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孙国鑫道：“目前看，有秘密工厂存在的可能性有。但根据已知信息来看，如果真有这样一座工厂，那么它只能是在哈尔滨，大春，奉天，还有达连这四个地方。金勋呐，这些地方，军统的信息获取能力可是比我们安全局要强啊。只是哈尔滨，现在有八辆无线电监侦车，对于信息的传递是个很大的威胁。其他地方，可以叫我们的调查组，还有你们军统的侦查员同时展开调查。”
钱金勋点了一下头，道：“局座说的是。其实我在来之前，已经准备了一个秘密的小组，准备进入哈尔滨。等回头我派他们出去的时候，让他们将电台设立在……哈尔滨郊区，或者再远点的隐匿地点。这样虽然信息的传递麻烦点，但是能够保险一些。”
孙国鑫点了点头，道：“那剩下的大春，奉天，还有达连，我们就各自让当地的兄弟，注意这方面的情况，展开秘密的调查。一个工厂，但是生产规模不大……哎呀，在市区内也是可能藏匿的啊。不过，我想，这个秘密工厂，肯定要有必要的设备吧。比如说各种电材以及相应的东西，还有气焊什么的必须是要有的吧……”
第1080章
孙国鑫接着说道：“从这方面着手，是不是能够简单点啊。”
范克勤点头，道：“嗯，有道理。还有无线电监侦车，是开在路上的，他一定需要电池来维持上面的供电。所以我估计，大型的电池组也是必不可少的。另外，他们这些电池在使用之前，或者是装载在车辆上之前，一定是需要事先进行充电吧。实验一下，看看合不合用。所以卑职感觉这个工作，会消耗远超于周围的电量。只需要查一查，在市区内是否有电量用度巨大即可。”
说到这里，范克勤抽了口烟，接着说道：“小鬼子的无线电监侦车，到目前为止才使用了八辆。也就是说，电池组也是一样的。并不频繁！只有在某个时刻，电量的使用才会升高。大起大落的可能性极大。这个也好查，我们有没有混入电业部门的兄弟，通过最正常和正当的手段去查，就可以发现这个问题。”
钱金勋说道：“嗯，我来安排这个事情，可操作性还是没问题的。”
孙国鑫在旁边，掐灭了烟头，道：“我在提醒一下，克勤说的是那种秘密的工厂，确切的说是藏在市区内的秘密工厂。可如果这个工厂没在市区，而是在市郊，用其他的工厂作掩护，那就只能从设备上下手。因为工厂的用电量，本就很大。但可以专门查这种耗电大户，因为日本人可能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就是要用耗电大户，这些使用电能频繁的工厂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钱金勋点头道：“局座英明。卑职都会安排好的。其实我刚刚也有一个思路，那就是电子管等半导体电子元件。这些东西的块头可是不小的，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范克勤倒是知道，现在的电子元件那是硕大无比的。你把电台拆开，就能够看到，比如电子管，全都是半导体的这一种，贼大！而且需要和其他的电阻相连接。此时还没有什么电路板，是以组合完毕那体积就更加巨大。
另外，无线电监侦车的原理，范克勤也懂，只是不精通。无非是，检测信号强弱，或者是配合其他无线电监侦车，从而达到多点测向的目的。是以为了更加快速，精准，以及有持续性，那使用的蓄电池等等电子设备，必然会更加巨大。这是年代的局限性。是以钱金勋的想法，确实是没问题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将行动的步骤划分。钱金勋负责对无线电监侦车的监控，还有哈尔滨，大春，奉天，达连四个地方的，可能存在的四个秘密工厂进行侦查。而范克勤则是开始调兵遣将，这一次如果侦查出了情况，那么将由安全局负责具体的行动。另外，范克勤还要对汪宁所在的哈尔滨警视厅，以及警官学校进行前期侦查。这个线索的获得，范克勤是不会放弃的。
可以说这个家伙，已经几年，没有摸到踪影了。不过也难怪，他已经被调到了后方，进行特务的培养工作。范克勤自然就摸不到他的头上。可这一次，华章得到的线索很有明确性。范克勤正好利用这次行动，给汪宁也包在里面，来个一勺烩。
