肯定是好使的，只不过时间有点太快了。前两天刚刚说完的话，结果现在就实现了，这就有点太快了。最好是一个星期左右，这样就比较符合情况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吃过午饭后，范克勤开始对这两个人进行布局。很简单的方式就好，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在某某地段，曾经发现过可疑人物，如此，开始布置。就跟之前花园小区是一样的。就这样，众人开始忙活了起来。如此，让自己的手下，不住的监视，不断的自然获得之后的线索，就显得非常合理了。
话说，窦启年在这个美地家人投资半的学校，过的还是相当不错的。挣的钱，比在其他的学校要多不少。而且这里面的同事，有不少都是留过洋的。而这个年代，其实总体来说，崇洋媚外相当之严重。比如说，很简单的一个吃上，用刀叉，他们会觉得非常优雅。嘴里面时不时的说两句洋文，那的感觉就贼上档次。
其实，这个年头老外那面确实是很先进，这个不能否认。但有句话说的好，打开家门的时候，怎么能把苍蝇蚊子一起弄到屋里呢？学习别人的优点，强化自身，这是没毛病的。但坏的玩意就没必要学了！老外还有不少人光着屁股，满大街跑的呢，这东西你也学啊。
而窦启年，就是这样，可能是跟那些同事接触的时间长了，吃西餐，喝洋酒，一张嘴就是，我在伦敦见过这个，比咱们这个可是强不少。其实，这些东西单拿出来讲，你可能顶多会觉得讨厌，但也仅仅如此了。可是心里也发生变化，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归根结底，还是窦启年自己的心里出现了毛病。他一接触这些东西后，感觉这滋味，才符合自己的身份。而这心里一发生变化，一点点的也就沦陷进去了。开始过分的追求这些东西了。追求美好的事物，没毛病。毕竟谁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
第3565章
追求美好的事物，没毛病。毕竟谁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态度和心里，但前面加上一个“过分的”这个前提，变成了过分的追求，那就不对劲了。由此，不好的转变，也就从这开始了。
窦启年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喝酒必须白兰地，威士忌。抽烟，必须是抽古巴哈瓦那的，最好是邱胖胖同款，罗密欧于朱丽叶牌。早餐，必须两个圆圆的煎蛋，加一根香肠。
好吧，后面这个是瞎编的，但就是这个意思，追求了这些东西，那可是费钱的。哪来钱啊？只能倒腾一下情报了。他在最后一次出卖情报，甚至买家是一个中统的人。当时，中统其实想要打击一下地下情报交易市场。
但其中虽然有其他的原因没有成功，可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从这里竟然也可以搞到一些红色的情报。他们怕打击之后，在断了这方面的渠道，是以和其他原因合起来，这才没有成功。
艾正元几乎是窦启年的翻版，他是在航空俱乐部当调酒师。每天接触的都是过来喝酒，跳舞的一些人。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心智不坚，所以开始出卖组织的秘密，以获得金钱。
这天，范克勤到了安全局之后，将人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一个黑板挂起来，这上面画的，正是窦启年所在的学校，和艾正元家里的侦查地图。
范克勤指着地图说道：“首先我要强调的前提，是尽可能的抓活口。这两个人，按照这段日子的侦查，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抓的，首先他们潜伏在本地，不太可能随身带着武器。另外，无论是窦启年，还是艾正元，都是一个人。尤其是艾正元，他白天不上班，是自己在家住，刚刚上了半个晚上的班，精神正处于疲惫状态。而窦启年呢，则是在学校，一样不可能带着武器，周围也都是一些老师，不会对你们造成太大的影响的。”
