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范克勤道：“你说的倒也有可能。但仔细想想，又不太对。你看啊，哈尔滨南面，是也有几个乡镇，但是这些乡镇的铁路网可是不怎么发达的，而战备物资虽然隐秘，但其中有一个要求就是，运输也需要方便。这样看的话，这些乡镇就不可能具备储存战备物资的条件。从哈尔滨往乡镇运……真的需要的时候，再从乡镇运回来？然后进入哈尔滨在送到火车站，从而再往外地运？这就有点太折腾了吧。”
华章点了下头，明显也是同意，道：“那鬼子运输车队，是不是当时用车队直接往吉林运送，被人看见所以误会……也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直接火车运输，这可比车队运输快多了。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几个看见鬼子运输车队的人，还真不是瞎说的。”
第1495章
“嗯。”范克勤分析道：“是啊，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鬼子的战备库，还真就在南区，或者是香坊这两个地方。”
华章也同意范克勤的分析，如果当时看见的那个小鬼子的车队，是往外地运输的货物，其实直接去往火车站就好，用火车运输不是更加方便吗。于是说道：“就算是一些小县城需要物资，但也不可能当天去当天回。而我们现在掌握的消息，就是一天内来去。”
说着话，华章低头也看向了地图，沉默了半晌，道：“用排除法找一下呢？”
范克勤略一沉吟，道：“等一下啊，汽车……而且还是车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吧。之所以我们现在打听不到车队的消息了，是不是因为这个车队，依旧是到了本市的边缘位置，才有可能遮蔽掉另一侧的视线呢。”
说着话，范克勤用自己的左手在地图的边缘比划了一下，道：“你看啊，我的左手就是车队，汽车开到了这里，也就是城市边缘，那么城市这一侧的建筑，就会成为屏障，从而遮蔽掉这一侧的视线。”
华章轻轻“咦”了一声，道：“这个假设挺合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解释了我们没有打听到车队最终去向的问题。因为没谁看见汽车最终开往了哪里。那……鬼子的战备库应该是个很大的……建筑？或者是群体，这样才能完全的遮挡住鬼子车队的身影和去向。”
“对。”范克勤道：“假设这个想法成立，那么南区也可以排除绝大多数范围了，只有东南方向的一角，让兄弟们在确定一下就好。毕竟南区再往南就是香坊，再往东呢？就是东区延伸出来的一块地方了。”
“嗯。”华章用手点着地图上一点点的位置，道：“那就是这里了，只有这一块不到一里地的地方，是城市的边缘线。所以，南区和香坊比较……还是香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如果是香坊，那么城市的边缘线反而很大，我们依旧有点不找好。”
范克勤往后一靠，让后背充分的接触椅子，这样更加舒服一些，说道：“这样，那一小块南区的边缘，派三四个兄弟去过调查就好。剩下的全都去香坊的城市边缘线调查，找一个比较大的建筑群，小区，工厂，总之是比较大的建筑。只要稍有可疑，就记下来，然后立刻汇报。他们这么调查可能会比较接近小鬼子的战备库，所以……千万小心，不要冒然深入调查。只是记下后，先汇报上来再说。”
“明白。”华章答了一声，随机起身道：“我现在就去联络王队长。”
范克勤也起身，道：“差不多午饭了，我们一起下去，吃个午餐还是挺正常的。我可以给你看着身后。”
华章笑着道了声好，已经穿上了外套，把范克勤的也递给了对方，后者接过道了声：“走吧。”两个人随即出了门。
等来到了楼下，出了马迪尔饭店后，他们穿过了一家商场，已经分了开来，华章在前，范克勤在后。
就看华章来到了公用电话处，开始拨打电话。而范克勤则是在另一头的一个报摊，有一搭无一搭的一边跟老板闲聊，一边随手翻越报纸和杂志。
等他最终挑选了一本本地出版的杂志《现代建筑》后，付了钱，直接往前走去，又转入了一个楼门洞里，做出等人的样子，点根烟，看看表，看两眼杂志。实则是在盯着华章的周围情况。
就是这样，大约几分钟后，电话铃再次响起。华章立刻接通，并和王展元互通了消息。没一会便挂断了电话，走出了电话亭。
整个过程范克勤看的很清楚，没有人成为华章的尾巴。所以他步伐稍稍大上一点，几分钟后，已经和华章肩并肩了。两个人就这样转到了另一条街上时，华章已经再次挎上的范克勤的胳膊。化身情侣或者是小两口，挨在了一块。
