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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量在这件事上站在你这边,不过你的时间不多,如果一年内你不能够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成绩,就说明你的想法还是存在问题的。”
沃德里克先生作出了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决定,如果一年时间林奇还搞不定这些,那么董事会也不会继续看别人发财,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一年时间足够了!”其实只要半年时间就足够了,但林奇并没有说出来,他需要更多时间的缓冲。
说到这里时,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沃德里克先生的好奇心又泛滥了,“如果你能按照你说的那样,把纳加利尔人进行劳务输出,你打算怎么做?”
劳务输出的基础在于这些人愿意干活,同时也都很老实,服从于林奇的公司,他们必须是温顺的,愿意接受压迫和剥削的,这点其实并不容易做到。
那些输出的劳动力如果并不是温顺的,他们很有可能会反抗,或者到了国外就逃跑,这会给林奇带来很大的麻烦,不管是管理这些人,还是抓捕那些逃跑的人,都会浪费他的时间,精力,金钱还有人脉关系。
输出地政权也肯定不会愿意见到一群没有身份的,充满了危险的黑户到处乱跑。
必须先驯化,然后再输出。
林奇略一斟酌,决定还是和沃德里克先生分享一下自己赚钱的方式,他已经为自己提供了很大的助力,那么适当的分享一些东西,也是必要的。
“盖弗拉人会为这些人买单!”
沃德里克先生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你打算把他们弄到安美利亚地区去?”
之前林奇在安美利亚那边支持反抗组织的事情沃德里克先生是知道的,他后来也支持了两个反抗组织,这种事情其实大家做起来比想象中的更简单,也更不会存在什么所谓的道德歉疚感。
而且每个人都相信,如果有一天联邦面对相同的问题时,盖弗拉人也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一大堆反抗组织对抗联邦的管理,所以谁都没有心理负担。
当然他也知道林奇一直在主张化解和盖弗拉的矛盾,并且争取从盖弗拉商人手中夺过一些订单。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林奇居然打算把这些纳加利尔土著输送到安美利亚地区为盖弗拉人工作。
但不得不说,这个主意好极了!
傲慢的盖弗拉人不会成为纵容纳加利尔土著的好好先生,外部的高压反而更加有利于对这些土著的管理,盖弗拉皇帝急迫的希望能够解决安美利亚地区的安全和稳定问题,大量老实的,温顺的,容易管理的纳加利尔土著充斥这个地区,对盖弗拉人加强对当地的管理也是有利的。
一个地区有十个盖弗拉人和一百个安美利亚人,安美利亚人就是主流,这些人里有过半的人正在反抗盖弗拉人的统治,反抗就是主流。
但如果这个时候来了几百个乃至上千个纳加利尔人进入这个区域,只有五十个人反抗势力就不再是主流,社会的主流就是稳定!
所以毫无疑问,盖弗拉人一定会同意林奇的想法并且为此支付大笔的佣金,这小子是个他妈的天才!
沃德里克先生的眼睛开始发亮,董事会里的老头子们一定会喜欢这种既稳妥,又有足够利润的生意,权力会更加高度的集中在他手里,那么在联合开发公司的会议上,他的主张就不会有人反对。
两人结束了这个话题之后,很自然的就谈到了最近的州选,以及其实没有多久之后的总统大选。
没办法不谈到这方面的事情,整个联邦的人们都在讨论,州选作为总统大选之前的开胃菜,其实早就成为了总统大选时的风向标。
今年的州选基本上毫无疑问,除了属于保守党大本营的那几个州之外,其他的地方进步党候选人的胜选率都非常高的。
其实这种趋势从今年州选的烧钱程度就可见一斑,要知道在上一次州选时,两党都在疯狂的烧钱,他们情愿触犯一些法律违规宣传,也要制造出足够的影响力——根据联邦的法律规定,宣传的内容、范围、持续时间、方式不能超过某些界限,超过了就要罚款。
但大家都无所谓这条线,不过是罚款而已,那个时候最不缺少的就是暴发户。
大批的金融暴发户们迫切的需要通过寻找合适的政治代言人帮助自己进入到上流社会中,资助州长选举明显是一个不错的路子,只要自己支持的州长胜选了,他们就能有的吹了。
比如说“成功的州选资助人”,就凭借这一点,这个名头,就能打开很多圈子的大门,所以双方疯狂的砸钱,这也恰恰反衬出了今年的萧条。
如果不是表现的太过丧气会影响选民的支持率,可能保守党都不打算参加选举,反正必输无疑,又何必浪费时间金钱还有精力?
