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总不能,让玉柱每天晚上,都要很尴尬的倾听紫鸢唱歌吧?
玉柱练字的时候,林燕儿瞅准时机,回房里沐浴更了衣。
等玉柱去梳洗的时候,林燕儿已经提前钻进了被窝,替男人捂热被子。
一夜好梦,玉柱只是抱着林燕儿酣睡而已,依旧没有碰她的身子。
第二天清早,玉柱被寒霜叫醒的时候,林燕儿也跟着醒了。她挣扎着想下床,伺候男人更衣。
玉柱轻轻的摁住了她,笑道:“你昨晚睡得很不踏实,不必这么早起身,就安心睡个回笼觉吧。”
从小,玉柱就是含着金匙长大的。他身边的丫头们,各司其职,不需要任何吩咐,就可以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林燕儿知道男人体贴她,心里不禁暖洋洋的,但依然还是辩解说:“二爷,哪有您都起身了,奴婢还躺着的道理?若是叫刘嬷嬷知道了,杖毙都是轻的。”
“咳,你是我屋里的女人,已经不归刘嬷嬷管了。我让你接着睡的,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说啥的。”
只是,玉柱起身的时候,无意中碰了下林燕儿的臀。
林燕儿莫名其妙的脸红了,将脑袋埋进被窝里,羞答答的不敢去看玉柱。
玉柱微微一笑,他这个岁数的年轻男人,出现晨勃现象太正常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以前,玉柱印象中的大运河,应该是一路畅通无阻的。
然而,实际坐官船行驶在运河上时,已经过了十道船闸。而且,在运河上行船,时不时的就需要纤夫们出力拖拽。
据船夫们说,京杭大运河上,一共有27座船闸。其中,最大的船闸,是运河与扬子江的交汇处。
现在不是漕船北上的时节,托了男爵官船的福气,玉柱的船队一路上插队了无数次,南下的速度并不慢。
这一日,船到扬州。孙承思实在是坐不住了,非要上岸去玩乐几天,玉柱倒也没有拦阻他。
孙承思有钱,他花自己的钱,又不是花玉柱的钱,自然是想怎么玩,都由自己作主了。
只是,胸怀大志的玉柱,想利用晚年康熙喜欢祥瑞的特点,在官场上捞个不低的起点。
年羹尧,二十一岁中进士,二十九岁就是四川巡抚了,飞黄腾达的速度堪比坐火箭。
只要八月份顺利的过了顺天府乡试,来年春季的礼部会试之时,玉柱也还是十五岁而已。
十五岁的满洲进士,国朝入关定鼎北京以来,可谓是史无前例。
所以,孙承思出去玩了,玉柱依旧待在船上苦读书。
扬州的出名,一是盐商和运河,一是江南园林,一是扬州瘦马。
白居易有诗云,莫养瘦马驹,莫教小伎女。
所谓扬州瘦马的名称来历,大致便是出于此诗了。
玉柱当然知道扬州瘦马了。但是,他对“三寸金莲”的小脚女人,并无特殊的喜好。
作为现代人的灵魂,玉柱的审美观和清朝人迥然不同。
玉柱喜欢骨肉匀称的大白长腿,黑色网丝,丁型裤,九吋的高跟鞋,等等等等。
林燕儿就比较符合玉柱的审美观。她长得非常漂亮,凝脂冰肌,身材修长,一双纯天然的大长腿,搭配上小巧玲珑的纤纤玉足,颇具观赏性。
若是畸形的三寸小脚,那就很扫兴了。
林燕儿也是运气好,她家就在四九城附近的大兴县。受旗人姑娘都是天足的影响,清初的北方地区,并不流行缠小脚。
玉柱在书房里读书练字的时候,秦瑶娘正蹲在船头,十分用力的擦拭地板。
作为佟家的三等丫头,如今的秦瑶娘,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都是常态了。
孙承思上岸去玩耍了,秦瑶娘看得很清楚,那就是个花花太岁。
但是,玉柱一直在书房里苦读,这就让秦瑶娘很有些钦佩了。
书房里,林燕儿胆气变壮了,她不再缩到角落里,而是站到书桌旁,抢在寒霜的前头,主动替玉柱磨墨。
寒霜心里不痛快,嘴上却不敢说啥。毕竟,林燕儿是李四儿指定的通房大丫头,又已经和玉柱同床共枕了。
以寒霜对玉柱脾气的了解,玉柱若是不喜欢林燕儿,不可能连续两天让她共枕而眠。
玉柱看了看埋头磨墨的林燕儿,又瞅了瞅板着脸的寒霜,不由暗觉好笑。
小小的书房里,满满的都是戏啊!
