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就是这样，连续给这个小鬼子，来了五次颤栗舞！对方哆嗦的比后世的MJ还要有韵律，这才终于挺不住了，开始交代起来。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范克勤给他一上来就用电刑这种大刑，为的就是速度。目的就是要让自己以最快速度吐口。他也不想让范克勤如意，可是这玩意真的没法说，电流在身子里面四处乱窜，有的可不是痛苦，还有对自己身体的掌握能力的完全剥离。另外，只要不开口，下一次电刑必然依旧会临身，这会同时也打击日谍精神上的防线。
虽然这种大型弄不好就会让人废了，但是让人直接心防崩溃的速度，也同样迅捷无比。
“在……在本地应该还有六到七个。”这名日谍喘着粗气交代道：“但我没有都见过，所以不能肯定……”
第1164章
开口交代，那就好办了。现在打的就是时间差，是以范克勤问的，最开始的问题，全都是关于本地日谍小组成员情况的。
当范克勤问道：“还有谁？”这个日谍分子面露思索，跟着回答道：“没有了，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后，范克勤转头看了眼庄晓曼，后者立刻起身，出了刑讯室的门。
这名日谍看了眼庄晓曼，但没有任何的表示。范克勤明白，这是他无能为力，任命的表现。
没一会，庄晓曼回转，低声道：“已经吩咐下去了。”
“嗯。”范克勤表示明白，道：“我们继续……在何氏赌场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详细的叙述一遍。记住，是详细的。”
其实，范克勤只是一个猜测，甚至这句话依旧是诈一诈对方。
因为他并不能完全肯定，今天参与刺杀行动的四个人，就一定是何氏赌场干掉新佑诚忠以及两名军统特工的杀手。
可是范克勤的猜测也并非凭空瞎猜。首先，何氏赌场和今天来的杀手，都是四个人。而且这四个人中，其中有一个人较为明显，那就是一个个头较高的人。也就是此时在地当中受审的日谍分子。
另外，这么短的时间内，菊机关就算实力再是强劲，也不能让他的特工会飞。所以在外地调遣其余的杀手，可能性真的可以排除。再加上自己这个诱饵，在暖溪汤池公寓的出现，可能只是短期的行为，外调杀手，时间上肯定更长，而时间越长，变数也就越大。
所以曾经在何氏赌场出现的四个杀手，按正常情况讲是不宜在时间密度这么紧的情况下再次行动的。但是范克勤充分的明白，自己这个诱饵是有多么的诱人。正可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果然，范克勤大胆的猜测，成为了事实。因为此时对方知道的其他同伙信息已经全都在第一时间说了。所以可以有充分的时间，慢慢的交代所有事件的前因后果。他直接就承认了，就是自己等人，再何氏赌场干掉了新佑诚忠。
原来，他们一伙人，是潜伏在成都的混合型间谍小组。事实上绝大多数间谍小组，都是混合型的。什么意思呢，就好像是在日占区的军统也是一样的。前方某个城市守不住了，所以当地的军统情报战转为了暗中活动。他们既要争取获得小鬼子的各种各样的情报。也有人负责铲除汉奸，刺杀侵略的日寇。
小鬼子其实也是一样，反过来，在国统区内潜伏的间谍小组，同样刺探国府的各种情报，也要动手干掉一些关键性人物，或者寻机搞搞破坏。
这个日谍的混合型小组，已经在本地潜伏超过两年了，搞过不少破坏。其中被这个间谍小组暗杀的人，超过两位数。在上个月七号那天，这个小组突然接到了一个任务，是总部下派的。
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躲在本地何氏赌场里的新佑诚忠。并且其中还提供了指向性非常明显的信息。如入驻的时间信息。还有，新佑诚忠原先就是鬼子的高级特工，他的相貌特征等等，自然有人知道。
而他一到国统区，小鬼子自然就不可能在保密了。是以这帮杀手是知道新佑诚忠长什么样的。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菊机关总部，派遣他们执行暗杀任务的关键。那就是菊机关总部，知道杀手中的一个精锐，以前曾经跟新佑诚忠见过面。
