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叶糕
关于“老师”的身份,青山秀信从野比仓健那里确认后就向他汇报过。
目前整个警察本部也就青山秀信和藤本贵荣及藤本静三人知晓此事。
青山秀信打开免提让他能听清。
“是札幌北警署的警车,但具体是哪个部门不知道。”藤本静说道。
青山秀信刚准备吩咐他去查,就看见藤本贵荣抬手,当即改口,“那先这样,负责监视的人先不用撤。”
话音落下,便挂断电话。
藤本贵荣抓起座机给北署署长打过去,接通后道:“我是藤本贵荣。”
“嗨!本部长大人晚上好,那么晚来电是有什么吩咐吗?”北署署长的语气十分恭敬,估计在城市另一头都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接听电话。
藤本贵荣淡淡问道:“你们署是不是抓了一个叫井上的化学老师。”
“井上?化学老师?”署长一开始还有些懵,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抓他,顿时有些紧张的问道:“他……与本部长您认识吗?”
该死,居然让本部长亲自打电话过问,怪不得区区一个化学老师敢殴打校长,原来也是有背景的神仙啊。
“现在是我在问你。”藤本贵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为什么抓他?”
“误会,都是误会,我也是受人之托……”署长不敢隐瞒,连忙一五一十的将校长请求他的事和盘托出。
青山秀信和藤本贵荣听完后松了口气之余又都有些无语,堂堂一个黑社会大哥,居然会因为打人被拘留。
传出去敌对帮派都能笑他一年。
“立刻把人放了。”藤本贵荣道。
“等等!”青山秀信突然出声,沉声说道:“不能就这么直接放他走。”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能让野比仓健藉此获得井上的深度信任。
当天晚上,北署署长按照青山秀信的建议,命下属加量不加价的关照了井上,使得其在羁押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受尽折磨和侮辱。
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师。
这种遭遇对他来说是何等残忍?
要不是一直憋着口气,以及更害怕枪毙,他都恨不得主动自首自己是新型冰毐的制造者以求换个好待遇。
这一夜他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浑浑噩噩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
“井上,出来,你可以走了。”
羁押室的门被看守人员打开,一句话宛如天籁之音落在了他的耳畔。
让原本还有些迷糊的他瞬间清醒过来,微眯的眼睛也睁大了,顾不上骨头散架似的疼痛,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被放走,连滚带爬的往外冲。
这鬼地方他一刻钟也不想多待。
“老师!老师你怎么样了!”
一名寸头青年冲上前扶住井上。
“你……你是……”井上认出此人是野比仓健的下属,但叫不出名字。
“野比大哥也来了,但因为身份原因不能进来接您。”寸头青年低声说道,随后看着他身上的伤怒火难以抑制,“怎么伤成这样!这些混蛋!”
说着他就要松开井上找羁押室里的其他犯人算帐,但是被井上拦住。
“先走。”井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虽然心头很多疑惑,但能脱身已经是意外之喜,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寸头青年只能是愤愤不平的瞪了那些犯人一眼,扶着井上往外走去。
两人走出北警署,上了门口一辆车窗膜贴得很深的白色六座SUV,野比仓健带着另外两个小弟躲在里面。
“老师!怎么伤成这样!”看着井上鼻青脸肿的模样,野比仓健瞪大眼睛一副君辱臣死的样子,又惊又怒。
“不提也罢。”井上摇了摇头不想说昨晚的屈辱遭遇,而是问出心中的疑惑,“野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按理说宫崎一家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被抓了还关在这儿的消息。
“这件事说来也巧,你来跟老师讲讲吧。”野比仓健看向寸头青年。
“嗨!”寸头青年应了一声,随后缓缓道来,“大哥带我们找了个店吃早餐,没想到后进来一群警察在我们旁边不远处坐下,他们闲聊时提前昨晚抓了个人,其中一个描绘其模样大哥觉得有点像您,离开早餐店后立刻给您打电话,但是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通,大哥更坚定了心里的猜测。”