范克勤低声问道：“怎么样？”
“已经跟远哥说完了。”华章答道：“他会安排的。其余的没说。”
其余的没说，就是没有特殊情况需要汇报。
见此范克勤道：“行了，那吃饭去吧。”
两个人往前溜达了一会，见路边有一家蒸饺馆子。随即走了进去，点了两屉驴肉蒸饺。这玩意也不便宜，尤其是现在这个年头。好在他们不差钱。
等吃完两个人在下午逛了逛街，主要原因就是现在需要等回信，着急也没用，是以不如逛逛街，好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正常一些。毕竟要是成天躲在马迪尔饭店里呆着，其实也容易惹人注意。
就这样，转过天来，两个人再次出了门，在江边，公园什么的地方溜达了一白天，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范克勤和华章两个人再次用昨天的模式，联络了王展元。这一次得到的消息依旧不多，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南区排除。”
这说明王展元已经派遣了兄弟，侦察了那一片不到一里地的城市边线。另外，他没说别的。就代表季茂松那面也没有什么信息。但这一点并不奇怪，毕竟季茂松刚刚发展成为他们的内应。在防疫给水总部里，想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警戒级别比较高的。
就这种情况，即便是专业的特工潜入进去，想要在短时间内获得有用的情报，都是比较困难的，更何况是季茂松这种非专业人士了。是以这要有耐心才行。
除此之外，王展元说的“南区排除”还说明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香坊地区的，可能隐藏着的小鬼子的战备库，他们还在调查当中。只不过还没有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罢了。
如此之后，又度过了两天，进度始终停滞。小鬼子的战备库，就像是隐形的一样。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范克勤虽然很有耐心，但是他也有一个顾忌，那就是如果过长时间的侦查，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呢……
第1496章
要知道，战备库这种存在，可是关键中的关键。那么它的隐密程度必然很高。再加上周边的眼线布置，几乎是必然存在的。那么如果长时间的调查，会不会被这些非常可能存在的眼线注意呢？
一次两次还行，比如说大街上有人经过你家，那么一天下来，这条街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人经过。是很多人会经过的。所以某一个要是经过一次，两次的，那真的没什么事。可是如果某一个人总是经过呢？即便你不是什么特工，只是普通人，那某个人被你注意的可能性也同样会随之增高了。
这两天，加上之前的侦查，已经快一个礼拜了，除了获得了可能性的大致范围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因此范克勤自然就开始担心了。
范克勤坐在马迪尔饭店里，仔细的想了想，道：“这样，再等一天，今天下午我们去取一下他们侦查的结果。如果上面依旧没有什么消息，明天我亲自到香坊地区侦查一下。鬼子的战备库在隐蔽也不可能是隐形的。一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的。”
华章在旁边道：“其实，哥。我感觉今天差不多了。就算依旧没有侦察到战备库，但是这几天的调查，香坊地区的城市边线，也基本上应该会被摸清楚了。有什么大型的建筑这些肯定会被兄弟们记录下来。”
“嗯。”范克勤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感觉差不多了，毕竟香坊一个地区的城市边线虽然也不算小，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区。看看吧，下午去约定的信箱瞧瞧有没有情报传递回来。
如果今天还没有，你联络王展元，让他手下的兄弟明天暂时先不要去侦查了，我怕总侦查的话，在不知不觉间，小鬼子已经注意到那些兄弟了。而兄弟们要是发现了还算不是太被动，怕就怕他们没发现自己被注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小鬼子反而在暗中缀着他们，那就大大的不妙了。这一点咱们必须要防备上一手才行。”