是以四名杀手，在得知这些信息后，在何氏赌场没怎么费劲，很快的就找到了目标所在的房间。于是直接买了一些掩饰身份的衣物，怎么撤离等等的计划也都很顺利的准备完毕，于是，立刻开始动了手。这四个杀手的配合，也极为默契，果然没有在当时惊动任何人。
等问完了何氏赌场的前因后果，范克勤再次问了几个细节性问题，觉得没问题了，开始问这一次的行动。
日谍交代的情况，跟他之前的推测是差不多的。毕竟陷阱可以说是范克勤亲手布置。猎物怎么掉进来的，心中还是比较有数的。还有今天的事情他也是参与了大部分，各种情况知道后，也就不难猜测了。
最终，只是在一些具体情况上，略微跟推测有一些偏差，以及还有一些情况，确实也不是这个杀手能够知道的。比如说菊机关的总部情况之类。
范克勤是个追求细节的人，是以他这一审，用的时间也就比较长。但他审出来的情况更加详细，甚至被审人做过什么，看了口供之后，便跟着自己亲自参与了一样。
这种审问风格几乎是不用重复性审讯的。甚至还能让人从中推测被审讯人都忽略的一些情况。
等到把这个日谍分子的脑袋榨干，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了，整整一个白天还多一些。
范克勤道：“你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这多少能够给你自己争取几个印象分。”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后，右转看向了庄晓曼，道：“都记下来了吧，可以的话，让他签字。咱们出去吧。”
庄晓曼应了一声，拿着一摞口供走到了地当中，用印泥往他大拇指上按了一下，然后又把他的大拇指朝着口供压了一下，就算齐活。
还是那句话，无论是军统或者是安全局，是强力部门，甚至在某些时候强力的有点过分。对于现在这个日谍分子来说，其实签字与否，或者是按不按手印，都没任何区别了。
两个人从审讯室出来，问了问卫兵田蓝天那面完事了没有？结果正问到这里，就听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从走廊一侧走过来了一伙人。
其中打头的那个正是陈府，他身后还跟着一帮军统特工，押了三个鼻青脸肿之人回来。他看见了范克勤和庄晓曼后，摆了摆手，道：“先押进去，立刻开始审讯。”跟着来到了范克勤的面前挺身，道：“长官。”
第1165章
跟着陈府又对庄晓曼说了声：“庄秘书。”
范克勤看了眼被往里押解的三个人一眼，问道：“这是……按照口供抓回来的？”
“是！”城府说道：“这三个小子中有一个人的现住地，有明显收拾行李的痕迹，应该是要跑啊。还有两个人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去楼空。看现场的痕迹，应该是已经转移了。就抓回来了这三个人。”
“嗯。”范克勤点了点头，道：“抓紧审讯吧，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点别的线索，如果有的话，别耽搁。反正已经动手了，那就动的更狠一点。”
“明白。”陈府挺身道：“卑职会盯着的。”
“行。”范克勤道：“抓紧时间吧。”说着，不在理会旁的，和庄晓曼直接离开了审讯羁押室范围，回到了田蓝天的办公室。
进屋后就看田蓝天正在看着手中的一小叠文件，瞧见范克勤两个人进来后，起身倒了两杯茶水过来，道：“特派员，这次咱们的收获可是不小啊。陈府刚刚又通过您的审讯抓回了三个日谍分子。”
“嗯。”范克勤点头道：“我和晓曼审讯完毕后，出来时看见他了。”跟着朝庄晓曼说道：“把口供给田处长吧。”
“是。“庄晓曼说了一声，随之将口供递了过去。
田蓝天接过后看了看，道：“真是劳烦长官了，还要亲自审理日谍。”
“都是为党国做事，应该的。”范克勤客气了一句，随即问道：“那对夫妻什么情况了？没抓住？”
“暂时还没有。”田蓝天说道：“在暖溪汤池公寓的行动发生时，那对日谍夫妻所乘坐的船，正好离开了约半小时，要不然，咱们就直接摁住对方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说到了这里，田蓝天话锋一转，道：“不过，特派员，咱们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当时跟着那对夫妻的几个兄弟，其中一个，混入了普通乘客里，也在那艘船上。还有，咱们已经跟路途上下一段，在汇水集的站点打了招呼，让他们做好充分的准备，如果客船停泊码头下客，就便立刻对那对夫妻实施抓捕。如果不停靠也没关系，哪里也有水面巡逻队，完全可以用检查的名义，同样对日谍夫妻实施突然性的抓捕。”
