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第3290章
“什么？“一组组长似乎没太热听清楚，再次问道：“您问的是来医院多久了？”
见华章点了点头，一组组长回想计算了一下，道：“哎呀，能有个三十六个小时……左右吧。一天一宿了嘛！“
华章清了清嗓子，可是又因为清嗓子而牵连伤口的痛苦之色，吸了口气，道：“我怎么来的？人抓住了吗？”
“哎呦科长，您就别惦记这事了。”一组组长说道：“现在处座正亲自带人调查呢，就为了给您报仇……”可能是感觉自己说多了，毕竟范克勤和华章他俩的关系，是吧……都没公开，自己可不能瞎说。是以他赶紧停嘴，转移话题道：“您现在就好好养伤就行了，您做完手术知道大夫怎么说的吗？您要是但凡晚送来个三、五分钟的，那可就……反正您什么都别管了，歇着就成。”
就说话的这一会时间，另一个特工已经把医生叫了过来，给华章一通检查，最后说道：“你们放心，现在她醒了，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她是失血过多身体才会如此虚弱，但刚刚我检查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的配合我们养伤，会恢复的。”
华章问道：“那……大夫，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好啊？“
“这个你就不必着急了吧？“医生说道：”伤口每天都要换药杀菌，你不急着出去的。伤口愈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最好是得拆线之后，那才更加稳妥。“
“好，谢谢大夫。“华章说完，那个医生点了点头，表示没关系，然后带着跟来的一个护士走了。
其实，刚刚和一组组长对话的时候，华章掌握了几个信息。就是第一，自己在现场的布置，以及隐藏的手枪，应该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暂时还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这算是一个好的可能性。可话说回来，这只是一方面的可能性。第二点，却又是个相当坏的结果，那就是范克勤亲自下场了。一组组长说的是“亲自带队侦查，要给自己报仇“且不说一组组长是不是以为自己和范克勤有什么，故意这么说拍马屁。
可若是真的，那就真的没有太长的时间了。必须要把范克勤拉开才行，要不然，他亲自侦查之下，自己依旧有大概率暴露。
华章在心里思考着这些，不过他也明白，短时间内，自己想要从医院出去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还有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包括一组组长在内的这些人，其实是范克勤派过来监视自己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范克勤肯定已经在怀疑自己了。
“处座！”“处座。“门口响起了几个特工的声音，门也被随之打开。范克勤拿着一兜水果走了进来，看见华章确实是醒了后，面上已经带了笑容。他将水果放在了床头边的小白柜上，随后坐在了侧面的凳子上，道：”我刚刚来之前，去问了大夫。你还算幸运，就差一寸，就会伤到心脏了，现在你能醒基本就没问题了。大夫说，就怕失血过多，导致脑补供血不足，从而伤到大脑。但刚刚给你检查的结果还是很好的。你只要安心养伤就好了。“
“嗯。“华章也笑了笑，道：”处座，你说的这些，大夫都给我说一遍了。“
“哈。”范克勤道：“这不是让你更放心点嘛。另外，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安心养伤就可以了。“
“怎么？“华章道：”事情……有进展了？“
范克勤道：“找到其中一个枪手了。但可惜的是，没有抓到活口，还有一个应该是已经跑了，不太好找。另外……”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了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是。”一组组长答了一声，带着另外的几个特工转身走出了这个病房，守在了门口。