跟着范克勤点了一下，赵德彪道：“老虎，你来负责这个窦启年。这是他上班的学校。一楼是教室，二楼东侧，是学校的办公室。他就在二楼东侧的从东往西数，第四个办公室，和另外三个老师，共用一间办公室。你们的任务，就是首先把这个学校的外围，前后院门控制住。先切断他们的和外界的通道。然后，正常的进入学校。
他们的院子深度不远，从正面院门，到主楼之间，也就五十米。你们可以采取任何手段，或者直接冲进去，或者是伪装成教育部的一些人员，先正常进，在行动，都是可以的。而后你们肯定会先经过一楼，重点看，从西往东数，第三个教室，第四个教室，这两个教室。
窦启年，如果在教书，那么他基本都是在这两个教室的。但根据这些天我们侦查的结果，他的课一般在十一点和下午二点这两个时间。一会咱们过去，你们肯定是会在十点前就到的。让你们注意第三教室和第四教室，是因为防止意外，比如说窦启年可能会帮某个老师代课之类的情况发生。如果没有，你们直扑二楼的办公室，但也要留人在一楼，还有楼梯口处看守。上了二楼后，直接冲进去，要快！摁住他。“
“是！“赵德彪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总队，这个人我们抓活口的话，我们的把我还是挺大的。“
“嗯。“范克勤跟着，又看向了华章，道：”你们特调科的人，也经常抓一些其他的罪犯，对于伪装，隐蔽接触目标的住家，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这也没什么好讲的，他此时应该就快到家了。你带人赶过去，前后都守住布置好，直接破门冲进去拿人就可以了。“
“是！“华章也利落的答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范克勤看了看他们俩，道：“行了，那就这样，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华章和赵德彪领命，起身从他的办公室出来，给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叫过手下，开始结合要行动的人手，跟着直接出了安全局，奔着窦启年上班的学校，和艾正元的家而去。
华章带着人手，距离艾正元的家还有三条街区呢，就下了车子。首先见了监视的人，对方反应，艾正元在将近一个小时前，已经回家。他回家的时候，手里拿着吃喝，然后就到现在一直在没有出来过，肯定是在家里呢。
华章听见后，看了眼表道：“现在是九点四十分正，我们对一下表。”一众手下全都开始对表。然后华章直接点了四个人的名字，道：“行动的时间是五分钟后。你们四个，先去艾正元家后面守着。谁要是从他家后面跳出来，直接摁住。去吧。“
“是！“这四个人答应一声，开始往艾正元家后面而去。
华章又看了看其余人，道：“还是抓人的队形，你们四个在前，空着手冲进去，见了艾正元就抓。你，负责打开锁。剩下的大刘，阿强，你们俩持枪，防止意外发生。我则是带着人，在前面看守，防止意外发生。你们几个，开着车子，在九点四十五分正，把车子停在门口。大伙是否清楚？“
见一众手下表示清楚后，华章摆了摆手，道：“按计划行事！“说着，一帮人开始按照她的指挥，开始行动起来。华章也和几个手下，好像是正常的路人一样，开始往艾正元家而去。
没多长时间，就到了目的地。看了眼时间，又等了一分钟。接着那个开锁的，立刻蹲在了门口，几下便捅开了门锁。后面的四个人在他把门一拉开的时候，猛地就开始往里冲，另外两个持枪的也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这几个人冲击去的时候，就看艾正元这个小子，正在睡觉呢。他回来一到家，就吃了个早饭，因为昨天晚上，上了大半宿班。之后客人走了，虽然俱乐部打烊……
第3566章
虽然俱乐部打烊，但艾正元也跟着拾到了一下卫生之类的，就没怎么睡觉。是以，他回到了家里，吃过了早饭，也不管吃饱后最好不要马上睡，就上床休息了。华章的人冲进来的时候，他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呢，听见有动静的时候，打了个激灵便要起身。