又过了两天，北平传来信息，北平的一个汪伪的副市长，兼任地方防务长官。在上班的时候，直接被事先埋伏在车子里的炸弹炸死。而又过了大概是一天多，机动组传回消息，并且开始按照事先的安排，直接被调往哈尔滨待命。
其实除了机动组，白丰台，康昌明，老齐，还有纪纲。这四个调查处的中层长官，分别被范克勤调去了东北。同时过去的还有一批新式物资。走的就是老齐成立的那个货运公司的路子。
等过了些时日，老齐，白丰台他们刚刚进入东北地区的时候，钱金勋直接找上了门。一进来回手将门关好，直接道：“找到了，在大春和奉天城里，都有这样的秘密工厂。不过奉天城内的工厂，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建立完毕。另外，达连也有一个工厂，从设备上看，专门加工一些半成品。或者是检测那些设备。叫做检测工厂，也是可以的。检测合格，就会被运往哈尔滨，大春，和奉天。”
范克勤道：“有具体的侦查情况吗？”
“有。当然有。”钱金勋道：“我还不知道你，越具体越好是吧。”说完，扔给范克勤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然后开始详细的叙述起来。
原来，在大春的一个兄弟，正是在发电厂上班。而且是技术人员。当他秘密的接到任务之后，立刻开始暗中探查起来。
其实这个兄弟虽然有技术，但也只是用这个手段，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主要工作不是那种信息获取类型的。而是行动类，确切的说是锄奸类。当地某个汉奸闹得凶，他就会在某时某刻收到上线的指令，和另外的几个同伴，开始执行锄奸任务。或者是他自己发现了某个汉奸对抗战不利，便暗中报告给上级，然后由上级在做出是否行动的指令。
而之所以选择用发电厂技术员的身份，是因为发电厂，是在郊外。因此他住在市区边缘上就会很合理。为了上班方面嘛！但主要原因是，这个地方安全。毕竟人少，走几步路就进入郊区了。如此，自己执行锄奸任务，需要隐蔽的出门，就可以不让旁人知晓。多绕个圈子的问题罢了。
但现在这个行动类的特工，却立下了一个信息获取类特工的功劳。
因为现在的发电几乎都是烧煤的，也就是火力发电，正常情况下，只要检修送电设备就可以了。但技术员不一样，他还得跟市内的供电局这些部门打交道。比如说发电量能覆盖到什么程度。统计一下那个区域电耗比高不高，或者某个区域电压稳不稳之类的，那个地方需要有维修……
第1081章
他还要到具体的地方去看一看，做一些记录或者是提供一些走线的规划等等。这个年头的分工也不那么明确，基本都要做到一人多职，一职多能，这很正常。
但就是这样的正常，他干这些工作，这一次的功劳几乎是砸到他脑袋上的。原来，他虽然是特工，但为了掩饰好自己的身份，平常的工作他做的也很出色。是以市区内的一切电力情况几乎是在他心里呢。
平常的累积和特工的凡是都往心里记一记的特点，帮助了他。所以刚刚得到任务的内容，他心里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在大春城内的南向区，靠近城市边缘，但还不是城市边缘的四季街上，曾经有一度耗电出现了忽高忽低的现象。
因此电压在那个时间自然也就忽高忽低。当时以为是有什么毛病，因此身为技术员曾经过去做过检查。当他沿线检查的时候，在一个叫做黎民百货工厂地方，他差点被揍。
他想要用技术员的身份进去测量一下电压，以及线路。但是工厂的门口看门的并不是打更老头之类的人。而是两个青壮。而且当时这两个青壮，甚至把他当场扣下了。后来是电力局，以及发电厂的一些领导出面，又出示了供电记录，这才解释清楚，自己真的是技术员。不是擅自行动。
当时这个军统特工就感觉不对劲，电力局和发电厂，这两个部门可是很重要的。但却需要这样做，才能让自己脱身。是以这个情况本身就很奇怪。