听完这话，范克勤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静静的想了约一分钟，这才开口说道：“我们可以仔细的想一想。就好像我们之前推测的那样，菊机关做今天这个事情，是没法调用外地的特务的，时间上来不及。另外，从审讯的日谍杀手口中也能够侧面证实，那对夫妻原先也是潜伏在本地行事的间谍。这样的话，为了防止昨晚这件事情后他们被捕，直接先撤离，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是菊机关，会让他们直接撤到日占区吗？”
田蓝天听罢，微微皱眉想了想，道：“特派员，您的意思是，他们肯定还是要继续从事间谍活动的，另外，他们从事潜伏任务时间较长，经验也比较丰富。这样的人用完了一次，却撤到了后方，完全是一种浪费。完全可以换一个不认识他们的地方，继续从事间谍活动？”
“对。”范克勤道：“田处长不愧是老军统了，真是一点就透。”
“谬赞，谬赞了。”田蓝天点了点头，道：“卑职明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最好的办法，反而是放他们走。他们到了一个根本没人知道的城市之后，总要再次干活的。甚至是跟当地的一些其他间谍小组产生联系的。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通过这对夫妻，将其他的日特分子同时掌握住。”
范克勤道：“田处长高明。而且就算咱们猜错了，他们真的要完全撤离国统区，回到日占区。别忘了，船上可是还有咱们的人呢，只要他不露出马脚，就一定可以提前发现。他们同样跑不了！可是一旦他们真的是去别的地区继续从事间谍活动，那咱们……可就再次赚了一笔大的。”
田蓝天道：“不不不，特派员才是真的高明。您但请吩咐，卑职应该怎么做？”
“现在本地的情况，基本明朗。”范克勤道：“不差这一个晚上了，等明天咱们看看再说。然后呢，先把这个情况传达给戴老板，让他也安心一下。对了，还是用之前安排的那个专门的发报员。暂时先不要用别人。”
“是。”田蓝天点头道：“卑职肯定还是用电讯处小丁，这个小青年技术很好。而且也很忠诚。”
“嗯。”范克勤接着说道：“然后呢，咱们也不用做什么掩饰，我看这一次，咱们做的还是很不错的。在本地的这个日谍小组，即便没有被一网打尽，但也绝对是打残废了，没有什么行动能力了。所以咱们正常汇报给总部就行。包括那对日谍夫妻的后续计划，这样一来呢，总部也会比较满意。你说呢？”
“没错。”田蓝天道：“这都是特派员的功劳，想一想，从您来这里，到现在，一共也才一个多礼拜吧，小鬼子的一整个间谍小组就已经被您端掉了。这一点，卑职对总部绝对要做到不打办点折扣。其他的也是如此办。”
“呵呵。”范克勤笑了笑，倒是没有表示。他之前说的那番话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只能说田蓝天会做人，所以也没什么。另外，自己也给了田蓝天一个“好”。那就是那对日谍夫妻的后续计划。无论之后怎么样，那田蓝天一样能够捞到一些功劳。再加上这一次本地拿下了日谍小组。也算是和之前新佑诚忠的事情功过相抵了。最起码，他不用在心惊胆战的，担心戴老板收拾完武站长，就轮到自己了。
田蓝天立刻让食堂做几个宵夜送上来，然后几个人一边吃喝，一边开始商量给总部汇报的事情。并且还研究了一下，那对日谍夫妻究竟应该怎么办。
第1166章
最后定计，还是采用放长线钓大鱼的办法。既然是长线，那现在自然也就不能动。于是做出决定之后，田蓝天立刻联络了汇水集那里的军统特工，让其停止一切之前的命令，但寻机再次混上一名特工，并跟船上一直跟着的那名特工秘密接头，传达意图，然后两个人一起缀上那对夫妻。
