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康熙 第323章

作者:大司空

  说白了,就是翁中堂和光绪太幼稚了,幻想一夜之间,就改革成功。

  可问题是,动上层的利益,比杀了他们的父母,还要可恨!

  偏偏,戊戌变法也没有获得底层草民的支持。

  因为,两千年来持续强化的奴性教育,导致一个严重的后果,动底层草民的观念,就是挖了他们的祖坟。

  想当年,大清朝都亡了,草民们却不敢马上剪去脑后的猪尾巴。

  玉柱的科技革新,则是润物细无声的进行着,让康熙大大受益的同时,又没有触及到任何满洲权贵的利益。

  这才是理智,且合理的搞法!

  回了庆府之后,玉柱批阅了手头的公文,端起茶盏,无意中发觉,钱映岚正在偷看他。

  等玉柱看过去的时候,钱映岚慌忙垂下螓首,惟恐被玉柱察觉了。

  玉柱不禁微微一笑,这女人呐,只要有了那一层亲密的关系之后,性质就迥然不同了。

  谁都知道土匪不是好东西,可是,土匪头子抢来的押寨夫人,几乎没听过自杀的传言。

  其中的绝大部分被抢女子,都选择了含辱顺从,然后演变成了土匪头子的帮凶。

  说白了,就是押寨夫人被土匪头子霸占了身子之后,心理上,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很容易产生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因为啥呢?

  在森严的礼法之下,女人只要被土匪抢走了,即使不被家族抛弃,也会永远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咒骂。

  一言以蔽之,冷酷的舆论大环境,对这种女人极为不利,完全没有正常活下去的空间。

  没有退路的女人,狠起来,也是不可小视的!

  欺负爱丽丝的时候,到了最后,都是她反过来把玉柱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下。

  钱映岚就不同了,玉柱在她那里,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

  那婉转悠长的歌声,对男人意味着什么,不懂的都是小屁孩。

  玉柱故意放下茶盏,趁钱映岚续茶汤的时候,冷不丁的揽住了她的蛇腰。

  钱映岚挣扎了几下,见挣不脱,也就放弃了,温顺的伏在男人的怀中。

  她的身子都被玉柱彻底的占领了,还是主动投怀送的抱,若是继续顽抗,有意思么?

  玉柱还就喜欢这种欲拒还迎的小情调,他其实很想问:爷的功夫,比你前男人如何?

  不过,人要脸,树要皮,这话一旦问了,钱映岚肯定会羞愧难当,心里极不好受。

  哪又是何苦呢?

  “折子的事儿,我今儿个陛见的时候,刚提了几句,就挨了痛斥。唉,难办啊!”玉柱是老官僚了,利用其短,拿捏人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矣。

  钱映岚的娇躯,猛的一僵,仿佛冻美人一般,整个的凝固了。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想明白了,她主动揽住玉柱的脖颈,脸贴脸的颤声哀求道:“爷,求您了,务必想法子救救奴婢的至亲们。”

  “嗯,爷乏了,伺候沐浴吧。”玉柱不动声色的往鸳鸯的美事上面引。

  “爷,奴婢全听您的。”钱映岚羞涩难当,却勇敢的点了点头,任由玉柱抱着她,进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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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君前救人

  “太太,奴婢方才去求见老爷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唉,奴婢怕脏了您的耳朵……姓钱的贱婢简直太不知道廉耻了,奴婢在廊下都听得见她的乱叫……”四喜家的,跪到了曹春的脚边,小声禀报了家里的情况。

  四喜家的,是曹春提拔起来的心腹管事娘子,尽管时有不妥之言,却是勿庸质疑的忠诚。

  曹春只觉得一阵脑仁疼。

  四喜家的,固然很忠,但是,嘴巴始终没个把门的,不管香的臭的,都敢往曹春这里说。

  不过呢,曹春倒也习惯了。

  身为当家的主母,必然要掌握家里的各种动态,以便及时调整自己的对策。

  “老爷的事儿,你也敢乱嚼舌头根子?”曹春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四喜家的。

  四喜家的,赶紧伏到地上,大气也不敢喘半口。

  主母的脾气,没谁比四喜家的更清楚了。

  曹春发脾气的时候,四喜家的偶尔还敢拌个嘴。

  然而,曹春心平气和的时候,四喜家的反而不敢多嘴多舌的讨打了。

  和曹春不同,秀云从来不发脾气。但是,隆府被她调理的风平浪静,没人敢跳出来,挑衅她的主母权威。

  这个嘛,就和出身的底蕴,息息相关了。

  秀云是将军府的嫡女,当家主母伊尔根觉罗氏的掌上明珠。

  从秀云五岁起,伊尔根觉罗氏就开始帮她筹备将来管家的班底了,一、二、三等丫头呈现梯次配备的格局。

  等秀云嫁给玉柱的时候,第一批伺候她的大丫头们,正好转为管事娘子。

  唉,大妇的嫡女,就是过得舒坦啊!

  曹春呢,她仅仅是曹寅的庶女罢了。李氏这个后妈,不公开虐待她,已经算是够仁慈了。

  新婚之夜,曹春借了玉柱的手,把李氏安插在她身边的丫头和婆子们,全都发卖了,这才彻底的摆脱了李氏的控制。

  培养心腹,可不仅仅是舍得砸钱这么简单的事儿,还需要花时间去仔细的观察和甄别。

  这就需要时间了!

