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华章道：“跟着他，看他下班以后去哪，只要去一次，就行。这时候，最好是有手下人跟着，都看见他去了某个地方，然后在某个地方，搜出了一些东西。”
范克勤道：“你的意思是，比如说他下班买个菜，经过了某个小巷子之类的，然后我们就在这个小巷子里看见了一个特殊的符号，或者是在这个背静的小巷子里，某个堆放杂物的堆中，墙壁的某个缝隙中，找到了一个纸条之类的玩意。”
“对。“华章道：”但这样一来，他放东西传递给谁。或者是谁放了东西传递给他，就要弄清楚了。反而要放长线钓大鱼，但我们都知道，没有这条大鱼的。“
范克勤道：“嗯，最好是也能够做出他察觉了到什么的样子。让手下的几个人看出来，他察觉了什么。无论是什么都行，这样人证就有了。我们下一步行动前，他自杀，或者是潜逃，也就合理了。“
华章道：“要不，别放东西了。放东西的目的，无非是让手下，能够找到他的证据罢了。如果有个人，和他走了个对面，撞了他一下呢。然后他身上多了个东西。或者干脆，就是纯纯的撞了他一下。只要前期铺垫的好，那么，那个撞了他的人，就会变成和他接头，传递信息的人。我们可以让手下发现，钱晓武提前准备了一个东西，比如说信封。然后再监视他的时候，发现在某个地方和一个人像是无意中撞了一下。然后这个东西就不见了，也是可以的。“
范克勤道：“嗯，你说的不错。那就先铺垫一下，我看看怎么把怀疑合理化。上一次，我和老孙曾经说过，我缩小了一些范围。现在我见识一下范围内的几个人，哪一样是合理的。而且老孙已经跟我说了，让我全权查，放手查。那我已经缩小了范围，重点监视几个人，也是正常的。“
华章道：“那就可以，他对你还是信任的。“
范克勤笑了笑，道：“基础打的好呗。”
这话没错，很多事情，就看基础是否打的牢靠。万丈高楼平地起，但地基不行，也一定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罢了。华章还是很理解的，尤其是干特工的，平时注意之下，一点一滴的小细节，就是你的基础。
后面你别管能不能用得上，用不上更好，那代表一切顺利。可一旦真的需要一些关键的时候，你平常什么基础都没有打下来，那就只能等着完蛋了，一点回旋的余地就没有。而且这东西容易形成恶性循环，越是着急，还越是来事呢。如此真的在刀尖上跳舞，你能跳多长时间？
两个人再次商量了一番细节上的情况，到了挺晚，才从这个歌舞厅结账而去。先是送华章回家，范克勤进去又坐了一个小时。当然，他进去也只是和华章随意的瞎聊，抽抽烟。如此只要他在华章家里，就没有问题了。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也就是刚刚说过的，平时的小细节。如果万一有人看见了，那就会觉得，这是正常的。如果一男一女，而且是到了一定阶段的，幽会完毕，结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才不对头呢。
摁灭了烟灰，范克勤借用了一下洗手间，简单洗漱一下。一切都按照好像真正发生的来，其实华章自己也弄了一些细节行的东西。家里肯定是没有范克勤的衣服之类的，但是，拖鞋有男士的。厕所的毛巾是一对的，刷牙牙杯哪一样是成对的。范克勤拿起牙缸看了看，竟然还有些使用痕迹呢，牙刷也挺新，不过一样是使用过的那种，但却买了不经常使的那种。这种小细节，华章弄得还是非常到位的。
笑了笑，从厕所出来，船上外套，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
“嗯。”华章道：“明天你开始实施吗？”
“对。”范克勤道：“上班之后吧。我会叫上你一起干。”
华章想了想，道：“这样好吗？我毕竟是在老孙那，刚刚摆脱嫌疑。”
范克勤道：“我觉得正合适。在他们眼里，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多表现表现，也是正常的。”
华章点了下头，道：“好，那我也就正常的听你安排就可以了。“
“嗯。走了。”范克勤对着镜子怔了怔衣领，没有故意搞乱什么的。谁都知道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乱着衣领出来呢。
