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第3517章
范克勤说道：“带人进去搜！详细查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通道！另外，再把这个浴室的所有人都控制住，就地审问！有情况，赶紧给我再来电话。“
“是！“华章说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按照之前和赵德彪等人说的，给监视洪涛等人驻地的监视点也拨打了过去。这是不让自己留疑点，说道做到。问了问那面的情况，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驻地一样没有人回来。于是让他们继续保持密切监视，如果发现人回来，赶紧给自己来电话。
放下电话，华章也出了这个屋，对门外的一个手下道：“你进去听电话，有任何情况，赶紧来浴室告诉我们。“说着，不理会其他，走了出去，也去了那个澡堂子。
等华章进去后，澡堂子已经被赵德彪和康昌明等人，搜了个便，确实是人没了。见她进来，赵德彪一脸叹息，道：“人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甚至是不知道怎么跑的。”
华章此时肯定是能拖一会是一会，但她肯定也不能故意为之，于是道：“刚刚处座说，把这个浴室的人都控制起来，就地审讯。“
“草，我看这个浴室的人也他妈有嫌疑。“赵德彪其实是最恼火的，本来这事最开始就是他发现的，如果最后有个完美的结局，那他的功劳可不会少。现在人一下子没了，他肯定是怒气上涨。猛地一挥手，道：”把所有人都控制住，分别关押一个房间。没有空余房间，征用旁边的住家，旅店，饭店的地方。就地审问！“
一众手下从搜索状态，也直接改成抓人状态，无论是谁，店家也好，或者是客人也好，不管男女老幼，全都控制起来，每人都单独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开始审讯起来。
华章当然知道洪涛几个人是怎么跑的，要是让他们继续搜，或者是查的细点，说不定还真就能够发现是后院那个下水井的问题。当然了，她肯定不是要掩盖，而是要拖时间。越晚发现，肯定是越好的。哪怕是一分钟都好。
如此，开始审讯起来后，那搜查的人，自然力度就不够了。不过看着赵德彪要亲自审问前台的那个店家，华章估计可能要不了太久就会，让他发现线索。于是也跟着赵德彪走了进去。装作一起审问的模样。
赵德彪道：“你也觉得这个店家可疑？“
“对。“华章道：”最起码，他始终在门口守着，肯定知道点什么吧。“
“没错。“赵德彪说着，已经和华章进入了那个储物间。此时店家就被关在这里，有安全局的特工看着呢。两个人进来后，华章道：”姓名！年龄！“
店家挺老实，一一开始回答。赵德彪道：“知道为什么事，把你单独关起来问话吗？”
店家是真蒙蔽啊，心里也的确是害怕的很，有点哆嗦道：“两位长官，我可是小买卖人，老老实实的，一点坏事都没干过啊。两位，两位请……请明察。“
“那就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旁边的华章说道：”你这个店，开多长时间了？“等店家回答说已经有好几年了后，华章续道：”已经三年了，这么说，你从事红色的活动，已经三年了是吧。“
“啊？“店家再次打了个哆嗦，一脸哭相，道：“没有，绝对没有，两位长官，我真的就是开个小买卖养家糊口啊。对了，我这几天没有把入账存银行里，都在前台的柜子里锁着呢，两位长官，要是有需要的话，尽管拿去。也算是小的一点孝敬。”
“滚！我看得上你那三瓜俩枣的。”旁边的赵德彪道：“之前大约一个来小时，有三男一女进来了？”
“啊？”店家吓的有点转不过来弯，强迫自己回想了一下，这才道：“对，有，那几个人绝对有问题，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对，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的犯罪分子！”
“草！我让你定性了。”赵德彪说道：“还他妈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说，怎么个鬼祟法？”
