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康熙 第651章

作者:大司空

  当然了,等弘皙登基称了帝,他的妹妹肯定要封和硕公主。到那个时候,可怜的小轩玉,也就成了尚主的和硕额驸了。

  “弟弟,老十派了尹德来找我,让我告诉你,想和你约个好日子,叙叙旧。”孙承运很好的履行了政治掮客的角色,一五一十的扮演了桥梁的纽带作用,“酬金是一千两官平银。”

  玉柱听了之后,不动声色的问孙承运:“你意如何?”

  “我的意思?我觉得,不见为上。见了,反而后患无穷。”孙承运态度鲜明的反对和老十私下里见面。

  玉柱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老十和我有不同戴天之仇,他居然想要见我,嗯哼,其中必有大文章啊!”

  迄今为止,即使是孙承运,也不知道玉柱的真正心思。

  在老孙看来,只要扶持弘皙登基称帝,玉柱就可以继续在庙堂之上呼风唤雨。

  玉柱的地位稳固,他老孙也跟着继续吃香喝辣,顺带玩遍天下名姬。

  和硕悫靖公主,明知道额驸老孙的诸多风流韵事,却一直听之任之。

  根子问题是,公主的母族——袁氏家族,在玉柱的照应下,日子过得格外的滋润。

  宫里的档案里,和硕悫靖公主的生母袁氏,几乎是一片空白。

  袁氏于何时入的宫,何时晋的常在,全都语焉不详。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袁氏殁于康熙五十八年。

  当时,内务府上了折子,奏为办理袁常在丧礼折。

  老皇帝亲笔朱批:照辛贵人例,免祭文、依仗,余依仪。

  照辛贵人例,也就是,袁氏以常在的位分,享受贵人的丧仪待遇。

  见玉柱表明了态度,孙承运也就不再多言了。

  用晚膳的时候,孙承运打着酒嗝,小声问玉柱:“有人告诉我,庄王府的二郡主,恨你入骨,曾经骑马缀在你的车后,你可千万要当心啊。”

  玉柱心里一惊,却故作不在乎的说:“区区女流之辈,何足挂齿?”

  “好弟弟,你千万别小瞧了女流之辈。女人狠起来,就敢拿起剪刀……呃……”孙承运察觉到失言了,赶紧装作打酒嗝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玉柱一听就知道,必定是和硕悫靖公主,拿剪刀威胁过老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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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章 敢效多尔衮

  除非,玉柱脑袋进了水,才有可能和老十私下见面。

  只要他和老十见了面,不管聊的是啥,都属于是站队性质的错误。

  在庙堂之上,什么错误都可以犯,也都有转圜的余地,唯独不能站错队!

  玉柱的存在价值,就是帮着老皇帝压制满洲旧勋贵。

  离开了这个根本,玉柱必然垮台!

  玉柱若是倒了台,文德纳第一个要遭殃,孙承运第二个要倒霉。

  上次,孙承运和玉柱初步交心之后,老孙误以为,玉柱想做摄政的多尔衮。

  但是,孙承运做梦都不可能料的到,玉柱竟然想做袁项城。

  因为啥呢?

  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了!

  整个大清朝,算上京营八旗和各地的驻防八旗,共有近18万八旗兵。

  除此以外,全国范围内的绿营兵,也在六十至七十万之间。

  玉柱真正掌握的武力,也就是那6000名新军了。

  只要是正常人,谁能想象,靠这么点人,就想蛇吞象呢?

  嗯哼,实际上,老皇帝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老皇帝呀,时代已经不同了!

  玉柱利用老皇帝和同时代官僚们的认知盲区,把新军的士兵们,全都当作军官培养。

  说白了,只要玉柱抓住了扩军的机会,那就会出现越滚越大的核裂变效应。

  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一支训练有素的,战斗力惊人的,五万名由纯种汉人组成的新式陆军,必将傲立于大清的北方。

  历史上,截止到辛亥首义前夕,北洋六镇兵力共计74525人。

  撇开吃空饷的军额,以及不堪一用的京旗那一镇,袁项城实际可用的五镇北洋军,在5万左右。

  当时,整个大清朝的新军总数,包括吃空饷的军额在内,也就是不到16万而已。

  然而,在武器没有代差的情况下,人数占优的南方二流新军,根本就不是5万北洋军的对手。

  当时,如果不是袁项城另有所图,故意纵容南方坐大,冯国璋早就打进武昌城,赶走了黎元洪。

  想象一下,玉柱手握五万近代陆军,那又是何等的景象?

  对于如今的玉柱而言,他所缺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老皇帝必须死,但又绝对不能是玉柱弄死的。不然的话,宝贵的扩军时间,也就是天方夜谭。

  毕竟,在掌握天下大权的旗人眼里,老皇帝对玉柱可谓是恩重如山。

  平三藩之后的第一个异姓王,重权在握的中和殿大学士,没有老皇帝的信任和提拔,怎么可能呢?

  用罢晚膳后,玉柱认真的叮嘱孙承运:“哥哥,当面回绝尹德,必须坚决有力,不容丝毫拖泥带水!”

  孙承运重重的点头,说:“好弟弟,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是再糊涂,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玉柱点点头,笑眯眯的问孙承运:“最近,又看上哪位花魁?”

  孙承运一听这话,立时来劲了,贼兮兮的说:“喜翠小班的头牌清倌人,名唤赛西施的便是。”

  玉柱有心给孙承运交个底,又有些担心,老孙知道底细之后,会露出马脚。

  毕竟,私通二郡主的性质极其之严重。

  但是,一点风都不透,以孙承运久历花丛的经验,恐怕已经有所猜疑了吧?

