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叶糕
海上自卫队和海上保安厅都有青山秀信的人脉,昨晚之后他就熄了继续这门生意的心思,却对青山秀信的霸道依旧心怀怨念,但经过今早这一遭后,他心里怨念已经消散了许多。
“请夫人替我们向青山君的慷慨表示感谢。”井上久喜深深的鞠躬。
铃木太郎和松下介之紧随其后。
青山晴子微微一笑还礼,“秀信不在,请恕我就不多招待三位了。”
“嗨!打扰夫人了,告辞。”
三人再度鞠了一躬后离去。
“虽然明知道他不缺这点,而且是有意释放善意缓和矛盾,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放下芥蒂对其升起好感。”
走出青山家后松下介之感慨道。
“做事知进退,明得失,或许这就是他靠着自己却能成就远超你我的原因。”井上久喜说道,接着又看向铃木太郎,“铃木君,当放则放啊。”
“井上君多虑了,我哪怕不想放下也无可奈何啊,我大伯可不会为此给我出头。”铃木太郎无奈一笑道。
干这事他都不敢让他大伯知道。
而且因为动用家里关系调动自卫队军舰的事,他昨晚上才被亲爹进行了爱的教育,哪还敢继续节外生枝。
同时他还从父亲口中得知昨晚是海上幕僚监总务部部长追责的,青山秀信手眼通天啊,自己真得罪不起。
“可惜没有能趁此机会与之交个朋友。”松下介之遗憾的叹了口气。
“地位对等才能交朋友,要是没有家中长辈,我们算什么?没见昔日那些在各自事业上走上正轨的玩伴都已经很少跟我们联系了吗?”井上久喜自嘲一笑,接着又振作道:“不过这次算混了个熟脸,总有机会的。”
另一边,青山秀信吃完早餐后就驾车前往警视厅上班,刚到办公室屁股都还没坐热,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咚咚咚!”
“进。”
藤原拓宏推门而入,鞠躬,递上一份文件,“警视,松下俊的数据。”
青山秀信接过文件翻看起来。
大部分都是公开可查的资料,松下俊的人生很励志,松下家是为数不多没有没落的华族之一,他父亲是松下家上一任家主,但他却是私生子。
他父亲只管爽,缺乏责任感,其原配强势善妒,所以他自幼和母亲的生活并不算富足,还时常被父亲的原配夫人刁难,父亲也对此视而不见。
母亲在他15岁时因病去世,他也被接回了松下家抚养,不过在松下家的生活不出意外,理所当然的不好。
从小奋发图强,考上东京大学之后就搬出了松下家,逐渐减少来往。
毕业后先当了律师,然后在大阪家庭法院当法官,又先后在大阪地方法院和琦玉县地方法院当法官,前几年当过东京地方法院副院长,最后又成为最高法院院长14位大法官之一。
今年58岁。
从基层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履历十分扎实,工作能力也很出色,在基层法院任职时颇得民众爱戴和认可。
生活上不算朴素,但也绝对算不上奢华,妻子因难产早亡后,他就独自抚养儿子长大,一直都没有再娶。
性格强势,权利欲旺盛。
不贪财不好色,那肯定是贪权。
“咦!”
在他人际关系里面,青山秀信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松下介之。
数据显示,松下介之是松下家现任家主,松下俊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松下勇的儿子,只能说,日本真小啊。
“松下俊和松下勇现在的关系怎么样?”青山秀信看着藤原拓宏问。
藤原拓宏摇了摇头,“松下俊和松下家关系一直不好,功成名就后屡次针对松下家,我估计他是把母亲的死算在了松下家头上,想要复仇。”
“啧啧啧,从小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奋发图强,功成名就,最终欲报仇雪恨。”这尼玛典型的主角模板啊!
但奈何挡了自己穴缘兄弟,同道中人泷泽司空的路,只能与之为敌。
青山秀信沉吟不语的思索着。
觉得或许可以利用松下介之,从松下俊和松下家的矛盾上做点文章。
第246章 六年前的骇人大案,复仇者归来
上午针对昨晚的炸弹杀人事件警视厅开了个会,核心就是尽快破案。
警视厅把压力给到搜查一课,说既然有监控,尽量在一个月内破案。
而青山秀信又给到赤本信长,说既然有监控,尽量在半个月内破案。
层层施压,底层办事的最惨。
“咚咚咚!”
中午,青山秀信正在专心致志的摸鱼,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专注。
随后还不等他说话呢,门就被人推开了,一身制服的浅井绫站在门口喊道:“到饭点了,一起去吃饭啊。”
“你叫谁呢?”青山秀信问道。
浅井绫莫名其妙,“你啊?”
“我是你谁?”青山秀信又问道。
浅井绫一愣,已经被无良开发商青山秀信过渡开发的她,此刻却罕见的有些害羞,红着脸喊了声,“夫。”
这么正式的称呼让她不好意思。
“这就对了,虽然还没订婚,更没结婚,但没人的时候,你还是得认可我丈夫的身份。”青山秀信笑道。
浅井绫翻了个白眼,以前喜欢让她喊爸爸,现在让她喊老公,无聊。
“快走啦,吃饭,我早就饿了。”
“中午有糖心鲍鱼吃吗?”青山秀信从椅子上起身,似笑非笑的问道。
浅井绫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黑色阔腿裤紧紧包裹的臀儿弧度饱满,线条分明,青山秀信追上去顺势搂住她的腰滑到那丰满的弧度上。
“别闹,一会儿让别人看见了。”
浅井绫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
“怕什么,谁还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妻。”青山秀信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是这样太下流了,好涩情。”
走在走廊上,感受着青山秀信的大手肆意捏着自己的满月,浅井绫脸蛋绯红,生怕有人出来看见这一幕。
“青山警视,浅井警视。”
真有人的时候,青山秀信还是瞬间把手挪到了浅井绫腰上,毕竟他也不想自己未婚妻在警视厅颜面不保。
警视厅的食堂饭菜一般,但再怎么也比自卫队吃得要好,特别是陆上自卫队那群马鹿的伙食,是最差的。
大鱼大肉吃多了,青山秀信偶尔也会来食堂深入基层,体察下民情。
“叮铃铃!叮铃铃!”
