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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操作在资本主义发达的联邦非常常见,从规避一些法律责任的角度来看,持有股权越多,在遇到需要承担的法律责任时承担的责任越多。
联邦可没有公司犯错某一个人承担全部责任的说法,一般法律责任是由作出决策的人来承担。
也有时遇到了一些问题会由整个董事会乃至有职位的股东们来承担。
第一种情况还好说,大多数时候责任都不会落在大股东身上,可万一是第二种情况怎么办?
那么谁手里的股票更多,谁承担的责任也就更多!
这些大资本家们很快就掌握了规避最大法律责任风险的方法,那就是降低自己持有的股份,转由多层套娃方式的持股,让某几家公司来代替自己持有集团公司的股票。
这样听上去……好像有点把裤子脱下来之后再放屁再放屁的感觉,可实际上它很有效。
直接责任降低,间接的责任可能通过很多次递进转变之后已经没有了影响。
在不改变自己对公司实际的控制权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可能会遇到的责任,资本家历来都是这么的狡诈。
林奇也是,他持有的股权虽然说是个体中最大的,可实际上还有一部分也在他的手里,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董事会也好,股东大会也好,不会有人跳出来和他唱反调,并且成功地“夺权”。
对联邦的资本家们来说,赶走公司的发起人,把别人的梦想变现,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甚至是明日之光投资公司也在做类似的事情,只要利益满足了公司的诉求,他们不介意随手卖掉自己手里持有的一些公司的股份,让那些正在快速发展中的公司成为“过去式”。
在联邦想要纯粹的依靠资本手段,金融手段赚钱,其实一点也不难。
只要你做出让别人认为你觉得有威胁的事情来,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就不介意花点钱,解决这个危险。
收购,拆分,彻底的吸收。
每年有很多新诞生的,充满潜力和前景的公司因为对某些行业的大公司造成了威胁,从而被高价收购然后肢解。
这种事每天都在上演。
在竞争中不被别人超过的方法有很多,直接消灭竞争对手,就是选择之一。
想掌握自己公司的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说的话能算话。
这种东西对上流社会来说就是一种社会运转的方式,一种法则,对下层来说可能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安娜显然是上流社会的一员,她立刻就明白了林奇的意思,她不会直接出现在公司股东的名单上,因为她持有的不是公司的股份。
但是从实际意义上来说,她又等于间接的持有了公司的股份,她持有A基金的股份,A基金持有公司的股份,这就是一层关系的间接。
而她也可以受到基金会的委托,成为基金会在公司的代表出席董事会也好,股东会也好,什么都行!
她该享受到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少,但不该她触碰的东西,她也一点也得不到,包括责任。
见安娜明白了自己的话后,林奇笑着问道,“那么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去家族企业,还是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可能就是底层社会人人都艳羡的东西了。
想上班,直接进大公司担任重要的职务。
不想上班,那么就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不需要担心生活的问题。
再也没有比这更潇洒的事情了,普通的人们每天都辛勤的工作却换不来几天自由,这就是他们渴望的生活啊!
安娜想了想,“我可以继续在公司上班吗?”
“这一年时间来我学会了很多的东西,这比书本上的,和那些家族教育更有效,我觉得我还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
林奇没有犹豫太久,答应了她。
他也的确需要有个人能盯着投资公司和孵化园,随时随地的把一些事情汇报给自己。
“当然,如果帕图先生不反对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
安娜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他不会反对的……”
的确,帕图先生是不会反对这一点的,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
有价值的人,和其他人。
他不会太过于感性的去看待事物和人,包括他自己,他都很理性。
安娜出去创业也好,嫁人也好,或者做其他什么事情,实际上都不如在林奇的身边。
随着社会的进步,资本形态的变化,一些老旧的财团也需要开始转型了。
比如说邓肯家族,其实他们一直都在尝试着转型。
人口生意,资源生意以及一些灰色的产业或许还有一些生命力,但最终还是会被彻底的淘汰掉的。
不可否认,这些生意的确很赚钱,可是整个社会对这些生意的容忍度也越来越低。
如果他们不想某一天起来突然就站在了整个社会的对立面,那么改变就是必需的。
阿金尔家族也需要转变,资源生意的确不算坏,但他们应该能有更多的选择,从传统的行业跨出来,对外界进行新的探索,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实力!
如果能有一些盟友,那就更好了。
两天的时间一转而逝,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
上午八点三十分,林奇已经出现在了学校的大门前。
人太多了,在离开学校大门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布佩恩警察局就派了不少警察帮助前来维持秩序。
包括引导人们有序的停车。
除了警察们,还有联邦调查局的探员维护秩序,以及很多的记者争相的为那些能参加毕业典礼的嘉宾拍照。
甚至于电视台都派人来了!
当林奇出现在学校大门前时,引发了一轮小小的高潮。
“看这边,林奇先生!”
门外的记者们呼喊着林奇的名字,并不断地谋杀胶卷。
林奇很友善的挥手致意,并在大门外停留了片刻。
他是联邦的青年领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代表了联邦青年的最高规格!
进入了校门,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就像是两个世界那样!