出了华章的家，坐上车子直接回了家。很快的，到了第二天早上，范克勤来到了局里，见了庄晓曼之后，道：“你去把华章，莫语，赵德彪，康昌明，王洋，刘晓亮，叫到小会议室开个会。”
“是，处座。”庄晓曼答了一声，刚要走。范克勤又把他叫住了，道：“另外，你请电讯处的董处长过来旁听一下。”
“明白。”庄晓曼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范克勤看了看今天的日志，晚上约好了甘瑞聪去夜场嗨皮。但也不耽误什么，这是昨天，甘瑞聪亲自打过来了一个电话，叫范克勤陪自己去一个场子玩。范克勤肯定不能拒绝，自然就答应了。
从办公室出来，来到了小会议室，自己的一众手下都已经到了，分列会议桌的两侧。范克勤来了之后，坐在了主位上，庄晓曼在旁边负责记录。众人又等了一会……
第3338章
众人又等了一会，会议室的门响了两声，董桦衣从外面走了进来，华章，赵德彪等人纷纷跟他打招呼。董桦衣也点头示意，然后转向了范克勤，说道：“克勤，什么情况啊？弄这么正规？”
范克勤道：“反正都得让你知道，就让晓曼请你过来旁听一下。有些事，还得让你电讯处配合呢。“
“啊，成。“董桦衣说道：”别人不行，你说的还不行吗。那我听听。“说着，走到了会议桌另一端，坐了下来。
范克勤道：“那咱们就开始。”跟着顿了顿，道：“前一个阶段，迎宾旅馆的事，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多少有所听闻。局座授意我全权负责此事，跟电讯处也要积极配合。所以之后我和电讯处有了很紧密的合作，前一个阶段，我查了大量的人事档案，资料，并且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发现了几个重点。机要室的副主任苗齐，电讯处的四组组长巴慈，调查处的冯德山，秘书处的主任秘书的钱晓武，外勤总队的中队长李弘基。总务处的办公室干事蔺责。”
说到这里，范克勤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这六个人，我经过了分析和初步的一个调查，都有符合成为卧底的条件和可能性。所以接下里，他们六个，是我们要重点的调查目标。”
“呃，克勤，我插一句啊。”董桦衣在另一头，手里转悠着杯子，说道：“巴慈这个人我还算了解，他能是卧底？成天满脑子都是怎么钻研电讯技术，红党能派这样的坐探来吗？”
范克勤笑道：“桦衣兄，我可不是真的针对你电讯处啊。你看看这几个人，那个部门的都有。巴慈我选他出来，进入了重点名单当中，可是呢，我心里也是不相信他是有问题，可以说，他也是六个人中，最不可能的一个。单位为什么还是把他选入了重点名单当中呢，就是因为他是你们电讯处的大拿，而且是负责咱们合作时，重要的技术支持力量。首先把他排除，也算是防止万一。到最后没问题的话，我单独请你和巴慈喝酒。”
董桦衣道：“请客倒是不用，不过……行吧。你啊，就是疑心病太重了，不过也是，查卧底嘛，首先保持怀疑之心，不可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行，还是那句话，你让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
范克勤道：“多谢桦衣兄。“跟着他看了看大伙，道：”这六个人，每个人都要上手段。跟踪，监视，窃听，我说的是一切的手段。另外，华章，你派人专门去这六个人的老家，调查一下他们在过去的情况，怎么调查，都是行家我就不啰嗦了。赵德彪，你的人，负责支援，那个组确认，你就立刻派人补充支援进去。王洋，你的人善于跟踪，那就负责跟踪这一块。康昌明和刘晓亮，你们俩的人则是负责监视。“
说到这里，范克勤顿了顿，道：“莫语，则是负责跟电讯处的合作对接。目标自选，但要求无比两两一组，干什么都不准分开，让兄弟们注意点。原则，则是宁可暂时放弃，不可被目标察觉。宁可慢，也绝不可以惊扰目标。晓曼，你每天把各组的情况整理，我每天都要看他们的报告。“
“是，处座。“庄晓曼在旁边说了一句。
范克勤看向了董桦衣，道：“桦衣兄，你的电讯处，则是给我们技术支持，电话，家里，办公位置，我们都要听见他们每天的谈话内容。没问题吧？”
董桦衣道：“没问题。那我就和老莫打交道了。”
“好。”范克勤道：“谁还有问题？”
华章道：“处座，派人去这些人的老家，或者是曾经生活过得地方打探，可能需要挺长时间，不调动当地分局的人直接查吗？要不然，我的人过去，路程上也需要挺长时间。“