可华章面色平静，但心里却已经起了波澜。因为范克勤竟然说找到其中一个枪手了？并且还打死了一个，什么意思？自己在现场的布置，是一种迷雾式的，不是误导式的。可范克勤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他怎么可能会找到一个枪手呢。
华章心里想的，迷雾式，和误导式，很容易理解。就是现场看起来让人一时半刻找不到方向。而误导式，则是把事情引导到错误的方向。
范克勤说道：“我赶到的时候，八个特工全死了。你其实也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要不是，我检查了你的伤，并快速的送到了医院，你说不定啊，这次真的会难逃一劫啊。就在你做手术的时候，我又重返现场了，细细的查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血迹未干，两个在沙发上的特工是背部中枪，窗口敞开，枪手是在窗口发动的攻击。他开枪打中了三个人，出了沙发上的两个，还有站在斜对面的一个兄弟。
另一个枪手，则是迎宾客栈的服务员陈奇。他几乎是和从窗口发动攻击的人同时行动，开门后，一枪打中了，刚刚拔枪的你……“
范克勤说的不疾不徐，却又清清楚楚，华章听了之后，从最开始的担心，已经变的坦然，平静的看着范克勤。
范克勤接着说道：“然后，这个潜伏在窗口的人没有进屋，而是将枪口对准了房门，而陈奇已经把门口的刚刚干掉了两个特工，脱了进来，并且每个人在胸口又打了一枪。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嘛，两个人的耳下软骨都有轻微的破裂。故布疑阵，没有用的。
而后陈奇冲进了卧室，又打死了康旭，以及另一个特工。可陈奇出来的时候，却被之前，在沙发斜对面那名特工，在临死前抬手一枪，打中了。虽然他立刻补枪，打死了对方。但他自己也有点承受不住了。随后楼下宾馆大门口的两个兄弟也冲上来了，却被窗口埋伏的那个枪手吸引了注意力，结果反而让已经倒在地上的陈奇，两枪打死了他们……“
第3291章
范克勤接着用他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最后，那个窗口的枪手，带着陈奇，一起离开了。他们这次行动，其实很果断，很冒险，但确实是成功了，我按照这条线，把现场重新构建，不会有人看得出来的。但现在对你来说，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局座也知道了，在咱们局内部，存在一个常年潜伏其中的卧底。而这个人，不可能是这个迎宾客栈的陈奇。但好消息是，有我的遮掩，你应该会没事。“
华章看着范克勤，道：“你帮我遮掩的目的是什么？”
范克勤道：“我在香港布置了后路，派人去了东北，把药品卖过去，一样是后路。当然了，顺便还要赚点钱。你这里一样，也是为了后路。“
华章道：“谢谢，那……你有什么要求吗？”
范克勤道：“要求暂时没有，但你可以向组织上汇报。把我的意思如实的陈述过去。我希望能够和他们合作，比如说药品生意，希望他们也可能更加通畅的跟我保持合作关系。”
“我明白了。”华章说道：“那孙局长能够相信这个说法吗？”
范克勤道：“他会相信的，现场是我勘察的，他就会信。另外，你平时表现的很好，前一阵，秘密处决的几个红党，应该已经被你偷偷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吧。你做的很好，因为有人证，所以应该不会怀疑你的。另外，以后你也可以继续负责这方面的事。还有，咱们局成立的监狱，以后必然会接受各地分局的犯人，这里面也可以让你操作。但要注意点，跟我打个招呼，这样，我可以更好地给你遮掩。“
华章点头，道：“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现场洗手间的马桶里，我的枪已经被拆成了零件状态，被我藏在里面了。“
“嗯。“范克勤笑了笑，道：”挺聪明，其实你当时的选择，都挺好的，只是有一个缺点。就是一个人想要完成这些事是不可能的，所有人的，只有一个人开了枪，你也没有开枪。我知道你想做成被先击中的样子，可是套间门口的两个特工你却没法越过去。所以你第一枪开的位置，故意在窗口处。就是想把还有另一个枪手在的可能性，很隐秘的隐藏在那。随着调查的深入，第一枪是在枪口位置打的，就可以呈现出来，而安全局经过层层调查发现了这一点后，就会深信不疑。
可是你这一切的设想，都是在你没有中枪的前提，才能完成。可你很不幸，中了枪。就没有办法，随后伪造在窗口外面有枪手的痕迹了。只能挺着回到之前的沙发。“