可已经晚了，众人往里冲才需要多长时间啊，他家也不是住上千米的大别墅。几步就冲进屋，到了床边，前面四个人用力按着这小子，根本无法动弹。紧跟着后面持枪的两个人冲进来，碰碰的猛砸，直接将这小子击晕。有人拿过铐子，立刻就将他铐上。
华章此时也走了进来，见此道：“立刻压回去，关在审讯室。”
“是。”几个人答了一声，有抬胳膊的，有抬腿脚的，直接将艾正元给抬了出去。早已经安排好了的接应人员，时间一到开车就停在了门口。大门打开，众人合力便将他弄上了车子。
见此，计划中搜查的人员也进了这个房间。华章也跟着看了看房子里面的情况，这个屋子不大，就一间卧室，没有厕所什么的。里面的摆设也非常简单，一个柜子，一张桌，一把椅子，再没其他的玩意了。如此，搜索的倒是也很快，没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完全搜查完毕了。除了一些衣服，就是一些碗筷，桌子的抽屉里有两个本子，但上面也什么都没有。最有价值的便是在床的被单下面压着的几张美元钞票了。
可能还不到十美元呢，所以华章装作没看见，直接从屋内出来，再次交代留下两个人守着，看看没有没有什么倒霉蛋上门。但实则肯定是不可能有，但这样会显得她比较严谨。然后在一声“收队”的命令下，众人开始回转安全局。
回到了局里，先一步回来的人，已经把艾正元押进了审讯室，华章没有着急，让他们先准备着，上楼，找到了范克勤，汇报了一下情况。直接就在范克勤的处长办公室，就是故意这么干的。没准这时候，董桦衣的电讯处正在监听呢。
等华章汇报完毕，范克勤道：“嗯，好。正好符合局座的策略，见到一个抓一个。这个艾正元，不可能单打独斗，肯定是有上下线的，最快速度把他的嘴撬开，争取把他的山下线，都打掉。”
“是。”华章道：“那我先去审他。”说完了，华章起身，便走了出去。
另一面，赵德彪带着人从安全局出去后，车子开出去一段，到了一个路口后，车子直接各自进入了左右的路口。没错，他们约定一个时间，分别抵达窦启年所在学校的周围，分几个方向，把学校外面的咽喉要道，先看住。
而后赵德彪率领的抓捕队人员，则是直接在学校正门口，停下了车子。下车后，带着人就往里进。这个学校门口有个小房，是放学，放假时，给学校看门的人住的。平时就当成收发室来用。
此时见到了一群人进来，里面的一个半大老头，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将众人拦住，道：“哎，哎，你们是谁啊？这是学校，找谁啊？“说着，这才发现来的一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家伙，是以，露出些许的惧色。
赵德彪道：“我们已经和洪校长约好了，是来测量扩建学校的事。哦，小王，带着他进去看看，这是市政给我们办下来的批文。“
那个叫小王的特工立刻过来，道：“走，大爷，进屋我给你看看。也就是我们公司，在市政有关系，要不然，批文哪能这么快就办下来啊。对了，需要登记不，我跟你进去，配合你登记。“
这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道：“批文不用给我看，我哪能看懂啊，一会你们见到校长给他看就行。登记肯定是需要登记的，哎，你不用扶我……“说着话的时候，小王已经半扶半拽的，将这个男人重新弄回了屋里。
是以，赵德彪他们几乎是没有停顿的直接进入了学校。赵德彪一边挥手，一边道：“按照计划行事！快！“
一声令下，在他身后立刻快步走出来了好几个，立刻奔着一楼的各个教室就去查看了。另外还有两个，则是快速的跑到了露天的楼梯处，留下了一个，另一个则是到了二楼，也一样守在了楼梯口。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几个查看教室的人已经通过教室门上的玻璃窗户，看清楚了各个教室里面的情况，跟着立刻朝着后面开始摆手。赵德彪立刻就明白了，正主窦启年并不在教室里面，给学生门上课。于是立刻朝着楼梯摆了摆手，道：“开始行动！“
众人立刻开始按照事先计划好的，通过小学楼外部的楼梯，嗖嗖的网上开始冲，一直冲到了相应的房间。当头的一个人，合身用力一撞，咣当一声把这个办公室的门给撞开了。其实这个办公室还真没锁，是以，撞开的很轻松。后面的人一把按住他的背，往里一推，也跟着开始冲了进去。
