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雨我带刀
此刻燕会回想这几日收受三氏的好处,与三氏走得如此亲近,也是十分害怕。
方才举旅已经带人,把洛阴城令张灌抓起来。
不出意料,张灌帮助士族徇私枉法的罪名,足够让张灌变成一个官府出售的奴隶。
从一个城令变成毫无地位的奴隶。
燕会此刻满是担心,会不会被白衍记恨,心中也无比后悔,为何就被美色所迷。
府邸内。
“快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我父亲不反对让我见你的!”
木桌前,拿着竹简的田非烟,美眸看着面前的少年,露出满是威胁的眼神,当然,配上她的外表,却让人感觉美得可爱。
“快说!”
田非烟看着少年故作神秘的模样,似乎不想说的样子,美眸悄然再次眯上一分。
少年见状,连忙笑着摆手。
“好,我说!”
白衍看着田非烟,把那日的事情说出来。
其实对于白衍而言,之所以拐弯抹角的要一大圈,借故告知田鼎那些话,不仅仅是为了让田鼎不反对他见田非烟,更多的是为日后秦国伐齐之时,埋下伏笔。
曾经在齐国临淄,白衍不了解田鼎的权势到底有多高,而随着如今地位愈高,白衍这才体会到,当初他能活着离开齐国,到底有多幸运,可以说,当初在齐国别说田鼎让人杀他,就是屠了整个村子,田鼎能有这个能力。
事后亦不过一句贼寇所谓。
所以白衍是真的希望,日后当秦国大军兵临秦国的时候,田鼎能不再固执于领兵伐战。
白衍害怕会有一日,是他领兵伐齐,更害怕齐国大军之中,是田鼎带着田琮、田濉二人,率领齐国大军抵抗。
那是白衍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至于是不是他领兵,伐楚伐魏不敢说,但伐齐,白衍感觉至少有一半的概率会是,而嬴政在思考伐齐之时,百分之百会想到自己。
“那老头现在在你哪里?”
田非烟听到白衍提及魏老的时候,倾城的娇颜故作过分的嫌弃,小脸皱巴巴的。
白衍见田非烟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
那时候别说田非烟,就是他第一次见到魏老的时候,魏老那一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带着一个酒壶,活脱脱一个糟老头子。
“衍!”
房门外,白平这时候急匆匆的走近书房,但刚看到田非烟的时候,白平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却还是心神紊乱。
这并非白平一人,而是其他人在内,但凡见到田非烟的人,少有几人能无动于衷。
好在从小看着白君竹与白映雪长大,白平对于美人的抵抗能力,比寻常人高一些,很快回过神。
在白衍与田非烟的注视下,白平把府邸外的事情告诉白衍。
白衍见状,只是点点头。
“那三家,已经不必再见!”
白衍轻声说道,看着白平,白衍没有开口怪罪白伯与白平,没有把他之前的话放在心上,频繁与那三家交好。
“啊?可是,父亲……”
白平听到白衍那毫不犹豫的回绝,话语中有些为难。
正在这时候。
一个铁骑将士也来到书房。
“将军,卒史举旅已经命人,把那三族之人,全部抓走!”
铁骑将士对着白衍禀报道,由于白平此前不知道白衍在哪里,故而寻找一番,而将士则是直接来到书房见白衍。
“啊!抓,抓……”
白平听到身旁将士的话,一脸疑惑的看着将士,随后又看着白衍。
“昨日其他士族之人,前来府邸共同检举洛氏、范氏、陶氏三家的罪证!今日是那三家收到消息,前来请求我帮忙去咸阳求情的。”
白衍看着白平,轻声解释道。
话语里依旧没有指着,但白平结合前后,还有听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回想昨日他与父亲还在和那三家的人在酒楼痛饮,一时间有些心虚。
“劳烦平兄去告知大伯,三家常年在洛阴为非作歹,不以秦律严惩,有失国法,有负民意,白氏以不可念及旧情而枉顾秦律,有负王恩。”
白衍起身,对着白平辑礼,缓缓说道。
这也是变向的让白平去告诉白伯,之前的事情白衍没放在心上,但也不能因为前段时日那些饮酒作乐,而去为那三家开脱。
“嗯!”
白平自然而言听出白衍的言外之意,连忙拱手点头,随后离开书房。
至于看见齐国宗亲田鼎之女与白衍在一起,白平虽然很意外,但早上的父亲的话让白平放下心来。
父亲曾说过,天底下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便是田鼎之女与白衍二人,即便是王上把爱女赐给白衍为妻,田鼎都不可能让女儿嫁给白衍。
“把这卷竹简,一并送去官服,以吾封地之名,令官服发布下去。”
白衍看着白平转身离去后,拿起木桌上的一卷竹简,交给亲信。
“诺!”
铁骑将士伸手接过白衍的竹简,随后也转身离开。
田非烟跪坐在木桌前,看着铁骑将士离去的背影,美眸悄然看向眼前站着的少年。
想起方才少年在竹简内写的一条条律令,田非烟双眸之中,眼神满是水灵灵的,她清楚,那卷竹简一但颁布,对于百姓而言,到底有多好。
第四百零八章:轰动全城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洛氏、范氏、陶氏,三家全都被抓起来了!”
“我们都听说了,据说是那些溺亡的人,都是那三家命人去干的,而且似乎还不止那些事情!”
“是啊!幸好吾等碰上举旅举大人前来调查,方才调查出那么多事情!否则的话,对于我们洛阴而言,该是多大的灾祸!”