说到这里，范克勤再次思索了片刻，又道：“嗯……就算今天的约定信箱里有消息传递过来，你也要联络王展元明天开始暂停调查。先缓上一缓再说。”
华章自然知道范克勤是什么意思，于是道：“好，等去完了约定的信箱查看后，不管有没有消息，我都会顺道联络王队长。”
两个人商量完毕，等到了中午饭点出门，在外面逛了一小会，找了家馆子吃了午餐。然后再次逛起了大街，他们这个逛大街是真的在逛。甚至华章还买了一些东西。这样一来，从外表看的话，谁都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即便是有谁真的注意到了，也只会以为他们跟街面上其他人一样，是一对正常恋爱中或者是新婚不久的小两口。
就这样到了下午三点多，快要四点的时候。好像是逛完街了的范克勤和华章，来到了一个居民区，在街面上经过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一拐弯，已经从居民楼与居民楼之间形成的一个楼门洞，走了进去。
进去后，到了小区的里面，再次一转弯，很快的就进入了右侧楼房的一个单元门当中。
这可不是后世，单元门也有锁。而是想进谁都能进。
这是一个四层高的水泥楼，两个人进入单元门后，就细细的聆听了一下，嗯，没什么动静。于是范克勤和华章快速的从楼梯来到了二楼。
从旁边一个漏出砖石的墙壁处，把一块已经松动的水泥用手拽了出来。就是砖石之间需要水泥粘合。而这一块水泥已经失去了粘合的作用。因此像是个水泥条一样。
拿出水泥条，里面是中空的，华章是女人，手指比较细，所以也用不着什么小棍一类的工具。手指插入缝隙当中，轻轻拨弄了两下。一个被卷成小纸筒的纸张，就已经到了她的掌心。
华章没有着急看，而是回手就递给了范克勤。而后另一手抬起，再次将水泥条重新塞进了缝隙当中。
范克勤接过这个纸筒后，立刻打了开来，但动作不停，和华章往下走了半层。楼梯是那种之字形的，上半层，然后拐个弯再上半层才算是登上了一层楼。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在一楼半的位置，这样有个好处，就是无论是楼上还是楼下，要是有居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可以快速的躲到相反的另一边。从而不会被发现。然后再根据当时的情况，决定是上楼还是下楼。从而彻底的避开楼里面的居民视线。
展开纸条后，范克勤和华章就看，这张纸还不算太小，能有四开那么大。上面甚至还有一些用铅笔画上去的简易街道图。另外，旁边还有文字写下来的街道号码等等信息。整整一张纸，正反面都有。
由于信息比较多，是以范克勤和华章也只是看了个大概。然后将这张纸条重新叠成一个小方块，藏在了内兜的夹层当中。然后和华章两个人快速的下了楼。
快步的走出了小区，再次恢复成逛街回家的模样。不过还是不能着急，再取完死信箱当中的信息后，这是个危险点，谁知道放置信息的人会不会被人跟踪啊。所以要小心点才行。
范克勤和华章两个人在街面上转了几圈，然后穿过了两个商场，甚至还有一个旅馆的后门，又在一个居民区穿插而过后，最终确定了身后的安全状况。这才联络了王展元，跟着回到了位于中央大街的马迪尔饭店。
两个人一进入房间，立刻取出了情报，展开开始看了起来。范克勤把藏在窗框外面缝隙当中的地图也拿了回来。展开铺在了桌面上，对照拿到手的信息，开始一点点的用笔在上面标注起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全都标注清楚之后，范克勤点了支烟，然后借着点火的功夫直接把死信箱中取出来的信息烧成了灰烬。点着地图说道：“有怀疑的地方了吗？”
第1497章
华章在范克勤对照从死信箱中取出的信息，在地图上做标注的时候，就已经从头看到了尾。因此脑中一直在思考，见范克勤动问，用手指了指地图，道：“这五个地方，都很可疑。”
范克勤看着华章伸手点指的地方。分别是三个工厂，还有一座监狱，以及一个货运公司的厂库。
这倒不是说，只有这五个地方。安全局特工们在侦查的时候，是沿城市边线侦查的。一个区的边线自然比较长，有不少比较大的地方。而且城市边上工厂啊，库房这一类的建筑，基本都是在城市边上，不可能在市区中心地带。这是一个基本的规律。
是以，安全局特工记录在那张纸上的地址，可是不老少的。不过华章是根据当初发现的车队的方向，以及出现的地方，推测出来的五个嫌疑最重的地方。