  曹春虽然觉得四喜家的,说的比较粗俗,不过,也并不准备惩罚她。

  请问一下,哪家豪门的主母身边,没有几个包打听的下人?

  “管好你的臭嘴,这事不能和任何人说。不然的话,被老爷知道了,把你打烂了,我也救不得你,懂么?”曹春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警告一下四喜家的,免得嘴巴惹祸。

  四喜家的,讪讪的说:“太太,您就放心吧,奴婢就算是再糊涂,也绝不敢在外头说老爷的闲话。”

  曹春知道,四喜家的,主要是太想要后院总管事的位置了,一直在她的跟前,十分卖力的表忠心。

  “去吧,回头,大厨房的采买,就交给你去管了。”曹春这么一吩咐,四喜家的立时大喜过望的频频磕头道谢。

  众所周知,大厨房的采买管事,即使不伸手贪钱,每月也至少有十两银子的例行孝敬。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城门刚开,玉柱的马车已经冲了出去,朝着畅春园疾驰而去。

  自从康熙搬去了畅春园后,方苞和张廷玉,便都跟着去了畅春园。

  玉柱身上的兼职太多,不可能时刻轮值于清溪书屋。

  康熙也很理解,他只是要求玉柱,每十日值宿于畅春园一日罢了。

  马车里,还有钱映岚。

  玉柱既然是奉旨泡妞,总要整个姿态出来,让康熙看看嘛。

  “嗯,今晚宿于淑春园,继续抖给爷看看。”

  玉柱这一调侃,钱映岚的脸上,立时如同开了染房一般,烫得发烧。

  钱映岚低垂着螓首,没敢吱声。

  但她的心里却明白,从未被人触及的心灵最深处,居然被眼前恶魔般的男人,撞到了。

  都怪身体太不争气了,不听使唤的抖啥呢?

  玉柱斜睨着害羞的钱映岚,心里暗暗有些得意。她虽然嫁过人,但是,有些地方却是他头一次抵达。

  到了淑春园后,钱映岚下了车,被丫头婆子们,簇拥进了园子。

  玉柱则去了畅春园。

  客观的说,畅春园这边的值房,比紫禁城内的南书房,条件优越得多。

  桌、椅、炕、榻和笔墨纸砚,包括伺候茶水的小太监,一应俱全。

  天朝的事儿,人越少的地儿,越重要,条件也就跟着越好。

  别人可能不清楚,玉柱还能不清楚?

  大清的皇帝,向来有虐待宰相的传统。

  康熙的南书房,雍正的军机处,都在宫里,硬件也都异常之简陋。

  玉柱到值房的时候,方苞已经在座了。

  “卑职拜见玉宫保。”见玉柱进来,方苞赶紧起身,恭敬的拱手长揖。

  “罢了。”玉柱又不图啥虚名,也没有刻意笼络方苞之意,便随意的摆了摆手。

  等玉柱落座后,小太监进来的上了热茶,方苞拿着一份折子过来了。

  “禀宫保,卑职这里遇见了难事儿。”方苞想推卸责任。

  如果是一般的宰相,肯定会顺嘴要问,是何难事呀?

  偏偏,玉柱是个怪胎,他端起茶盏,笑眯眯的说:“凤九兄,我不过尸位素餐之辈罢了,恐怕无法帮您解决难事儿。”

  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

  日常大事按律,偶然小事就站康熙的立场,一向是玉柱的做官原则。

  朝廷的中枢机构,若想顺畅的运转,必然会订下详细的规章制度。

  只要把这些规章制度记熟了,就不太可能犯错误。

  但是,令高官们栽跟头的,往往就是那些无例可循的偶发小事。

  不可不慎,不可不察也。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玉柱毫不含糊的拒绝了方苞的试探。

  在南书房里搞派系,那是寿星公上吊,活腻了!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仅此一试,方苞便掂量出了玉柱的真实分量。

  很多没经验的官场菜鸟,同僚们说几句好听话,就屁颠屁颠的帮着免费干活,其实极不可取也!

  混官场的人,必须牢记一点,多做多错,不做不错。

  往往,你越好说话,麻烦事儿,就越会落到你的头上。

  再说了,同僚之间,本就是彼此争宠的潜在敌人。盲目的给予配合,只会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玉柱是正儿八经的南书房行走,方苞不过是个值南书房罢了,有必要和他客气么?

  学会拒绝,乃是官场上,自我保护的必要技能。

  说白了,玉柱早就简在帝心,圣眷极隆,压根就不需要画蛇添足的邀宠了。

  在乾清宫的时候,康熙每天都起得很早,因为要御门听政。

  到了清溪书屋之后,康熙就舒坦多了,可以天天睡懒觉。

  艳阳高照之时,康熙把方苞叫了进去。

  玉柱只当没看见似的,逐份处理手头的折子。

  这年头,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外地递来京城的诸多折子之中,请安折占了很大的比例,也浪费了很多时间去阅读。

  晚年倦政的康熙,一直想废掉请安折制度。

  但是,自从他天才性的发明了密折奏事制度之后,请安折里的夹片,反而成了皇帝掌握整个帝国真相的枢纽。

  这又舍不得了。

  玉柱的不争权夺利,给了康熙极好的印象。

  朝里的诸多中堂们,都待在紫禁城的南书房里,唯独玉柱跟了过来,主要是因为,他不喜欢揽权揽事上身。

  过了一会儿,康熙派人来把玉柱也叫了过去。

  玉柱进去的时候,方苞已经摘了顶戴,趴伏在了地上。

  嗯,伴君如伴虎,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