但他也不敢擅自调查，就把这个情况跟上级反应了。不过当时，是得到了总部的命令，所有在本地活动的特工，全部停止一切活动，转为潜伏状态。后来不久，就发生了小鬼子一列军列，在准备进站，过桥的时候，桥梁被炸事件。是以这件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此时得到了任务，这名兄弟，登时就想了起来。所以再一次用自己技术员的身份，到了市区，用测电压的借口，查阅了一下记录。
最后，他确定在南向区的四季街上，电压不稳的“毛病”还是有的。但已经不如自己上一次查看的那么严重了。而且周围的一些住家也有反映说：有时候，隔上一段时间，电灯就忽明忽暗的。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这说明肯定是有某个人更改了电线，或者是用了更大的电力保险措施。但由于黎明百货在某一个阶段，依旧是耗电过大，这才导致周围一些居民家中的电压不稳。
这个情况被很快的反映上去，没到第二天，钱金勋就看见了。于是他立刻做出指示：上手段。
于是当地的军统侦查员，开始针对这个黎明百货工厂展开了暗中的全面调查。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因为这家工厂虽然也确实生产一些百货用品，但是出货进货，似乎并不多。另外，里面的工人也不多，倒是符合出产率。可是里面的保安措施却很高。根本不符合正常的百货工厂。
另外，在上了手段的，第五天之后。一辆很低调的卡车进入了工厂。而后又很低调的开出来。并且直接来到了火车站。所运送的货物包装也严密，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并且全程有日伪的人跟着看顾。
这种情况就更不正常了。生产率那么低下的百货工厂，估计在大春的市场中都占不到什么比例，但却在往外运货？
是以当地的军统立刻联络了下一站的人，而下一站开始接手监视。就这样，最后发现这批货运送进入了哈尔滨的小鬼子宪兵营。
除了这些，在奉天也有了收获，只不过奉天的秘密工厂并不在市区。而是在市郊。毕竟东北的工业能力是很不错的，是以在市郊倒是有不少工厂的存在。
而且这里的军统人士，按照范克勤，孙国鑫和钱金勋的方法，在市区没有查到情况的时候，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耗电量较大的工厂里。因为鬼子可能会用这个方法来掩盖秘密工厂的存在。
于是很快他们就将目标圈定了在了三个工厂当中。三个工厂虽然里面的工人都不少，但毕竟是只有三个厂子，又不是现在就要对里面的所有工人进行监视。是以当地的军统就将工作重心，全都转移到了这三家厂房当中。最终发现，嫌疑最大的是一家卷烟厂。
首先是因为这家卷烟厂中，使用的设备，有很多都是电力驱动的。这在眼下这个年头可是非常先进的了。另外，在侦查的过程当中，同样发现了这家卷烟厂的保安措施非常强。而且还分南北厂。
工人基本全都在南厂干活，工厂的北部一块区域，工人是不怎么进入的。另外就是，曾经有人目睹过工厂曾经有一批大型的电子元件，被运输进入了北厂。
至于达连的情况，反而更加好查，因为当地的特工，曾经追踪过从运输船下来的货物。是以本身就知道可疑点在哪。所以现在得到了命令后，直接派人开始调查就可以了。
有时候特工活动就是这样。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才是最保险的。可一旦敌人知道了，并且怀疑了，那你真的几乎是没法隐藏。这就好似范克勤查案一样，不知道A事件。所以对A事件自然就没法提防。等枪声响了，一个人死了。那才能开始查。可他事先要是通过蛛丝马迹感觉到了很可能有一个人会被杀手盯上了。那他阻止A事件的发生，就轻松许多。
这和很多沉睡的特工好似一样的道理，当他打入敌人内部开始沉睡的时候，可能一连几年都什么事没有。但只要一被唤醒，那他就真的危险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范克勤，钱金勋，和孙国鑫是知道的。并且针对此事做出了侦查，再加上小鬼子很狂，是以反而水到渠成了。很快就锁定了大春，奉天，达连，以及哈尔滨的行动目标。
第1082章
这四个目标中，难度最高的，经过范克勤和钱金勋两个人进一步的信息获取，最终评估是哈尔滨的宪兵营。