“不。“范克勤道：”为了保密，还是直接派人过去，这样，让他们去的时候，各自都带着电台吧，在当地调查到了什么，立刻让他们往回发报，董处长的电讯处符合和他们保持联络。这样效率能够提高一些。“
“明白。“华章道：”那我没有问题了。“
康昌明和刘晓亮对视了一眼，康昌明说道：“处座，那我们设立监视点的钱，直接找总务要呗？但是刚刚特调科可能会多领几步电台走。如此，咱们调查处和外勤总队的动作就有些频繁了。总务那面可能会察觉什么，是不是……敦促一下总务那面。“
听了这话，董桦衣用鼻子哼了一声，道：“麻烦人家王大处长，我可不是说你们身份不够，但我看啊，克勤你得亲自出马。“
上次，范克勤就知道董桦衣跟王子杰有点很不对付的样子，不过，总体而言，董桦衣还真就不是无的放矢，这个王子杰确实有点难缠。批点经费，或者是申请个购买新装备的事，总是能拖就拖。据说秘书处的处长鹿博涵申请的保险柜，现在还没下来呢。这都多长时间了。
范克勤道：“嗯，行，那我去跟王处长说说。“毕竟他知道，赵德彪说的是有道理的，这一次跟总务处要东西，要钱的频率不小的，如果一个优秀的特工，是可以从这些清单里看出什么来的。范克勤需要做戏做全套，他本身就非常严谨，哪能不防着这一手呢。所以还是跟总务处那面好好的沟通一下才可以。
范克勤开会基本都是慢慢的干活，到了现在基本上也基本上都完事了，一声散会之后，华章等人按照他的吩咐还是各自开始准备起来。范克勤和董桦衣出来后，董桦衣道：“行了，有老莫在，我就跟他说了啊。你去总务处吧？“
“啊。“范克勤道：”这事宜早不宜迟，我先跟他说一声，让他吩咐一下总务处的人，注意点这方面的保密工作……“
第3339章
“行。“董桦衣道：”那你小心点，别让姓王的跟你阴奉阳违了。“
“好，我注意点。“范克勤道：”那去了。“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走廊的中间。和董桦衣分开后，范克勤直接往另一头而去，很快的停在了有总务处处长的牌子的办公室门前。外面有个秘书，范克勤道：“你们处长在呢吗？”
“哦，范处长。“这个秘书打了个招呼，按下了电钮，道：“处长，范处长来了找您。”
没有回话，不过没一会，就听咔哒一声门打了开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四十五六岁的男子，开门走了出来。这个人头发梳的锃亮，鹰钩鼻，薄嘴唇，两个眼睛挺大，也挺长。见到了范克勤后面上已经带了笑容，道：“范处长，怎么到我这来了，来来，快请进。这平时啊，请都请不到你。“没错，这个人，这是总务处的处长，王子杰。
话说，王子杰调来的，算是挺突然的。他来了后，其实，这帮人想要给他来个接风宴，但当时刚刚来南京不久，都挺忙，就往后延了。而这段时间，董桦衣在内，跟总务处也没少打交道，可能是感觉王子杰故意卡自己，就弄得挺不愉快的。机要处那面也是如此，其他的处，跟他俩关系也都不错，如此那还办个屁的接风宴啊。
“王处长客气了。”范克勤道：“过来到你这坐坐，是想要请你帮个忙啊。”说着话，已经和王子杰进入了他的办公室里面。
王子杰给范克勤倒了杯水放在了茶几上，道：“帮忙，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忙啊？我这管管后勤还行，冲锋陷阵，那可是胳膊腿都不顶用喽。“说着，又递给了范克勤一支烟。他自己也赔了一根。
范克勤抽了一口，道：“王处长，我被局座下令，全权负责密查迎宾客栈的事。这不是需要资金和设备嘛。所以想请王处长开个绿灯。另外，单独封存在一个账本上，出入账的人，也需要嘴严点，所以我这不是过来，请你帮这个忙吗。“
“嗐，我以为什么事呢。“王子杰笑道：”成，局座都下令了，我肯定是全力配合你啊。什么时候用，现在啊？我陪你下去？“
“不是现在。”范克勤道：“我的人正在准备呢，回头他们直接去总务处装备室和财务室，王处长帮忙打个招呼。”
“行。”王子杰道：“我肯定照办。”他答应的挺痛快。倒是没有任何拖延意思，也不知道董桦衣骗自己，还是说自己和孙国鑫是亲戚关系，才导致他这样的。不过能够办成就可以了，达到目的就行。
于是乎，范克勤和王子杰接下来东拉西扯了一会，把这根烟抽完了，起身告辞道：“那就麻烦王处长了，这事太机密，请王处长费费心。我就先回去了。“