“是。“华章道：”我本来的打算就是这样，解决了所有麻烦后，在窗口外面，下侧凸起处弄些痕迹出来。可我已经做不到了。“
“嗯。“范克勤道：”放心吧，我都帮你完成了。另外，我带你离开后，吩咐现场关门封锁，谁都不准进入，必须避免一切可能破坏现场的痕迹。所以，我把你送到医院后，立刻返回了。子弹的入射角，我也考虑了。尸体的位置，也更符合我之前跟你讲的那个故事。但你只要记住，你听见枪响后，门已经被正面打开，并且第一时间中枪倒地就可以了。之后的事，你记不得了，但在你中枪的一刻，你看见的，那个从门口进来的人，大约一米七左右，脸很瘦，就可以了。毕竟你来之后，是不是也没有见过那个宾馆的服务员陈奇。“
“是。没见过。“华章道：”所以我只要记得打我的那个人，一米七左右，脸很瘦就可以了。衣服呢？“
“一身黑衣。“范克勤：”然后你就因为剧痛，而晕了过去。“
“明白了。“华章再次看了眼范克勤道：”你也没跟我说过这些，其他的信息，我一样不知道。“
“聪明。“范克勤说道：”就是这样。不过……你有必要这么拼吗？自己的命差点就交代了。“
华章道：“有必要，当时康旭说他知道安全局内有一个潜伏多年的卧底，我就知道，我必须出手了。因为他一旦提供一些信息，比如说只是一些明确的时间线索，那我就极有可能暴露。我必须要搏一把，但你还是知道了。谢谢你帮我遮掩。”
“不用谢。”范克勤笑道：“毕竟，你是我的战友嘛，我们一起杀过那么多的鬼子，执行过那么多的任务。如果我想要铺一条后路的话，你一定是我最好的选择。”
华章道：“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范克勤说道：“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其他的顺其自然发展，就不会出问题的。至于说，局里的那个卧底，我亲自查，到时候，有人会成为你的替死鬼的。你要是好好养伤，应该还能来得及参与其中，但来不及也没事，我会办妥。”
华章张了张嘴，她想要问范克勤，这么帮自己只是为了后路？不过话到嘴边已经再次改成了感谢。
范克勤却似乎是知道她要什么，道：“事情有时候就是会这个样子的。在咱们去上海前，童大小姐本来也不在计划当中。但后来，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另外，还有陆晓雅。以及我的父亲，叔父一家子，我都要考虑。现在你就是我得后路了。“
华章道：“我们是相互帮助。“
“对。“范克勤说道：”相互帮助，那是肯定的。“说着，他起身，又道：“行了，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就再去一趟现场，厕所里的枪，我会处理的，你安心养伤。”
说着，范克勤转身走出了病房。而华章则是从头到尾的再次开始思索，刚刚经历的，仿佛大起大落的人生。她在评估范克勤所说，大概率没有问题。因为范克勤要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反而不会把事情挑明。但也不能排除范克勤打的个反心理的战术……
第3292章
不过华章细细的想了想，反心理的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也没有什么必要。这就等于说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却告诉他，你家里我已经安排人看着，你不要误会。这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没有必要啊。因为，你这么一说完全就等于让对方知道了，你已经对他是个什么态度了，不如就什么都不说。
范克勤从医院离开后，坐车直接去了迎宾客栈。此时迎宾客栈已经封了，其实迎宾客栈本身就是安全局秘密设立的个站点。但此时出了事，肯定该封还是封。不过之前，范克勤已经勘查完了现场，所以此时，现场的尸体什么的已经都不在了。
范克勤让自己的保镖在楼下守着，他自己上到了二楼，进入了事发的房间后。立刻到了厕所里面，他伸手插入马桶的眼里，他的手比华章要大不少，不过还是能够摸得到。再加上他的指力太强，只要能够捏住一点点，就更用老虎钳掐住了似的。所以，直接用力往回一拔，已经把枪柄的零件拽了出来。然后范克勤把兜里的钥匙串拿出来，将钥匙从钥匙环上取下，再把钥匙环拉直，其中一头完成一个小勾子。