安娜早早的等在了这里,她是来接林奇的。
老实说林奇虽然是她的同学,但是他来这里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肯定会迷路。
学校董事会很体贴的让安娜今天不做其他事情,就负责照顾林奇。
“希望你不会觉得太困扰,学校其实也有很大的压力……”
联邦境内的圣和会学校不止一所,彼此之间也存在竞争,让记者之类的在门口进行采访报道,也是一种竞争的方式。
安娜一边和林奇说着今天的议程安排,林奇则不断的和路上遇到的同学,老师们点头致意,或者打招呼。
看得出来,大家对林奇都很热情,没有因为他长时间不来学校就冷落他。
这充分的体现了联邦高校里的人文关怀,人们对待别人的友善态度,让人不得不想到一个词——文明。
当林奇来到了毕业典礼举办的草坪时,所看见的,仿佛是十年,二十年后联邦上流社会的缩影。
热情。
又虚伪!
第1341章 会说话显然很重要
同样是毕业典礼,前几天的一场毕业典礼会成为很多人一辈子的痛。
但今天这场毕业典礼,则会很多人一生回味的经典!
每当有人面朝着林奇走过来,当他们发现是林奇之后,就会在一定距离外,停下脚步,驻足在路边。
他们会把道路的中间让出来,让给林奇走。
然后在林奇即将和他们接触时,微笑着略微低头看向脚下的地面,并说“早上好,林奇先生”或者“能见到你非常荣幸,林奇先生”,这就是人们努力的原因。
谁都不愿意自己成为驻足在路边为别人让出大道的人。
林奇亲切又热情的和人们点头,打招呼,有时候碰到学生会和兄弟会,姐妹会的人还会主动握手,攀谈几句。
圣和会院校学生会这些学生团体中的主导者,他们一旦毕业,就会成为大公司的中坚力量。
他们可以说是从小就按照某个模板进行培养的,只要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出现意外,他们中的不少人,最终都会成为某个家族的家主,某个财阀的掌门人,甚至是财团的控制者!
这点从沃德里克先生身上就能看得出来,他就是圣和会院校学生会主席。
安娜也是学生会中的一员,当然她不那么重要,因为她并不是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她只是……顺带着的。
阿金尔家族那些被看好的人,都曾经是校园中的风云人物。
只是无论是过去的,还是今天的,在林奇面前,他们都要黯然失色!
没有人能平视着林奇,说一句“你好”,因为他们不配,无论他们有多优秀!
林奇直接走到了活动的最中间,因为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往年也是,所以圣和会院校的毕业典礼往往都是在运动场里举行。
那里有足够的空间。
这可不像普通的学校,他们在体育管理就能装下所有人了。
“林奇……你终于来了,我正在找你。”
林奇刚和几名学校董事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校长就看见了他。
“抱歉,我有些事情要和林奇单独谈谈……”,校长先为自己的行为道歉,随后拉着林奇走到了一边。
“你和总统先生很熟,对吗?”,校长直勾勾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就在不久之前,总统先生办公室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总统先生听说今天是毕业典礼,他也希望能过来看看。
而总统先生本人也是圣和会的三级会员,他的确有资格来参加这样的典礼。
尽管电话中说总统先生只是以圣和会院校校友的身份参加毕业典礼,但谁会真的只是把他当作校友?
这些突发情况在校长的预料之外,董事会知道的人也很少,据说总统先生希望“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参加这场典礼。
这真他妈扯淡,但是学校没有拒绝的权力,无论是出于对总统先生身份的考虑——他是联邦的总统!
还是出于对总统先生是圣和会成员的考虑——他妈的是三级会员,和沃德里克先生这样能够影响联邦经济的人同级!
当然这对学校其实是一件好事,不过作为迎接总统先生的人,以及陪伴他的人选,就需要有一些选择了。
恰好外面一直传言林奇和总统先生的关系不错,他的前女友更是凭借他的介绍信,在总统府里干满了一整个实习年。
这么说来,他们关系的确可以。
让林奇代表学校迎接招待总统先生,这也说得过去。
林奇点了点头,随后校长松了一口气,轻声的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一脸的请求,“拜托了,短时间里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不是想不到,而是没有比让林奇去主导这件事更好的人选了。
林奇要是没有来,他还有其他人选,比如说今天受邀嘉宾中一些其他的三级圣和会会员。
林奇没有多做考虑,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就有点挺意外的。
校长松了一口气,道歉一声后又忙着其他事情去了,他觉得这件事有点突然,其实一点也不。
离开中期大选只剩下一年半的时间,从理论和社会反应来看,总统先生的中期大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现在的社会支持率很高,还有百分之六十几,这已经接近联邦历届中期大选中,支持率最高的前十水准了。
一般总统即便能得到连任,在中期大选之前做民意调查时,支持率很少有超过百分之六十的。
那么既然为什么不高,还有那么多总统能连任,这就不得不谈到联邦人在竞选问题上的一些……奇怪的做法。
像是在做民意调查时候选民一脸“谁他妈投票谁他妈是坨屎”的表情,可真到大选的时候,他们又会抱着“既然是我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支持一下”的想法,投上一票。
诸如此类的情况很多,一般只要不是特别低,或者总统特别的无能,都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只是常规是常规,总有例外的时候,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这个例外,总统先生最近也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参加今年的圣和会毕业典礼,就是其中之一,这个毕业典礼在整个联邦的影响力很大。
而且更关键的是所有的毕业生以及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导师,他们认识的人和他们周围的人,几乎都是上流社会的人。
从他们这里得到明显的支持可能不那么容易,但是要获得好感,却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