话说，窦启年今天当然是有班的，一进来到了学校。要不然，侦查的人员在赵德彪来的时候，就会给他们发信号了。此时窦启年正在屋内，和另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搭话，没错，窦启年看上这个二十五六岁的，英文女教师了。打扮的时髦，长得也不错。是以，窦启年心里一活泛起来，自然就想要跟这个女教师多搭搭话茬。
“密斯魏。”窦启年笑道：“我今天上班的路上，看见了清河路上，又开了一家新的西餐厅。叫雾都西餐厅，应该是英伦风味，怎么样，下班了之后有没有什么安排？如果没有的话，我请你吃饭啊。”
话说，出了窦启年以及这个姓魏的女老师以外，这个屋，此时还有另外两个老师，只不过，此时，另外两个老师，去上课了。所以就剩了他们俩个……
第3567章
是以窦启年可以说很有表现欲，那小范儿，拿捏的贼足。就跟老伦敦正米旗一样，那叫一个地道。
“嗤……“结果他说完，魏老师登时一乐，道：”要是真的伦敦菜式，我可不去。那能吃的下去吗？“
窦启年现在迷恋外国的东西已经都有点魔怔了，话说西餐里面，伦敦的菜式那绝对是家喻户晓的死板，僵硬，没有任何特色的一个品种。但这个年头，倒是能骗不少不懂的人，进去尝个新鲜。但窦启年是留过洋的，还能说出这种话，自然是让魏老师不由得笑了出来。
“哈哈哈。”窦启年却表现的非常有绅士范，笑道：“我逗你呢，其实清河路那，开的是一家法式餐厅。怎么样，咱们去试一试啊？”
魏老师心里想了想，觉得，就凭自己的条件，找个更好的其实也有希望。不过现在自己能够接触的圈子就这么大。想要接触到条件更好的，倒也有难度，不如在这之前，先跟他接触接触。反正都是他消费，自己又没答应什么。于是装作思考了一下的样子，道：“嗯……法餐倒是可以，那就去试试吧，不过我得先回家一趟……”
两个人正说到这里呢，就听外面忽然响起了登登登，快速跑步的声音。这一刻窦启年本身就是专业人士，虽然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可到底警觉性没有彻底的消失。所以心中立刻想的就是：“不会是奔着我来的吧。”
有了这种心思后，窦启年面色有点难看，甚至在这一瞬间，他想要从后面的窗户逃走。不过，光是听见脚步声，自己就跑，回头在没什么事。那自己这么一跳，反而可能会引起周围同事的注意，最起码魏老师，肯定会注意到啊。听见有人奔跑的身影，结果你跳窗户跑了。这特么只要是个人，就会感觉有点不对劲吧。基本都会想：“你干什么坏事了？心这么虚。听见脚步声响起，还没看见人呢，结果你却转身跑了？”
这几乎是人之常情了，是以，窦启年虽然有想跑的心思。但是脑子里面的念头，电闪一般又想到了这里，是以，稳住了身子，没有动。对！自己现在不能慌乱，不能说听见点风吹草动，首先自己先是乱了阵脚。而且，本来没什么事呢。结果自己这一跑，那自己现在在外国人开的学校教书，过的生活，以及接触到的人还有关系，那就真有可能全没了。
他如此一想，反而就稳了下来。其实说时迟，那时快。从脚步声响起，到他思考到这里，其实总共可能连一秒钟都不到。紧跟着，就听门咣当的一声响，直接被人撞了开来。几条黑影顺势便扑了进来。而且是直接奔着自己而来。
这一下，窦启年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窦启年立刻就要起身，可他现在在反应，那已经就晚了。几个汉子合身往他冲来，使劲使劲往前扑他。一下子就把窦启年给扑到在地。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摁着他的，锁胳膊的，摁腿的。可以说在这一瞬间，就近乎无法动弹了。
后面过来了一个人，挥舞着一个胶皮锤，咣咣就在窦启年已经动弹不了的脑袋上，来了两下。如此，窦启年眼珠子一翻，登时便晕了过去。
这一下子，旁边的那个魏老师，吓的尖叫连连，不过一众人手也不管她。只忙活窦启年一个人，胳膊腿全都用铐子铐上了。随即就把他抬了出去，跟着又有几个安全局的人进来，翻找了一下窦启年的办公桌。倒是没发现什么东西。