有一句话，叫一条绳上的蚂蚱。意思是，只要一扯，就会扯出一串。而这句话说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蚂蚱，而是人。日谍也是人，面临着突如其来的打击，接二连三的被拿下。陈诚负责的小组，和情报处下辖的外勤，在这一个晚上先后出动了四次。再次带回了三个人。
成都的日谍，生存环境还算是正常，它们不像是在重庆的日谍，被范克勤的超高压，压的根本不敢动弹。因为只要动弹，就几乎意味着暴露。
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有利有弊的。这件事情上也是如此。小鬼子在本地的特务组织，为了保密，所以四杀手的行动，在之前就控制在了很少的知情人数内。这样一来，他们的行动提前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变得很低。从而保证成功率的提高。
但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事前的保密行为，反而导致日特分子虽然知道了暖溪汤池公寓发生了事情，但没有其他的反应。等到日谍小组高层要他们转移的时候，已经基本上来不及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天之内。整个小组可以说是已经被彻底瘫痪了。
当然，这个日特小组的首脑，很遗憾的没有被捕。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因为菊机关来的命令，首先一定是日特小组的首领先知道，然后他将命令传达给四杀手。所以小组首领是知道暖溪汤池公寓是四杀手的目标的。
既然知道，那么当时在汤池公寓发生了枪战后，日特小组的首领，将会面临几个选择，第一就是立刻转移。第二，就是逐个联络自己的一些手下也转移，从而避免四杀手招供，将组内的成员暴露。
第一个选择很简单，直接走就好。但是第一个和第二个有一些情况是没法兼容的。比如说有一些人，只能用死信箱的方式通知。还有的人，需要一整套单独的密码来通知。因此日特首领很简单的选择了一个方法，那就是既然有暴露的风险，那么有电话的人，自己全都立刻下达转移的命令，至于需要时间才能联络上的小组成员，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军统成都站，情报处长办公室内。白丰台说道：“总队，根据目前咱们掌握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了。这个小组的魁首在跑之前，用自己住处的电话，打出过五个电话，其中接通三个，两个未接。接通的三个，通话时间非常非常短。而这五个电话拨打的密度，是非常接近的，可以说是这面放下电话，下一个电话已经开始拨号了。所以卑职等人判断，第一，日谍的口供还是准确的，那就是他们组长的驻地。第二，他们的组长，打电话成功的通知了三个手下撤离。”
“嗯。”田蓝天在旁边说道：“现在看，这个日特小组的成员，逃走的一共是四个人，他们的组长，以及另外的三个人。卑职在知道这个情况后，就已经将出入本地的各个交通之地，派遣了很多兄弟监视。可是到现在，也没发现这四个人，所以卑职估计……他们快咱们一步，已经跑了。”
范克勤道：“他们的组长和另外三个人的信息呢？”
“哦。”田蓝天回答道：“根据抓住的人交代，他们的组长，叫巴老本，肯定是个化名。年龄不详，但通过这几个人的交代，比对。巴老本应该在四十岁上下，在本地开了一间茶座。现在这个买卖已经被咱们封了，调查之后，茶座里面的财务，伙计什么的也没有提供别的有效信息。他是最早知道四杀手落网消息的人，所以逃离本地的成功率最大。”
说到这里，田蓝天翻开一个小本子，看了一眼，接着说道：“另外一个，叫马敖。按照电话的时间上的顺序，他是巴老本最先通知的人。马敖是自由漫画家，根据事后调查，平常这个人深居简出的，也没有什么朋友往来。只有在给报社投漫画稿的时候，才会出一趟门。兄弟们进入他家后，发现里面一点都不乱，没有任何匆忙的感觉。在衣柜里面，发现了一个空挡，这个地方没有摆放任何东西。看样子，应该是马敖长期就有这方面的准备。所以在得到通知后，他能够立刻拎着包袱就走。”
