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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没有阻止,这种纯送钱的事情他不会反对,厄齐尔对模特经纪公司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女票客们不会因为女孩们穿着特别就失去了兴趣,也不会因为女孩们需要完成协议之中的一句话就没有了后续。
说不定这些女票客们反而会激发起特别的兴趣也说不定,比如说……顶着那些头像做些可怕的事情?
这年头人们的性癖总是独特到让人意想不到,大吃一惊!
“这次的候选人宣传攻势总投入可能在两亿五千万到三亿左右……”
凯瑟琳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着林奇,一脸的震惊,“这比总统竞选投入的竞选资金要多了差不多三倍!”
“他们简直疯了!”
康纳参与竞选的时候竞选资金加起来也就不到四千万的样子,这还是林奇加大了投入。
他的对手们的竞选资金只有两千多万,并且这个数字已经是历年里投入最多的数字了!
联邦总统大选各个候选人投入的竞选资金加起来,能够有一亿就已经算是非常火热的大选年了。
像是特鲁曼先生胜选的那年总竞选资金加起来还不到五千五百万!
可谁又能够想到,在这里,为了一个州长,二十名候选人总投入两到三亿左右。
如果把这些钱省下来他们都能在本土中期大选的时候和康纳掰一掰手腕了!
可他们,这些人,就这么看似随意的把钱都投在了这里!
凯瑟琳很震惊,她知道自己的州长位置很特别,不过从来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直到这一刻!
林奇靠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和她聊着这个话题,“政客们和资本家从某种程度上是高度一致的,他们追求的都是更高的回报率。”
“总统大选的竞选资金一直以来都是联邦各级别竞选事项中投入最多的,是因为每个参与者都很清楚,投入在大选中的钱只要胜利了,就能成倍的赚回来。”
“所以他们非常的舍得投入,这是一个低风险高回报的‘投资’行为。”
“在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其实也是一样的,每年二十亿可以由州政府决定如何使用的地方税,它能够为州长,以及州长背后的人带来的好处,远高于他们现在投入的。”
“如果投入两千万,就有一定的可能触碰到这二十亿,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万一成功了呢?”
林奇一直以来都看得很透彻,“你别以为这就是极限了,接下来他们还会加大投入,并且更疯狂!”
“狂欢十二月,然后战场将转移到布佩恩!”
凯瑟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林奇说得的确很正确,前两年建设期间她手里其实就已经很有钱了。
到了斯勒姆建设好后,钱更是数不清的涌过来!
地方税收主要用于地方的经济建设和发展,整个州就斯勒姆这一个地方能用到钱。
其他地方……每年拨个一两千万他们就非常的高兴了!
去年州政府财政结余超过了七亿,这还是凯瑟琳听了林奇的话给下面的城市每个都多发了三五千万的结果。
如果不是多发了这么多钱,结余可能会超过十个亿,或者更多!
凯瑟琳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政治世家出来的州长,加上林奇能够满足她在物质上的所有需求,所以她对把“政府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并不热衷。
甚至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没有这个兴趣,可这二十个州长候选人有!
他们可能现在,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各种预案,让他们能够在上台之后,顺利的,悄无声息的,把政府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特别是那些有家族背景的候选人,他们的父亲,爷爷,更早一些的祖先们就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对于联邦的政客们来说,贪污,腐败,就是一种家族传承的手艺!
经过很多代,很多人的研究,已经臻于完美!
就像联邦的利益输送,连法律都他妈允许了,谁还能说点什么?
这一切都让凯瑟琳有点陌生,“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天天和这些人打交道?”
林奇点了一下头,“国会的情况比这里可复杂得多,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他们不会乱来。”
“你可以在那学到很多东西,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凯瑟琳来了一些兴趣,“是什么?”
林奇笑而不答,她能学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说谎话连篇,比如说没有底线。
这些都是联邦顶级政客必备的要素,前一秒他们能够站在镜头前说要为了民众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一转头就能和资本家一起把民众们丢进榨汁机里榨干尽最后一滴血,没有什么他们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
希望凯瑟琳到时候不要太失望……
斯勒姆发生的事情也在很短的时间里成为了联邦政坛上避不开的热门话题,纳加利尔三个州的州长都到了选举的时候。
南半球的金融中心的几名州长候选人,加起来投入的竞选资金才四千万。
而世界海洋运输中心只有三名候选人,总竞选资金只有两千五百万。
只有斯勒姆,是如此的耀眼!
每天都在以千万为单位的疯狂烧钱!
第2561章
报纸上,凯瑟琳的相片印在了最醒目的位置上。
翠西女士看着凯瑟琳的相片有些失神。
她伸出手指在凯瑟琳的脸上摸了摸,除了报纸微弱的摩擦感觉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
这里是监狱,私立监狱,就在布佩恩的旁边,曾经老福克斯先生也是在这里服刑的。
它的优点是只要把钱给足了,在这里就像是度假一样!
翠西女士作为家族中最受宠的“女孩”,至少曾经是女孩,但现在依然受宠,她的家人为她缴纳了每年十八万的费用。
平均每个月一万五千块。
看上去很多?
其实还行!
在这里她能够享受到一个大约一百五十五平方独立的监狱套房,有独立的浴室,洗手间。
有书房,有会客厅,休息室,还有一间面朝南的大卧室!
房间里配有应季的各种绿色植物花卉,并且提供二十四小时的热水服务。
每天都会有免费的三餐,免费的下午茶和糕点,还提供订制的厨房服务。
穿脏了的衣服可以交给犯人们去清洗,每周犯人们还会来打扫一次卫生。
除了不能出去,不能随便的打电话,这里其实和外面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居住的这个独立套房监舍,就是按照五星级的酒店来布置的!