“就……就……”店家之前这么说，那是因为害怕，是以，他肯定是往死里说其他人的坏话。此时赵德彪这么一问，他当然也说不出来怎么个探头探脑的坏人法。于是吭哧了半天，道：“就是……就是，看着不像好人，对，进来之后，就问我说厕所在哪呢。然后这几个人就去了厕所，再然后，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没了呢。长官……这，这还不是坏人啊，多鬼祟啊！！”
“哦？”华章道：“去厕所就在没出来过？”见店家，再次肯定。于是追问道：“你把他们进来后的情况，详细的说一遍，越细越好。”
“是。”店家咽了口唾沫，道：“我正在前面坐着嘛，然后这几个人就进来了，其中有个人，年岁应该是最大的那个，四十来岁吧……他直接就把钱给我了。然后就问我，哎，你们这厕所在哪啊？我开店挺长时间了，也有不少客人来了后，先上个厕所，然后才去洗澡，也就没怎么当回事。就给他们指点厕所在哪，他们就去了。再然后就没再见他们出来过。就是这么回事。“
华章故意转头跟赵德彪对视一眼，然后道：“厕所有密道？“
“没有，绝对没有。“店家道：”我对天发誓，不信，我带着两位长官去看啊。“
华章朝着赵德彪点了点头，道：“咱们带着这小子去看看。”赵德彪心里已经有这方面的想法了，于是一点头，起身两步来到了店家的跟前，一把将对方拽了起来，道：“我警告你啊，你给我老实点，要是有跑的念头，或者是耍什么小聪明，小花招，想要骗我们直接弄死你！“
“知道，绝对不敢。不敢！！“店家哆里哆嗦的答了一句后，被赵德彪一扯，和华章两个人……
第3518章
赵德彪扯着那个店家，和华章出了这个储物间，来到了外面，按照店家的指点，进入了厕所当中。
进去后，两个人看了看厕所的情况，华章道：“确实是没有密道。看构造也不像是有密室的样子。“说着话，她本来想还是想再拖一拖的，不过就看赵德彪有点要往侧面的窗户去的意思，是以，在这种情况下，那不如就自己说了。于是好似一怔的样子，用手一点，道：“那个窗户平时不关吗？，是不是虚掩的。”她前一句问的是店家，后一句是说给赵德彪听的。
店家立刻答道：“关着的，就每天早上通通风，等天气热了之后，倒是都开着。”赵德彪闻言，直接来到了窗口下面，用手一拉，窗户登时就开了，道：“还会华科长观察仔细。”说着，他低头看了看道：“有几个挺浅的鞋印，就是这里了，他们翻到后院去了。”
说着，几个人又出来，赵德彪从旁边叫过一个手下，道：“你带着这个小子去继续做笔录。”然后又带了几个手下，和华章去到了后院。
华章心里知道洪涛等人如何撤退的，是以，她来到了后院后，首先提出把负责跟踪的那几个人，尤其是绕到后面的那两个人也叫来。这一点毛病没有为了严谨一些嘛。然后就开始和众人在后院查看起来。
没一会的功夫，那几个跟踪的人也都过来了，华章就挡着赵德彪的面开始问情况。对方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肯定没有在后面见那几个人出来，盯的死死的。
不过华章说道：“你们没看见这是正常的，我问你们，是不是看见目标几个人进入了浴室才才开始让这两个兄弟，绕到浴室的后院蹲守的？”
“对。”负责侦查的带头人答道：“华科长的意思是，对方还是会获得时间差？这……确实是有可能的。虽然我看见那几个人进入浴室就立刻进行了安排绕后的工作，但绕后也确实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赵德彪狐疑道：“这几个小子，难道说就是玩的一手时间差？”正说到这里呢，忽然一个人在后院侧面，一个露天洗涤池旁边说道：“两位长官，这里的下水道，似乎是也挺可疑。”
华章两个人闻言，来到了跟前。赵德彪看着井盖，道：“看出什么了？”
“没有什么痕迹。”那个特工说道：“但是这个井盖，是这一片下水道主管道用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挖的了，在哪里买了个井盖子，也有可能。这一点卑职就不清楚了。”
华章道：“你去问问那个店老板，这个下水井是什么情况。”
“是。”这个特工答了一声，立刻往前而去。华章则是看着赵德彪，道：“赵队，要真是从这个下水井口跑的，那还真不好办了，他们在任何一个外面的井口，理论上都能够出来。另外……跟踪的时候，这帮人看起来没什么准备，下面阴暗潮湿，甚至气体中都多少带着一定的毒性，我估计他们就算是从这里下去逃跑，应该也不会跑的太远，就出来的。要不然，人在里面长时间呆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说的这些，赵德彪倒是同意。话说，由于有范克勤的加入，安全局这帮特工的水平，那确实是没的说，绝对是专业的。但他们也有一个毛病。而且这个毛病跟天底下所有人得的一种毛病都差不多。那就是“我都干不了，对方也肯定是干不了。”
