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145章

作者:沉舟钓雪

  于是看在下方的修士们眼中,便只见到二公子又一次飞身进入了石柱的范围,然后,在既不“杀妖”,也不“救人”的前提下,二公子冲向了左边的那道光线门户!

  那道门户上,写着的正是一个“妖”字。

  二公子又一次被弹飞了。

  ……

  但这还不算什么,恼羞成怒的二公子开始了第三次冲击门户。

  这一次,他随手一抓,当即便隔空抓住了地上的一名修士。被他抓住的是一名先天二转的武者,此人气血充沛,若是放到平澜城中来看,也算得上是有数的高手。

  可是二公子这一抓,却仿佛是拎鸡仔一般,将这名武者拎在了手中。

  很快,二公子第三次来到了石柱门户前。

  他冷笑说:“救人,杀妖?这秘境倒要控制本公子不成?吾又岂能受制于人!”

  说话间,他抬手一撕。

  二公子手中的武者“啊”地一声惨叫出来。

  鲜血滴落,二公子将手中的武者凭空撕开,宛如是撕扯了一只玩偶般,武者被撕成两半。

  二公子随意将死去的武者扔到了下方的滚滚白浪中,而后,他向着右边的第三道门户一个跨步。

  这一次,二公子顺利跨过了第三道门户,很快就消失在了交织成门户的光线之后。

  第三道门户上,篆书的“魔”字闪烁幽光,光芒中,似是有无数的扭曲面孔,在欢呼啸叫。

  下方,看呆了的修士群中,有人如梦初醒道:“原来不仅仅是中间那道门可以进,右边的门也能进。”

  “若是要进那中间的门,须得杀妖或是救人。”

  “若是要进那右边的门户,却是要杀人……”

  ……

  要杀人!

  很快,二公子的四名侍婢都动了起来。

  她们或出法器,或出法术,顷刻间便手染人命。

  然后,她们带着这些人命,飞速冲入了右边那道“魔”字门户中。

  “公子,等等奴婢,奴婢来了!”

  ……

  白浪滚滚,一道道人类的尸身被冲入了水中。

  殷红的鲜血在奔腾的浪花中只是打了一个转,便瞬间消融不见。

  此时此刻,冲入了秘境门户的宋辞晚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非常奇异的世界。

  这不是凡间的景象,却竟然是一片云上的世界。

  宋辞晚冲过门户,第一个感觉是,自己脚踩在了雪白的棉花糖上。

  当然,实际上她踩踏的不是什么棉花糖,而是一片连绵的云海。

  云海柔软而又富有弹性,踩踏上去,脚感非常奇异。

  宋辞晚迈步而走,举目望去,只见前方四面皆是白雾茫茫。只是在遥远的某个方向,仿佛有一缕日出的光亮。

  既是有日出的光亮,便权且将其当做是东方。

  宋辞晚于是向东而走。

  她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已是走过了数百里的距离。

  那东方的光亮便显得近了些,宋辞晚以大衍化生术的测算之法计算路程与时间,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她又走了数百里的距离,这一次,东方的光亮下,隐隐约约像是能看见建筑的轮廓了。

  宋辞晚心中微喜,她继续加快脚程,走着走着,只见那云海之上明显出现了连片的屋宇。

  除了屋宇,还有街道,有桥梁,桥梁之下甚至还有河流。

  清澈的河水在云上蜿蜒流淌,有身披蓑笠的渔夫摇着船杆顺流而下,并悠悠唱起了古老的道情词。

第267章 秘境还是仙境?