“我们的总统先生很有可能会在大选中全面胜选!”沃德里克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某种快意的。
其实不管是保守党还是进步党,对于这些大财团来说都差不了太多,但现在的总统先生显然更加锐意进取,这就符合了财团们在海外拓展的想法。
有军舰保护,他们也可以尝试着像盖弗拉商人那样野蛮的生长,这是一个好机会。
林奇在一边附和着,大谈特谈总统先生胜选之后的美好景象,只是他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真实看法,没有让沃德里克先生看出来。
十年,那可真是一段不短的任期,即便他不做什么,在最后一任中他的权势也将达到巅峰。
接下来的总统,也许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谋求更多的任期,乃至于为此发动战争。
当然,这对林奇,对沃德里克先生来说都无关紧要,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是受益人!
第544章 上节目
林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本来沃德里克先生应该表现出身为主人为客人着想的高贵品质,他应该尝试着邀请林奇在他的房子里过一夜。
毕竟时间不早了,这个时候离开不太符合社交礼仪。
在过去交通不方便,社会也不像现在那么的稳定,走夜路是十分危险的行为,无论是乘坐马车还是自己驾车,亦或是步行,都非常的危险,所以只要天黑之后,主人们都会挽留客人在自己的房子里过一夜,避免危险。
现在的社会虽然没有这些危险,可这种礼仪还是留了下来,基本上都是象征意义的询问,客人们未必会愿意留在主人家里。
但沃德里克先生没有礼节性的挽留,他现在有点捉摸不透林奇,万一林奇真的就住下来怎么办?
他刚刚才拒绝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果明天早上两人在碰见,说不定还会发生其他的事情。
所以他用“你快点走吧”的目光笑眯眯的目送林奇离开而没有出声挽留,看着林奇的车走远了,他才转身回到房间里,并且去了赛维瑞拉的房间。
在这个时候他还向管家抱怨了一句,“我们的房子应该装电梯了,我知道有些人认为这样的房子不应该装电梯,但你瞧,我也老了,上楼梯真的太累了!”
对此管家表示会尽快安排人来做这些事情,设计新的装修方案,以及把电梯安装上。
等上了四楼并且在赛维瑞拉的房间里看见她时,她看上去好像刚刚哭过,作为父亲,他肯定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
“你不应该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伤心,除了我和你的母亲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因为你伤心而伤心了。”沃德里克先生虽然是一个大人物,可他说起这样比较“家庭”的话也很熟练。
赛维瑞拉摇了摇头,她看着她的父亲,“不,我不是因为林奇拒绝我伤心,让我伤心的是优秀的人情愿自污也要远离我,而那些只想搞大我肚子成为你女婿的人,却在外面和野狗一样排成队的寻找机会。”
“我在为我自己难过,优秀的人看不上我,能看上我的人只有野狗!”
这句话非常成功的让沃德里克先生无话可说了一会,“人伤心的时候情绪很激动,思考事情的角度也很奇怪,你没有必要如此的诋毁自己。”
“不选择你,是他的损失,不是你的!”沃德里克先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和情绪激动的小女孩讨论这个问题。
不过此时的赛维瑞拉反击很快速,并且角度很刁钻,“我只看见他面带笑容的离去,而我只能坐在这里哭泣,我不确定这到底是谁的损失!”
“呃……,好吧,看起来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他举起手表示了投降,只有等赛维瑞拉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能和她继续谈论这个问题,否则他会被折磨疯!
