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朝天子
女野蛮人阿莎就曾经跟埃莉诺戏说过这下每年来自萨利安家族的捐献都要大打折扣了。
埃莉诺为此跟阿莎吵了一架。
“那你喜欢别人称呼你为什么?”牧师小姐的语气和缓了许多,之前的小小冲突暂时被搁置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被称作‘闪光的哈萨维’。”亚伦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可不等牧师小姐有所反应,他马上摇头:“算了,哈萨维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能做些什么,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知道我能做什么,我知道我必须要做什么。”
“埃莉诺小姐,你现在坐在这里,而不是直接锁上卧室门让我睡沙发,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吧。”亚伦的神色持续着严肃状态,这跟之前的他比起来判若两人。
这是觉醒了色孽权能的混沌之子对目前局势的判断。
亚伦认为之前的尴尬遭遇令他跟牧师小姐之前原本已经通过谈心趋于稳定的关系又出现了变坏的迹象,这跟他原本的计划不符。
以牧师小姐认真坚强又虔诚的性格来说,打个哈哈把问题掩饰过去,或者像寻常贵族一样口花花说点骚话,这些都是错误的决定只会增加埃莉诺的恶感。
半精灵、孤儿、苏伦信徒、牧师,这些身份注定了埃莉诺的内心对人类贵族是天生抱有微弱敌视的,要不是萨利安家族是苏伦的虔信家族,自己在苏伦恩惠下的超凡魅力(以牧师小姐的角度),埃莉诺也不太可能正眼看自己。
正确的应对方式,应该是敞开来将话说清楚,强调两人目前的关系,让牧师小姐知道自己一不是故意的,二也没有这种想法,然后再适当示弱,激起她的同情心,最后通过严肃的表情表示自己是想要认真讨论事情。
觉醒了色孽权能后,亚伦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有点像galgame了,每个选项都将带来不同的后果,每个决定都会生出无穷的变化意味着新的刺激。
果然,见到亚伦的神色不似作为,牧师小姐心里也确定了亚伦刚才应该真的是碰巧而已。
“亚伦,你的魔法,有问题!”
“!”亚伦心里一惊,他握着沙发的手紧了紧:“有什么问题?”
“你的魔法使用有问题。”埃莉诺没有注意到亚伦的手部动作,牧师小姐一双蓝宝石般透亮澄净的双眸盯着亚伦,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今天打熊地精,你的魔法用得不对,我虽然不知道术士是怎么样用魔法的,可你这样使用魔法是绝对不正确的。”
“为了对付那头熊地精,你先后使用了两个魔法,这对一阶学徒施法者来说是不可思议的,我不知道你能够释放几个法术才需要休息,但是这样浪费魔法,是绝对错误的。”
埃莉诺稍微顿了顿,见亚伦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反感神色,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术士们天生就会施法,术士们天生就高傲冷漠,如果说法师愿意聆听别人的指导,德鲁伊愿意考虑别人的感受,那么术士们往往对他人的指点深恶痛绝。
“真正的力量,与生俱来!”
——术士们最喜欢的名言
“当时的情况是,我距离你只有几步远,随时可以赶到,不远处,那几个佣兵也已经出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要做的应该是保留你为数不多的魔力,进行闪避,或者……如果你需要施法来应对这种情况,你也应该施放别的法术……我所见到的,你释放的两个都是纯粹的伤害类魔法,除了让熊地精多流了一些血以外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对施法者来说,纯粹的伤害类魔法并不是第一选择,防护类与控制类的魔法才是最优先的。”牧师小姐迟疑着道:“不过这也是由你的血脉决定的,我不知道你的力量是什么,所以我只是将一般情况告诉你。”
亚伦马上明白了埃莉诺的意思,他作为科米尔的王国贵族,怎么可能没见过科米尔闻名国度的战法师施法?
