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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始终在解决这些,有科学家认为,也许十年到二十年时间里,器官移植就能趋于成熟,在五十年内,将能成功的运营到临床。
五十年……太久了,威克利夫先生可等不了五十年。
在一次新的会诊之后,威克利夫先生留下了他的主治医生,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我最近感觉我的心脏越来越无力……”威克利夫先生的脸色有点发青,他的表情也很难看。
医生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有些人会快一些,有些人会慢一些,我们不能精确的判断出一个具体的时间,但是你的情况的确很不好。”
威克利夫先生站起来,走到了窗边,看着阳光下那些在草坪上奔跑的孩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嫉妒。
“你们说的手术……是指心脏移植吗?”
医生也没有隐瞒,“如果你的情况到了必须做手术的程度,那就意味着吃药也很难控制,你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
“做手术尝试可能不到百分之五的成功概率,或者放弃所有治疗迎接死亡。”
心衰这种东西它不像其他的玩意,有些切了就切了,心脏不跳了,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就连干预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干预,换一颗健康的心脏似乎就成为了唯一的办法。
威克利夫先生沉默了一会,“我不打算放弃我的生命,我有一个想法……”
看在钱的份上,医生耐着性子,“请说,我在听。”
他转身看向了医生,眼神有些逼人,“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在人的身上进行实验,这比在动物身上研究应该更快应用到人类本身身上!”
话是如此没错,动物这种东西,研究得再好,哪怕成功率百分之百了,到人类的身上也会存在很多的问题。
那么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在人类的身上进行研究呢?
医生干笑了两声,“威克利夫先生,我能理解你对你现在身体的担忧,可你提的这个问题……”
他摇了摇头,“我们还没有完全的掌握这些技术,贸然用于临床会造成大量实验人员的死亡,而且它违背了道德。”
威克利夫先生抬起了手,阻止了医生继续说下去,“我不在乎道德,也不在乎别人会不会死,我只关心,万一到了必要的时候,我有多大的概率能活着。”
“你可以和医院的高层,那些专门负责研究这些人的聊一聊,我有办法给你们提供一些合适的场所进行研究。”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早就该死了,却还活着,这或许就是他们能活下来的原因!”
医生点了点头,没有继续争辩什么,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或许这件事能成功。
科学的进步总要有人付出,医疗科学的进步更是如此。
“我会转达的,威克利夫先生……”
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威克利夫先生眼中只有不甘心,他不愿意早早的就离开这个世界,他此时开始认真的思考,如何弄到一笔钱。
即便这边的医院不赞同他的提议,他也可以找一些人去做这些研究,一两年时间,他还能等,总能通过不断的尝试找到办法。
而这一切,都需要钱。
钱变得越来越重要,越来越关键!
对于威克利夫先生的焦躁,林奇没有丝毫的共情,首先他没有病,其次他还很年轻,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其实也不完全是。
联邦现在的人均寿命只有六十多岁,这还是医疗水平非常高的情况下,看上去林奇马上就要二十五岁,还是年轻人。
实际上在平均年龄这一部分,他已经度过了一半的人生。
人类真是一个可怜的种族,老天给了人类智慧,让人类社会有了璀璨的文化,却也残忍的限制了人类的寿命。
短暂的生命力承受着太多的痛苦,如果人类能活得更久一些,或者不要让人类产生自我,产生人格,那该多好。
庸碌一生,就像那些猴子,懵懵懂懂的来,懵懵懂懂的离开,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随着总统先生的笔落在协议书上,《布佩恩条约》算是彻底的签订完毕。
无数的闪光灯亮起,总统先生站在了二十四名外交官或者大臣,官员之类的外交人士的最中间。
这一组织将会彻底的改变目前国际贸易中无序的事实,让一切都变得有序起来,这也是所有人都希望的。
