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姬叉
“他说不要等他,行我们的船,过会他自己会追过来。”
“等一下……你们在海底怎么对的话?”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就听见了他说话一样。”
赖琦打了个寒噤,感觉不仅是他们尊者不正常,这个小猪也有鬼。
海上除了海神的信仰,其实也是有佛道一类信仰存在的,赖琦听说过佛教的一些传闻……如果说那女尊者像高高在上的佛陀,那这男人就像一尊阿修罗。
赵长河经过两天休养,又有三娘动不动钻进去抱着他小小的也很可爱的阴神揉搓,不知不觉间神魂壮大,此前精神虚弱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
如果在岛上多住几日的话,后续的日常生活基本就是三娘在屋中休养恢复骨伤,赵长河开始钻下海去打拳练功了。
如今在船上也没差……让赵长河天天窝在屋里没事干的话他是闲不住的,休养得差不多了就是打拳的时候了。尤其在三娘已经把她的知识对接灌输了之后,现在妥妥的玄武传承,必须去实操消化啊……
玄武之拳,刚猛第二。
赵长河早年听见这个说法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学的不是夏龙渊的我之拳,而是玄武之拳。
玄武之拳如果非要细究起来,其实比我之拳还难听,那不就是王八拳嘛……
再难听也不妨碍它是天下最刚猛的拳法之一,那是真正在万钧水压之中对抗自然的力量。
人力是不可能与海对抗的,需要感悟它,理解它,吃透了水的力量,再运用它。
然后化作自己真气的运转。
一拳击出,能够分海破浪,又有什么敌人能扛得住这样的爆发?
在至柔的水中,寻求至刚!
“轰!”
一道螺旋劲气穿透海底的水,直出百丈之外,轰碎了海底一块岩石。
赵长河旋身而起,直破海面。转头望去,海船已经离开了数里远。
他踏浪飞驰,疾追而去。
赖琦等人在船上回首,看得目瞪口呆。
他刚才海底之拳,是有后遗症的……当他离开海面,下方也螺旋浪涌,过不多时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狂暴的水柱。
水柱砰然打回海面,海水一阵动荡,波翻浪涌,席卷而来。
赵长河回首而望,一道巨浪劈头盖脑地冲他直扑而下。
赵长河深深吸了口气,扭身就是一拳。
天上星辰闪耀,银河倒卷,身后仿佛浮起了一个巨大的血影法相,随着他挥拳的动作同样也在挥拳。
巨拳重重轰在海浪之上,厚重无比的罡气竟然和海浪对冲僵持,那浪头居然打不下来,悬浮空中。
“喝!”拳劲再度爆发。
水花飞溅,化作漫天丝雨。
全船人张大了嘴,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
一拳把巨浪打散了?这他妈还是人吗?
这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是能活活把人打爆!
这是赵长河海底打拳的第三天,玄武之力,登堂入室。
三娘难得地离开船舱,站在船尾看着赵长河大步流星地踏浪而来的模样,眼里都是柔光。
他真的好天才啊……
离船十余丈,赵长河再度一点水面,飞跃而起,如大鹏展翅一般直投船板,稳稳当当地落在三娘身边,露齿一笑:“好像练成了。”
三娘撇撇嘴:“一般。”
她偏过目光,不去看他精赤的身躯,威武的肌肉上流淌的水珠。
看了容易口干舌燥,好诱人啊……
三娘忽然在想,现在自己还可以欺负这臭猪,捏着他的拳头他就委屈巴巴地动不了了。但以他这种飞速进步的速度,总有一天,是他如泰山压顶一样摁过来,自己动不了了……
想到这个心就跳得很快,三娘羞耻地发现,自己好像比他现在的身躯还潮湿。
她强行做着镇定的模样,淡淡道:“那才多大的浪头,打散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只能说才算入门,不要骄傲,继续努力,等到哪天真有海啸都能被你一拳打回去,那才是终点。”
赵长河笑了一下,他很怀疑三娘自己有没有这种水平,但也不去辩解。
三娘没有,夜帝可能有的。
那并不是终点……那是自己要超越的东西。
第557章 海长空
“骨伤好了么?”