让女仆长留在房间里避免赛维瑞拉做出人们想象不到的事情,沃德里克先生和夫人离开了房间。
在回自己的房间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感慨。
作为房间的女主人,沃德里克先生的妻子轻声的说道,“其实林奇表现的还不错……”
在这个圈子里,只有极少数人能保持干净,更多的还是非常复杂的,比如说她的兄弟们,简直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那就是极端的混乱。
比起那些混乱却没有任何优点的人,林奇其实已经有了很高的得分。
沃德里克先生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林奇会有一群他自己的人,我们也有,你把一些复杂的事情想的简单了一点,你忘记了我们刚结婚时发生的那些事情了吗?”
说到这里,他的妻子才回忆起来,“抱歉,的确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只是看着她在那边哭泣,作为母亲我也很难过。”
“她会好的,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在沃德里克先生和他妻子结婚的初期,他们身后两个家族的人为谁来主导这个新的家族彼此争论乃至于攻击。
当然,领导者还是沃德里克先生,但那些公司的董事会成员,董事会主席该怎么安排?
每一个产业的负责人该怎么安排,一套班子变成两套班子,那些多余的人该怎么安排?
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带来非常麻烦的变化,动摇这个新家庭的根基,好在沃德里克先生有出色的手段能解决这些问题,但如果他们依旧为赛维瑞拉选择强强联合,最终也肯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奇的强势绝对不会允许不是他的人进入他的利益圈核心,也就是说现在沃德里克先生,赛维瑞拉身边那些值得信赖的人很有可能会被林奇一系的人排斥打压,甚至因此发生激烈的冲突。
如果这些人斗不过林奇的那些人,赛维瑞拉也无法为他们带来“公道”,而这也是非常明显的,他们的女儿绝对不会是林奇的对手。
那么沃德里克先生用一生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很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崩塌大半。
那些掌握着集团核心秘密的人会成群结队的离开,加入原本是他们对手的阵营中,或者自立门户,沃德里克先生的标签最终将消亡,这就是沃德里克先生最不愿意看见的。
所以他一开始就想过,赛维瑞拉的丈夫可以来自大家族,但一定不能太出色,不能够太强势的压制住赛维瑞拉,只有这样,属于他,属于她的那部分才会继续的顺延下去。
其实刚才赛维瑞拉说的一点也不错,优秀的人要远离她,否则只能被沃德里克先生打压,训练成温顺的样子,比如说杜林。
只有那些想着混吃等死,做一个有钱有闲不需要做什么,却拥有一个响亮姓氏的人,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他的妻子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有时候沃德里克先生会很顽固,他这些年里成功的次数已经数不清楚了,这也造就了他的顽固,因为他总是对的,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一种谜一样的自信。
翌日,林奇的相片就出现在了各大报纸的头条,一个年轻人两年时间,一百亿加利尔的财富,这足以震动整个联邦。
就算一百亿加利尔兑换成联邦索尔可能只有八千多万到九千万的样子,但非常不客气的说,谁见过这么多钱放在一起?
五个用来装东西的海运集装箱,五集装箱满满的都要溢出来的钱!
是钱!
媒体的疯狂可想而知,一些媒体更是把林奇过去的每一件事都扒了出来,从他孤注一掷的豪赌联邦和盖弗拉的关系会出现翻转性质的变化,从而成功抄底战争债券开始。
他的每一次商业计划都犹如天主的私生子那样具有重重不可思议的魔力,尽管其中也有亏损的时候,但亏损的次数非常少,少到对比他的盈利可以完全忽略那种。
各大媒体,电视台,节目策划组,都在疯狂的邀请林奇,希望林奇能够上他们的节目。
联邦最大的电视台下最火爆的脱口秀节目,更是给林奇开出了六十万的出场费来邀请他上那档不到两个小时的谈话类节目。
当然,这也和一些冠名商,广告商疯狂的砸钱有关系,只要能请来林奇参加节目,一些和电视台有合作的广告投放者愿意承担其中的一大部分费用!