什么意思呢？很简单，我开车在这条路的时候，最快才十分钟。我就不信对方五分钟不到就能开完？扯淡呢！！但不好意思，确实是有人就是能够五分钟开完！
长征，人类史上的奇迹。国府多少人都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但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可以完成。
缺枪，少炮，甚至还出现了多少人共用一把枪的情况。就这个条件，老蒋那面自上而下都认为：优势在我，此战必胜！但不好意思，最后胜利的是我们。
小鬼子投降后，大老美的麦克阿瑟那都多狂了，儿郎们，圣诞节前就可以打完回家了。对方有啥啊？轻步兵！没有任何重型武器，没有坦克，没有飞机，没有防空，没有海军，就这样，我还联合了十七个强力的国家，一起打你，你告诉我，我怎么输啊？但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让你输了！
现在也是一样，华章说的这个“公式”相当适用。你看，下面那么阴暗，潮湿，肮脏不堪，甚至是还有发酵的气体。人长时间在底下以最不舒服的姿态爬行，就算他们要跑，也肯定跑不了多远。就这个情况，换成你，你又能在下面呆多长时间呢。
是以，赵德彪在心里自然是相信这个“公式“的，道：“是啊，从这里下去，虽然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但为了活命，总要多坚持一会的。就想华科长说的那样，他几乎可以从任何一个下水井口出来。”
说到这里，赵德彪看了看华章，道：“处座那面说起他的了吗？”
华章道：“没有，就让我们仔细搜一搜这个地方，然后把这个澡堂的所有人，都扣住，就地审问一番。”
赵德彪道：“要不咱们回去一下？跟处座详细说明一下情况吧？”
华章道：“我估计处座肯定要跟局座做汇报。咱们别这么快回去，不然，还以为兄弟们什么都没干呢。这样吧，咱们让兄弟们把周边的地区，有这种类似下水井的地方，都排查一下，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看见谁从下水井出来过……事情做的全面点，刮烙也能少吃点。”
赵德彪道：“也对。“说着，叫过人开始安排起来。
华章说得对，范克勤接到了电话后，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就上楼跟孙国鑫汇报的。如此，才符合他一惯的作风。于是上楼，找到了孙国鑫后，把电话里跟他说的情况讲述一遍。
第3519章
孙国鑫听了，连忙问他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了。范克勤答道：“他们的驻地，我派人去搜了。那几个他们去过的地方，也一样。以及澡堂的人，我让都扣下，就地审问。这些虽然都有安排，但就走，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消息。这帮人，肯定是在这几天转悠，我们没看见的时候，在某处得到了信息，然后装作不知道有我们盯着的样子，再然后按照他们前几天的行动模式，在市内转悠，让我们误以为他们还是老样子。跟着突然间，进入了撤离点，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孙国鑫也是皱眉，道：“你感觉，哪里有问题？对方是怎么知道周围有眼睛的？”
范克勤道：“几个可能行吧。第一，内部泄密。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其实有点小啊。第二，他们在这里待了几天了，也转悠了几天了，就是这个过程，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第三，他们本身就非常机警，发现了不对劲。第四，他们在来之前，本身就拟定好了计划，现在只不过是在执行而已。“