“放心，我立刻就跟财务室和装备室打招呼。勿不了你的事。”王子杰也起身，给他送到了门口，道：“你慢走啊，有空再过来坐。”
告辞了王子杰，范克勤直接回到了办公室。董桦衣在自己的办公室，也基本在这个时候把耳机摘了下来，嘴角一歪歪，暗道：“真他么是笑面虎啊。“不过也就这样了。
事情被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王子杰那面也没有阳奉阴违的，很快就给装备和资金到位了。于是监视点的设立，去到外地出差的人也基本在第二天就出发了。这一套，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所以到了晚上，基本上眼睛，跟踪的人，甚至有两个人的家里的窃听设备，全都到了位。
范克勤他们再按照计划查卧底的时候，安全局中的一个人，心中却有点担心了。这个人，就是调查处二组的组长秦云。因为在范克勤开完这场会议之后，秦云得到了任务，负责跟踪监视秘书处的主任秘书钱晓武。
当天他得到了的任务之一，就是在钱晓武家安装窃听器。钱晓武，父母健在，只不过是在老家呢。在南京则是他跟着他老婆一起生活。但两个人没孩子，但打算最近开始要了。是以秦云和手下，稍微破坏了一下他家的电话线路。
不过钱晓武的老婆有点不闯荡，白天什么动作都没有，到了晚上钱晓武回来，这才联系了电话局。电话局那面已经安排人了，毕竟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过去修。
看起来钱晓武应该是没有什么怀疑，毕竟他联系电话局的时候，是去了外面，用了公用电话真的打给了电话局的。于是秦云就和手下，在第二天钱晓武上班的时候，装扮成了两个维修人员，进入了钱晓武的家，接着检查维修的时候，把窃听器，安装进入了钱晓武的家里。
这又是跟踪，又是监视，又是安装窃听器的。秦云就算没有被交代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也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啊。是以，秦云在心里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是在查找安全局内的卧底的。
而秦云为什么担心？没错，他本身确实就是一个卧底。他是红党特科，在三年前，打入安全局内的一个卧底。因为本身行动能力很高，是以，成为了调查处二组的组长。而此时他知道调查处竟然在查卧底，怎么可能不担心？尤其是，每天的工作，都要及时汇报上去。工作报告是直接交给华章的，而秦云则是看见过庄晓曼从华章办公室出来过的。这是不是说明，范克勤亲自下场开始调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秦云感觉，那真的就危险了。不过他知道，上次迎宾客栈的事，虽然里面具体的事不清楚，但他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但后来他自己细细的自查了一下，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跟这件事扯不上关系。所以，他判断，这一次查卧底，可能目标并不是自己。可这样也不行啊，要知道，安全局里可能还有自己的同志……
第3340章
并且是范克勤亲自下场调查，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但秦云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动不能盲目，于是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利用自己的联系渠道，把这件事，以及自己的推测等等，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组织。
再监视了一天钱晓武之后，秦云被下一班的人换下来，回家休息，途中他去了一趟夫子庙附近，因为这里有个市场。他买了些吃喝的时候，就在一个约定的地点，看见了一个特殊的标记。于是秦云，拿着买来的吃喝，开始回家。穿过两个居民区后，他身上已经多了一个小纸条，回了家，拿出纸条看了看，秦云愣了能有半秒。