赵德彪在外面看着，见到窦启年已经被抓了后，心里很是高兴。道：“立刻把他送回局里。另外再去他家里的人那看看，怎么样了，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没有。剩下的人收队！”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时候，已经从办公室里冲出了一个老外，很是愤怒道：“知不知道这是学校，你们到底是谁，怎么敢这么做！我提出严重的抗议！！”
赵德彪看了他一眼，道：“窦启年犯了事，现在正处于案件的保密当中。明白吗？“
“那你们也不能直接闯进来。“这个老外大声道：”这是我成立的学校，没有经过我得允许，谁都不能进来。“
“嗯，好。“赵德彪道：”那我们现在就走！“跟着挥了挥手，也不理那个老外，直接带着人就往学校的大门走去。
那个老外还在那喊道：“我会向你们的相关部门提出抗议，你们侵犯了我们的权利！实在是太野蛮了。”
赵德彪根本不理他。他虽然没有去过美地家，但他就不信，美地家那面抓人会事先打个商量，客客气气的。跟我这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至于说投诉？投个鸡儿诉。我都没告诉你我是谁，你投谁的诉啊。就算你知道是谁，找到了投诉的地方，那能怎么样啊？我正常抓人，谁敢动一下试试。
出了学校，赵德彪指挥着一众手下，直接上了车子，和押解着窦启年的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了安全局。告诉手下，先把人扔进审讯室，准好审讯的准备。然后转身上了楼，跟范克勤把事情汇报了一遍，还特意提了一嘴那个老外，道：“处座，那个老外，说要投诉咱们，没事吧？”
“没事。”范克勤笑了笑，道：“美地家人，就愿意搞这一套，喊两声喊两声吧，反正咱们不痛不痒的。你现在就抓紧时间对他进行审讯，争取把口供全都弄完整。到时候，就算这个老外是美地家总统，抗议到了委座那，也屁用没有。委座只会给你嘉奖，明白吗？”
“明白。”赵德彪看范克勤这个态度，也是笑了，道：“卑职现在就去审他，肯定把口供弄得妥妥帖帖。”说着，转身走出了范克勤的办公室。
第3568章
范克勤没有闲着，下楼去看了看审讯的进度，而后又上楼，把工作报告写了一份，等写的都差不多了，庄晓曼告诉他，华章那面已经审讯完毕了。口供已经拿下，按照时间上看，华章的审讯没怎么费劲，应该是很快就招供了。事实上也是如此，华章带着一个书记员，还有刑训科的刑讯人员进去后，把竹签子，老虎钳，带毛刺的鞭子，铁刷子等物，检查了一遍。直接问他，要么招供，要么选择跟安全局合作，会给他良好的待遇。任选其一。
艾正元浑身哆嗦着，倒是没有立刻说话，结果华章刚刚让刑训科的人，给他来几鞭子，后者拿着鞭子，凌空甩了甩，还没等往他身上抽呢，艾正元立刻改口：“我招，我全都招。“如此，之后几乎可以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艾正元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说了一遍。书记员笔头子相当快，刷刷点点的就开始记。
如此，最后艾正元签字画押。华章就把口供送了上来。范克勤接过口供，说道：“嗯，我看看。“说着，他开始看了起来，以他的阅读理解速度，没一会就看完了，不过他没有着急，而是毫无声息的翻转记录，用手点了点其中艾正元交代的一段话，这段话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他说的，怎么联络上级的办法，怎么接头，暗语是什么之类的。
范克勤点了一下这个内容后，用手指在虚空开始连点，摩斯密码：“没问题吗？“
华章直接点头，那意思是没问题。于是范克勤轻轻的抖了一下口供，道：“艾正元，交代的，和他的上级牧草的联络办法，是在宝马桥右手边第三根大树，画上一片树叶。而后第二天再去宝马桥左的三道街，大碗面馆跟他的上级接头。你现在就负责这条线，去把树叶画上，然后在大碗面馆布置陷阱，在接头的时候，直接把这个牧草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