用两个手指的指尖用力的夹住另一头，跟着再次的探入了马桶的眼里，弯曲着手指，感受指尖传来的力量，如此，一下下的，先后又把弹簧，枪管等物件够了出来。在里面确实是感受不到什么东西了后，范克勤把枪组合了起来。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他起来，拌了一下扳手，水箱里的水登时冲进了马桶里。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水非常快速的就从马桶眼里冲走了……
话说，当时范克勤回到了安全局，很快就把康旭的情况，跟孙国鑫反应了一遍。其实，范克勤有预感，华章应该会动手了。因为当时的那个情况，几乎是没有选择的。华章就算是用电话通知，等再来人行动，也一样来不及。另外，如果有外人来，当时警觉性那么高的，就算门口的两个被打的措手不及，而大门口里面的呢？楼上的呢？
来的人一样会有所损失，堡垒显然更容易被内部攻破。华章自己动手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更加有效，在核心区域开花。毕竟康旭本身要是把秘密透露，才是真的会对组织有重大的影响。他如果灭了，最起码，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而华章不亲自动手也不行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效果都一样！即便是来人，杀康旭，和她亲自杀康旭，事后，都能够得知安全局内部是有卧底存在的。
可来人杀康旭的话，是没有缓的。因为来的人多，还是少？人少可能不顶事，而人多的话痕迹多，很难掩盖。那到时候，华章一样的撤，因为人一多，华章根本没法留，那么猛的进攻，结果你就瘦了点轻伤，痕迹那么多，总能够把当时的情况还原的。想要改变或者清理起来更难。
是以，华章不如干脆自己动手，等全都完成后。线索少，还能往来的人是超级高手上引导。事实上华章也确实是这么干的，并且杀人的顺序全都是有讲究的。并且还想要伪装成是两个超级高手同时行动，只不过华章最后中枪，没能完成，要不然，从现场的痕迹看，还真就能够合了华章的意愿。只可惜，华章虽然没有被命中致命部位，可是依旧挺不住了，那时候她跑都没法跑了，只能咬牙坚持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单人沙发上，进行一次伪装。并且把枪支隐藏了一把，还调包了一次。
范克勤跟孙国鑫讲完，孙国鑫立刻就想要把康旭提到局里。可他还是立刻就停下了这个想法，他感觉路上这个险不能冒，是以立刻写了一道手令，交给了范克勤。那说孙国鑫不能去吗？他考虑的是，自己大半夜的都从家里紧急出来了，这个动作已经够大了。自己再去迎宾旅馆的话，这可能指向性更强。还不如留在局里，把各方面都协调好，而范克勤的能力那么强悍，范克勤去就可以保证万无一失，然后把手令给康旭，在旅馆里，就地把康旭的秘密套出来。这样效率更高，更加隐秘。
于是范克勤立刻拿着手令开始返回，其实他一到旅馆的时候，宾馆门口，已经有人在探头探脑的查看了。而且还有两个夜里巡逻的警务员显然是刚刚来，正蹲在地上查看尸体呢。
范克勤马上把他们都集合起来，告诉他们就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准进入现场。而后他到了楼上，就发现了一屋子人全都倒地，地上全都是血，华章也左胸口中了一枪。
范克勤因为早有预感，是以，赶紧第一个检查的就是华章，跟着他快速的在现场转了一圈，基本已经心里有数了。其实华章的这个现场做的还真不错。只是其中有两点不对，那就是窗户外面下面的凸起上，没有人的痕迹。要知道，从这个位置突击进来，脚下一定会留下点痕迹的。就算是穿着平底鞋，那个沿长年累月的都不清扫，一个人的重量站在那也肯定是有痕迹。
不过那个时候范克勤也没时间，因为再耽误华章可能就真不行了，于是命令警务人员继续封锁，并且让他们联系安全局，让他们来人协助封锁，并且谁都不准进入现场，不然直接军法从事。抱着华章就下楼，开车火速到了医院。
急诊还是很快的，华章到了医院，几乎同步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等特调科的人一来，范克勤略微吩咐了一下后，也不等手术结束，直接就开车，往迎宾旅馆赶。但是他半路停车，从后备箱拿过两个毛巾放在了兜里。
等进入现场后，范克勤没有解除之前的命令，再者，因为他本身就是勘察现场的高手……
第3293章