在战斗中,施法者最大的作用,其实不是输出,而是进行各种增益减益加持和提供强力控制,输出自然有别的人负责,强力的控制与防护却往往只有施法者能提供。
亚伦习惯性地将自己当成了主力输出的定位,初掌控魔法的他也有点炫技的意思。
任何人得到了一个新的东西新的能力都会下意识地想要试试效果的。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改正呢?”亚伦虚心向埃莉诺请教。
“我不知道,我是牧师,我以白银圣母之名释放神术,你是术士,我们不一样,我只能说,如果不是看到你有危险,我连暮光之火这个神术都不会用。”埃莉诺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她金色的华丽长发自然地从脑后垂下,甩动的发丝末梢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亚伦注意到一根银色的吊坠垂于埃莉诺的胸前。
吊坠的顶端使用小瓶子固定,透明的小瓶子中是一根泛着明光的碧蓝色头发。
“你在看哪里?”埃莉诺注意到了亚伦的目光滑到了她的胸口,牧师小姐下意识地将本就包得严严实实的领口拉紧。
亚伦的目光实在太恐怖,暴露在这位超凡魅力者的面前,埃莉诺总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那个小瓶子里面的……是头发?”亚伦的目光依然不动:“我从上面感觉到了某种呼唤,那好像不是你的头发。”
牧师小姐眼神逐渐明亮,她想起银星女士曾经对她说过的,超凡魅力者彼此之间总是会互相吸引。
“不是我的头发……我啊,曾经见过天使哦!真正的天使。”宝蓝色宝石般透亮纯净的眼珠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牧师小姐的脸蛋上泛出动人的微笑,她陷入了一场痛苦又甜蜜的回忆中:“但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亚伦感觉自己在听谜语,子爵大人没兴趣猜谜:“我认为,埃莉诺小姐您应该还没有到靠回忆活着的年龄吧?”
“我只是说,那个天使现在已经不在了。”亚伦的话打断了埃莉诺的回忆,她先是气恼地瞪了亚伦一眼,不过看着他眼前迷茫的表情也知道他无法跟自己共情,只能微微叹息:“现在以你的实力来说,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既然你获得了施法能力,那么你最好去找个合适的施法导师,只是你是术士的话……导师可能很难找,但也绝对比你自己乱摸索要强得多。”埃莉诺在亚伦的目光下有点坚持不住了,牧师小姐一手握住睡裙的领口,一手压住裙摆:“我去休息了。”
“晚安,谢谢你,埃莉诺小姐,谢谢你愿意冒着风险对我说这些。”亚伦起身,对着牧师小姐微微俯身。
牧师小姐是他的保护者,是他的旅伴,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没有什么,你不是说过,我们都是侍奉白银圣母的仆人么?”埃莉诺浅浅一笑,好似深山庄园内的一汪清泉,沁人心扉,甜进人心。
额,你是认真的,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啊!这下轮到亚伦有点尴尬了。
“那么,晚安。”
“晚安。”
第15章 前途是光明的,未来是没有的
第二天早上,补充足了给养的费拉拉冒险团与亚伦、埃莉诺一起踏上了通往苏萨尔的道路。
高冷的牧师小姐换回了自己已经浆洗好的牧师长袍,戴上了面罩回到了原来的状态,由于跟亚伦剖析过费拉拉冒险团的事情,牧师小姐自然不愿意跟这群狡诈又道德底线低下的人多交流。
倒是费拉拉与蒙特罗似乎是意识到亚伦真的很好相处,又似乎是被他的超凡魅力吸引,一行人出来没几分钟,费拉拉就来到亚伦身边,用男人都懂的语气问道:“怎么样?我的子爵大人哦,成了没有?”
佣兵头子挤了挤右眼,他的样子显得有点滑稽,看他的年纪应该已经三十开外,也有可能四十岁了,但不管佣兵头子年龄多大,只要他没有老到已经失去了那方面的兴趣,佣兵们喜欢讨论的话题无非就是几种,男女,生活,钱财跟各种小道消息罢了。
“你当是在赞比亚的大型旅馆里面随便找个陪酒的兔女郎,事后裤子一提塞几个金币就完事了是吧?”亚伦挑了挑眉毛嘴角翘起,非常自来熟地摊开双手:“有没有搞错,她不是火发女士的牧师!她不会倒贴我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竖着耳朵准备听子爵大人“好消息”的佣兵们集体发出爆笑声,春日灿烂的野外道路四处都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她只会拿那把战锤,过来轻轻地一下,帮你们一劳永逸地结束这方面的问题。”亚伦接着笑道:“想不想试试,我去跟埃莉诺小姐说一声,是大家最喜欢的免费服务!”
这下佣兵们笑不出来了,尤其是之前的那位游荡者,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牧师小姐也顺势拿起战锤在手上转了两圈。
亚伦与埃莉诺对视一眼,基本上可以确定通过这番配合,费拉拉等人不会再聊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否则,这种事一旦开始就没完没了。
“好吧,好吧,不过我的子爵大人啊,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纯情,难道你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情感经历?还是说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觉得不太像啊。”费拉拉立即挑起了第二个话题,他扫过亚伦的手指,发现他的家传戒指戴在食指上。
说到这个话题,牧师小姐也忍不住集中了注意力仔细听。
“想当子爵夫人的并不是没有,可惜我这个子爵……最多只是每年有资格参加一下苏萨尔的王国大会罢了。”亚伦自嘲道:“了解了我的情况后,自然也就渐渐离开,毕竟,我就是最后一代萨利安子爵。”
“阁下的……”费拉拉迟疑着问道,看出来他对亚伦的家事真的很感兴趣,毕竟之前他在旅店主等人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亚伦的事情:“阁下的父亲是伯爵?”