范克勤听罢点了点头，道：“这几个地方确实比较可疑。”说完，他抽了口烟，接着又说道：“这几个工厂，连成片了，足够挡住城市方向的视线了。如果汽车从右侧这条路开过来，除了工厂的视线外，即便是路上还有行人，也基本是工厂的工人了，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战备库，如果真的是在这几个连成片的工厂里，那么整座工厂很可能都是幌子。因此，汽车的去向在这周围是不可能被打听到的。”
说到这里，范克勤顿了顿，续道：“货运公司的厂库……这个地方是一样的道理，而且本身就是货运公司的厂库，所以运货类的车子，在这附近出现也不会被周围的人注意。对鬼子运输车队来说，是个比较天然的隐秘场所。”
华章点下了头，道：“嗯，就是跟最开始，发现鬼子运输车队的地方，有点偏。不过也不可能排除是鬼子故意为之的。就是想让别人弄不清楚他们的目的。”
范克勤道了声“是啊。”跟着又道：“这个监狱其实我感觉可疑程度更高。面积大，而且监狱周围有一定的警戒区。寻常人都不可能靠近的，简直是最合理的保护和隐藏之地了。而且，之前打听到的，发现小鬼子的车队信息。方向显示也对，不过这些东西，虚虚实实很难说啊。”
华章想了想，道：“哥，我们不是让王队长暂时停止调查吗。不如，明天我去走一趟怎么样？我是个女的，适当的试探一下，想来他们不会怀疑。”
范克勤仔细的琢磨了一下，道：“还是咱们俩一起去，监狱是不用想了，不可能靠近，更不可能进去。咱们在这几个厂房，还有运输公司厂库去观察一下。我们可以用什么借口，比如说这个家具厂，我们借口说想考察一下家具的生意，然后进去看看他们的家具款式，做工什么的。如果进入之后，可以随便参观，那就说明咱们找错了。”
“这个办法行。”华章道：“但咱们得有充足的准备才行。”
“嗯。”范克勤道：“这倒是不难办，咱们先去几个商场看看。还可以跟几个售卖家具的人联络联络，同样借口说自己有家具厂，这样即便最后有人查，咱们也只是二道贩子罢了。而且确实跟商场售卖家具的人，有接触和谈过生意。我们再去家具厂这个行为，就变得合理了。”
说到这里，范克勤看了看地图，道：“就是这几个厂子虽然挨得挺近，连成了片，但生产的东西却不太一样。咱们去之前，准备的工作可能要麻烦一点。”
华章道：“这个布匹工厂，可以一道去商场，找售卖布匹的柜台联络。就是这个砖瓦厂，有点不好弄，咱们需要单独想个办法。”
范克勤道：“不行就去西区看看，那里我记得有几个工地，咱们前两天逛街的时候，经过过那些地方。”
华章道：“嗯，也行，这样吧，哥。我负责布匹和家具这两个地方。女的去工地不好让人信服。您去几个工地做准备工作怎么样？咱俩分头行动，这样还能快点，说不定，一上午就能完事。”
“合理。”范克勤道：“这三个厂子明天就这么办。你再想想，这个货运公司的厂库咱们用什么借口进去？需要那些准备工作？”
华章盯着地图半晌，徐徐说道：“货运公司其实反而好弄了，咱们不是二道贩子吗，挣个巧钱。正好家具厂的家具，砖瓦厂，还有布匹这些货物，需要运输。咱们就以这个借口直接过去就行。”
“聪明。”范克勤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们就去这四个地方实地看一看，还是像之前说的那样，如果进去后，里面有什么地方是不让去的，或者是守卫很严，那就是基本找对地方了。咱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咱俩配合默契点，应该没事。”
华章点头，道：“说不定，根本就不让进呢。如果咱们真的找对了，进去了几个厂子，但其中有一个厂子根本就不让进，这个可能性可能更大。”
“嗯。”范克勤道：“除了这几个厂子和运输公司的厂库外，咱们明天在香坊的城市边线上也走一圈。咱俩是生面孔，从没那么走过，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不会引人注意。”
“好的。”华章道：“哥，我现在就是有点担心那个监狱怎么办？”
“哎呀，监狱。”范克勤道：“我目前最怀疑的地方，就是监狱。但这个地方太特殊了，咱们甚至都没法靠近啊。这样吧，咱们明天去香坊城市边线转一圈的时候，也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高的，视线开阔的地方，能够看到里面。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
“是啊。”华章说道：“全世界的监狱恐怕都会建在较平的地方。周围有高地的可能性非常小。怎么想个办法能够求证一下呢。另外，这个监狱内部的警卫什么的……恐怕不能让咱们靠近啊。”
第1498章
范克勤道：“越是这样，其实越有可能是战备库。”
说到这里，范克勤起身又道：“行了，现在这个监狱没法说啊，明天实地看看情况吧……走吧，咱们下去吃点饭。”