这里面还有一个情况，范克勤想把警官学校的汪宁也来个一勺烩。这个学校实际上是特务培训学校，所以里面的人不是特务就是准特务。跟原先范克勤用汽车炸弹冲击的那一所学校一样。只不过地方不同。
而哈尔滨宪兵队的兵营，这就是个完全的军事区域了，不过现在这个兵营的情况还没完全侦查清楚，可也差不多了。毕竟它存在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而且又是在哈尔滨城市的边缘位置。人流虽然不多吧，可是时间这么长加起来，可是没人不知道它存在的。是以打听打听，几乎就能获得很多信息。
还有就是这个兵营，占据的是原先一个大院的建筑，有不少哈尔滨的老人都知道这个大院的情况，里面什么情况，也都能够打探出来。比如说都有什么建筑，里面多大之类的。
范克勤依旧有点不放心，让机动组里面的人继续调查，而且其中一部分人，专门去打探自从鬼子进去后，有没有对里面进行过改造。只要是施工过的，那内部的情况，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哈尔滨的情况，暂且先放一放。但是达连，奉天，大春，算短了，而且又是在哈尔滨城市的边缘位置。人流虽然不多吧，可是时间这么长加起来，可是没人不知道它存在的。是以打听打听，几乎就能获得很多信息。
还有就是这个兵营，占据的是原先一个大院的建筑，有不少哈尔滨的老人都知道这个大院的情况，里面什么情况，也都能够打探出来。比如说都有什么建筑，里面多大之类的。
范克勤依旧有点不放心，让机动组里面的人继续调查，而且其中一部分人，专门去打探自从鬼子进去后，有没有对里面进行过改造。只要是施工过的，那内部的情况，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哈尔滨的情况，暂且先放一放。但是达连，奉天，大春，这三个地方的侦查，已经很到位了。
在情报处的处长办公室内，有四块战术板，其中标注哈尔滨的暂时放在了一旁。另外三块，标着达连，奉天，大春的战术板上，照片，示意图等等都已经被贴在了上面。
钱金勋递给范克勤一根烟，看了看表，道：“差不多一会就能到。再等等吧。”
范克勤接过香烟点燃抽了一口，道：“这人保险吗？”
钱金勋道：“保险，没问题的。而且从没有过无缘无故的失踪，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待着，按你话讲，就是个妥妥的宅男。这要是日谍，他屁消息都打听不出来。谁能发展他当间谍啊。”
范克勤道：“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他是在等机会。凡是想要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很有能力的那一种，都不会主动要求加入某个机关，而是顺势而为，让你主动联系他。”
钱金勋用眼睛斜楞范克勤一下，道：“我知道。不过他不会，你疑心病能不能小点。”
范克勤笑道：“我没怀疑他，我只是正常的询问，你还急了，这是心里有鬼的表现啊。”
“滚蛋。”钱金勋用力弹了下烟灰，好悬没把上面燃烧的部分弹飞，道：“我有个屁的鬼。哎！那批从美国来的物资，在有段时间可就过来了。你想要什么玩意？跟我说说，到时候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就那几把枪。以及相应的子弹就好。”范克勤道：“看看，转移话题，典型的掩饰动作。”
“哎呀我去。你还没完了呢。”钱金勋用手中的香烟，对着范克勤身子上下来回的嘚瑟。
“哎！”范克勤立刻晃动手中的半截香烟，也开始反击。兄弟俩跟斗剑一样，开始凌空瞎比划起来。
他俩玩了一会，还没等找回童年的乐趣，过完瘾呢。孔欣然的声音从蜂鸣器中响了起来，道：“处座，周小飞先生来了。我让他进去？”
钱金勋嘬了口烟，狠狠的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道：“等之后在好好的拼斗一番。这次且饶你一命。”
范克勤咧嘴，道：“嘿嘿嘿。怕你不成。”