“不,我爷爷是伯爵。”亚伦嗤笑着鼻子哼哼:“因为在图坎大入侵中作战不利,被亚桑四世殿下夺爵,全家族就剩下我那还在紫龙骑士团中服役的父亲保留了一个子爵头衔,剩下族人不仅不能姓萨利安,而且都被流放到了东边的广泽去,如果你们是从赞比亚来的,应该有经过那里。”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天呐,幸运女士在上,愿他们平安无事。”蒙特罗插嘴说道,副佣兵头子还是感兴趣:“可为什么你就是最后的萨利安了呢?”
“哼~哼~”亚伦鼻子继续哼哼,却没有再说为什么。
费拉拉瞪了蒙特罗一眼,聪明的佣兵头子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
“因为在科米尔,侯爵、子爵、从男爵都是附属爵位,它们附属于上级爵位,侯爵附属公爵,子爵附属于伯爵,从男爵附属于男爵,这类爵位并不能够继承下去,只限于本人活着的时候持有。”谁知道牧师小姐补了一刀,她淡淡地说到:“子爵阁下的儿子可当不了子爵阁下,自然这子爵夫人的位置也就没那么吸引人了。”
亚伦扯了扯嘴角,他不怀好意地盯着牧师小姐。
你这是拆我的台?
谁让你昨晚……昨晚干了坏事!牧师小姐的嘴唇做出了几个口型,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看来牧师小姐也不是完全的圣女啊,她也是有小小的报复心的。
这样,更好!亚伦心里偷笑。
还是色孽的那句话,不怕你哭,不怕你笑,就怕你不哭不笑!
从卡兰旅馆到苏萨尔的距离不是很远了,只要旅程不耽搁,他们下午三四点就能够抵达苏萨尔城下,进入科米尔的首都。
费拉拉等一行人此时也渐渐放松,他们已经靠近了王国之中相对繁荣的地区,道路两旁的森林越来越少,农田越来越多,岗哨逐渐密集,还可以见到许多村庄自己组织的巡逻队在附近出没。
在国度中,魔物密布,山脉、森林、草原、沼泽、河流、荒野中存在着无可计数的海量种族与海量生物,每一种都可能威胁人类的生存,因此任何村庄都会组织属于自己的村民自卫队、巡逻队以保证治安。
而与国度中大部分的国家不太相同的是,科米尔拥有强大的军队跟豪华的战法师团,这个王国的人都以自己是科米尔人而骄傲,当村庄遇到袭击时,他们可以放心地等待科米尔军队的支援。
只是两年前的浩劫与几个月前的地精战争不仅让科米尔人失去了他们的敬爱的国王,同时也极大地削弱了王国的军队,因此近日来村庄的守备被大大增强了,村民们尤其小心地戒备外来人。
亚伦的存在极大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只要看到他身上罩袍的紫龙纹章,村民们的反应全是松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招呼他们通过。
费拉拉跟蒙特罗的脸上也笑容不断,亚伦真的让他们省了很多麻烦,连派出去侦查的人都可以免了,顺着大路走就行。
“说过我了,说说你吧,费拉拉先生,你呢?你的年龄至少是我的两倍吧?你怎么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亚伦见费拉拉与蒙特罗总是对自己感兴趣,于是主动转换话题。
“子爵大人直接叫我费拉拉就好了。”佣兵头子摸着自己的胡子,叹气:“我是冒险者,一个冒险者,考虑成家娶妻,是否太奢侈了一些?”