田蓝天说到这里，顿了顿，道：“第二个被通知撤离的人，叫岑营。是一家洋行的大班，根据他原先的同事讲，他的能力不错，而且攒钱以内部价买了一辆小汽车。头脑灵活，很得他们老板的器重。也是独居，跟马敖是完全相反，房子是租的小别墅，里面还有不少的洋烟洋酒什么的，都是比价高级的货色。应该是喜欢追求生活品质的那种人。或者……是故意这样，来掩饰自己真正的身份的。现在他的车子不见了，家里也有紧急收拾的痕迹。卑职想从这辆车子下手，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现目击者。”
田蓝天看了眼本子，又道：“特派员，第三个人，卑职感觉很有意思。是个女的，年龄虽然不详，但同样根据被抓获的日谍交代，做出比对，这个女日特分子，年龄很轻，估么着二十二、三岁。在欢乐门上班，交际花一个。但是长得好，会说话，所以有不少客人愿意给她捧场。另外其中不乏一些国府在本地的高层人物，都和她有所接触。名字叫金彤，估计一样是化名。她租的房子里也没有什么线索，只是怎么说呢，她屋内……很正常，不像是有任何撤离的痕迹。”
第1167章
田蓝天接着说道：“但现在人没了，肯定是跑了这一点是肯定的。可是这女的，好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似的，所以卑职感觉才会如此的正常。”
将几个人全都大概的介绍了一遍之后，田蓝天又道：“特派员，这就是几个没有落网日谍分子的情况，这些人，卑职已经全都在追查了，但感觉希望不大。那接下来，您看……怎么办？”
范克勤“嗯”了一声，想了想，道：“一个头头，还有三个成员，四个人……既然跑了，那一时半会的，未必就能抓住了。还是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先给总部发报吧。从何氏赌场事发，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吧。武站长去重庆问责，估计已经结束了。所以，咱们这面也抓点紧吧，省的让戴老板总惦记，你说呢？”
“特派员说的是。”田蓝天答道：“那您稍等片刻，卑职现在就去。”说着起身，出了办公室往电讯处的方向而去。
庄晓曼道：“处座，关于那几个跑的人，咱们还管吗？”
“看情况吧。”范克勤道：“突然抓捕确实有这方面的风险。不过我想这帮人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的，他们应该还在城里。”
说罢，他回想了一下，道：“咱们的计划执行的还是比较顺利的。抓捕回来后，立刻就开始了审讯，用最快速度撬开了两个人的嘴。最先问的，就是他们的组长，毕竟如果把他们的头头抓住了，那就等于将这整组人全都拿下了。现在看来，他们的组长反应确实非常迅速。而且很果断，还是让他跑了。但是他敢冒然出城吗？他会不会想到，我们已经将各个路口等地全都监视了起来啊？这个机会是一半一半啊。
可是我们仔细想一想，用代入法代入对方的角色，自己身为组长，但是行动不利，被对方予以打击。自己虽然也通知了几个重要人士转移。但自己能够灰溜溜的直接撤出吗？长官会怎么看自己？手下很多人被捕，但是身为组长的自己却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安全之地，我想这并不符合日谍小组首领的心理，他回去反而没有任何机会重新开始了。但是他要留下了呢？
留下，就有机会，最起码他要给他的上级看看自己的态度。甚至，还要做出一定的反击来，哪怕这个反击很小，但是他却能够让所有人知道，他坚定不移的信念。只有这样，才能够挽救这次行动的失利。”
等他说完，众人相互之间看了看。纪纲首先开口，道：“我同意处座的分析。除非这个日谍小组的首领，真的是那种软性格，直接就任命了。但这个可能性，我感觉很低。”
童飞点了点头，道：“我也同意。另外就是他未必就敢直接走，他根本不知道各个出城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德彪和白丰台也表示同意。见此庄晓曼说道：“处座，以及各位组长队长，我倒是有个想法，那个日谍女特务，好像……更容易找到。”
“哦？”白丰台在旁边狐疑道：“庄秘书是什么意思？”