钱金勋返回办公桌，按下蜂鸣器，道：“行，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的功夫，敲门声响，孔欣然领着一个胖乎乎的二十六七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个人穿着一个大裤头，上身是一件坎袖的薄小褂。本来挺有年代感的衣服，愣是让他穿出了后世宅男的感觉。
孔欣然很有眼色的让这个宅男进来之后，转身复又走出了办公室，顺手将门带好。
这个人进来之后，露出一副很有喜感的笑容，道：“哎呀，金勋，你秘书这么漂亮啊。你俩是啥……关系啊？”说着，还把两只手对在一起，同时弯了弯左右手的大拇哥。
钱金勋故意露出个强笑，而后十分鄙视的说道：“你能不能改一改，就这点出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还真是难为你了。”跟着一指范克勤，道：“这是我弟弟，克勤……这是我中学的同学，周小飞。人称猥琐肥肥。”
“哎。我现在可比以前瘦多了啊。”跟着主动伸出手，跟范克勤热情的握了握，道：“咱俩是第一次见吧，以前好像一直没见着。”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对，我中学不是你们学校的。而且我跳级了，应该比你们大两年吧。”
“我……去。”周小飞转头看着钱金勋道：“怪不得你不怎么说呢，原来你弟比咱都猛啊。要放我身上，我也不好意思往外说。”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钱金勋道：“赶紧坐下，找你有正事呢。”
“啊。”周小飞道：“你说呗。先说好啊……”坐在沙发上之后，用手比划了一圈，道：“让我给你当什么特工，特务啥的我可不会。除了这个，我肯定帮忙。”
第1083章
“知道了。”钱金勋道：“你愿意过来当特工，我也的看得上你啊。”说着，来到了被遮挡的一块战术板前，拿过了几张相片，走了回来后，放在了茶几上，说道：“你大学不是学工程建筑专业的吗？来，帮我看看这几张相片，能不能分析出里面的一些结构和布局。越详细的越好。”
周小飞眨巴眨巴小眯缝眼，伸手拿过相片详细的看了看，道：“你这玩意……遮挡不少。不过倒是能够凭着露出来的这些还原个八九不离十。但我真不能保证啊，只能说大差不差。”
跟着看向了钱金勋，又看了看范克勤，接着说道：“我问一下啊，你要的结构和布局是整个这个院子里的，还是里面房间的布局也要？”钱金勋道：“里面的我也要。”
“嗯，有难度。”周小飞道：“你看哈，这面，直接被一堵墙挡上了。外面又没有配套的建筑设施这着我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建筑应该是……白俄那面的风格，但也不全是。这应该是至少十五年前的建筑了……哎呀……还是那句话吧，我尽可能帮你弄详细点，但是真不敢保证能够完全弄准。”
范克勤感觉这个家伙，这方面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因为钱金勋给他的这几张相片，就是哈尔滨的兄弟，距离挺远，用照相机把小鬼子宪兵队拍下来的。然后派专人，用最快速度把交卷送了回来。而哈尔滨很多建筑，确实是苏俄风格。他能够一眼就认出是白俄风格，说明这家伙对于建筑方面还是有两下子的。
范克勤道：“小飞兄，你说的不能完全弄准，我肯定是理解。能还原到什么程度？你能不能评估一下。”
“嗯，等等啊。我再仔细看看。”周小飞问道：“一共就这些是吗？”
“对。”钱金勋道：“这是围绕这个建筑，四周拍摄的，主要是这个院墙太遮挡视线了。”
“是啊。等会啊。”周小飞拿过这一叠相片，仔细的看了起来。等全都看了一遍之后，转头道：“有笔吗？”
“有。”说着，钱金勋在旁边拿过一支铅笔，还有一摞白纸放在了旁边。
不过周小飞没有用那一摞白纸，而是首先再次反复的看了看相片，然后用笔在上面标上了号码。然后将一号和五号，九号，以及十四号的相片挑了出来。再次反复观看过后，才开始往白纸上画。
