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朝天子
第344章 混沌远征！
谷地历1363年，至高天，极星营帐，被遗忘的国度万神殿之所。
护卫之神海姆——永远的不眠之眼正在整理着万神殿，作为神上神AO意志的代表，钦定的仲裁者，海姆永远警惕，永远孤独，自从得到AO的晋升负责万神殿的看守之后，海姆便始终沉默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祂很少说话，也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一旦遇到问题，海姆只会按照律法进行裁定，正义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哎，海姆曾经并不是这样的，在祂变成这样之前，祂也曾经有恋人，有自己的生活，只是在黎明神劫之后，海姆便以永远冰冷态度面对众生了，唯一可能让海姆略微宽容的唯有孩童，护卫之神只会在面对孩子时稍微放松。
混沌海之上，AO的极星营帐是如此恢弘壮丽，在一片无序的能量海洋中间，古希腊风格的大型建筑群屹立于无序之上，尽管就在极星营帐的下方，混沌海内随时随地正在不断地腐败、消逝、重组、形成、崩解，但这番景象反而更好地映衬出极星营帐的壮丽。
细长的光之石板路铺就了通往万神殿的通道，每一位神祇在前往万神殿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担心如果祂们坠入混沌海结果将会如何，没有人知道神祇是否会真正意义上死去，但是坠入混沌海的结果祂们已经品尝了一次——在几年前，正是因为命运石板被偷，神上神AO在盛怒之下挖掉了提尔的双眼，将所有的神祇全部打落凡尘，当时无论是强大神力顶峰的神祇，还是一些早已经被遗忘的半神，没有任何一位神祇可以逃脱离开神国，附身凡人的命运。
极星营帐的天空是十分诡异的，在万神殿的正上方，天蓝色的晴空笼罩着神殿，但在晴空之中却点缀着漆黑的星辰，宽广的大神殿里排列着大量的座位，每一位神祇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唯一空缺的是位于环形大神殿中央主席台的那个空位。
神上神AO几乎从来不出现在这里，祂总是缺位，诸神对祂的空缺也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每一位神祇都害怕神上神真的出现在这里，因为AO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有大事即将发生。
对神祇来说，凡世发生什么事情都很难影响到祂们安享神位，大事件才有可能导致神祇有陨落的危险。
确认这里处理完毕之后，护卫之神海姆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在孤独一人的时候，海姆总是在自己的神国里面思考，思考律法，思考自己的职责，思考自己的未来，海姆对自己的职责感到厌倦，祂只能强打着精神处理诸神之间的事务，这是AO赋予祂的职责。
可以开始了。
海姆打开了万神殿的大门。
第一个抵达的神祇是急躁的风暴之主塔洛斯，祂看起来像是一位披头散发的高大疯老头，每一个动作都携带着阵阵雷霆狂风。
第二位抵达的是战神坦帕斯，战王一如既往地穿着厚重的盔甲，祂和塔洛斯打了个招呼，狂怒神系神王对坦帕斯并没有太多的偏见。
第三位抵达的是蜷缩在阴影中的黑夜女士莎尔，最古女神穿着一条星斑落梅疏影秋莹梦曦轻纱裙，长裙下是一双半透明的黑色珠光超薄丝袜勾勒的秀美丝足，见塔洛斯和坦帕斯先到，绝美的最古女神脸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祂没有和这两个白痴交流的兴趣。
著名的火发女士在第四位抵达，当拥有一头火红色长卷发、洁白牙齿，身穿着镀金珍珠半袖夏季风阳光长裙，在裙摆开衩中露出小麦色长腿的淑妮抵达时，立即引起了塔洛斯和坦帕斯的注意。
“哦，我的火发，你的魅力就像是风暴云层顶端的球形闪电，我找不到任何语言形容你的美丽。”塔洛斯一个健步闪现到淑妮的面前，风暴之主立即召唤出了两道球形闪电，亲手将其编制为流动着电光的头饰，小心地放在淑妮的头上，并挑起了北地蛮人的求爱之舞，手舞足蹈。