“根据早餐店门口停的警车,我们知道了他们是北署的警察,我进去打探了一下,最终确定了昨晚被抓的真是您,但因为只是打人并不是什么重罪,大哥花钱把您保释了出来。”
听起来有些巧,但就是那么巧。
如果不是寸头青年亲耳听见那些警察讨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事。
“原来如此,万幸,万幸。”井上吐出口气连连感慨,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随后又看向野比仓健叹了口气说道:“为了捞我,没少花钱吧。”
他很清楚,自己被拘留根本不是单纯因为打人,而是校长托关系打击报复自己,野比仓健把自己捞出来肯定不止花了保释金,还得收买警察。
用来收买的还不是笔小钱,毕竟抓自己的警部甚至没给自己花钱消灾的机会,可见要买通更高层的领导。
这次的事让他吸取个教训,那就是不能过于谨慎了,必须得有个可信任的心腹,这次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被野比仓健捞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而关于心腹的人选……
井上目光灼灼的看向眼前的野比仓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多亏了你,走,去我家,我亲自下厨来补偿你们今天没有吃好的早餐。”
宫崎一家现有的高级干部里。
就一个野比仓健作为在逃的通缉犯战绩彪炳,而且不吸毐,这次还机缘巧合的救了自己,完全值得信任!
第422章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次日,青山秀信没去上班。
因为今天要帮便宜儿子争家产。
早上在家吃完早餐后,就由金宇城驾车载着他二度来到了南山茶社。
米仓翔太还带了一车警察跟着。
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要面对的是黑社会分子。
进屋后里面只有清水雅子和清水义母子俩人,清水雅子好像特别喜欢穿和服,今天是一件白色绣花和服。
已经年过三十孕有一子的她。
居然穿出了几分清纯的味道。
“警视正您来了。”清水雅子连忙起身相迎,并扭头看向了一同起身的儿子说道:“快向青山警视正问好。”
“警视正好。”清水义望着眼前比自己大几岁,格外英俊的青年,带着满腔的佩服毕恭毕敬弯腰鞠了一躬。
“不必客气,又不是外人。”青山秀信笑眯眯的很是温和,上前两步一把揽住清水雅子的腰说道:“坐吧。”
清水义看见这一幕愣在了原地。
“警视正,别这样,当着孩子的面呢。”清水雅子身子一僵,但又不敢挣脱,轻咬着水润的红唇看着他露出个哀求的眼神,希望青山秀信能让自己维持住作为母亲的尊严和体面。
清水义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怒火中燃,瞬间红了眼睛,歇斯底里是破口大骂:“八嘎呀路!你这该死的混蛋把你脏手从我妈的腰上拿开!”
话音落下的同时,难以抑制住内心愤怒的他已经挥拳冲向青山秀信。
相信没有当儿子能忍受这一幕。
“义!不要!”清水雅子见状惊得花容失色,拦在了青山秀信的面前。
清水义只能硬生生停下,红着眼睛声音颤抖的说道:“妈,你让开!”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你冷静一点。”清水雅子抿着唇连连摇头。
站在其身后的青山秀信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甚至是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
而他如此姿态落在清水义的眼中更让他恨意难消,“妈!那个混蛋竟敢轻薄你,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他!”
“哈!轻薄?”青山秀信忍不住笑出了声,抖了抖菸灰,一脸嚣张的伸手捏了捏清水雅子圆润的屁股,玩味的问道:“清水太太我有轻薄你吗?”
夫目前犯他已经玩过了。
这子目前犯倒还是头一次。
“没,没有。”感受着在自己臀部肆意揉搓的大手,而且还是当着儿子的面,清水雅子脸蛋羞红,声音颤抖的说道:“义,你冷静一点啊,青山警视正没有轻薄我,他很尊重我。”
“尊重?这就是他的尊重?”清水义眼睛血丝布满,咆哮道:“既然他没有轻薄你,那就是你自愿的?你知不知道父亲才刚去世,啊!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对得起他在天之灵吗?”