就是这样，范克勤和钱金勋也不打扰他，周小飞自己也不吭声，在那自顾自的比对照片，然后在白纸上画一会。再次对比过后，又画上一会。有时候，好像还画错了，重新再画。并且画完一张又和前面的图进行比对。
如此反复修修改改的，一直到了忙活了两个多小时，都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这才算完事。
周小飞不拘小节的用手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口中长出一口气，道：“呼，差不多了，也就这个程度了。”跟着又开始吹起牛来，道：“你换个旁人试试，累死他也不可能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凭这几个照片，把整个建筑还原到我这个地步。”
钱金勋笑道：“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明明两个半小时以上，再过一会三个点了。”
“嘶。能不能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啊。”周小飞抽了口气，不满道：“我说的是时间嘛？我说的是手艺，是能耐，是专业水平的问题。”
“对。”钱金勋立刻点头，道：“你有能耐，你有理。来跟我们讲讲吧。怎么回事都？我看你凭空好像是又多了几个建筑。而且这里面的房间，你怎么还原出来的？说说。”
“怀疑？动摇？不信任？……太可耻！”周小飞前三个是问句，后面那个明显是说的钱金勋。
在旁边的范克勤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观察了这么长时间，范克勤终于确定，这小子真不是装的。还真的是宅男一枚！
别看他说话是这个风格。其实，对于宅男来说，如果要是出了家门，那一定会说一些“骚”话。让自己看起来更幽默，或者是更平易近人。这是宅男的属性决定的，好让自己显得外向一些。反而是总出门的人，不会这样说话了。
钱金勋一乐，道：“怎么就怀疑了，我怎么就可耻了？我这不是想问问你创作的心路历程吗。”
“嗯。会说话。看你这么配合，我就原谅你这回。”周小飞拿过一张相片，然后用手点着自己画的图，一副大师的口吻道：“看着没有，从照片上，这个二楼下面，被院墙挡住了，但是露出了旁边的一个建筑的顶。在你这种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眼中，估计也就能够猜出是个一层的建筑罢了。但在我眼中，这是个锅炉房！为什么呢，你看看嚎，这个露出来的房顶，举架要比正常的一楼，或是平房高一些。这明显是设备建筑的一个特点。因为里面要安装一些大型的机器啦，锅炉什么的。才会有这个特点！你在看这个露出个小边边的东西，认不出来吧，这是一个管道，可不是烟囱。而且相连接的地方在二楼的边缘，明显是至少十五年前的建筑风格，相互结合，供水系统加压，水从这个地方上去，先到二楼，然后流入一楼，最后再次循环回锅炉房。”
周小飞讲的很细致，不是凭空瞎猜，全都有根据的。然后他用笔尖点着另一张相片道：“之所以我标注的面积是四十平米，是因为这两张相片，看到了没？这里面有别的建筑，这种平常的建筑，举架是差不多的。毕竟是住人的。然后呢在从高度，对比宽度和长度。再在几个相片中相互对比，就可以得出大概的平房米了。再看这个建筑的二楼，你看啊，从窗口就能够看出，这是两个窗户。但这种白俄的设计。房间可是不小……从而这肯定是办公室无疑……
第1084章
周小飞往下说道：“只不过里面的格局，结构，有没有改动我就不清楚了啊。但是我画的图，跟它建起来的时候的模样，估计是大差不差的。”
紧接着他又把，内部个构造详细的讲给两个人。也是有根有据的一点点解释，什么窗口和窗口的距离。这里是承重墙，所以一楼的空间，这里是没法改动的……也一定是跟二楼一样。但是旁边的房间，可能会出改动，可是这里一定是楼梯，那么一楼的门口在什么方向，总之一点一点的推导，说的很是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