“我知道,有些佣兵在退休之后可以买个身份,当个巡逻队员或者城镇守卫。”费拉拉指了指不远处在两个老兵的带领下巡逻的几个年轻人:“不过想必子爵大人很清楚,这些位置大多是留给本地的退休冒险者的,我这种外地来的就算了……而且,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亚伦来了兴致。
费拉拉的实力是二阶精英级战士,虽说战士在国度是烂大街的职业,但费拉拉有精英级的实力,已经可以找个地方当个巡逻队长或者城镇守卫了。
国度中,职业者等级大致被分为四级。
第一等级的一般被认为是新手冒险者,他们还在掌握自己职业的特性、入门职业的基础,摸索自己应该走的道路,他们被统称为学徒级,如果遇到战斗,他们能够解决的就是农舍或者村庄附近的小麻烦。
现在的亚伦、之前的战法师学徒希克斯都是学徒级。
第二等级的凡人开始变得独特,非施法者已经开始掌握相当的战斗技巧,施法者也逐步开始掌握三环魔法,诸如火球术和闪电术,他们开始具备解决城镇、城市乃至一些小国危机的能力,他们被统称为精英级。
费拉拉、蒙特罗还有牧师小姐跟那个女野蛮人阿莎就处于这个等级。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级职业者的实力就开始拉开,也开始出现了兼职或者“子职业”。
第三等级的凡人达到了远超平庸大众的境界,甚至在冒险者群体中也是技艺超群。许多施法者将获得6环法术,这类法术已经可以实现许多超凡效应,非施法者也得以在攻击的同时实现更多惊人之举,这些强大的冒险者面对的则是那些威胁一个国家乃至一个区域的事物。
他们被统称为大师级。
大师级跟大师级的职业者之间可能出现的差距,比正常人与假面骑士之间的差距都要大。
第四等级,便是大名鼎鼎的传奇,他们的一举一动可以决定一个大陆甚至是多元宇宙的未来。
传奇和传奇之间的差距比正常人与奥特曼之间的差距都还要大。
不过四个等级之间也并非不可逾越,比如说如果现在打起来,亚伦很有信心打败费拉拉。
因为他是个施法者,而费拉拉对他一无所知。
就算近战亚伦也不怕,真正训练有素的法爷都不会很害怕近战。
“我就想要这样的生活,赚大钱,吃大肉,完成一次次委托,在国度中四处漫游。”费拉拉浑不在乎地说到:“有钱了就去酒馆点一头鹧鸪或者红鹳、鹌鹑、黑水鸡、云雀、白鹭,总之什么都行,再不济也可能来块鹿排狍子肉吧,我还要吃三块奶油蛋糕,再来一杯热腾腾的杜松子酒,搭配广泽里面最上等的死亡奶酪。”
“很好,费拉拉先生,你这菜单已经比得上国王的晚餐了。”亚伦点了点头:“我在家里都吃得不如你好。”
“如果不是当佣兵,我能吃得起这样伙食?去城镇里面当个守卫,一年能给我几个子儿啊?”费拉拉颇为不屑地说到:“我们跑这一趟,保底可以赚一两百个金币,一年多跑个几趟,难道吃不到几次国王的晚宴么?”
“但是这样……你们就没有考虑过……”埃莉诺忍不住开口了,牧师小姐的语气晦涩难明。
“嘿,我们这一行干佣兵的,图的不就是个自由,一个爽么?”费拉拉毫不在意地摊手:“干一票是一票,干死算完,谁在乎那么多?”
“我一个人当然可以退休养老,可我手下有这么多小崽子呢,他们都跟着我,把命交给了我,我跑了,他们怎么办?”佣兵头子很爽朗地拍了拍胸脯:“在我干不动之前,我都会干下去的。”
这些亡命徒,根本不知道生命的可贵!
牧师小姐放弃劝说了。
白银圣母教会有一个习惯很好,那就是从来不强迫别人。
亚伦的想法则不同。
这是群自由勤杂工、亡命徒,只要能赚到钱他们什么都愿意做,而且收入很明显比寻常城镇守卫要高数倍不止,亚伦甚至不太能够确定自己这个子爵大人一年从欧贝斯齐尔王室领的800金狮币能不能赶上费拉拉冒险团一年半载的收益。
当然,高得离奇的回报之下是超乎寻常的损失率。
根据烛堡学者的权威数据显示:20%的冒险者在第一次冒险之后就因为致死致残而结束了冒险生涯,如果有老手带,这个数字会低一点,但也不会低太多。
冒险者的佣金不菲这个的确不假,可冒险者要负担的风险也很大,贵族和各路雇主可以在冒险公会城镇布告名正言顺以发布任务的形式,邀请不需包吃包住、不要任何福利待遇、医药费自理、死了不用给抚恤金和丧葬费、任务失败后还没有一分钱赔偿的冒险者们去干卖命的活计。
这实在是有点物超所值。
即使是科米尔这种国度中王权强大拥有精锐军队的国家都舍不得这些廉价的打手,更不用说别的国度跟混乱的北地领主联盟了。
当然,冒险者跟冒险者很多时候是不同的。
阿拉松之子、登丹人酋长、伊力萨王阿拉贡,刚铎摄政宰相德内梭尔二世之子波洛米尔,孤山之王丹恩-铁足的堂侄矮人王子金雳、林地王子莱戈拉斯这几个人也是冒险者。
费拉拉这群人也是冒险者。
双方显然没法划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