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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杀死伤害他们的人所带来的快感让他们沉沦其中,他们处理好尸体之后,就各自回到家里躲藏了起来。
两人都以为事情会闹很大,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事情冒出去。
当时战争刚结束,社会欣欣向荣一片稳定,这种破坏人们对战后印象的报道也没有什么报社喜欢报道。
对于负责处理这个案件的地区警察局来说,一个站街女被人杀了,他们并不觉得紧张,侦破的速度也不快。
当时水管工两人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和证据,地区警察局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终案子就挂在那悬赏五百块征集线索。
恰恰就是因为第一起凶杀案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两人在一段时间后,又碰了一次面。
他们互相表示对失手杀死女孩的懊悔,但两个人的内心,其实都在预谋下一次作案。
时隔一个月后,他们再次找了一个女孩,然后几乎是重复上次那样,把她杀死。
两人更是要搞出一点“记号”来,于是他们把一截水管插进了女孩的身体里。
大名鼎鼎的水管工变态连环杀手诞生了……
他们开始选择更具有“理想化”的目标,因为两个人的妻子不太相同,所以他们开始分开作案。
同时也互相帮助,如果有人被抓了,那么另外一个人就要适时的作案,让另外一个人能够被释放出来。
去年冬天天气太冷,外面找不到站街女郎,而电话应召又有很大的风险。
电话应召的那些女孩们都属于帮派灰色产业中的一部分,她们的交易会有人跟着,这容易让两人暴露。
所以他们折服了下来。
直到天气重新变得暖和起来,两人又迫不及待的开始作案,目标还是那些街头的站街女郎。
对水管工来说,只要那些女孩能满足他记忆中小女佣过去年轻时的模样。
只要有限的相似,且神情有些相同,那就都是他下手的目标。
“你没有想过报复我吗?”,林奇点了一支烟,他喜欢聊天。
水管工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一会才闷闷的说道,“我……做不到,也不敢做。”
“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些谣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奇出入都有大量的保镖跟随,他居住的别墅常年有人值岗。
进入他的房子都要经过简单的搜身,水管工根本没有机会那么做,也做不到,更不敢做。
看起来胆子不大,但实际上却很大的水管工始终低着头。
林奇吸了一口烟,徐徐的吐出,“你的儿子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水管工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林奇,两人的目光对视时,他能感受得出林奇目光的平静,也没有逃避和闪躲。
水管工攥了攥拳头,这是他内心最痛苦的源泉。
他不愿意和小女佣谈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谈不了。
小女佣会发火,会生气,会指责他,但不会和他说实话,而且就算说了,他也未必信。
社区里的谣言,他的孩子还乘坐林奇的车去上学,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备受煎熬。
但在这一刻,他的情绪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
孩子是自己的,至于其他的,他已经不太在乎了。
“林奇先生,我……”
林奇抬起了手,阻止了他,“这个麻烦我会帮你解决,当然你得告诉我们你的朋友是谁。”
“你可能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帮你,是不是我真的和你的妻子或者你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的回答是否定的,我帮你是因为我不希望我的生活发生太大的变化,我不喜欢去适应和防备。”
“而且你也必须记住一点,那就是将来如果我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
第2272章
出卖朋友很多时候都是可耻的事情,但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只能这么做了。
“那个女孩……”
在答应了林奇之后,他还有些担忧,因为刚才他差点杀死了那个女孩。
如果那个女孩去告他,他会很麻烦。
林奇摇了摇头,“你不用关心这些,她不会是一个问题。”
让人送走水管工之后,女孩也被搞定了。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虽然受了伤,但并没有危及生命,即便她跑去报警,一个站街女的证词在法庭上也不会引发高度的重视。
联邦是一个自由平等的国家,但偏偏最缺少的就是自由和平等。
自由缺的少一点,平等缺的多一点。
哪怕法官采纳了她的证词,无非就是一个伤害罪,如果加上一个出色的律师,以“游戏过激行为”作为辩护的核心。
可能水管工连牢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社区义务工作一段时间就行。
上士的人拿到了女孩的身份信息,希望她能忘记这个不愉快的夜晚。
考虑再三,女孩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看得出,这些人都不好惹,尽管她觉得那个男人当时真的想要杀死她。
但就像劝说的人说的那样,她并没有死,哪怕她真的报警,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如她所希望的那样。
反倒是这么做会得罪这些看起来不好惹的人。
而且他们不仅给了她一张往返斯勒姆的机票,还额外的包了三千块给她。
对于女孩来说这几个小时绝对是刺激的,但得到的,也是非常多的!
整个过程林奇没出面,也没有必要出面,他出面了反而有可能把事情弄糟。
看着女孩乘车离开后,他放下了百叶窗,回到了椅子上。
水管工是一个很特别的角色——连环杀手。
变态不变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连环杀手!
特鲁曼先生死亡时有很多人认为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认为有人策划了针对特鲁曼先生的刺杀,就是因为刺客是一个“正常人”。
尽管他有足够合适的动机,老婆没了,孩子又死了,自己这一生已经没有未来和希望了。
但人们依旧不认为这种动机能促使他拿出武器去刺杀联邦的总统!