吃到一半,他的电话突然响起。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警视,我是中村真一,鱼儿上钩了,小池野雄刚刚联系龟田新理接下了我们在bbs上发布的一个酬金最高的任务!”中村真一激动的说道。
为了钓到小池野雄,他把龟田新理的电话交给了拘留室的看守,就是为了保证龟田新理能第一时间接通小池野雄的电话,而不引起对方怀疑。
这可是一个一年内连续杀了十二个人的重犯,抓到,就是大功一件。
这起新型案件也能公之于众。
青山秀信说道:“很好,一切按计划行事,有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嗨!”中村真一应道,等青山秀信那边挂断电话后,他立刻召集自己下属布置这次守株待兔的抓捕任务。
他在bbs上发布了一则假悬赏。
悬赏目标是他一名下属,但在帖子里给其编造了一个某小型株式会社老板的身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一家会社让这名下属每天假装上下班。
同时安排好人手秘密保护他,一旦小池野雄动手,就将其当场抓捕。
鱼饵的危险性是有的,但不大。
毕竟从各地调取的小池野雄过往杀那些人的档案来看,没有一个是枪杀的,都是刀杀或者勒死,这样才能做到悄无声息,方便他杀完人逃跑。
“土肥君,幸苦你了。”
中村真一对当鱼饵的下属说道。
“嗨!”土肥面色郑重的鞠躬。
中村真一拍拍他的肩膀,又看向其他下属说道:“根据以往屡次成功的经验,小池野雄应该不会怀疑帖子里信息的真实性,会很快动手,所以从这一刻起,大家就要提高警惕!”
“两个人埋伏在土肥君家中,一个人埋伏在他家对面二楼咖啡厅,两个人伪装成员工埋伏在土肥君上班的会社,其余人则两两一组,负责在土肥君上下班的路上交替跟踪保护。”
“诸君,凶手小池野雄是连杀十二人的穷凶极恶之徒,身手肯定十分了得,请务必小心,如果对方试图反抗抓捕的话,那么可以开枪击毙。”
“嗨!”所有人齐刷刷的应道。
中村真一拍了拍手,“行动吧!”
众人离开四散而去,各就各位。
由于人手不太够的原因,中村真一也得参与行动,负责与另外一名下属埋伏在土肥家中,因为据分析小池野雄潜入土肥家中下手的概率最大。
由于可能要隐藏好几天,所以他们提前储备了丰富的饮用水和食物。
……………………………
下午,青山秀信收到个消息。
科搜研那边说在昨晚炸弹杀人案现场的爆炸残留物中,发现了和前几天爆炸案现场残留物里同样的物质。
都往炸弹里面添加了碎铁片。
以增加炸弹爆炸之后的杀伤力。
两起案件可能是同一拨人所为。
青山秀信表示绝不可能,前几天爆炸案的凶手已经落网,并称自己没有同伙,这只是巧合罢了,如果没有确切证据那就是污蔑警方抓错了人。
科搜研当然没有确切证据,称他们只是根据实际分析结果出报告,至于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与他们无关。
虽然青山秀信表面上不认同两件案子是同一波人做的,但他心里却知道科搜研多半是说对了,所以立刻把赤本信长叫到办公室告知了这件事。
让他去查一下津田信郎和野田次郎这两名死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咚咚咚!”
下班前,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屁股刚刚抬起来,准备下班回家的青山秀信无奈坐了回去。
赤本信长激动的推门而入,表情兴奋的说道:“警视!您猜对了,津田信郎和野田次郎还真是有关联!”
“哦?”青山秀信顿时来了兴趣。
赤本信长抿了抿嘴说道:“大概六年前,有三名商人在山庄度假谈生意时被绑架,其中两人就是津田信郎和野田次郎,匪徒勒索一亿美金。”
“家属报警后,警视厅高度重视此案,当时搜查一课特殊罪一系负责这个案子,警视厅和受害者家属双重施压让他们尽快破案救回受害者。”
“通过不懈努力,他们最终找到了匪徒的藏身点,但却发现匪徒正试图转移人质,他们一边盯梢,一边派人上报警视厅,但盯梢的人被野田次郎无意中发现,惊慌失措的野田次郎出声求救,导致他们暴露了身形。”
“双方展开交火,匪徒人数不比不警方少,而且火力强大,又占据有利地形,特殊罪一系损失惨重,情况混乱之下还误杀了两个情报中没有但同样被作为人质挟持的国民,事后才知道这两人是野田和津田的情妇。”
“之后特殊罪一系从枪战中活下来的三个人都被送上法庭,野田次郎三人作为证人出场,指认了他们误杀人质的事实,导致三人分别判了五到七年有期徒刑,只有去报信的那个人逃过一劫,这件事当时闹的很大。”
不过因为此事的发生不利于警视厅的名声,后续被刻意封锁了消息。
之前在调查津田信郎过往的人际关系时没查到这一点,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早就被人给忘了。
“他们出狱了。”青山秀信说道。
如果是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要是不弄死野田次郎和津田信郎这三个家伙,这辈子连觉都睡不好。
赤本信长严肃的点头,“是,我刚刚查了档案,他们最早的一年前就因为表现良好而减刑出狱了,最晚的一个人,也已经在两个月前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