  玉柱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索性告诉老孙算了。

  万一有个闪失,老孙还可以帮着遮掩一二。

  这么些年下来,别看老孙整日花天酒地,混迹于脂粉堆里,却一直守口如瓶,从来没有耽误过任何事。

  十余年的相交,让玉柱对孙承运的管住嘴,还是颇具信心的。

  “哥哥,是这么回事……”玉柱把二郡主的私情,大致说了一遍。

  谁料,孙承运非但没有太过惊讶,反而笑嘻嘻的说:“想当年,睿亲王和太皇太后的香艳旧事,满京城里,谁还不知道啊?可是,人家睿亲王独揽大权之时,谁又敢放半个屁不成?”

  多尔衮没有摔死之前,顺治帝成天战战兢兢的度日如年,惟恐被先废后杀了。

  孙承运这些年,在京城里呼风唤雨,靠的不就是玉柱的撑腰么?

  玉柱微微一笑,老孙这是巴不得他成为多尔衮第二呐!

  这人呐,一旦尝过了特权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

  玉柱若是成不了多尔衮,孙承运的下场,肯定不会好!

  “好弟弟,你既然如此信得过愚兄,我就说句不怕犯忌讳的真心话了。二郡主若是肚子大了,叫人瞧出来了,你实在脱不开身,索性那口黑锅,我来帮伱背算了。”孙承运拍了拍胸脯,整个人从内到外,满满的都是义气二字。

  玉柱狠狠的点了点头,啥叫铁杆兄弟,孙承运这样的,就是了!

  有朝一日,二郡主叫人发现肚子大了,是孙承运干的,和玉柱干的,性质迥然不同也。

  老孙在大事上从来都不糊涂,他就是个地道的明白人!

  只要保住了玉柱,老孙顶多也就是暂时的身败名裂,被圈禁至死而已。

  反过来说,玉柱若是因此垮了台,甚至是掉了脑袋。孙承运跟着掉脑袋的概率,大于九成九!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选择大于才华,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逻辑其实异常之清晰。

  跟着朱重八打天下的功臣,大多是淮西同乡。

  追随刘季左右的基本盘,也是丰沛元从功臣。

  不夸张的说,等玉柱坐上了摄政王的宝座,他的元从勋臣集团,必是新军将佐。

  送孙承运出门的时候,恰好撞见隆科多从外头回来。

  “请阿玛安。”

  “请义父安。”

  “伊立。”

  隆科多还是那么的喜欢装X,口口声声都是伊立,而不是符合身份的罢了,或是起吧。

  “恩和啊,我听说,你成天和赛西施厮混在一起?”隆科多忽然问孙承运。

  孙承运赶紧答道:“回义父的话,我就爱这一口,没办法。”

  “嗯,我一好朋友,也看上了赛西施。恩和啊,看在我的面子上,暂时委屈你一下,索性割爱如何啊?”隆科多出乎意料的提出了极其无礼的要求。

  孙承运的白脸,腾的一下,红得发紫,紫中带青。

  这也就是隆科多了,换个人敢如此的猖狂,早就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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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 风声紧

  “阿玛,谁敢这么欺负恩和啊?”玉柱怒不可遏的质问隆科多。

  孙承运却一把拦住了玉柱,赔着笑脸,对隆科多说:“若是旁人发了话,我不仅不可能答应,反而要抽他大耳刮子。既是义父您老人家的意思,成,不就是个姬女嘛,我愿意礼让。”

  隆科多不悦的瞥了眼玉柱,对于孙承运的识趣,却极为满意,夸赞道:“好,就冲这个,将来你若是有了难处,只管来找我。”

  “阿玛,简直是岂有此理?”玉柱真的怒了,打算干脆和隆科多撕破脸皮算了,却被孙承运死死的抱住了胳膊。

  “哼,谅你也不敢忤逆。”隆科多见玉柱气得不轻,自知理亏,索性抬腿就走。

  等隆科多刚刚迈步走进垂花门,忽然转身一笑,说:“柱儿啊,你还不如恩和沉得住气啊。哼,我不过是逗你们耍子罢了,可千万别当真呐。”说罢,转身就走。

  玉柱却心里有数,老四又出毒招了,故意教唆隆科多使坏,想刺激他犯错误。

  眼看着老皇帝的龙体,一天天的不行了,值此关键时刻,佟家父子若是反目成仇了,对谁最有利,还用问么?

  孙承运明明心里在滴血,反而主动安慰玉柱:“无妨的,只要你好,我就一定好。你不好,我也跟着完了。在义父的跟前,受点小小的委屈,没啥可怕的。”

  这话的内涵,可谓是异常之丰富!

  于无声处听惊雷,玉柱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正所谓,由小处见大。

  隆科多的异常举止,提醒了玉柱,老四即将有所行动。

  时间,不等人。

  时间,在弘皙这一边。

  时间,也在玉柱这一边。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孙承运真的把赛西施,送给了隆科多。

  至于,隆科多想自己留着享用,还是转送他人,老孙就管不着了。

  等玉柱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

  玉柱总不能带着人,冲进隆科多的院子去抢人吧?

  “老孙,真的是委屈你了。唉,你我手足之间,就不说废话了。”玉柱紧紧的拉住孙承运的手,用力的摇了很久。

  孙承运装得和没事人一样,笑吟吟的说:“不过是个卖笑的女人罢了,只要有银子,京城没有,苏杭必有。”

  见玉柱还想再劝,孙承运却沉下脸,冷冷的说:“值此关键时刻,我必须帮你稳住义父。你若是再像个娘儿一样的儿女情长,我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