在经过了挑选之后,林奇决定参加一些节目和访问,比如像是目前在所有领域都最具有权威性的杂志《浪潮》,又比如说联邦最有名气的说话类节目《欧拉九十分》等。
按照远近关系和时间关系,林奇最先参加的是《欧拉九十分》的节目。
主持人是一名艺名为“欧拉”的主持人,据说这个主持人也有深厚的背景,来自于某个政治世家。
正是因为她有雄厚的背景,无惧任何人对她的不满,所以从她开始筹建这个节目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放过”嘉宾。
她会问一些很刁钻的问题,问一些让人觉得很难堪的问题,揭露一些大牌人物的面具或者撕开他们的伤疤。
让男嘉宾摔话筒愤而离席,以及让女嘉宾崩溃哭泣,几乎成为了这个节目最大的看点。
有背景不怕针对的同时,她的背景也能让人无法拒绝她的邀请,只用了半年时间,这档节目就成为了联邦最火热的节目,人们喜欢看着那些大人物在这里露出脆弱的一面。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林奇来到了演播厅,还有二十多分钟差不多就能上节目了。
九点到十一点,是收拾黄金期,大多数重量级的节目都被安排在这个时间段和其他的电视台抢夺收视率。
为了让节目效果拉满,林奇参加的这档节目是直播的,如果出现了直播事故,有可能会插播广告,但绝对没有机会修改。
把人们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观众们看,也是这档节目的特色之一,比起那些录播的哭泣和愤然离席,直播中发生的事情可信度才更高。
在临上台前,节目的导演找到了林奇,“林奇先生,我必须再次告诉你,我们没有台本,没有计划,没有提词器,一切都是最自然的访谈。”
“如果遇到了你无法回答的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说着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放心,“有时候主持人会挑衅你,不要上当!”
第545章 自恋型人格认知障碍
邀请林奇来参加节目是主持人欧拉自己的想法,她认为把林奇找到节目里来,通过各种方式让他自己毁掉他那副总是温和的外表,让他变得气急败坏,这绝对能让收视率再次上一个台阶。
人们已经度过了那种围观榜样的时代,经济的衰退和各种坏消息,人们心底滋生的不是希望,而是毁灭。
这档节目的目的就是利用人们内心深处毁灭的欲望,借由欧拉自己的方式,把一个个光鲜的人物变成小丑,让自己获得社会的关注,提高自己的影响力。
这些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有些能够直接转化为利益的典型象征物,金钱。
比如说影响力,代言一些商品,作为嘉宾参加一些会议,乃至在节目中表现出某种立场或者支持一些观点,这些都能化作一大串数字并且累加进她的个人账户中。
更别提那些疯狂的企业挥舞着金钱在她这里投放广告,每一期节目都是一场快乐的收割,对财富的收割。
只是她不太满足于过去的那些人,她想要邀请一些真正的大人物来,选来选去,她选中了林奇。
选林奇的原因是因为林奇本身并不具备什么特别的背景,他没有显赫的姓氏,没有辉煌的背景,他只是一个普通工人阶级家庭里的孩子,他没有靠山!
这样的人就算有钱,又能怎么样?
他能经得起税务局的调查吗,每当那些被她刻薄挖苦的人露出令人心悸的目光时,她就会非常巧合的谈到税务局,然后所有人就都熄火了,她很清楚,没有人能经得起税务局的针对。
这次也一样,林奇肯定会露出他人设崩塌的一面,为欧拉自己赢取最大的利益。
不过导演的看法不太一样,现在欧拉和整个节目组的确顺风顺水,这些都是建立在欧拉本身的背景强过之前的那些受邀嘉宾的基础上。
一旦她邀请的人不畏惧她的背景,很有可能这就会成为一场灾难。
欧拉退出这个圈子对她自己而言是无所谓的,她早赚到了足够多的钱,也有足够的社会影响力,但是导演之类的这些幕后工作人员怎么办?
全线封杀,一辈子都毁掉了。
所以他才私下提醒林奇,要小心那个女人,以及小心来自于欧拉的挑衅。
对于帮助自己的人,林奇总是不会吝啬自己的感谢,他感谢了导演的提醒,并且表示他并不是很担心,他见过的场面太多了,曾经有不止一次,他一个人站在一个三尺见方的囹圄之中,周围入眼之处满是敌人。
他们或愤怒,或严肃的不断逼问自己,但他从来都是以微笑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