庄晓曼道：“各位想一想，刚刚那个田处长是怎么说的。他说这个女性日谍的家里，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所以走的很从容……可是她本来就是个女的，单独行事，其实反而比男性更惹眼啊。她能走的那么从容吗？她接了电话后，会不会直接躲到了某个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屋了。根本没有走啊。当然……至于现在，那就不好说了。”
“嗯。”范克勤点了点头，道：“有道理，老虎，你去把当时调查这个女日谍家的人叫过来几个。我要问问情况。”
“是。”赵德彪答应一声，转身出了门，没一回的功夫带回来，一高一瘦两名本站的特工。
“见过各位长官。”两个人进来后，向着范克勤等人挺身问好。
范克勤则是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他们坐下说话。又扔过去两支烟，点燃后这才问道：“那个女日谍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详细跟我说说。另外，电话局是怎么查的，也跟我说一遍。”
“是。”那个高个首先开了口，道：“电话局是在去逮捕日谍组长的路上，分出来一路兄弟去的。卑职和阿山，就是跟着去电话局的，后来有人又供出了那个女日谍金彤，卑职也跟着行动来着。所以情况知道的还是比较详细的。先说去电话局吧，我们到了那里后，查阅了对方最近所拨打的号码，间隔很短，是连续拨打的那种。其中有一个，就是金彤家的号码。被接起来过，但是内容，没有提前监听，所以并不清楚。可时间非常之短，刚刚接通一两句话的时间，就已经结束了通话。其他两通被接通的电话，也是如此。”
那个叫阿山的略瘦特工点了点头，道：“对，后来我们就去了金彤的家里，她家住在双侠路二十九号的二零二号房间。我们破门而入，结果发现屋内没人。房间里的水什么的，是凉透的，屋内的床铺等等地方，也是铺好的。柜子里的衣服也都挂的很整洁。睡衣，拖鞋也在，主要是拖鞋，就在门口的地垫上放着。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在外面玩了一天没回家的样子。这一点确实很是奇怪，但是她家里的电话，绝对被接起来过，所以她必然是连东西都没收拾，或者是故意，没有收拾，然后从容的走了。”
范克勤听罢却道：“不，里面有事。这种情况下，迷惑咱们有什么用啊？没有用，走就是走了，无非是从容和急迫的区别。这种没有指向性的迷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许你说得对，她就是没在家。”
叫阿山的略瘦特工露出不解之色，道：“长官，可是她家的电话，绝对是被人接通过的。没在家……”
“是啊。”范克勤道：“所以我才说这里面有事……”
第1168章
范克勤接着问道：“金彤她不是在欢乐门上班吗？在欢乐门的调查你们俩参与了吗？”
“我参与了。”高个特工立刻说道：“她的同事反应说，她上次上班后，是正常走的。就在昨天一早，不过这个早，是非常早，大概是半夜十二点多点。具体的我们也问了，但毕竟是夜场，平常下班基本都是半夜，所以不固定，客人都走了后，众人才下班，因此准确的时间并不知道，但他们欢乐门每天基本是半夜才会打烊。根据她的同事反应，金彤也是正常的打烊时候走的。”
“那就是十二点多。”范克勤道：“抓人是……十点多钟。中间有十个小时，出了什么变故我们不清楚。”
有点想不明白的范克勤，干脆不想了，起身道：“走，去现场看看。”
几个人也随之起身，陪着他走出了办公室，正巧碰见田蓝天回转，后者见到范克勤等人出来，立刻到了跟前，道：“特派员，我已经给总部发报完毕，您放心，还是专人负责的。”
“嗯。”范克勤道：“我们打算去那三个逃跑之人的家里看看，老田，你就坐镇站内吧，有什么情况，我及时联系你。”
“好。”田蓝天说道：“我多派几个兄弟跟着您。”
范克勤略微想了一下，道：“你多派一辆车子，然后找几个都去过那三个逃跑之人家里的兄弟给我。”
“是。”田蓝天说罢，立刻安排。等范克勤他们出了成都站的门口时，后面已经多了两部车子，多出了八个人。
有车子自然很快，没一会功夫，就赶到了金彤家附近。范克勤让人把车子隔了半条街停下。然后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