“咯咯咯～塔洛斯你总是这么热情。”淑妮咯咯直笑。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我的斧从来都为你而战，我的女士！”战王坦帕斯迫不及待地单膝跪在了淑妮的身前，大胆地表示着爱意，祂朝着淑妮献上一朵使用了所有常见兵刃组成而成的血红色花朵。
淑妮本能地朝后退，火发女士不喜欢战斗，但见到她后退，战王立即强硬地又前靠一步，示意火发必须接受祂的礼物，淑妮这才面色怪异地收下了坦帕斯很有攻击性的礼品。
紧随着淑妮出现的正义之神提尔本想和火发搭话，但见到战王和风暴之主围着火发，提尔只能默默地将自己的礼物——他亲手雕刻的木马往怀里藏了藏，等待下次机会。
晨曦之神洛山达和大地之母裳堤亚同时抵达，祂们手挽着手，不过相比起身材更矮、相貌年轻的洛山达，裳堤亚才是更大只的那个，与其说祂们之间像是情侣，不如说祂们更像是母子。
智慧之神欧格玛紧随其后，祂身穿着宽袍长袖，身上背着一把马林巴琴。
橡树之父西凡纳斯以一位老者的形象出现，祂看起来愁眉苦脸，没有交谈的欲望，只是和大地之母裳堤亚打了个招呼，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其后到来的是面色苍白身形瘦削，身穿着高领礼服的暗日王子希瑞克，祂一出现就以嫌恶的表情注视着所有神，祂没有和任何神交流的想法，而是本能地想要坐在AO的位置上，只是护卫之神海姆用祂的身体告诉希瑞克，这是不可能的。
最后抵达的是第三代魔法女神午夜，从外貌上来看，午夜是一位非常年轻漂亮，拥有着水嫩透光肌肤与流泻黑色长发的年轻类女子，魔法女神简单雅致的暗色丝绒长袍下露出了一双黑色的长靴，腰间的网状束腰代表着魔网的力量。
午夜曾经是一位凡人，在圣者浩劫中她一度和希瑞克组队寻找命运石板的下落，但如今可以看看这对伙伴已经迈向何等陌路，两位强大神力神祇见到彼此的一瞬间都忍不住脸上的憎恶之色，希瑞克立即吐出最恶毒的话语，而午夜则将希瑞克曾经犯下的斑斑恶迹公之于众。
这一切被黑夜女士莎尔尽收眼底，莎尔不由得露出了恶毒的坏笑。
对，憎恨吧，对，厌弃吧，这将会是我力量的源泉。
“Order！”11位强大神力神祇吵闹着，护卫之神海姆忍不住站在台上吼道：“安静！”
“是何原因要召开高等神议会？海姆。”魔法女神午夜迫不及待地第一个问道，作为一位新神，祂对自己的神职至今没有彻底融入，祂很有天赋，祂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
“当然是因为混沌远征，蠢货！”狂怒神系神王，风暴之主塔洛斯朝着午夜吼道：“外来神祇们将他们的手伸进国度来了！”
“臭婊子。”希瑞克暗骂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到底是怎么回事？”正义之神提尔说道。
“混沌远征！”坦帕斯重复一遍，咀嚼着嘴里的话，战王的神色中满是兴奋：“远征！”
淑妮对于混沌远征没有任何兴趣，此时火发正在和大地之母展示自己收到的礼品。
“Orrrrrrder！”海姆再次用力地敲响木锤，护卫之神不由得再次叹息，每次当他代表他的主人神上神AO主持高等神议会的时候，他都感觉到身心俱疲：“知识之神会告诉我们的。”
十双眼睛转向欧格玛，强大神力的知识之神整理着语言，将事情告诉给了所有的强大神力。
亚伦－萨利安的混沌远征。
外神的使者在这个冬天正式宣布了一项全新的挑战——位于萨利安城堡圆桌殿堂中的混沌远征正式开放，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圆桌殿堂进行混沌远征。
混沌远征的本质是一场灵魂的旅行，每一位凡人无论实力如何，在他们开始混沌远征之后都会统一被洗为刚刚觉醒职业者天赋的冒险者，开始为期三天的考验，以四人为一组在混沌魔域中冒险，他们会在冒险中快速提升职业等级，并依靠着固定时间内随机获得的恩惠和提升面对最终的挑战。
若能完成挑战，凡人便可以选择在这场混沌远征中的一样战利品带回凡世，可能是职业等级、可能是一种神祇恩惠、可能是一件魔法物品、也可能是财富或者其他东西。
混沌远征可以四人一齐组排，也可以完全路人随机配队，区别在于固定组队会提升难度，而随机配队不仅会降低难度，更是会提升奖励的级别。
亚伦的混沌远征一经公布就引爆了整个国度的中心区域，圆桌殿堂人满为患，仅仅是打了几轮的远征，就有人得到了强力神恩，突破了限制很久的桎梏，或者赢得了难以想象的魔法物品。