“啊？要不我就不吃了吧。”华章说道：“我就怕晚上长肉。”
范克勤道：“拉倒吧。明天需要来回瞎溜达，胖什么胖啊。走吧。”
“那行吧。”华章也起身，穿上外套和范克勤下楼，一起开始吃饭。吃完回来，洗漱洗漱开始昏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起床收拾了一下，再次下楼，走出了马迪尔饭店。找了个饭馆，吃了点早饭，出了饭店的时候已经分了开来。
华章直接去商场，成衣铺子之类的地方。而范克勤则是去往西区而去。前几日，范克勤和华章逛大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有两个工地，正在施工呢。
所以范克勤很有目的性，直接过来就可以了。等到了地方，就看这个工地上已经开工了。还真别说，这个工地的建筑工人，还真挺正规。全都带着藤制的安全帽，粗布的工服。各种工具齐全。甚至范克勤还看见了一个工程器械：挖掘车。
是以范克勤瞬间判断，这个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应该不是散工，可能是个正规的工程队。见此范克勤溜溜达达的，走了进去，跟一个工人打听了一下。
后者往右侧的一片棚子一指，道：“看见了吗？叫刘鹏。您进去直接找刘鹏说就行，他是我们老板。”
“好。”范克勤说道：“谢谢啦。”说着，告别了这个工人，直接往右侧走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范克勤推门走了进去，就看里面有一个男的，也带了个安全帽，但却穿着一件白衬衫，大概四十岁上下，可能是见了范克勤面生之后，正在用纳罕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是……找谁？”
范克勤说道：“我叫万梓良，您是刘鹏刘老板吗？”
“啊。是我。”刘鹏答了一句，但依旧疑惑的看着范克勤，显然在回想自己到底认不认识对方。道：“哎呀，万先生咱们见过吗？我这记忆力是真有点不太好啊。”
“别误会。”范克勤说道：“我之前并没见过刘老板。这次来是想跟您谈一笔生意。”
“哦？”刘鹏听见生意两个字后，面上带了释然的神情，往里面摆了摆手，道：“来，万先生请坐，是想要盖什么建筑是吧。那您找我就算是找对了。咱们施工队你可能也看见了吧，绝对是最正规，最专业的。”
“是啊。刚刚进来时已经看见了。确实是正规啊。”范克勤和刘鹏坐在了凳子上，道：“不过……我过来不是要找刘老板建设什么房子之类的建筑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开砖瓦生产厂的，不知道刘老板你们工地上，需不需要大量的砖瓦，您放心，价格肯定让您满意。”
“啊。这么回事啊。”刘鹏说道：“那万老板可能要失望了，我的生产队，虽然包工包料，但是呢，已经有合作砖瓦的厂家了。而且你进来的时候应该是看见了吧，咱们工地上的砖料什么的已经到位了。”
“啊，没有关系。”范克勤微笑道：“咱们来日方长嘛，刘老板的施工队这么出色，那么生意肯定是不少的。这一次没法合作，不代表下一次没机会啊。我还是那句话，我肯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哦？那……”刘鹏听见满意价格后，心里倒是有些好奇，问道：“兄弟能给个什么价？”
范克勤道：“市面什么价，刘老板只要吱一声，我给您至少八折，怎么样？”
“八折……”刘鹏其实知道，这个折扣确实已经很优惠了，所以已经心动了。但是到底是生意人，面上不动声色。道：“八折的话，跟我现在进的价其实差不多啊。我没有必要非得换厂家呀，毕竟我们合作的还是很不错的。关系相处的也比较融洽。”
范克勤道：“我同意刘老板的说法，不过呢，刘老板，我个人还跟您程诺。只要您用我们的砖料，过后，钱款一到位，我再返还您个人半成，也就是五个百分点。毕竟砖料您跟要建筑的人也得报账不是。但是这个钱，算是我专门给您个人的回扣。”
刘鹏心中倒是欢喜，毕竟能在这面单拿一份钱谁不乐意啊。不过毕竟没有跟范克勤合作过，信任上没有什么基础。因此说道：“万老板，您可是真会做生意啊。如果真的如您所说的那样，咱们俩可是双赢的局面。只是万老板啊，您肯让出这么大的利，还能挣着钱吗？”
范克勤道：“刘老板都这么问了，我就跟您坦然相告，挣肯定是能够挣到的，毕竟我们厂自己各种高温砖窑什么的，非常大。所以产能很强的。我们的生意策略就是四个字，薄利多销。不瞒您，我们这个厂子，不光是在咱们特别市，在外地也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