是以，他亲自勘察，谁都不准进造成现场可能性的破坏，这一点谁都不会怀疑。是以，他进入后，立刻用两个毛巾裹住自己的鞋子，翻出那个窗户踩了一下立刻又凌空跃了回来，其实，这种足迹，如果是后世那种足迹大师查看，一样能够看出端倪，可这个时代的足迹学，可能也就刚刚发展，是以，他这么干就是利用时代的差距，来蒙混过关。
收好了毛巾，他又将将其中两具尸体的位置，移位了一下。不用太大的移位，挪动不用一米，然后让血迹把拖拽的痕迹也覆盖上就谁都看不出来了。如此，也一样会基本符合射击角度了，看的出，一个在屋内行动，一个在屋外的行动。
跟着，范克勤来到了楼下，找到了那个老板，单独的盘问了一下。又查了一下迎宾宾馆的雇员名单，最终选择了一个替死鬼，带着人直接去对方家里拿人，范克勤一马当先的冲进去，结果对方吓的一机灵，用手本能的一挡，范克勤就是抓住这个机会，让对方看似在抵抗，于是刹那间照着他心口就是一枪，直接将他打死当场。跟着搜了搜，对方家里，最后范克勤把对方的鞋子拿到了现场，并且在其他特工的见证件，做了个对比，鞋号符合。
其实，这一点，范克勤当然也是利用的信息差，因为他之前跟老板弹了弹，确定了谁当替死鬼更合适。另外，他也查看了一下员工休息的地方，发现了替死鬼的鞋号跟自己是一样的。然后才会让他成为了替死鬼。如此，这个人入职的时间，再加上鞋号相符合。就算最后在他的家里没有在搜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也可以说成是“这个小子伪装的挺好，家里什么有指向性的都都没有。“
但这一点，越是专业的反而越不会怀疑，毕竟潜伏在某个地方，谁在家里动不动就藏点机密文件，或者是各种武器装备啊，那不是给人把柄吗。是以，他的家里很干净，反而是正常的。甚至是越是干净，反而让人觉得这个小子专业。
再者，范克勤实现不是跟店里的老板单独的问过话了吗？那他是怎么选替死鬼呢？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性格，越是内向的性格，就越合适。为什么？很简单，越内向的人，人士的人一定是比外向的人，认识的少的。如此，他就越像是真的。
另外，这个小子已经因为“反抗“，被自己一枪打死。可以说死无对证，再加上鞋码对的上，他自己在家，没人能够作证。还是刚刚下了晚班的人。并且在抓捕的时候有拘捕的动作。那突击现场的其中一个人，不是他，也得是他。
那说范克勤一枪打死对方这个动作本身没问题吗？如果是平常可能确实是有点问题。可现在不一样，在安全局所有人的眼里，当然啊，谁都不敢明说。华章和范克勤的关系，肯定是有点不清不楚的。到哪都带着，两个人有时候一下班还出去喝点，或者是到哪吃个饭啥的。在加上，小鬼子没被赶跑前，两个人经常一起伪装成夫妻执行任务……这，范克勤多少有点含恨出手，是不是就很合理了？再加上有其他特工在，也确实是看见对方在范克勤的突袭下，往前伸手遮拦。这确实是也有“拘捕”的动作。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要抢枪啊，这个时候果断开火，你说破大天来，也一点错没有。
范克勤细细的回想一切，将手枪藏好后洗了个手后，从卫生间里出来。跟着又走出了迎宾旅馆，道：“没有其他的情况，封了吧。”
两个特工立刻上前，把封条在门口打了个叉。跟着范克勤直接带人回到了安全局，一进来，庄晓曼就告诉她，孙国鑫让他回来后，上楼找他。范克勤上了楼，进入了局长办公室，坐好后问道：“局长，您找我。”
“嗯。”孙国鑫将一个本夹子递给了范克勤，道：“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考勤名单。但我没发现什么错漏的地方，你再看看吧。“
范克勤接过后，看了看，道：“也都正常，确实是看不出什么。“
孙国鑫道：“在现场你发现了什么？不是打死了一个吗，另一个，没有线索？“
范克勤道：“另一个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少，但我感觉，他瘦了伤。其中有一个兄弟射出的子弹头，没有找到，肯定是被这个小子带走了。我已经下令，调查所有的诊所，医院，药房等等地方，但到现在还没有信息反馈。我估计到这个时候了，他应该是早有准备，比如说在某个地方，安全的地方，里面就有一些医疗药物之类的。现在再想找到这个人，有点难了。”
孙国鑫道：“那我们也可以确定一件事了，这个枪手，和我们局内部的卧底，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没错。”范克勤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反而不是这个枪手。这个枪手虽然战术手段高明，可对我们的威胁，和这个卧底的存在比起来，反而不值一提了。”
