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实际上,南书房才是老皇帝真正处置军国大政的所在。
因此,南书房行走(大臣),在京城内外素有“内相”之称。
历史上,自西汉的武帝开始,一直到三国两晋南北朝结束,权臣崛起之初,都是带了录尚书事的名号,才有资格总揽朝政。
如今之南书房行走,魏晋之录尚书事,皆内相也!
作为内相中的领班,玉柱已是位极人臣,无以复加了!
当然了,多疑的老皇帝,依旧留了一手,文华殿大学士的宝座,并未还给玉柱。
若是内相和外相一肩挑了,嗨,就算是老皇帝敢赏,玉柱也不敢接旨。
内相外相的权柄,集于一人之手,那才是真正的烫手烂山芋!
未受其利,必蒙其害!
别的且不说了,单单是翰詹科道那些清流言官们的口水,就足以淹死玉柱了。
躲在屋里的塞勒等侍卫们,个个喜笑颜开,开心得要死。
众侍卫们,都是满洲贵胄的出身,个个见多识广。
他们都猜得到,玉柱迟早要重回高位。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想到,玉柱居然成了货真价实的大内都总管。
且不说领班畅春园总管大臣了,单单是领班御前大臣一职,就是这些御前侍卫们的顶头上司了。
玉柱自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老五了,他命人去叫了几桌特等的席面,必须好好的庆祝一下。
老五和侍卫们,足足喧闹到了下半夜,这才烂醉如泥的被抬去了外院的客房暂歇。
安顿好了弟兄们后,玉柱独自坐进了内书房里,一边品茗,一边赏月。
老皇帝的安排,换作一般人,肯定是欢喜异常。
然而,玉柱不好虚名,只图兵权二字,这就不可能完全满意了。
老皇帝不仅留了一手,而是留了好几手。
文华殿大学士,不过是外相的虚名尔,给不给都无所谓。
最根本的是,新军并未交回到玉柱的手上,这就颇值得玩味了!
不过,老皇帝再多疑,他做梦也料想不到,领班畅春园总管大臣,依旧给玉柱大开了方便之门。
自古以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人在官场,有得必有失,乃是常理!
就算是老皇帝本人,不如意之事,亦是多如牛毛也。
从内书房出来之后,玉柱径直去了頔二奶奶那边。
因曹家给頔二奶奶报了个暴毙身亡,为了掩人耳目,玉柱索性给頔二奶奶改名为:王熙凤。
吴江和吴盛在前头,小心翼翼的挑着灯笼,惟恐照不清路,让玉柱崴了脚。
玉柱悠闲的迈着四方步,踱到了王熙凤的门前。
门前的两个小丫头,都是训练有素之辈,一起蹲身行礼。
“请爷大安!”
玉柱摆了摆手,说:“罢了。”
“谢爷。”
两个小丫头起身后,左边的丫头率先挑起了门帘,右边的丫头则大声往里通禀,“二奶奶,爷回来了。”
玉柱刚进门,迎面就见王熙凤带着一个大丫头,蹲在了门边。
“请爷大安。”王熙凤低着头,身子也蹲得更深了。
玉柱微微一笑,伸出右臂,用食指勾在了王熙凤精致的下巴上,戏谑道:“我的二奶奶啊,活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啃一口,满嘴儿的浓汁。”
王熙凤的字典里,有猖狂,有贪婪,有厉害的算计,有心狠手辣的敢杀人,唯独没有愚蠢二字。
老皇帝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若不是玉柱几次拼死拦着,她已经成了冢中枯骨矣。
不客气的说,玉柱若是玩腻了,厌烦了,只需要把她扫地出门,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爷,贱妾这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只给您一个人,慢慢的啃。”王熙凤的反应贼快。
玉柱心下大乐,搂住王熙凤的蛇腰,一起坐到了炕上。
王熙凤横坐在玉柱的腿上,两手揽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爷,贱妾只有一个心愿,您必须要帮我哦。”
玉柱哈哈一笑,这娘们,精明似鬼,即使是主动求欢,也要别出心裁的引人起性。
不过,玉柱倒也心里有数,她惦记的肯定是,怀上他的种。
红颜易老。
王熙凤正值盛开的花信之年,若不趁有宠之时,生下玉柱的亲崽,她将来的晚景,实在堪忧啊!
玉柱喜欢熟透了的水蜜桃,不仅因为肥美多汁,而且,十分的省力。
必须承认,王熙凤在床第间,把玉柱伺候得异常舒坦。
就在玉柱打算剥笋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异常娇媚的女声,“爷,请用茶。”
玉柱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却见,一位千娇百媚,既熟悉又陌生的丫头,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几乎在一瞬间,王熙凤“无意”中碰翻了茶盘,随即厉声狂吼道:“贱蹄子,连茶都不会奉,滚,滚得远远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二奶奶饶命。”那丫头赶忙跪地磕头请罪。
玉柱看得很清楚,跪地磕头的丫头,左手已经见血。
散落一地的碎瓷片,肯定扎手啊!