不过,有竞争其实是件好事,玉柱只管睁一眼闭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
用午膳的时候,林燕儿死盯着寒霜的筷子,美眸一眨不眨。
寒霜夹什么菜给玉柱吃,林燕儿都牢牢的记在心里,那一定是男人爱吃的菜。
隆科多和李四儿,都讲究的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每顿膳至少七、八十道菜。
玉柱单独用膳的时候,每顿膳顶多八菜一汤。他倒不是刻意想要节俭,主要是天气还冷,菜做好了,都要搁到蒸屉里保温。
肉菜倒也罢了,带叶子的青菜闷在了蒸屉里,不仅叶子全黄了,还令人难以下咽。
说实话,蒸菜吃多了,越吃越没味儿。
据末代皇帝溥仪的回忆录《我的前半生》的描述,溥仪在皇宫里待了二十几年,就没吃过一口热菜。
用罢午膳后,玉柱拿起茶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唤来寒霜,吩咐说:“打今儿个起,炒好了的菜,都别搁蒸屉里了,直接架到火锅的底座上,在碟子的下头,点上蜡烛或是银霜炭。”
寒霜眯起两眼,仔细的想了想,不由喜道:“二爷,您真厉害。奴婢真的笨死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个保温的妙招。”
玉柱微微一笑,说:“皇上经常从宫里赏菜出来,野味火锅几乎每次都有,我跟着阿玛沾光,也吃过不少次了。只是,以前也太没在意,这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晚年的康熙有两大恶习,一是每顿膳都要赏菜给心腹重臣,一是很喜欢胡乱指婚。
以前,玉柱一直跟着隆科多和李四儿一起用膳。菜太多了,根本就吃不完,他也不方便去考虑保温加热的问题。
现在,出门在外,自己单独过日子了,玉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第42章 江宁曹织造
用过膳后,玉柱踱到码头上,缓缓的散步消食。
林燕儿陪着才走了三百余步,就开始喘气了,显见是体力不济。
玉柱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么差的体力,将来生孩子过鬼门关的时候,怎么熬得下去?
为了看看林燕儿的真实体力,玉柱故意绕着码头多走了几圈,林燕儿很快就体力不支了,两脚像绑了铅球似的,快要迈不动腿了。
“你呀,吃太少了,运动也少,这样可不成。以后啊,就在我屋里用膳,饭不能只吃一小口。用罢膳,就跟着我一起散步消食。”玉柱板着脸,训斥林燕儿。
林燕儿能说啥?她只得硬着头皮,乖乖的听话了。
直到就寝前,孙承思还没回来。玉柱也没太在意,就搂着林燕儿,很快进入了梦乡。
孙承思在扬州城中,一连留宿了三天,玩痛快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船上。
见到玉柱的时候,孙承思很有些不好意思的作揖道歉,大大的赔了不是。
玉柱很理解的笑了笑,说:“你我都是年轻人,现在不玩舒坦了,难道要等到老掉了牙齿,只能看着流口水么?”
孙承思猛一拍大腿,哈哈笑道:“玉二爷果然是个妙人儿,不是那等假正经的酸秀才。”
这是个公开拼爹的时代,各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玉柱选了苦读书,考进士,目的是想坐上升迁的火箭,最好是掌握了京城里的兵权,务必要在康熙晚年,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孙承思不同。孙思克的一等男爵,已经被孙承运袭了,孙承思又不喜欢读书,只能就这么混着了。
船队离开扬州后,很快,抵达了大运河与扬子江交汇处的大船闸。
因为,提督江南学政何子昌目前就在江宁府的句容县城,主持秀才们的岁考。
而孙承思要去苏杭办货,所以,玉柱暂时和他分道扬镳。
船队进入长江后,直接驶向江宁府,再经由秦淮河,转至句容县。
秦淮河是江宁地区的主要河流,自远古时代就是扬子江下游的重要自然支流。它的源头有二,东源头出于句容县城北部的宝华山区,南源头出于溧水县东南的东庐山。
只是,船队既然要经过江宁府,玉柱就必须进城去拜见长辈了。
署理江宁将军的庆泰,那可是玉柱的嫡亲八叔。
在佟家,佟国维共有八个儿子。其中,隆科多排行老三,庆泰排行老八,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庆泰,原任满洲镶蓝旗副都统兼佐领。隆科多担任九门提督后,因父子兄弟不能同掌京城兵权的规矩,他便被调到了江宁,任江宁驻防八旗左翼副都统。
隆科多的兄弟之中,他只和八弟庆泰的关系甚密,与其余六个兄弟的关系都非常一般。
如果,玉柱胆敢过门不拜,那就等于是留下了不敬长辈的大污点。言官御史们,只须一份弹章,就可轻而易举的断送了他的仕途之路。
江宁府可不是一般的小地方,城里不仅驻扎着江宁将军,还有两江总督、安徽布政使和江宁织造。
因整个江南省实在是太大了,税赋占了整个大清的三分之一强。顺治时,就在江南省,分设左、右布政使。
康熙六年,拆分江南省为江南江苏省和江南安徽省,并分设巡抚。其中,安徽巡抚驻安庆,江苏巡抚驻苏州。
同时,江南左布政使改为安徽布政使,暂时寄驻江宁,归安徽巡抚管辖。江南右布政使改为江苏布政使,驻苏州,归江苏巡抚节制。
但是,提督江南学政却依然还是一个,就只能在整个江南到处跑了。
官船靠岸之后,就见一名身穿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满面堆笑的凑过来,大声问道:“敢问尊驾,船上的贵人,可是京城隆三老爷家的玉二爷?”