  白云、流水、小桥。

  摇橹的渔夫放声歌唱:“老渔翁,一钓竿,靠云崖,傍水湾。扁舟来往无牵绊,沙鸥点点清波远,荻港萧萧白昼寒,高歌一曲斜阳晚……”

  他悠悠唱着,在白云之上,在霞光之中,清风徐来,姿态闲逸,俨然便是出世之人。

  宋辞晚又看了看云侧的那片暖阳,只见那斜阳懒懒散散地挂在天边,清清淡淡的光芒将附近的云彩都染成了温柔的橘红。

  她原先以为这是朝阳,但此刻看来,这分明是夕阳。

  虽是夕阳,却并不颓废,在渔夫的歌声里,这里的一切倒反而是有了一种宁静致远般的壮美之感。

  正所谓鸟鸣山更幽,在此处,便是渔歌水愈静。

  此情此景,胜过世间万千喧嚣。

  使浮动的人心都仿佛是寻到了停靠的港湾,不由自主便生出一种平静的愉悦。

  宋辞晚于是就在水岸边停了下来,静静欣赏眼前这宛如诗画般的一幕。

  渔夫悠悠唱罢,歌声才歇,忽然,前方那平静的流水中猛地溅起一片巨大的浪花。

  浪花中,有一条丈长的水蛇摇晃长尾,嘶嘶有声,猛地卷向了船上的渔夫。

  眼看这渔夫就要遭殃,却见他不慌不忙,吐气开声,喊了两个字:“嘿!着!”

  话音落,手一指,一道半透明的寒芒突出,飞卷而来的那条水蛇便被这寒芒击中,而后啪一下,僵直了身体,落到了渔夫的船板之上。

  渔夫哈哈笑了声:“小蛇啊小蛇,你说你,这调皮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老朽我每次都将你放过,你却每回都要来挑衅。唉,你赢不过我的,又何必呢?”

  落在船板上的水蛇昂起头,将蛇信吐出,嘶嘶有声。

  虽则并非人言,那嘶嘶声中却亦仿佛是在传达种种不甘。

  渔夫只是摇头叹息,也不怪罪这水蛇的挑衅,反而是伸手在蛇头上摸了摸,然后他又捧起蛇身,将其往水中一丢。

  “去罢!”渔夫道,“老朽今日还是不捉你,你也回你的水中去,好生修行,莫要再来了。”

  水蛇啪地一下落入了水中,只扭头又对着渔夫一阵嘶鸣。

  渔夫摆手,水蛇不甘地将蛇尾在水中一拍,随即低首潜入了水中。

  很快,那水中便只余一道细线,细线迅疾如箭,转瞬远去。

  渔夫目送了片刻,随后将目光转到了站在岸边的宋辞晚身上。

  “小娘子,你从何处来?要向何处去?”他笑问。

  宋辞晚只觉得这渔夫身上仿佛有种仙韵,听到渔夫问话,她忽然心中一动,便回答道:“回老丈话,我从云起处来,要向水穷处而去。”

  说话间,她叉手行了个礼。

  渔夫当下叉手回礼,咦了声道:“要去水穷处?嗳?这水穷处在何处,我竟然不知?”

  宋辞晚笑说:“云生而日出,水穷而石落。水落石出之处,便为水穷之处,老丈以为如何?”渔夫呵呵笑了:“你这小娘子,倒与老头儿我打起了机锋。吾知了,你啊,这是要来寻仙,是也不是?”

  宋辞晚夸赞道:“老丈真知灼见,敢问此处可是有仙?”

  渔夫就邀请宋辞晚到他的船上去,并说:“自然有仙,我们雁翎镇啊,人人都可修仙,小娘子你此番,可算是来对了地方咯。小娘子不如上船来,老朽我带你过河,去寻仙去,哈哈!”

  原来河对岸那一片连绵的屋宇街道,便是雁翎镇。

  一座云上的小镇,屋舍行人,色色不缺。而这渔夫开口便说,雁翎镇中有仙!

  宋辞晚只觉得眼前一切皆是奇情奇景,难描难绘。

  她当即足下一动,便施展轻功草上飞轻盈落入船中,并谢过渔夫搭载。

  渔夫呵呵一笑,说:“相逢即是有缘,不必道谢,老朽我啊,摇船便是修行,你便不来,我也是要过河的。载你一程又何妨?不值当道谢。”

  说着话,他悠悠哉哉地摇船过水。

  宋辞晚道:“请问老丈,摇船是修行,那你先前放过那条蛇,也是在修行吗?”