回到屋中,三娘一脸严肃圣洁地盘膝疗养去了,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湿漉漉的。
赵长河在面前擦着头发,随口问。
三娘没好气地嘟囔:“让人静静休养行不行,走来走去的,话真多。湿头发乱甩,都弄湿我了……”
赵长河看了一眼,你也没湿啊……
又往下看,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三娘恼羞成怒地遮了一下:“你看哪里?”
“咳。”赵长河干咳:“我问你骨伤呢。”
“没好彻底啊,过于用力牵动得厉害的话还是隐隐作痛。一般情况不影响,如果激战的话还是会有所拖累。”三娘奇道:“怎么?觉得自己拳法精进了,想下克上了?”
赵长河道:“我们的药用完了,这两天没想起这个,我刚才问了一下赖琦,人家船上有药啊……”
三娘呆了一下,是哦……
赵长河取了一瓶药,坐在她身边:“我研究了一下,药效还是可以的,给你再敷点?大战将临,能多恢复几分算几分。”
“哦。”三娘极为自觉地宽衣解带:“来吧。”
赵长河也极为自然地坐在身边,挑了点药膏就抹。
与当初抹药“故意不小心”地擦过南半球不同,这一次抹着抹着,光明正大地在半球上乱摸,三娘都只是瞪了一眼:“认真点,再乱弄,闷死你!”
“……”赵长河闷头抹药,物理闷头。
三娘哭笑不得,揍了他一个暴栗,才让他依依不舍地抬头。
水手船员们听不见这几天里屋内的动静,实际的场景是极为普通日常的,两人每天晚上就是和衣而眠,同宿同起,和以前迟迟差不多。
以至于亲热实在过于寻常,该碰不该碰的地方,早也碰过了。
有好几次醒来,赵长河脸压根就是闷在三娘怀里的,抱球而眠睡得可舒服了,而三娘发现后,恼羞成怒的结果并不是揍人警告,而是摁着小猪玩弄了一番。
到了夜里好像忘了早上“生过气”,继续抱着睡。
如果说流落岛屿之时是事急从权,再怎么裸着身子拥着抱着都是可以原谅可以忘却的,那这几天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解释。
心动了就是心动了。喜欢就是喜欢。
现在抹药还哪有当时的心荡神驰,完全就是左手摸右手。
赵长河抹着药,心中颇有一种小叹息,眼睛瞥过下方,又对刚才的话题好奇起来:“诶,说真的啊,你们有大姨妈么?”
龟龟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问题越线,反倒同样好奇巴巴:“那是什么?我娘没有姐妹,嬴五那边都是兄弟。”
“……指的月事。”赵长河很自然地问:“我们呆一起这么久了,没遇上这事儿……”
“就这?”三娘懒洋洋地回应:“我锻体锻到二重秘藏级别的时候,就没月事了……”
赵长河很有求知欲:“这个是不是叫斩赤龙?”
“是吧?”三娘不确定地道:“我还听说这其实是会影响生育的,但没前例,不确定。要么你去和朱……哦你就是猪。”
她偷看了赵长河一眼,发现赵长河还在抹药,看似没听出问题,便吁了口气,续道:“听说岳红翎也二重秘藏了是吧,她应该也不纯粹是内息,也是锻过剑体的,理应差不离,你去和岳红翎试试能不能生娃?”
赵长河腆着脸直接搂了上去:“我和你试不行么?”
三娘眼波流转,似笑非笑:“你真想和我试啊?”
“想啊。”赵长河直接道:“天天想。”
三娘望天:“行吧,回头试试。”
赵长河倒被说愣了:“啊?”
三娘叹了口气:“等回去之后,我回教中让专研医药的青龙堂看看,有没有治你难言之隐的,放心,我不会告诉迟迟。”
赵长河:“?”
三娘同情地摸着他的脸:“可怜,这些天憋坏了吧,没事的,姐姐不嫌弃。”
赵长河:“???”