不过，随着参与次数的变多，混沌远征的弊端也渐渐显现了。
任何一个灵魂最多只能够承受两次混沌远征的失败，一旦有人第三次在混沌远征中倒在千奇百怪的敌人面前，迷失在错误复杂、光怪陆离的混沌魔域之中，那么他们就将永远地失去自己的灵魂。
几轮挑战之后，已经有十几个凡人正式宣告输掉了自己的灵魂。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些灵魂不会留在国度天宇，而是永远地离开了晶壁系，沦为黑暗之神的玩物。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也绕过了太初契约。
更令诸神警惕的是，通过这种方法，四位晶壁系以外的强大神力将有可能逐渐进入国度诸神之列，而根据亚伦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四位强大神力神祇没有任何一个不是攻击性拉满的难缠家伙。
“这绝对不允许！”风暴之主塔洛斯第一个怒吼道：“这是最卑劣的花招，最下作的手段！亚伦－萨利安……我们都听过他的名字，他这是带着任务来的，他正在偷窃我们盘中的美餐，星界魔法是，混沌远征也是，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灵魂在我们的眼皮之下溜走么？”
“是的，这就是问题所在。”知识之神欧格玛始终保持着平静，他无视了塔洛斯习以为常的狂怒，对着在座的强大神力们说道：“灵魂的流出是AO陛下绝对禁止的事项，但是AO陛下并不会干涉灵魂主动离开晶壁系。”
“如果我们接受了混沌远征，就意味着亚伦萨利安背后的四位强大神力有朝一日会在万神殿中拥有自己的位置。”
“塔洛斯提议召开这个高等神议会，诸位将投票决定，是否对亚伦－萨利安和他的混沌远征予以制裁？我们是否接受四位强大神力可能的加入？”
“审判现在开始，诸位，请你们投下公正的一票！”
正义之神提尔在海姆的示意之下接过了审判长的位置，无眼的独臂者示意大家可以开始投票了。
“我投赞成票！”塔洛斯第一个吼道：“我赞成放逐亚伦－萨利安，看他的星界魔法把国度搞成了什么样子？萨利安交换术的滥用迟早会毁了我们的世界！”
“我也投赞成票！”晨曦之神洛山达忽然开口，他阳光开朗的年轻脸蛋上略带着一丝不悦：“看看他，混沌远征向所有人开放，这岂不是在助长黑暗力量的滋生么？一个恶徒明显比一位善人要更加擅长战斗、擅长混沌远征，为了国度的长治久安，为了国度之善，我认为有必要制止混沌远征，绝不能让邪恶进入国度。”
这便是两票赞成了。
“洛山达，你的两面三刀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战王坦帕斯上前，混沌中立阵营强大神力毫不吝啬自己对混沌远征的欣赏：“为了力量而战从来都不是什么耻辱，而是荣耀，我认为混沌远征非常好，选择了战斗，就要付出代价，我反对，如果祂们真来了，我将正面应战。”
“如果有战斗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一定是因爱所致。”火发女士淑妮作为白银圣母苏伦的好闺蜜，又是混善逗比，毫无疑问站在亚伦这边：“我看有些人，是觉得自己实力不够！”
淑妮的发言令塔洛斯尴尬不已，风暴之主急忙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火发没有理会他。
二对二。
“亚伦－萨利安利用了知识不对称的话术技巧，尽管他明确告知了灵魂不可以多次承受远征的后果，但我依然不赞成这种行为。”知识之神欧格玛淡淡地说道：“我赞成。”
“我担心这个口子一旦打开了，未来会不会像阿斯摩蒂尔斯的地狱这那样，让我们失去越来越多的灵魂。”作为国度的星球之神，裳堤亚也表示了反对的态度：“我也赞成，尽管这有些对不起他。”
西凡纳斯摇动着他的鹿角头，橡树之父说道：“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过度的干涉只会破坏平衡，我反对。”
“我也反对。”正义之神提尔也开口了：“亚伦－萨利安已经充分讲述了混沌远征的代价，正义需要代价，任何企图不劳而获的行为都应该得到惩罚，正如洛山达所说，恶徒相比起善者更擅长混沌远征，但这同样意味着更大风险，每个凡人的选择权应该得到尊重。”