  渔夫说:“摇船是日常修行,至于放过那蛇儿,且算是半个修行罢。”

  “哦?”宋辞晚问,“为何说是半个?”

  渔夫悠悠答道:“咱们人族与妖族本该势不两立,杀妖是为人应尽之义。然而我已遁入仙门,却可不必再做世俗行事。这捉妖与放妖全凭自我心意……”

  说到这里,渔夫停顿了一下。宋辞晚安静听着,通过渔夫的逻辑,慢慢在心中勾勒这秘境风貌。

  秘境与诡境是不同的,诡境由诡异的怨气交织而成,往往也会因为诡异生前经历的不同,而生成各种诡境规则。

  诡境的规则乍看起来会偏向诡异,但同时也会限制诡异。

  又或者说,它无差别地限制着存在于诡境中的一切生灵!

  破解诡境,往往需要参透诡境的规则,再利用规则,反制诡异。

  当然,如果拥有绝对的力量,能够直接打破诡境,那什么废话都不用说。一力破万法就是,毕竟,拳头大才是永恒的真理。

  可是秘境显然与诡境绝不相同,修士间也常常流传,诡境是危机,秘境是机遇——

  秘境也不是用来打破的,遇到了秘境,想方设法获取其中机遇才是正理!

  宋辞晚不由猜想:那么眼下这秘境,所谓机遇会在各处呢?

  只听渔夫笑叹一声说:“我与那蛇儿相识也有数载,如今倒处得像是个老伙计了,我也不舍得杀它。它爱挑衅便挑衅,它一来我便对它施展寒冰指,权且算是半个修行罢。”

  宋辞晚一挑拇指道:“老丈真是雅量高士,洒脱非凡。晚辈佩服!”

  渔夫顿时哈哈一笑说:“算不得什么高士,老朽我呀,也不过是多听了几场赤眉大仙的讲法课,这才有了些许微薄心得。”

  他又拱拱手道:“说来还是惭愧,老朽我修行三百载,如今却才堪堪筑基,距离金丹大道且还不知有多远呢,唉!”

  他叹了一声气,虽有一股洒脱,此时却也面露惆怅。

  宋辞晚却惊道:“老丈竟已修行三百载?前辈说到金丹大道,敢问前辈,何谓金丹大道?”

第268章 上古金丹大道,长生之道

  白云之上,小河流淌。

  宋辞晚在河上听渔夫讲法,讲的则是上古金丹大道!

  只听渔夫悠悠说:“这金丹大道呀,便是升仙之道,是长生之道!”

  开明宗义,只这一句,若放到外头的大周修行界,立时便能引起轰动,甚至是掀起滔天巨浪。

  毕竟,大周的修行界,虽有仙人在世,却从无长生之说!

  大周的修仙者们,也不修金丹,他们修的是神明!

  一切修行,皆为心中神明。

  所谓长生,反倒成了虚妄。

  宋辞晚不由得便追问:“前辈,你说金丹大道是长生之道,那这世上,真有长生吗?”

  说实话,宋辞晚的修行目标虽然一向来就是长生,但这只是因为她拥有天地秤,寿命来得容易,因此她从一开始便将自己的目标定在了高处。

  但实际上,堆砌寿命就一定能够长生吗?

  多长的寿命算是长生?

  一千年不算,一万年算不算?

  若是一万年还不够,那么十万年、百万年、甚至千万年呢?

  ……

  可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会随时变化的。

  千万年,那可太久了。

  譬如宋辞晚,她即便是能有千万年的寿命,可是这个世界……它能存在千万年吗?

  甚至别说是千万年了,就说一万年,以如今的大周来回望万年以前——万年前的历史都仿佛如同空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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