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康熙 第41章

作者:大司空

  “嗯,准噶尔汗国,乃是心腹大患。”玉柱叹了口气,要打国战了,国库的银子却被皇亲国戚们借了个精光。

  说句心里话,此时的玉柱,很理解四阿哥胤禛的暴力抢钱大法。

  不动刀子去抢,权贵和士绅们的钱,不可能乖乖的流入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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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欠收拾

  不管鞑清再怎么愚昧落后,奴役草民,丧权辱国,鞑清和准噶尔汗国之间的国战,玉柱是坚决站在鞑清一边的。

  道理很简单,准噶尔汗国的大部分火枪和火炮,都是从萨菲王朝以西的那个帝国暗中支援过来的。

  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也不解释。

  在现代,一直有个谣传,说什么准噶尔汗国是老毛熊扶持起来的。

  其实,这全是胡扯。据《圣祖实录》的记载,鞑清和老毛熊迅速的在东北议和,就是想联合老毛熊一起打击心腹之患的准噶尔汗国。

  历史上,老毛熊和准噶尔汗国,一直摩擦和战乱不断。老毛熊多次战败,沙皇恨死了准噶尔的僧格、噶尔丹和策妄阿拉布坦。

  “先说国事,再说我的一点小小的私事。嘿嘿,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你哥哥我的大婚日,定于明年的五月初九。”孙承运得意洋洋的说,“你哥哥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九公主长得可漂亮了。”

  玉柱不禁微微一笑,他听李四儿说起过,皇九女的生母袁贵人,那可是艳冠六宫的大美人儿。

  他虽然不可能见过皇九女,但是,依据合理的推断,如果她是个丑妞,康熙也不可能那么的溺爱了。

  兄弟二人,一边喝酒,一边畅谈别后的种种事体。

  最后,孙承运终究还是提了八阿哥的事。

  “弟弟,别怨哥哥我多嘴。这八阿哥呢,确实是个仁善之人,有古君子之风。可是,他太过张扬了,身边的势力也聚集的太过庞大了。你看啊,八阿哥的身边,不仅仅是挤满了满蒙的实权重臣,还有九、十、十四三个皇子阿哥鼎力相助。长此以往,皇上岂能心安?太子又何以自处?”孙承运的一席知心话,令玉柱格外的感动。

  不是铁杆的自己人,安敢说这种犯忌讳的话?

  “哥哥,你就放心吧,我自己个儿,心里有数的。”玉柱并没有正面回答孙承运的问题,但是,孙承运也没再追问了。

  只因,玉柱一贯做事缜密严谨,滴水不漏,令人信服。

  如今的玉柱,羽翼未丰,连举人都不是的,党羽更是不知道在哪里。

  就算是,他和孙承运的关系再铁,现在也是不敢直抒抱负的。

  要干大事的人,嘴巴不严,距离家破人亡,也就不远了。

  两人好久没见了,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喝得异常尽兴。

  两人正喝着,二管事刘武跑来禀报,拜兴和牛泰在跑马场里,打起来了。

  玉柱很无奈的冲孙承运拱手道:“唉,那两个都是不省心的家伙。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要扯皮打架。哥哥,且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嘿嘿,我可不想傻等着,走,一起去凑个热闹。”孙承运贼笑着起身,跟上玉柱的脚步,一起朝着跑马场快步走去。

  等玉柱到了跑马场,迎面就见,一身短褂的牛泰,骑在光着上身的拜兴腰上,欢快的叫道,“服不服?服不服?”

  “土鳖狼,你小子够鸡贼的啊,趁大爷我不注意的时候,玩阴的……要真局器……再来……再来……”动弹不得的拜兴,硬撑着旗下爷们儿的脸子,输人不输嘴。

  玉柱心里暗爽不已,牛泰,干得漂亮,老子忍拜兴那个大“毒舌”已经很久了呀。

  呸,老子是二姑娘么?你全家都是二姑娘。

  孙承运很有些眼力,他已经瞧出,玉柱非但没有主动喊停手,反而有点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味道。

  玉柱就这么背着手,不动声色的看拜兴的笑话,心里就像是三伏天喝下一整瓶冰可乐一般,浑身上下直冒爽气。

  该!

  拜兴的一只手,被牛泰使巧劲,反扭过了头顶,哪怕他力可杀熊,也是使不上劲的,只能趴在地上干嚎。

  下人们发觉玉柱来了,就想过来请安行礼。

  玉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来这些虚的东西了,抓紧时机看拜兴的热闹,爽得很!