说到这里，范克勤道：“我觉得，第一个可能性真的很小。要知道，从头到尾参与的，和对方那几个人接触的，只有唐糖一个人。而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肯定是没有其他人的，而且还是咱们俩，做完了分析才点的她名字。综合来看，内部泄密的可能性，其实非常小。“
孙国鑫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继续看着范克勤。后者则是说完后，像是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个可能性，挺大啊。他们这两天，可光是在本地转悠了，去的地方挺多。说不得，他们的任务，就是把什么重大的指示啊，命令啊，或者是情报啊，传递给本地的人。又或者是反过来，本地人传递给他们。毕竟传递消息这种事，隐秘的手段太多了。我们就算盯的很紧，也不敢保证就百分之百能够看得见。甚至是走在大街上，那么多行人，擦肩而过的一个功夫，都能把一些纸条之类的，塞进口袋里。再加上我们为了防止对方发现，本身还不能挨得太近。所以，我觉得，最起码，目前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说到这里，范克勤顿了顿，又道：“第三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虽然我们从头到尾，只有唐糖一个人跟他们有接触，暗号应该是对的。可是，保不齐，这帮人心里始终带着警惕，无论你是谁，我本身先防范你再说。但这种可能性，相比较之下，我感觉还是要小不少的。至于说第四种可能性，一样是有的，红色那面的人，现在一个个都聪明的很，考虑问题，很是长远。所以这一点，一样是有。因此，局座啊，可能性有点多啊。“
孙国鑫听了这番话，心里也是同意的。说的有理有据，是以，一时间他也陷入了沉默。跟着又道：“以后，百鸟再望，也不如一鸟在手啊。我们还是要吸取这方面的教训，但凡有类似的，还是先摁住再说其他的。“
范克勤道：“好。主要是这次，我要安排的再细致一点就好了。”
“不能这么说。”孙国鑫道：“当初那是我同意这个计划，并且是提出这个计划的。只能说，这个教训，咱们一起吸取吧。”过了一会，又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范克勤说道：“等消息反馈吧，看看这些天他们去的这些地方，澡堂子，以及他们住的地方，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线索接上。如果接不上，那就完了。而且时间也不允许，这帮人已经撤了，不可能撤了之后，再回来，或者是在某个地方等着咱们抓啊。“
孙国鑫道：“嗯，那就这么办吧，能续上线当然好，续不上，就先这样吧。“
确实是也只能这样了，毫无意外的，在这几个地方，毫无收获，倒是这两天洪涛他们转悠的地方，范克勤装模作样的亲自分析情报，发现了一个他们重复去的地点，在经过走访调查，一样没有任何收获，因此只能作罢。
不过，范克勤这几天倒是在那个夫子庙的山门处，看见了画着的暗号。是以，按照华章说的，在以星期算，在双数的某一天，他在特定的地方，接了一个人。并且把他秘密的送出了城。这个人到底是谁，范克勤也不可能问，干什么的，也不清楚。但这就不管范克勤的事了。
等一切都过去，像往常一样后，范克勤带着华章，在晚上的时候，带着华章在某个宾馆开了个房间。两个人按照老规矩，检查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后，开始核对起来。其实，就是华章告诉他一下，已经收到了组织的联系，告知他，洪涛等人已经接上了那个人，并且再往解放区护送了。
范克勤笑着点了点头，道：“我说是你们的朋友，但做的事，现在是不是跟你们一样了？“
“是。”华章肯定道：“所以，组织让我代为转达，你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绝不会忘记你的。“