“叩叩~”房门被敲响,赖琦的声音在门外道:“二位,刚才我们估测了一下,今天夜里就能到东安岛。”
赵长河什么心思都被打没了,奇道:“这么快?不是说七天航程?现在也就第四天,也就是说五天就到啊?”
赖琦道:“是盟军预约的聚集时日是七天。加上之前遇上二位的那块海域我们不熟悉,需要预估一些变数,才多抛算了一些时日,踩着点能到就行。而这一段风平浪静,现在这区域我们很熟悉,可以明确夜里就会提前到了。”
“这样……”赵长河暗道还好这几天没偷懒,恰在今天把玄武之拳融会贯通,晚上就可能面临战斗。
这不是单学会一门拳法的问题,而是宣告着自己对海的认知和理解开始入门,对力量的理解和掌控更为加深,距离三重秘藏更进一步,整体实力有了一大飞跃。
距离“御”也更近了……说穿了,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研究御,当一切透彻了,就是抵达神魔之境的那一天。
“现在问题是,我们夜间是否需要先停留,等到白天赴会。”赖琦正在说:“我们毕竟是不同国家的联军,夜间抵达有可能惹出不必要的误会,特来问尊者一声。”
屋中两人对视一眼,再度有了一种不想面对俗事的情绪。旋即都知道这种心态很是不对,便又叹了口气,异口同声地开口:“直接进就行,不用停留。到时候我们扮作你的船员,你别声张。”
赖琦应了,神色古怪地退去。
这样的一句很不日常的话,而且挺长的,这都能达成完全同步,太特么神奇了。
屋内两人也觉得自己这一句话同步得很神奇,脑回路竟能如此相似,眨巴着对视一阵,都是粲然一笑。
赵长河取了一条好绷带给三娘缠上,笑道:“本来觉得,物资越丰富,脱离荒岛越远,离你就越远……事实证明还是这么近,那就没有什么遗憾可言了。”
顿了顿,长身而起:“没那能力就没那能力,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否则谁也不知道是情是欲。
但这些时日下来,一目了然。
三娘闭上眼睛,抓紧恢复最后一点点伤势残余,不再多言。
……
月黑风高。
爪哇船队抵达东安岛。
赖琦所担心的安全问题并不存在,因为他们竟然是除了蓬莱之外最早到的,岛外还很是冷清都没多少船,岛上倒是灯火通明,都是蓬莱将士在里面饮宴作乐。
蓬莱巡逻的船队看见盟军到了,很是客气地引领靠岸,迎接上岛:“赖将军,我们将军在营中相候。”
赖琦代表了一国脸面,虽是对所见的蓬莱军容很是胆战心惊,面上还是矜持颔首:“带路。”
赵长河与三娘略作易容,穿着爪哇军服跟在赖琦身后。赖琦说着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些都是本将军的亲卫,可以入内么?”
对方将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轻视之意,很有涵养地行礼:“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这东安岛明显是属于蓬莱的军港,里面同样有着如同太平岛一样的补给和娱乐设施,属于蓬莱官方经营。
跟在赖琦身后一路打量过来,三娘很是沉默绷着张脸,赵长河的心中也有点暗暗吃惊。
看爪哇国那能被两个人随便灭的海军,总感觉海上实力也就这样。可到了这边看见蓬莱军港,才知道这实力可一点都不弱。
船只虽然没有唐家那么强,和海盗的比倒是略有胜出,船只总数还更多,军容严整、装备齐全、人也多。单看这面上实力,其实是比海盗强的,和爪哇这些小国比起来更是全面碾压得不是一个维度。
估摸着之所以不好自己对付海盗,一则是可能要造成很大伤亡,二则还是海盗地利主场的因素。找各国联军,感觉是为了忽悠一群炮灰去探路趟雷的性质更浓郁。
“赖将军来了?快请进。”到了一间酒楼,上面传来豪爽的声音:“多年未见赖将军了,不知是否英姿如旧。”
踏上楼梯,一个开阔的厅堂展现在面前,一群将领正在饮宴,倒是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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