因为内容是，与平时一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秦云把纸条撕碎，扔进了自家的马桶里冲走。返回屋里一边吃着晚饭，一边思索。这就有几个可能性了。一个是安全局根本没有其他的同志，如此，那自然是随便查，怎么着都查不到。第二个就是，安全局里有自己的同志，但他藏的很深，并不怕查。
但无论是哪一个，秦云都放下了心。既然组织上有了指示，那自己只要按照平时的样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便好了。实话实说，这样做，反而让秦云倒是轻松一些。主要是心里上的，要不然，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说，真的到最后查到了自己的同志，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心理上一定是异常难受的。现在就好很多，也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了。
但秦云不知道的是，几乎是与此同时，华章从冰凌那，也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秦云的信息，是自己的同志，华章已经知道了。这主要考虑的是，秦云是具体侦查的执行者，而华章毕竟是负责的指挥官之一，有些具体的事，就算是华章做起来，也是不方便的。在关键的时候，具体的执行者，做一些事，是能够给整件事，提供巨大的帮助的。
事实就是，华章在得知秦云是自己的同志后，这种鼓舞，是相当大的。而且到了某个时刻，让对方稍微帮自己一把，说不定，就能够起到扭转局面的作用。当然了，华章还是希望永远不要用的上秦云的，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就说明事情已经有点超出自己的掌控，才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帮助了。
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一天范克勤再次看过了监视，跟踪等等的工作报告后，晚上和华章再次出去幽会了。这一次两个人开车来到了一家随即的旅馆，开了个房间。进入后，范克勤和华章还是处于谨慎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各自坐好。
范克勤点了根烟，道：“我看基本上可以了，钱晓武今天早上下夜班回家的时候，有了一个其他的动作。在山子街下了车，在一个流动的烟摊买了包烟。另外，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云宾饭店，在哪里的餐厅吃了个饭，跟一个朋友见了一面，两个人吃了饭，席中详谈甚欢，然后才回了家。”
说到这里，范克勤抽了口烟，然后接着说道：“那个朋友，经过调查，是河北人，但和钱晓武是老同学，做生意的。“
华章道：“做生意的……是全国各地跑的那种？“
“不是。“范克勤道：”就是在河北，上海，南京，这三个地方跑。“
“那他不太合适吧。“华章道：”利用这个人的话，到了最后，一定要找啊，除非他也跟着失踪。要不然，找到了之后，还是能够证明钱晓武和他的接触，属于正常范畴。“
范克勤笑道：“我们可以让这个人，也一样消失。”
华章道：“那也不行，你想想，他没有问题，那么后续的调查一定会跟进。这个人就是纯粹的商人，无论怎么调查，他都是没有问题的。再者……他是个无辜之人。我不是妇人之仁，而是要尽可能的避免这种情况。如果利用一个流氓，地痞，无赖之类的人，我不会有任何的反对。再加上，后续的调查也会显示这个人是没问题的，那时候，我们就白做了。”
范克勤道：“嗯，考虑问题倒是很全面。其实，想要一个人有问题很简单。他河北，上海，南京来回跑，谁能保证他没问题啊。后续的调查也只是能够调查到他在这几个地方做过什么生意。但是在路上呢？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谁能知道？谁又能保证，这段时间没问题呢……不过你说有一点很对，不能保证没问题。也不意味着一定有问题，这就等于是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说着，范克勤顿了顿，续道：“那我们可以选另一个人，那个流动烟摊。“