其实对于小国家来说,可能他们领略不到联邦政府说的那些战略意图,也不太明白国际金融战争的意义,他们想要的只是订单。
订单能够帮助他们从目前的经济困局中走出来,还有些人想要的是工业援助,或者其他什么援助。
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紧密的团结在了一起。
总统先生笑得很开心,露出了他微微有点发黄的牙齿。
他的牙医告诉他那不是牙黄,只是他的年纪太大了,牙齿表面的那层什么东西已经完蛋了,露出了更深层的牙质。
这些牙质很容易上色,所以看着有点发黄,其实并不是他不注重口腔卫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一刻对他来说,将是重要且难忘的,他其实没有太大的野心,能因为一纸条约进入历史书,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这对这个实际上还是有一些保守的老人来说,可能是最大的好消息之一。
拍摄完毕之后,就是答记者问的环节,今天很热闹,因为有这么多的大人物坐在一起,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历史上第一次汇聚了这么多国家的国际盛事。
每个记者都想要站起来发言,对他们来说,这些宝贵的资料有可能也会成为“历史”,他们也会成为“历史的碎片”,被无数的后来人所熟知。
“前排那个女孩看起来不错……”总统先生微笑着轻声和身边的特鲁曼先生说。
特鲁曼先生看向了那个年轻的女孩,同样以很低的声音回答道,“这不是我们的人。”
总统先生有些遗憾,他指向了那个金发女孩旁边的人,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士,看起来有三十多岁。
“感谢总统先生选择了我,我是来自……的记者,我的问题是……”
一个很尽责的记者,提出的问题实际上也是对通稿的一种补充。
像是这种大的政治事件,在记者们提问之前,一些重要的媒体机构就已经拿到了通稿,他们知道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
只有不破坏规矩的人,才能和整个生态环境共存下去。
而那些破坏了规则的人,则会被踢出圈子。
总统下属很认真的听着这位女记者的提问,然后用风趣幽默的回答征服了所有的记者。
人们为总统先生的发言鼓掌,感叹着总统先生的智慧。
其实有些人很清楚,这些都是标准答案,在提问之前,就已经有了回答方式的。
又是一个傻瓜问题……
不少记者一边想着,一边还是老实的把总统先生的回答记录在本子上,这些都是要刊登的内容。
紧接着,人们再次举起了手……
第1195章 一开口就是焦点
林奇也在现场,作为一名“专家”,他还是有资格在这里的。
只是他的位置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在最边缘,坐在他周围的人大多也都是如此,不受人们的关注。
这些人中有些也是专家,有些则是纯粹来混一个资历的。
任何一件对历史具有影响的事情的背后都有各种利益群体的身影,有些人直接因这些历史事件受益获利,也有些人只是想要搭顺风车。
能混一个最偏席,对这些人的未来,也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和价值。
现场的气氛非常的热烈,虽然很多人对这个联盟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可至少大家都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个联盟将会改变很多的东西!
总统先生连续提了三个问题之后,就把选择的权利让给了别人,在一开始的计划中,总统先生回答三个问题,其他代表也要回答一些问题。
这样才符合联邦国际大国,国际核心的气度!
当总统先生把挑选记者的机会让给了盖弗拉的代表时,这位盖弗拉的代表直接选择了那名一直举手,但始终没有被选上的金发姑娘。
这位大使在联邦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很清楚联邦人做事的风格,更清楚他们对金发美女的钟爱程度。
总统先生连续三次回避那名金发的记者,这就意味着这个女人可能有些问题。
给联邦人添麻烦就是他的工作,他指了指那个女孩,“那位金发的女士……”
林奇看见那个被点名站起来的女孩时皱了皱眉,他见过这个记者,就是上次新闻发布会现场问了不太合适问题的记者。
从某些渠道有一些消息汇聚到林奇这,他知道这个女孩已经丢掉了她的工作,只是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看见了她。
特鲁曼先生也皱了皱眉,他斜睨了一眼盖弗拉的外交大使,后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那样笑了笑。
这个女表子养的!