孙国鑫沉吟片刻道：“华章……怎么样了？“
范克勤道：“我刚刚在医院回来，问了大夫，刚刚脱离危险。其实也算是侥幸，能够躲了一劫。“
“嗯。“孙国鑫看了看范克勤道：”她……前一个阶段，是不是秘密处决了几个红党啊？“
范克勤道：“您的意思是，华章有问题？“
“哎！“孙国鑫摆了一下手，道：”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先把她的嫌疑洗清不是更好吗？而且也很好查，如此，也能给华章心理上一种放松。“
“哦，我明白局座的意思了。“范克勤道：”您刚刚提到的秘密处决的事，是不是……“
“对。“孙国鑫道：”只要打开一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范克勤点了下头，道：“嗯，我回头就派人去。“
第3294章
孙国鑫略微沉吟，道：“其他的可能性就……太多了。当初，从上海押解过来后，所有宾馆的人，以及接电话的接线员。值班员，甚至当时在局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
范克勤道：“被我打死那小子就在宾馆刚下班，有他的存在……其实，就算没值班的，也有嫌疑。”
孙国鑫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小子下了班，他理论上就有可能用什么方法通知所有人。就算是他本人，都在这个辐射之内。于是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一点就是，这个卧底，本身就没有过任何动作，甚至是接到电话，或者通知的可能性都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不好查了。我已经让电讯处的技术科去密查所有人的电话，凡是在那晚出事的前后，无论是家里，还是在局里，凡是接到电话的，都整理一份名单上来。到时候，我交给你，你来查这个人。”
说到这里，孙国鑫又想了想，道：“我之所以说，担心这个卧底根本没有得到通知，就是在这里。如果他没有得到通知，那他就会向以往一样，什么动作都不会做出来。如此，反而没法查下去。他只要正常的上下班，正常的工作，等到我们内部再查卧底的动作，他就会知道我们再查这件事。“
范克勤也似乎是回想了一下，道：“那天康旭说的是，他知道在军统，和咱们局内部，分别有一个潜伏多年的卧底。确实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个卧底的任何信息，所以您刚刚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个卧底没有动作……确实不好查。”
孙国鑫道：“不好查也要查啊，不然内部有问题……就太可怕了。”
范克勤笑了笑，道：“没错，不好查，我也会查的。而且，虽然这么说，还没有什么足够的证据支撑，但我相信，我一定能够揪出这个人。”
孙国鑫点头，道：“我相信你，这才是第一高手的风范，要是没有这个自信，怎么会成为第一高手呢。”
范克勤道：“哎，局座，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第一高手啊。”
“哎呀。”孙国鑫笑道：“说不说，都没关系，能力在哪摆着呢。总之，这件事，你全权负责，有任何需要我支持的，随时跟我说。”
“明白。”范克勤道：“那按照内部调查的程序，我是不是先自查一下。“
“别扯淡。“孙国鑫道：”那我也交一份自查报告呗。“
范克勤道：“嗯，局座要是这个卧底，根本就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您是万万不可能是这个卧底的。“
“嗯。“孙国鑫道：”你也一样，你要是这个卧底啊，调查处，外勤总队就都完蛋了。所以你不用有顾忌，想怎么查我都支持。“
“多谢局座信任。“范克勤道：”那我先把华章查了，然后在查别的。“
孙国鑫看了眼范克勤，道：“别因为华章是你的人，就放松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亲眼看见才能真正的放心。”
“明白。”范克勤道：“这事，我立刻就办。当时，我交给她任务时的处决时间，那都是随机的。她根本不可能有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