华章问道：“流动烟摊，是个什么人，调查了吗？“
“没调查。“范克勤道：”我之所以今天就要和你见面谈话，某种程度，也是因为这个流动烟摊，可以做一些文章。当时钱晓武下车后，就是正常的买了包烟，就走了。但我要是注意到了这个流动的烟摊，让下面的人调查呢？结果发现这个流动烟摊不见了，找不到了。会是什么效果？然后，我们在安排人，如果之前我们商量的那样，有人撞了一下钱晓武，然后他身上的东西多了一个，或者是少了一个，两项叠加，就一定是有问题的。“
华章想了想，道：“那得抓紧了，但有个漏洞，需要弥补。这个流动的烟摊，你不可能再看了调查报告后，没有注意的。老孙了解你，这种细节，你怎么可能不在第一时间进行调查。“
范克勤道：“我就说让你调查了。”
华章道：“这么说倒是可以，但我让谁去调查呢？老孙会不会动问到具体的执行人呢。”
范克勤道：“有可能，让苗新峰去调查。他会听话的，改一下时间，就可以了。“
华章再次想了想，道：“可以，他会按照……“
第3341章
华章接着说道：“他会按照咱们说的做……那个流动烟摊你打算怎么办？“
范克勤再次抽了一口烟，道：“直接安排他去香港，立刻就走，如此，他就彻底失踪了。”
华章听罢点头，道：“这个可以，那撞他的人……”
范克勤道：“这就要你们来安排了。”
华章道：“好，那我知道了。“说到这里，两个人基本商量完毕。接下来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能有一个多小时，这才出来。范克勤首先送华章回家，然后这才开车离去。不过华章进入家门后，看见范克勤走了之后，又重新出来了。
在街上绕了几圈后，确定身后没什么问题，便来到了仁辉医馆。六子给他们在门口放风，华章依旧是让冰凌把脉，低声把和范克勤刚刚见面后，商量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请组织安排一个人，准备好，只要我这面通知，就立刻行动。“
冰凌道：“我会转达给组织的。但这个人是不是最好有点要求，比如说，他最好是在你们局里登记挂号过的。”
华章略微一琢磨，就明白冰凌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一个人曾经路过像，那么他再次出现，意味着什么？就好比，曾经安全局得知一个人本身就是红党，但他此时出现了，而且跟钱晓武接触过，那么钱晓武的嫌疑，是不是就无限增加了。但她想了想后，道：“如果太明显，反而不好。“
冰凌道：“嗯，我会请组织找一个不是那么显眼的。安全局经过自己的深入发掘，才会发现这个人。“
华章道：“你心里有数了？“
“对。“冰凌道：”前些天，安全局在渡口，码头，火车站，出入城的公路等地方设卡，你还记得吧。有一个我们的同志，从外地过来，但很快的找到了保人，就接走了。“
华章皱眉道：“不行吧，那他的保人，不是就没法在本地继续活动了吗。“
冰凌道：“不会的。这个保人有点特殊，是警务局，东区分局的巡查组的一名大队长，曾经，我们的这个同志，利用这个大队长贪钱的特点，让他开过一些方便。这次是一样的，他过来保人后，得到了不少的钱。而这个同志，配合我们完成了任务之后，会调到别处。而你们深入调查后，会发现，他曾经在你们封锁的时候，进入过本地，并且被登记，被这个大队长出面保人带走了。再结合，他跟钱晓武有过接触，而之前和这个大队长也曾经做过一些交易。那就基本可以肯定，他的身份。如此，就可以让钱晓武也成为安全局眼里，我们的人。“
“嗯。“听了冰凌的解释，华章放下了心，道：”如此那就最好了。让那个同志准备好，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方面的事。“
冰凌道：“他肯定是没有做过三只手的。但他的身手很不错，如果你有特定的要偷出来的东西，放置的具体地方，我相信他还是可以完成的。另外，你不觉得他的出现，只要和钱晓武有过接触，就已经可以证明了吗。”
华章觉得有道理，道：“好，那就等我通知。“
冰凌道：“那钱晓武你们打算怎么办？有了这方面的怀疑后，你们不会马上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