四对四。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魔法女神午夜，暗日希瑞克和黑夜女士莎尔的身上。
“我赞成。”希瑞克的表情从阴险变成讶异，他看了塔洛斯一眼，因为情况的变化使得暗日不得不亲自投票，他原本以为不需要等到他，亚伦就会被票出局。
“我反对！”希瑞克话音未落，午夜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魔法女神非常意气用事，她甚至没有说理由。
“那么就是五对五了。”提尔说道：“只剩下一位我们之中的成员没有投票。”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始终没有发言的黑夜女士莎尔。
结束了，所有的强大神力神祇都这样想到，亚伦－萨利安是白银圣母苏伦的选民，而黑夜女士莎尔是苏伦的死对头，祂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害祂姐姐哪怕是一丁点实力的机会。
这几年随着亚伦的崛起，白银圣母教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财力也越来越雄厚，全体牧师更是得到了天堂系魔法的额外施法体系，有传言说苏伦很快就会加入高等神议会，晋升强大神力，成为祂们之中的一员。
高等神议会的每个人都在等待着莎尔的答案。
黑夜女士思索一会，扭动着她婀娜的步姿从座位上起身，一双黑丝美腿一前一后撩动着身前的长裙。
“我……”
第345章 新神之位
高等神议会中，诸位强大神力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莎尔的身上，强大神力们几乎可以笃定，莎尔一定会投赞成票，姑且不考虑是否放逐亚伦－萨利安，但祂毫无疑问会试图叫停混沌远征，毕竟任何削弱苏伦影响力的事，莎尔都会去做。
可此次却不同，莎尔一反常态地沉吟不语，笼罩在阴影中的绝色妖姬并不像一旁的火发女士般艳光四射，在场的诸多神祇没有一位有大胆追求她的想法，如果说淑妮是多情、善意又嬗变的万人迷女神，那么莎尔就是隐藏在阴影中的蛇蝎美人。
“喂！”风暴之主塔洛斯不耐烦了，他怪叫一声：“做出决定有那么难么？黑夜，你应该不需要任何思考才对！”
“还是说，在那次失败之后，你姐姐的战锤让你失去判断力了？”塔洛斯忽而想起了什么，风暴之主忍不住窃笑道：“你是不是脑袋被砸坏了？”
风暴之主还想继续嘲讽最古女神，但是战王坦帕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坦帕斯盔甲中的强壮身体眯起眼睛看着黑夜女士，平心而论，坦帕斯对混沌远征非常欣赏，但理智告诉战王，莎尔很有可能不会同意。
“黑夜女士，我们都在等着你的回答。”正义之神提尔皱着眉头，他空洞的眼瞳中泛出道道金光，被神上神AO挖去双眼并没有影响到正义之神的视力，公义者对着莎尔说道：“我们才能进入下一个议题。”
“如果你不想要投票，那么我提议以后你不用来参加高等神议会了，黑夜。”淑妮摇着一头红发，火炎在房间中四散开来，身为爱情和美丽之女神，莎尔玩弄夏芮丝，险些让猫猫女神恶堕的举动已经严重地冒犯了她，尤其是在她对夏芮丝和苏伦做出这些过分的事之后。
“在做出决定之前，我想要提醒在场的诸位一件事。”莎尔开口了，黑夜女士在阴影中露出身形随着优雅的步伐，莎尔的连身轻纱长裙来回甩动，散发着惹人心动的魅力，长长的裙摆下露出两条修长美腿，细闪的黑色珠光丝袜包覆在光滑白皙的皮肤表面，在灯光下反射着迷人的光泽。
小巧的丝足踩着一双黑色漆皮高跟鞋，圆润的脚跟伴随玉足抬起而从鞋跟脱离，令人能够一窥粉嫩足底的风光，纤细修长的束腰后摆在她身后从容不迫地摆动着，显示出莎尔此时的心情相当轻松惬意。
光是莎尔这幅妖魅撩人的姿容和性感撩人的曼妙娇躯，就足够吸引无数男性神祇沉醉其中，心中升起不可遏止的冲动，想要将她征服，揭开她隐藏在阴影下的真实面目。
然而对莎尔了解的神祇们知道，这具妖魅动人的躯体内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危险，创始至今来，不知有多少男性神祇陨落在她奸猾恶毒的诅咒之下，被她夺取神职，沦为在星界中飘荡的尸体！