“别客气。“范克勤道：”不过是帮助一下合作伙伴而已。不过，你得提醒你们的上级，现在孙国鑫的策略已经改了。“当下，他就把跟孙国鑫怎么汇报的，孙国鑫又是怎么说的，跟华章复述了一遍，道：”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是孙国鑫亲口说的，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说到做到的，是以，对于你们来说形势可能更加严峻了。即，有了发现，立刻抓捕。追求扩大战果，那是抓捕之后的事了。是以，更加危险。你要提醒你的上级，让你们活动的人，千万小心。如果是再有下次，咱们恐怕只能干看着你的同志被抓了。到时候，连任何营救的机会都没有。“
华章听了，自然非常重视这个消息，道：“我会及时告知上级的……”
第3520章
有一种人，他是生来就不愿意做好事的，然后呢，会把自己之所以这样，归咎于其他人。范克勤不会这样，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强者从不抱怨坏境。无论你所在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你都能保持自己的本心。为什么出淤泥而不染这句话这么有名？很简单，因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说白了，就是你的内心，是否强大，才决定于你这个人是否强大。
范克勤是有这样的强大内心的，看着何进笑呵呵的跟自己聊天，他是可以从容应对的。聊呗，等走的时候，何进把一个箱子放在了桌上，范克勤果断的收了。出淤泥而不染！
为啥这么说？也很简单，他收钱的情况完全不同，他是必须要融入环境的，不过他知道，华章其实比他面对的情况要困难的多。是以，华章不光是有特工的天赋，还有着一颗强大的心脏。
这是一个假日，没错，安全局好不容易有了假日，而且一放还是两天。其中一天，范克勤用来和陆晓雅生小孩。另外一天，范克勤则是把华章约了出来，两个人老规矩，到了宾馆开了个房间。检查一番才进入了正题。
范克勤将一个公文包，递给了华章，道：“你上次说，你们的组织现在经济方面有了点困难。所以能不能在下一次我提供药品的时候，把仗缓上一缓。”
“对。“华章道：”你放心，我们对朋友绝对不会背叛的。也绝不对赖账，毕竟现在的战事你也知道，在东北已经站稳了脚跟，可依旧是又不少情况。缺医少药，资金方面严重不足。但组织让我转告你，他们会想办法的，只是这一次，下一次，一并付清。“
范克勤看了看她，道：“这是二十万美元。你帮我交给你的组织，算是我借给你们的。其中五万，我扣下了，当做这一次交易的钱款。所以这是十五万。如此，是不是就可以了。“
华章一听，觉得这简直是太可以了，道：“利息我们会还的。“
“倒是不用。“范克勤说道：”如果缺什么少什么，可以跟我说。“
华章道：“那就谢谢了。但确实是有个事，是我的事。李金良，我们特调科一组的人，你知道吧。他昨天找我给我送了礼，想要把他们家亲戚安排进来。而且说是，他亲戚曾经在解放区生活过，而且还做过某地的什么主任，也是积极分子。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亲戚应该是知道什么秘密。我打算先答应他，然后看看他的那个亲戚，到底知道些什么。”
范克勤道：“你没问，李金良的亲戚知道什么？”
“问了。”华章说道：“李金良告诉我说，他亲戚知道一个我们的人，就在本地。至于其他的，他那个亲戚也没有跟他说。”
范克勤道：“那怎么想进安全局呢？“
华章说道：“他那个亲戚喜欢安全局，保密局这样的机关单位，觉得很威风，还想找个铁饭碗。但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真是假。而且他说，进了安全局，他就把这个人告诉我们，也算是立个功劳。“
范克勤道：“他亲戚什么情况？“
华章道：“叫张玉辉，今年四十了，有媳妇，但没有孩子。长辈只剩下一个老爹。其他的情况，我没多打听。只说考虑一下，看看情况再答复他。“
范克勤想了想，道：“在解放区……当过什么主任，但不知道是什么主任。嗯……那你就找时间见见张玉辉。再跟他聊聊吧，把他弄进来不是不可以。可以用这一点，让他把秘密透露出来。如果他不答应，就是说，进不了安全局，就不肯说的话，你也要提醒他，别透露给其他人，要不然，就没有用了。然后，你会把他运作进安全局，时间不会太长。”
华章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