洛阴城内的街道上,随着三家被抓起来的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而得知那些溺亡的人都是那三家派人去杀死的,所有人百姓无一不为三家被抓而称快。
街头上。
田鼎、蔺安顺、荀州三人此刻已经换下官服,走在街道上,听着四周百姓的言论。
雨过天晴之后,田鼎便想出来走一走。
毕竟住着的那座府邸是白衍的,上下都是白衍的眼线,田鼎有时候自然不喜,故而出来散散心。
“那白衍,明明此事告知百姓是他而为,百姓日后定会对他钦佩信任,得尽名誉、民心,但眼下却有意隐瞒,将其功劳都退给举旅。”
荀州轻声说道,看着四周的百姓,听着满是对举旅赞叹的言论,微微皱眉。
在荀州眼里,明明都是白衍而为,若无白衍一个个设计,更是在后面帮助举旅,那举旅想要破案,一举挖出三家曾经的罪行,无异于痴人说梦。
“或许那白衍是想提拔那举旅,毕竟那举旅的确是一人才,然而在咸阳十多年,仍旧止步卒史。”
蔺安顺解释道。
然而三人中的田鼎,却没有评论这件事情。
“你们看啊!出新令了!”
“真的,出新令了!!!”
突然间,一些百姓急匆匆的从田鼎等人身旁跑过,嘴里说着什么话。
见状。田鼎与蔺安顺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带着扈从上前。
很快。
在一个街道拐角处,伴随着一张布告贴在一个店铺旁,所有百姓全都围聚在秦吏四周。
两名秦吏贴好布告之后,转头看着四周的百姓,大声喊道。
“左更将军有令,即日起,所有在洛阴膝下无子的老弱,皆可在官府登基,日后由将军府出钱,雇人田耕,收成付其一,另有言,即时起,所有在洛阴河畔渡河的商贾,无论货物大小轻重,皆不收船钱,船工所俸,皆由将军府所出!”
秦吏对着四周的百姓,大声宣读道,避免百姓不识字,不清楚新颁布的规矩。
而随着秦吏的话音落下。
四周的百姓无一例外,全都轰动起来,面面相觑,满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对啊!不收船钱?这怎能行,若是这般,那日后天下来往咸阳商贾,可不全都从洛阴这里渡河,彼时船费之多,就是将军府得以洛阴税收也供养不起啊!”
“可不是,将军糊涂啊!到底是年轻,如此草率,想必日后定是后悔!”
“我猜不过一月!”
百姓们对着秦吏身后的布告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在洛阴百姓眼里,这张布告第一个倒是不错,能让洛阴百姓清楚的感觉到将军的好心。
毕竟随着秦国伐战,一户两子必须有一人入伍,剩下一人田耕,但终归有意外,最终若是后嗣皆死,活下来的老弱无力田耕,最后也活不了多久,左更将军这个律令倒是颇好,对那些膝下无子的老弱,留下了一条活路,而且还由将军府出钱,只收田地额外的一层税收。
但第二条,却让百姓感觉到荒谬。
所有从洛阴渡河的商贾,全都不收船舶渡河费用,这个所有,让百姓们脑海里,立刻想象到日后洛阴河畔的商贾人山人海的画面。
百姓们都有预感,一旦到那时候,恐怕就是将军府,也耗不起每一日那恐怖的开支。
许多百姓都直言不讳的猜测,恐怕不到一个月,将军就会后悔第二条律令,甚至有些人猜测,恐怕不到半月。
无一例外,对于百姓而言,都不看好白衍,觉得白衍愚蠢。
一些其他诸侯国的士人与商贾,更是在等着看白衍的笑话,而且他们都有预感,一旦这个消息传到其他诸侯国,彼时白衍一定会被世人所取笑。
“走,快!这般好事,吾定要知会族人,这几日刚好他们要去咸阳!何不从洛阴这里渡河!”
“对!我也是,快走,早些渡河,别等白衍返回!”
田鼎看着身旁一个个身着绸衣的商贾三五成群的着急离开,看着他们的模样,眉头紧锁,眼神满是不解。
与蔺安顺、荀州对视一眼,田鼎也看出不管是蔺安顺还是荀州,此刻也与他一样,十分疑惑。
在他们三人眼里。
以白衍的聪明,万不可做出如此荒诞的命令,虽说洛阴是白衍的封地,但别说洛阴,就是洛阴附近的其他几座大城加起来的税收,也根本填补不了这般开支。
白衍到底想干嘛?
为何要下一道这般看似十分愚蠢的命令,而且还全部是由将军府出钱。
“回去!”
田鼎轻声说道。
蔺安顺与荀州点点头,二人也清楚,眼下再多疑惑站在这里也得不到解答,还不如回将军府,看看白衍到底想干什么。
……
“将军,如将军所言,城内的商贾全都派人把这个消息,送去其他城邑。”
鸠来到白衍面前,把站在城门观望得知的事情,禀报给白衍。
“好!”
白衍点点头,没说什么。
“将军,恐怕过不了两三日,彼时附近城邑的商贾,都会从洛阴这里渡河!”
鸠想了想,看向白衍。
此刻鸠也满脑子疑惑,十分不清楚将军为何会下那般命令,但鸠不会反驳白衍的命令,只会执行,即使很担忧与只会说出来。
“要的就是他们都来洛阴渡河!你带人去监工,并且多召一些男子造船,每造出一个大船,便结一次工钱,只要船结实耗时少,工钱可以给双倍。”
白衍对着鸠吩咐道,没有过多解释为何要那般下令。
“诺!”
鸠对着白衍点头辑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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