玉柱不禁暗暗一叹:这丫头,也是个狠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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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玉相
怜香惜玉之情,人皆有之。
“来人。”随着玉柱的一声吩咐,吴江应声进来,“请爷吩咐。”
“叉出去。”玉柱的眼角扫过跪在地上的丫头,示意把她弄出去。
吴江却敏锐的察觉到,玉柱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弯成了一个O型的小圈。
“把这个贱婢,拖出去,狠狠的打。”吴江故意扯起大嗓门,唤来护卫们,把吓傻了的俊俏丫头,径直拖了出去。
玉柱抢先发了难,王熙凤自然不敢冒犯男人的虎威,只得悻悻作罢。
当晚,玉柱浑身通泰,舒爽的直冒泡。
第二天早上,辰时四刻,玉柱神清气爽的起了身,在王熙凤的精心服侍下,用罢早膳,换上官服,穿上厚底黑面的朝靴,登轿去了畅春园。
照例,玉柱在小东门前下了轿。
守门的侍卫看见他来了,赶紧一齐扎千行礼,毕恭毕敬的唤道:“请相国大安。”
以玉柱的身份,侍卫们既可以唤他柱爷,也可以唤他老中堂。
但是,大家都是明白人,故意要拍玉柱的马屁。
毕竟,和柱爷及老中堂相比,内相之首的地位,更显荣耀。
单就称呼而言,因玉柱没有复任文华殿大学士,叫老中堂,多少有些揭短的感觉。
揭顶头上司的短,何止是不太妥当?
根据官场上的陋习,称相国却不带姓,就是尊崇正职之意也。
比如说张廷玉,侍卫们私下里,也会恭维他为张相国,却绝不敢省略了张姓。
因为,此前的南书房里,就没有领班,包括张廷玉在内,大家都是副职。
“罢了。”玉柱迈开四方步,悠闲自在的踱进了小东门,连腰牌都没验。
除了领班御前大臣之外,朝廷里的文武百官,有一个算一个,不论是谁,到了畅春园,都必须验腰牌,外加搜身。
玉柱走到清溪书屋的门外,刚递了腰牌进去,王朝庆便亲自出来,把他领了进去。
“臣儿玉柱,恭请圣安。”
“伊立。”老皇帝盘腿坐在炕上,似笑非笑的望着玉柱。
“嗯,又戴了双眼花翎,心里快活吧?”老皇帝这么问,玉柱心里就有了数,并非是君臣奏对的呆板和无趣。
“回汗阿玛,昨儿个臣儿又犯错误了。臣儿不该硬灌五哥的酒,害他醉得不醒人事,连回来缴旨都耽误了。”玉柱赶紧揽了责任,把老五摘了出去。
老皇帝心里门儿清,因为没有野心的缘故,老五做事,一向喜欢随性而为,并不是循规蹈矩的乖宝宝。
昨天,老五没有回来缴旨,老皇帝一猜即中,必是被玉柱拖着拼酒了。
如果是老四这么干,老皇帝必然会狠狠的斥责,并严加惩处。
但是,对老五,老皇帝始终心中有愧,下不了那个狠手。
“算了,瞧你那副德性,哪像认错的样子?下不为例吧。”玉柱还没正式上任,就犯了小错误,老皇帝的心里多少有些高兴。
一直以来,玉柱是大错误绝对不犯,小错误持续不断,把柄黑料都捏在老皇帝的手心里。
“至今日始,南书房便由你主持了,切不可贪欢不睡,早上不起,懂么?”
玉柱的真本事,老皇帝比谁都清楚,没必要唠叨政务。
“嗻。”玉柱照例满口答应了。
“但是……”老皇帝忽然打断了玉柱,故意替他说了但是。
玉柱暗翻白眼,尼玛,老皇帝对他不是一般的了解啊。
“回汗阿玛,臣儿恋床的坏毛病,您也是知道的。臣儿只敢保证,绝不可能耽误了军国大事。”
就算是被老皇帝猜到了,玉柱还是要讲讲条件的。
“哼,何止是坏毛病?”老皇帝戳了玉柱一下,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再也绝口不提。
不提,就是默许了,玉柱替他自己争取到了应有的权益,心里自然开心,禁不住的笑了出来。
“瞧你那点小出息?真讨嫌。”老皇帝冷冷的一哼,“跪安吧。”
“臣儿告退。”玉柱行了礼后,起身倒退着来到门边,这才转身去了澹宁居。
澹宁居,位于畅春园大宫门内的右侧,正好和清溪书屋一南一北,遥相呼应。
众所周知,老皇帝在畅春园内处理正式政务的处所,并不是清溪书屋,而是澹宁居。
所以,随行的南书房大臣们,都在澹宁居内坐值。
“相国大人,到。”随着一声通禀,行在南书房的大臣们,纷纷出来迎接玉柱。
“拜见相国。”
“请相国大安。”
如今的南书房里,满汉大臣混杂在一起,以汉臣为主。
人堆里的张廷玉,尽管弯腰站在后排,却被玉柱一眼认出。
原因无它,张廷玉的行礼姿势,最为标准也。
若是按照玉柱的性子,给张廷玉起个外号,只怕是要叫张标准了。
安徽桐城张家,确实颇有底蕴。
即使是,张廷玉被乾隆厌弃之后,官居二品的张家人,依然层出不穷。
行礼如仪,寒暄已毕,在众人的簇拥下,玉柱缓步踱进了行在南书房。
除了紫禁城外,老皇帝待的地方,都是行在。
行宫和行在的区别是,老皇帝在不在。
老皇帝对南书房大臣,越来越慷慨了。
玉柱记得很清楚,以前的行在南书房,仅有一间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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