两个人除了在宾馆的房间中待了一段时间外，还出门去看了场话剧，又吃了个饭，这才各自分开。没错，就是要让他们的行为，看上次和正常的男女约会一样。要不然，万一撞上了谁，那会遭人怀疑。现在就没问题，比如说安全局的某个人看见了，也只会以为：“你看看，我就说他俩有事。“顶多也就这么想，不会想其他的。
华章倒是挺忙活，回了家之后，到了晚上吃过了饭，给手下李金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明天去他家一趟，让他那个亲戚，叫做张玉辉的也过来，自己要见见再说。“
挂断了电话，华章就没什么事了，看了会书，还是陆晓雅写的，等时间差不多就洗漱睡觉了。到了第二天，华章起来后，在洗手间收拾了一下，就出门，随便找个了早点摊子吃了一口。便开车来到了李金良家。
李金良家在这个年代条件还行，放在后世的说法，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就他和妻子以及孩子住。见自己的科长过来了，挺热情的请进了屋，华章跟李金良的妻子和孩子打了招呼后，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
李金良正式给华章介绍，道：“这就是我表哥，张玉辉。今年正好四十岁正。曾经在奉天那面当过治安处的干事。后来治安处改为了治安办公室，他当过主任。红色去了那面后，他也干了一段时间，但您也知道，红色那面条件可是不怎么样。吃的那都是什么东西啊，所以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过来投奔我来了。但他还挺聪明，知道带着点秘密的情报回来。”
张玉辉在旁边含笑说道：“华科长，也不算什么，就是奉天那面的各个街道的地形图。还有，来了这里后也算是赶巧了，我撞见了一个人……”
正当他说到这里，华章一摆手打断了他，道：“金良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表哥聊聊。”
“哎，好。”李金良痛快的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第3521章
华章再次看了看张玉辉，这人稍微有点显老，四十正的话，看起来能有四十七八了。穿着一身不算合体的灰西装，有点逛荡。目前略有紧张的样子，于是华章让他坐下。问道：“我听金良也说了，你知道有一个红色的人，就在这里？”
“对。”张玉辉说道：“我肯定，他们就是红色的人。”
华章道：“那这个人，不会跑吗？他不认识你？”
“他没认出来我。”张玉辉说道：“那是今年的年头了，我曾经在奉天的城外的小屯，赵家合子，看见过他。我负责周边的治安嘛，带队巡逻的时候，看见过这个人，去了赵家合子。当时他进入了那面的支部里，我亲眼瞧见的。然后我到了这里后，在大街上隔着一条马路，现在他穿着很得体，比在奉天的时候，那可是体面多了。一套段子面的长衫，带着礼帽。手上还拿着一个文明棍，那就跟洋人的买办似的。”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可能是斟酌着怎么往下说，才能在不透露这个人的前提下，让华章相信。其实，华章已经相信了。这个人可能是光是凭着撞大运，真的撞上了以前见过的人。
如果说，这个人曾经在赵家盒子，进入过什么支部里。那还真就有极大的概率，是自己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虽然目的不明，但肯定是从事什么秘密任务。不成想，竟然让张玉辉给认出来了。
停了停，张玉辉似乎是想好了怎么说，于是接着道：“华科长，这个人我保证没认错。但是他没看见我，所以我就在那个咖啡厅，又远远的等了一会，过了大约是半个多小时吧。他从哪个地方又出来了。走了两条街后，进入了一个居民楼里，但我没敢跟的太近，就是远远的看着。所以我现在知道他在那栋楼，但不知道具体是住那个房间。”
华章道：“然后呢？过了多久，你把这事告诉了李金良？”
“没多长时间。”张玉辉说道：“我回去就把这事告诉给金良，并且让他帮着我，看看能不能进入安全局工作。华科长，我原先也干过治安的工作，这……也算是多少沾着点边。另外，您帮帮忙，费费心，我一加入，肯定第一时间，就带着人，把我看见的那个红色的人物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