  “嗯,这拜兴当年若不是完全目无上司,也不至于被人踢出了丰台大营。他确实太过于狂傲了,叫人收拾一下,让他收敛着点脾气,绝对不是坏事。”孙承运一语道破了玉柱的心思。

  玉柱倒不完全是想看拜兴的热闹,他感到欣喜的是,通过牛泰,其实可以暗中联络上索伦部的精锐铁骑。

  自从平三藩收了台湾之后,京营八旗就逐渐的腐化堕落了。

  安于享乐的舒坦日子,才过了二十年而已,京营八旗的强悍战斗力,至少垮了一大半。

  但是,大清国还是有王牌的,这个王牌就是黑龙江的诸多野人女真部落,又叫生女真部落。

  野人女真部落,又称索伦部,其实是大清国对很多黑龙江一带小部落的统称,包括了鄂温克、达斡尔和鄂伦春等族。

  在大清国的各种战争中,包括,北抗俄罗斯,西征准噶尔,西南平定西藏,深入缅甸丛林,处处活跃着索伦部铁骑的身影。

  一言以蔽之,索伦铁骑的鲜明特点便是:悍不畏死。哪怕胳膊断了,用牙齿咬,也要咬你一块肉下来。

  这个绝不是替鞑清吹牛,《圣祖实录》、《世宗实录》和《高宗实录》里,关于索伦铁骑的豪横程度,皆有诸多令人惊叹的记录。

  据《高宗实录》之中,就有一千五百名索伦铁骑,大破两万高原喇嘛军的辉煌战绩。

  客观的说,大清之索伦铁骑,比沙皇的哥萨克骑兵,还要豪横得多。

  就和长期削弱蒙古人的国策一样,只要打仗了,索伦部的男丁要被抽调出黑龙江。部落的勇士们,死的死,残的残,要么就喝醉了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在清廷长达两百余年的刻意削弱之下,到鸦片战争之前,整个索伦部的男丁,包括小孩子在内,已经不足两千人了。

  如今,牛泰从天而降,成了和玉柱荣辱与共的哈哈珠子。

  牛泰的郭罗玛法,又是索伦部的大长老,嘿嘿,实在是妙不可言呐!

  拜兴瞎折腾了很久,始终无法翻身,眼看着没力气了。

  这时,玉柱看够了热闹,就笑着说:“老拜啊,既然你已经拉了胯,再抹不丢地,也是无济于事的。”

  孙承运说的一点没错,拜兴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玉柱的性格温和,把拜兴惯出了不少的坏毛病。

  这一次,正好借着牛泰的手,让他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免得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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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菜杀五埋

  拜兴实在是挣扎不动了,又不想嘴软服输,索性不动了。

  玉柱心里明白,拜兴不敢毒舌了,就说明他心里也明白,根本就不是牛泰的对手。

  拜兴趴着不动了,就是认输了。

  玉柱便扬声吩咐道:“牛泰,算了,别打了,我请你们喝酒。”

  “嗻。”牛泰听话得很,玉柱刚吩咐下来,他便松了手。

  谁曾想,拜兴刚爬起身子,便挥拳打向牛泰。

  玉柱的拳脚功夫,属于稀松平常的范畴,他还没看清楚呢,拜兴又被牛泰绊倒了。

  牛泰再次骑到了拜兴的背上,拜兴被压得动弹不得。

  这一次,众目睽睽之下,高下立判,勿须置疑。

  “好了,牛泰,算了。”玉柱含笑招呼牛泰到身边来,牛泰乖顺的再次放过了拜兴,快步走到了玉柱的身旁。

  拜兴爬起身子后,一言不发的掉头就走。

  这一下子,玉柱瞬间被惹毛了,他沉声道:“拜兴,你今天若是走出了这座宅子,以后就别来了。”

  有傲骨确实是好事,但是,狂得没了边,连玉柱都不放在眼里了。

  那就对不住了,请另谋高就吧,老子伺候不起了!

  孙承运很了解玉柱的脾气。玉柱这个帅小子,平日里看似很温和,其实是个外和内刚的性子。

  真把玉柱惹急了,他就敢心狠手毒的提刀杀人!

  此所谓无毒不丈夫也!

  吃了玉柱的厉声喝斥之后,拜兴当即停下了脚步,只是扭捏着没往这边靠罢了。

  嗯,叫得住,就说明拜兴并不是个蠢透了的傻驴,还知道玉柱待他是一片真心。

  玉柱便迈步走到了拜兴的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柔语的安抚了好一阵子,才让拜兴自己转过弯的下了台阶。

  按照一般的剧情,玉柱就该让拜兴和牛泰把臂言欢了。

  但是,玉柱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交心,哪有那么的容易?