特鲁曼先生立刻就知道了这是故意的,绝对不是随便选到了这个女孩。
女记者站了起来,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朱蒂……”
盖弗拉大使点了一下头,他对这个名字不关心,他只是很好奇,这个女记者到底怎么了,似乎有人不喜欢她,“老实说我不关心这个,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朱蒂似乎并不着急,她反问道,“什么都能问吗?”
盖弗拉大使点了一下头,“当然,这是问答环节,我听说联邦最崇尚在任何场合表达自己的权力,这就是你的权力,女士,你可以问你任何想问的。”
朱蒂笑了笑,“那就太好了,上一次我问了我不该问的,结果我丢掉了我的工作……”
有一些记者立刻意识到了这个女孩是谁,一个个都变得兴奋起来。
其实记者因为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采访了不该采访的人,刊登了不该刊登的报道丢掉工作的事情,在联邦并不少见,甚至可以用常见来形容。
总会有一些人很敏感,表面上一些问题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却会刺痛某些人。
这些小心眼的人偏偏掌握着大多数人们没有掌握的权力,他们只需要一通电话,就能决定一名记者的命运。
人们不知道朱蒂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毫无疑问,在这个国际事件中,她可能要搞出一些大新闻来。
总统先生还保持着微笑,他扭头看了一眼特鲁曼先生,后者看向了一旁的安委会主管。
安委会的主管微微颔首,随后转身离开,他要去搞清楚,这个女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但这些都是随后的事情了,而现在,大会还在继续。
盖弗拉大使突然间变得有了兴趣,“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我不会让你再一次丢掉你的工作。”
“感谢你的直率,但我想问的是林奇先生……”朱蒂看向了坐在最旁边的林奇,林奇也微笑着看着她,没有丝毫的紧张。
其实这个女孩选择的时间和地点都不错,但她面对的是林奇,一个能在长达数个月拷问下只说了该说的人。
这点压力,还不被他放在心上。
“看来我和这位女士有些误会,不过那不重要,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林奇反问道。
很友善的态度,加上林奇其实没有什么负面的新闻,人们对他的态度还是非常宽容的。
至于他的私生活?
拜托,他才二十四岁,比起那些酗酒还滥交的年轻人,他已经做的非常好了,那根本都不算是负面新闻,只是花边新闻。
无伤大雅!
林奇的态度越温和,在朱蒂的眼里越可恶。
她毫不留情的问道,“我注意到今天在场的嘉宾都是一些有着深厚学术成就及背景的专家,林奇先生,据我所知你高中毕业后就进入了社会。”
“从我调查到你在圣和会院校挂名之外,你并没有接受任何实际上的高等教育。”
“换一种大家都能听明白的方式来说,那就是你今天是如何以经济专家的身份,坐在这里的?”
“我不认为一名高中生就可以是经济专家,或者说这背后还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在朱蒂的话刚说完时,无数的照相机骤然间亮了起来,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奇。
不过很可惜,林奇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懊恼的情绪,他的表情甚至变都没有变过。
与此同时,负责大会现场安全的安委会主管弯着腰走到了特鲁曼先生的身边,低声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朱蒂用了一个名叫朱迪的男记者的登记证进来的,这是我们工作的疏漏,要不要把她请出去?”
特鲁曼先斜睨了他一眼,表情非常的不悦,朱蒂和朱迪的确分不清,照片的话……也应该被替换了。
这种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安委会的人,人家检查了名单,没有什么问题,自然就要放行,但终究还是出了问题。
至于把她请出去,如果她的对象不是林奇的话,特鲁曼先生就那么做了,随便找个理由,虽然会让联邦有点丢脸,但至少比她在这里胡说要好得多。
可她谁不找,去找林奇,特鲁曼先生一点也不担心这会成为一起“外交丑闻”,他对林奇就是这么有信心。
“不用管,先把另外一个人控制起来,不要让我们在朋友面前丢了脸。”
主管离去后,特鲁曼先生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总统先生,后者的态度居然和他一样。
“如果这个女孩能为难一下林奇,其实也挺好的……”很乐观,也很盲目,这大概就是传统的联邦人。
宽松的态度造就了联邦宽松的环境,这也是其他国家不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