“最近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蜜斯琳（第二代魔法女神）离开我们，换成这位午夜小姐之后，魔网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黑夜女士勾起嘴角，将紫色的妖异美瞳锁定了魔法女神：“善良阵营者在魔法判定上似乎总能够得到自己有利的结果，而邪恶阵营者的施法却更加困难？”
魔法女神午夜脸色微变，她用惊怒交加的眼神看着莎尔，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莎尔说的是对的，午夜登神之后作为魔网的掌控者，最近在偷偷地尝试暗改魔网的数值。
善良阵营者在施法宗得到了午夜的偏袒，邪恶阵营者则是在魔网中受到歧视，尤其是希瑞克的信徒，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施法的成功率固定比其他人的成功率要低10％左右。
这些小小的改变并没有被诸神立即意识到，除了掌控着影魔网的莎尔。
“我很厌恶我的姐姐，这点没错。”莎尔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是正如洛山达所说的一样，混沌远征好就好在，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无论是善者还是恶徒，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三次机会，这不正是AO陛下的意志么？”
“亚伦－萨利安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星界魔法？一视同仁，无论善恶，混沌远征？一视同仁，无论善恶，萨利安九卷书？一视同仁，无论善恶。”莎尔带着网格花纹的黑丝长手套下浅透着些许肉色，渐变色的手套从手臂至手指一路加深，若是再淡一些也许能看清楚她纤细的指尖：“还有最新的混沌生可乐，提尔，我问你，只要当生可乐售出的那一刻，无论是善者在一群饿狼的围攻之下使用了生可乐救命，亦或者是一位恶徒饮下生可乐开始行凶，都跟卖出生可乐的亚伦无关了对么？”
提尔脸上的表情纠结了一会儿，公义者被迫点头承认莎尔说得对：“是。”
“那就对了。”莎尔眉毛一挑：“在面对这种问题时，我和我姐姐的仇恨并不重要，我当然不希望我那虚伪的姐姐因此得利，若不是她，我理应享有永恒的寂静和安宁。但我身为最古女神，我从不因为伪善而单纯地反对。”
此言一出，在座的强大神力们都点头。
“所以你的决意是？”提尔问道。
“我的决意是。”莎尔的眼神犀利了起来：“我反对叫停混沌远征，换而言之，我支持亚伦－萨利安的所作所为。”
“那么高等神议会就此做出决断。”提尔将木锤砸在桌上：“五对四！”
“以神上神AO的名义裁定，塔洛斯的提案无效”
“从今天开始，诸神将不得干涉混沌远征！”
……
谷地历1363年，塞尔，红袍之国。
一座大型的军营内，巨大的石头建筑下，散塔林会的军队正在此集结，其中不乏许多红袍法师，经过一年多的准备，班恩神子刹姆的势力越发壮大。
不过迪斯马却有了一件令他在意的事情。
塞尔的红袍们似乎变了。
自从那次萨利安九卷书事件之后，红袍首席萨扎斯坦回到塞尔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闭关，他不再见任何人，所有的消息都是通过他的学徒传递。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萨扎斯坦深居浅出早都不是秘密了。
真正令迪斯马感到在意的，是自从萨扎斯坦回来了之后，塞尔的红袍法师们就开始流行起了星界魔法，尤其是六环的萨利安交换术，这个魔法在高阶红袍之间的使用频次很快就超越了其他的魔法，萨利安交换术的万能性令红袍们如痴如醉。
传说中已经有红袍们偷偷地召唤出了非常强大的存在，不过目前还没有得到证实，迪斯马只是听到有流言，有几位红袍说“有了它的力量，我们再也不用害怕欣布啦！”
欣布的事情，迪斯马知道，阿拉格隆的女王，北地七姐妹，魔法女神选民，红袍之国塞尔在扩张中无数次地在她的手下吃瘪，这使得红袍之中有了一句很有名的谚语。
“当你遇到欣布时，你要做的最好选择就是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