“呜呜呜。”面对儿子的指责,满心羞耻和委屈的清水雅子忍不住掩面哭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滑落。
青山秀信把揉捏她臀儿的手移到腰间将其搂入怀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水义说道:“你母亲这么做正是为了对得起你父亲在天之灵,要是你这家伙争点气的话,那她又何必为了能守住你父亲的事业而委身于我呢?”
话音落下,他又抽了一口烟。
“是……是这样吗?”清水义脸上青白交加,羞愤欲绝,脸色胀得通红的吼道:“是你陪他上床,他才答应了支持我吗?如果是非要靠这种方式才能当会长的话,那我宁愿不当!”
话音落下,他当即就要往外走。
年轻人脾气就是大。
“你走,你要是走了,你这辈子都当不上会长,你漂亮的妈也就白陪我睡觉了。”青山秀信轻飘飘说道。
他根本不怕清水义会因此对自己心生怨恨,本来就是个工具人,只要能控制就行,并不需要他忠心耿耿。
而且只要拿捏了他妈。
那自然也就拿捏了他。
何况青山秀信相信清水义对自己了解越深,就只会越敬畏自己,现在敢挥拳,这纯粹是因为他无知而已。
清水雅子也连忙止住哭声,焦急的劝说儿子,“义,不要任性,只要是为了你,妈妈做什么都愿意,还不快谢过青山警视,听妈妈的话啊!”
清水义猛地停下脚步,背对着两人脸色变换不定,眼中一一闪过痛苦和愤怒等种种情绪,紧咬牙关不语。
但是却也没继续迈腿往外走。
“行了,放下你可怜的面子和所谓的尊严吧,你所在乎的,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青山秀信搂着哭哭滴滴的清水雅子走过去坐下,抖了抖菸灰说道:“三秒钟,滚回来,不然就滚出去,别站在那儿碍眼,想给我当狗的人多得是,可惜他们不像你一样有个漂亮的妈,你得珍惜才是啊。”
听着这番话,清水义内心的愤怒和屈辱感爆棚,但最终强忍着怒火缓缓转身,走到青山秀信面前一言不发的跪了下去双手伏地行士下座大礼。
清水雅子看着这一幕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知道儿子今天又成长了些。
“啊!”突然她惊呼一声。
因为青山秀信开始摸鱼。
新鲜的鲍鱼嫩滑,让人难以捉摸。
“别,别这样,警视正,求求你别当着他的面。”清水雅子气连声哀求,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趴在地上的清水义听着母亲的声音,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捏成拳头越攥越紧,额头上青筋暴起。
“哈。”青山秀信笑了笑,推开清水雅子,起身走到清水义面前,叼着烟,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道:“抬起头来。”
清水义缓缓抬头,仰望着面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眼中满是怒火。
“是不是想着有朝一日等成了大人物一定会报复我?”青山秀信笑吟吟的问道,不等其回答就微微弯腰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我告诉你,等你成了大人物就不敢报复我了,只会敬畏我,讨好我,因为当你地位越高就越能清晰认识到你妈能爬上我的床是你们母子二人多大的福分和荣幸。”
清水义对这话不屑一顾,只想着忍一时之辱,将来必定会百倍奉还。
青山秀信笑了笑没再多做解释。
转身回到座位上,重新将清水雅子搂在怀里上下其手,“起来坐吧。”
清水义一言不发的起身。
“砰!”青山秀信嘴里的菸头吐出去打在清水义的脸上,“你是哑巴?”
“多谢警视正。”清水义声音乾涩的说了句,然后才身体僵硬的坐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随后传来一道声音,“夫人,可以进来吗?”
清水雅子回头望向青山秀信,指望对方能松开自己让她体面的会客。
但青山秀信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已经体会到这个男人的霸道和强势的清水雅子只能叹了口气,“进。”
随后门被推开,两个40来岁的中年人和一个30来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们就是北海一家在经历巨变后后如今势力最强大的三位本部长,小林归德,本庄雄虎,以及上杉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