否则他们不可能一个月就要收她一万五千块,其实算下来每天只需要五百块就能有这么好的环境,这个价格一点也不高!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正常来说她享受的这些需要一年三十万出头,但因为她的身份很特殊,典狱长也想和她搞好关系,所以给了一个成本价。
如今在监狱里已经过去了两年大半,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她就可以申请假释了。
按照联邦的法律规定,非重刑犯,服刑年限在二十年以下的犯人,只要服刑时间超过了总刑期的一半,就可以申请提前假释。
申请提前假释需要有几个硬性的要求,比如说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比如说在改造期间认真的悔改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就连加入宗教信仰天主,都是必需的硬性条件,不过好在这一点翠西女士有着先天的优势。
总之她已经符合了每一条假释的标准,并且联系了外面,开始准备假释的事情。
她的叔叔和父亲现在也还在服刑当中,他的叔叔因为虐待威胁唱诗班的孩子被判了很久,这辈子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机会出来了。
她的父亲倒是判得不那么重,过两年也就能够出来。
虽然看上去这家人三个地位最高的都进去了,可外面依旧有人在为他们奔走!
比如说继承了她叔叔牧首位置的年轻新牧首,之前他看起来咬得很凶,实际上是为了保证自己和整个案子没有关系。
现在热度下去了之后,他肯定要暗中继续关照翠西女士和她的叔叔。
宗教组织在传承问题上比政客们更注重“忠诚”,因为宗教的本质就是盲信,你可以说这很愚昧,但他们玩的就是愚昧!
要是都他妈人间清醒,谁还信教?
翠西女士自己也有一点人脉关系,也都在发挥作用,她父亲和叔叔,加上她,这些年也搞了不少钱,完全支撑得起他们的各种诉求。
“翠西女士,有访客……”
女佣轻声的提醒了一下翠西女士,这个女佣也是监狱里的犯人,罪行比较轻,不涉及恶性案件的。
在服务了典狱长后,就能够转为“劳动犯人”,劳动犯人和踩缝纫机的犯人其实是两回事,一个是劳动人员,一个是改造人员。
劳动人员是为监狱各项机构提供服务工作的,相对来说更自由一点,也不那么累,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做,肯定要有付出。
这位女佣的付出是嗦了几十根后才换来的,就像一个普通的佣人那样为翠西女士提供各种服务。
翠西女士的注意力从报纸上回来,她擦了一下嘴唇边上早餐的渣子,“收拾一下,让客人去书房等我。”
在卧室里换了一套衣服之后,翠西随后去了书房,看见了一名别着律师徽章的年青人。
年青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年轻,其实也有四十六七岁了,但他优渥的生活和精致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个年纪的律师是这个职业在职业生涯中最好的年纪,有社会人脉,有案件经验阅历,并且没有被淘汰也能说明他的能力。
他受雇于翠西女士,这个时候是来为翠西女士提供一些法律帮助的。
“时间过得很快,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再次见面了。”翠西女士从桌子上的香烟盒中取出了一支香烟,“要来一根吗?”
律师摇了摇头,等翠西女士点着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女士,我来之前已经去了监狱管理局和负责你案子的人聊了聊,明年二月底,你就可以申请假释了。”
“我已经把文件都带来了,典狱长也愿意在这些文件上签字,换句话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之后,你就自由了。”
翠西女士有些失神,时间过的真他妈快,一转眼她都已经坐了三年牢了,恍惚之中有很多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捕捉不到,捉摸不透。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谢谢,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费用什么的需要现在结清吗?”
律师摇了一下头,“你的兄弟已经为你支付过了,不过典狱长那边……最好能够……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签字和态度,对于你是否能够顺利出去很重要!”
提前假释需要很多的文件,包括服刑监狱的典狱长的签字,以及他的态度——
以书面书写的方式递交给监狱管理局和联邦司法部,大概就是简单的说一下需要假释的人在监狱中的表现是否符合假释的标准。
就写一个“符合标准”肯定是可以的,但这种写法不一定能够让监狱管理局和司法部满意。
他们希望被假释的是一个积极悔改,认识到自己错误,并已经通过服刑得到救赎的羔羊!
翠西女士抿了抿嘴,“这是应该的,你觉得多少合适?”
“两万块是个正正好的数字……”
翠西女士拉开抽屉从中取出转账支票,写上了一串数字,递了过去,“这就麻烦你为我跑一趟了。”
律师接过后看了一眼,妥善的放进了公文包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停顿了一会,气氛突然就变得凝重起来,翠西女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发生了什么我该知道,但我现在还不知道的事情吗?”
律师沉默了一会后,声音有些低沉,“很抱歉,女士,你的父亲上周在监狱里去世了。”
翠西女士手中的香烟滑落在腿上,然后掉在地上。
她看着律师就像是在看一个混蛋,嘴唇一直在颤抖,然后是手,紧接着是全身都在颤抖!
“你一定是在说谎,是吗?”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也不可能打击到我,现在向我道歉,我会原谅你……”
“我已经看了事发经过一些人的证词,还有医疗团队的抢救记录,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些东西我都已经存档了,等你离开这之后,随时都能重启调查。”
“我本想迟一点再和你说,但你的叔叔让我转告你,人生就是这样,不要为已经离开我们的懊恼。”
“他希望你能快速的从悲痛中走出来,重振精神,因为你的旅途才刚开始……”
翠西女士已经五十岁出头了,刚开始……开始的有点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