已经守在跳板旁边的带刀护院,当即昂首答道:“正是我家二爷!”
“哎哟喂,小人赵山,乃是署理江宁将军庆八老爷府上的大管家,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迎接玉二爷。”
玉柱得知消息后,不由微微一笑,他要来江宁的消息,早已经派人乘快船,提前告知了庆泰。
如今,庆泰派府里的大管家来迎接,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玉柱刚从船板上落地,赵山便抢前几步,哈着腰打千请安,“小人赵山,请玉二爷大安。”
“起吧。我八叔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可好?”玉柱信口问赵山。
赵山哈着腰,笑道:“有劳玉二爷您惦记着,我家老爷的身子骨可硬朗了,拉得动三石弓,提得起百斤的大石锁。”
庆泰也是武将出身,每天都要坚持打熬筋骨,他的身体状况比隆科多强得多。
玉柱点点头,笑道:“我八叔的身体硬朗,也有你们这帮下人的一份功劳。来人,看赏。”
“嗻。”寒霜一边殷勤答应着,一边命小丫头们端来早就备好的几盘银子,挨个赏给了赵山带来的仆婢和婆子们。
五两一个的银锭子,见者有份,一个不落。
一时间,跟着赵山一起来的下人们,个个喜笑颜开,欢天喜地,一起跪下,叩谢玉柱的厚赏。
没办法,隆科多和李四儿这些年,很是捞不少的黑心银子,少说也有几百万两之巨。
玉柱这次下江南求学,李四儿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万两现银和二十万两银票。
不仅如此,李四儿还私下里告诉玉柱,不能太小家子气,千万别怕花钱。
玉柱心里明白,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贪污受贿捞黑钱从来都不是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是:站错了队,或是知道的太多了。
玉柱若是能够骗过康熙,在九龙夺嫡的关键时刻,彻底的扭转了乾坤。嘿嘿,李四儿哪怕捞再多的钱,都不算个事儿。
不过,若是隆科多依然上了四阿哥胤禛的恶当。那么,就算是李四儿半文不捞,他们也必须家破人亡!
没办法,谁叫胤禛是史上少有的刻薄寡恩,而隆科多又知道的太多了呢?
赵山欢天喜地的接了玉柱,叫齐仆人和丫头婆子,簇拥着车队回将军府。
庆泰至今膝下犹虚,既无子亦无女,他来江宁上任,带着续弦的夫人瓜尔佳氏。
回将军府的路上,玉柱忽然听见了喧嚣的鼓乐声,就撩起窗帘看热闹。
只见一座豪华的大宅子门前,张灯结彩,鼓乐齐鸣,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这个时代的真正豪门,都不可能在门上挂着李宅或是卢府之类的匾额。
玉柱瞧着热闹,便有些好奇,就问骑马随在车外的赵山。
“老赵,这是何人府第?”
赵山在马上恭谨的拱手道:“回玉二爷,这是江宁织造曹府。他们府上,可真的是富贵之极。曹府的孙老太君要过七十五岁大寿,小的听说,凡是来门前磕头的人,哪怕是讨米的乞丐,也每人赏五百个大钱。”
他的言外之意很清楚,既羡慕曹家的泼天富贵,又在心里泛酸,觉得实在是太奢侈了!
“哦。”玉柱明白了,敢情是曹寅的继母,孙老太君过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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