  只要拜兴和牛泰,不当众撕破脸皮,维持住基本的风度,玉柱就懒得管那么多闲事了。

  只是,等玉柱转身要走的时候,跑马场的管事却跑来诉苦了。

  “二爷,牛泰牵了一匹硕大的银狼过来,这十几匹骏马在马厩里焦躁不安,直拉稀屎,连最爱的黑豆都不敢吃了。”管事苦丧着脸,告了牛泰一状。

  牛泰见玉柱朝他看过来,便哈着腰说:“主子,奴才也是没了招,除了跑马场外,大雪没地方待了。万一,在人多的地方,大雪受了惊,咬死了人,奴才就太过意不去了。”

  玉柱想了想,便吩咐了下去,在外院给牛泰换个小独院,这才把牛泰和巨狼都安置了进去。

  “去厨下吩咐一声,叫他们置办两桌席面儿,一桌给牛泰,一桌给拜兴。哦,对了,拜兴喜欢喝烧酒,就别上状元红了。另外,多切一些牛肉,犒劳犒劳大雪。”

  “嗻。”吴江领了吩咐,快步跑去了厨房。

  从跑马场回去的路上,孙承运缠着玉柱,唠叨个没完。

  “弟弟,让牛泰把那匹大雪,借我领出去显摆显摆吧?嘿嘿,那些只懂提笼架鸟的旗下大爷们,准保馋得直流口水儿。”孙承运急得抓耳挠腮。

  玉柱只当没听见似的。因为,在他的书房里面,肯定有大雪和它后代们的身影。

  贵物,岂可贱用?书房的安危,重于泰山。

  由于耕牛属于战略物资的范畴,朝廷三令五申,禁止草民随意宰杀耕牛。在一般的草民之家,很可能一辈子都吃不到一口牛肉。

  但是,隆科多有的是办法,从科尔沁蒙古驻京的王爷或是台吉们那里,买到上等的黄牛肉。

  没办法,玉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又特别爱吃营养异常丰富的牛肉。

  “回太太,二爷随行的三等丫头里边,多了个不明来历的大龄女子。那女的,名唤秦瑶娘,长得异常妖娆,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老奴,挨个问过跟着二爷一起南下的丫头、婆子和护院们。据说,那秦瑶娘是因被人冤枉了偷汉子,才要沉河,叫二爷救下了。”刘嬷嬷本不想打小报告的,但是,纸里不可能包得住火。

  万一,秦瑶娘那个骚狐狸精,勾着二爷成了好事,那反而有大麻烦了。

  李四儿原本挂着笑的俏脸,立时变得冷若冰霜,她眯起一双凤目,冷冷的说:“这种很容易败坏了爷们儿名声的狐媚子,还留着做甚?直接发卖了,也就是了,何须来禀我?”

  刘嬷嬷暗暗庆幸不已。幸好她把丑话说在了头里,不然的话,几十年伺候李四儿的老脸,很可能一次性的丢个干净。

  “太太,请恕老奴多嘴……”刘嬷嬷也是够狠,抬手先扇了她自己两个大耳刮子,然后跪下说,“您是二爷的亲娘,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心疼咱们二爷。老奴虽然是奴婢,却看得真真的,您为了咱们二爷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了,对吧?可是,我的太太啊,咱们二爷眼看着一天天长大了。这爷们儿屋里的事,您这个亲娘总是直接插手去管,就怕二爷心里不痛快了,和您闹了小性子,那可就糟糕透了。”

  李四儿猛的一楞,她皱紧秀眉,仔细的琢磨,立时明白了刘嬷嬷的良苦用心。

  俗话说,疏不间亲。

  如果不是担心李四儿和玉柱母子离了心,迟早要闹出大祸来,就算是打死刘嬷嬷,她也不敢说出这种话来。

  可问题是,如果现在不把话说清楚了,万一母子闹开了,最终倒霉的依旧是刘嬷嬷她们这些奴婢。

  亲母子闹脾气,倒霉的永远是身边伺候的下人。此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是也。

  “唉,那你说该怎么办?”李四儿这么一问,刘嬷嬷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李四儿终究还是格外的信重于她。

  “太太,本不该老奴说那些讨打的话。只是,您问了,老奴不敢不说实话。想那秦瑶娘,佐不过是玩意儿罢了,又是签了死契的。她若敢出妖蛾子,污了二爷的好名声,老奴随时叫人处置了她,直接送五道口便是。”刘嬷嬷一席话,处处替李四儿着想,说的也很在理。

  李四儿叹了口气,说:“好吧,就依嬷嬷你。哼,她若真敢污了我好儿子的好名声,送五道口都太便宜她了,一定要卖去矿里。”

  刘嬷嬷心头猛的一寒,女子被卖进了矿里,其实比卖进那种肮脏的地界,还要可怕何止十倍?

  矿工们,全都龙精虎猛,体力异常充沛,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来,哪个女子吃得消?

  五道口,是四九城外出了名的乱坟冈。每年都有不少权贵府里的冤魂,被弄死后,拖去五道口,喂了野狗。

  在这四九城里,向来有“菜杀五埋”的说法。

  菜杀,指的是菜市口砍脑袋、腰斩或是活剐。五埋,就是扔进五道口的乱坟冈,喂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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