从司法角度来看动机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动机不足很多的时候连立案都无法立案。
就像一起很轰动的谋杀案,司法部和法院前期无法立案的原因,就是始终找不到杀手的动机。
可从社会舆论的角度来看,一个普通人做了杀手该做的事情,这不他妈的扯蛋吗?
水管工很恰巧的是一名普通人的同时,又是一名连环杀手,如果他有机会出现在头版头条,无论他做出什么,都不太会让人们有“又他妈是黑幕”的想法。
而且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不定就能用上他。
林奇救他一命,他也得用命来还。
第二天,林奇约见了康纳。
眼看着下半年已经开始,大选的氛围也变得浓烈起来。
一些民意调查机构也开始频繁的做问卷调查,小商品的销量有了明显的提升。
路边年轻的男孩女孩们抱着一大叠问卷,不断的骚扰路人以期望能从这份问卷上获得五十分的提成。
康纳从午餐的时间里,挤了十五分钟出来,他现在很忙。
“抱歉,如果你提前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有更多时间。”康纳站在门边,伸手和林奇握了握,随后邀请他进入了办公室里。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圆盘,里面有一个咬了两口的三明治,旁边还有半个苹果,半个香蕉以及一个橙子。
“希望你不会介意!”
混乱的办公桌让康纳有点难为情,毕竟他是以联邦总统的身份来要求自己,显然现在的办公桌很不总统。
林奇表示无所谓后,坐在了沙发上,康纳就坐在他的旁边。
只有同等地位的两人,才会坐在沙发上聊天,如果是上下级有差距的,那么两人之间会隔着一张办公桌。
“要不要喝点什么?”
或许他认为热情能改变林奇的一些看法,林奇随便要了一杯咖啡。
等他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两人才开始了接下来的谈话。
“我本来想要预约一个时间,我和你的秘书通过电话,她告诉我你的时间安排到了八天后……”
康纳听着笑了笑,“确实有点忙,过段时间会好一点。”
林奇没接这个话继续往下说,而是提到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一些风声。”
“关于什么?”
“关于纳加利尔有需要成立新的海外军区的问题!”
康纳拿烟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林奇,把香烟从盒子里抽出来,“我听说过了……”
他的话有一种好像还有什么没有说完的感觉,有一个明显的拖拽的结尾。
事实上他不只听说过,还有一些看法。
尽管康纳作为进步党激进派成员参与竞选,但是在海外成立海外军区这件事,实在是太激进了!
这和侵略有什么差别?
联邦在彭捷奥的西部沿海地区建造了一个军分区,说是军分区,其实人数少得可怜。
原因很简单,如果彭捷奥真的要再次发动战争,就算这个军分区驻扎一百万军队也没有什么意义。
相反的是如果他们不打算开战,这个军分区哪怕只有几千人,也一样能起到作用。
但这个军分区,或者说军事基地,是在战争胜利的基础上!
联邦和纳加利尔之间没有战争关系,也轮不到联邦人派兵。
之前联邦人派出的军队都直接转化成为了警察之类的执法工作者,没有直接以军队的方式干涉纳加利尔的秩序。
这太敏感了!
把军队放在别人的土地上,这就是入侵!
即便他觉得自己在一些问题上很激进,心里也反对这个提案。
“我希望你能公开表示支持这个提案。”林奇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康纳皱着眉头,叼在嘴上还没有来得及点着的香烟,又被他夹回到手指间,“能说说为什么吗?”
能成为总统的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和方式,在众多不同的总统中,他们实际上也有相同的特征。
那就是允许别人说更多的话,而不是简单的拒绝或者应允。
林奇说起了自己的担心,“纳加利尔并不绝对的安全,我们在纳加利尔中东部投入了太多的资金,万一像早些年年思潮起伏,很有可能演变成不可控的对立局势。”
“这会破坏,甚至会毁掉我们的计划,让我们的投资成为一场空。”
康纳愣了一下,忍不住嗤笑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觉得纳加利尔人会成为我们的噩梦吧?”
说着他忍不住大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甚至都快要笑出泪水来了!
林奇反倒是一直很认真的表情,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你知道吗,战争结束之后为了重新打造南半球的经济中心,我们对中东部地区的原住民进行了大规模的迁移。”
“目前从我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纳加利尔的人口总数已经超过了两亿七千万,并且这个数字还在疯狂的攀升。”
“更好的生活环境,更先进的医疗保障,更多的收入渠道,纳加利尔人的人口繁衍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还有大量周围地区的人开始自发的涌向纳加利尔,这个国家在未来十年内,人口会膨胀到四亿,甚至更多。”
“康纳,我知道你是圣和会院校毕业的,那么你应该很清楚,四亿人能做到什么!”
“更关键的是纳加利尔人到了五十多岁就差不多是生命的极限,他们的主要人口都是以青壮年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