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雨我带刀
想到这里,姚贾也懒得理会,毕竟白衍的马车不是官员乘坐的马车,就算是,这种事情在咸阳也习以为常。
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有给族人乘坐的时候。
不过正当姚贾没放在心上之时,由于街道并非主干道,故而道路也不是特别宽敞。
两辆马车一左一右,缓缓减速。
也就在这时候,姚贾突然看到,另一辆马车车帘被一个俏女子掀开。
姚贾看着那名素未谋面的女子,随后无意中,瞧见女子身后那另一名女子。
伴随着马车错身而过。
姚贾眉头微皱。
方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却清楚感觉,那绝色女子,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女子。
那辆马车的确是白衍的才是,他不可能记错。
姚贾想不明白。
正准备看向前方,然而脑海里,却始终忘记不掉,那一眼即逝的绝色女子。
“在哪里见过?”
姚贾疑惑。
姚贾越想越觉得奇怪,但他在咸阳,与白衍交集不深,别说白衍的家属,就是白衍,接触最多的也只是颍川郡,那时候韩国未灭,他们一起去新郑……
突然间。
姚贾想到什么,眼睛蓦然瞪大。
他想起来。
那个女子是何人!
绝对不会有错,对于那女子,他绝对不会认错。
那女子,乃是昔日韩国有名的绝色美人,暴氏。
而暴氏还有另一个身份,韩陵妻子。
但此前不是说。
在新郑被攻破之时,暴氏便焚毁府邸,为韩陵殉情了吗?
为何眼下会出现在这里!
“停下,停下!”
姚贾连忙招呼马夫,两个马夫是他门客所扮,也是他府中武艺最强之人。
“大人,怎么了?”
乔装打扮的马夫听到姚贾的话,连忙勒住马绳,转头询问。
虽然他们二人就看到,姚贾不断往后张望。
“跟上方才那辆马车,立刻跟上!”
姚贾开口说道。
此刻姚贾心中,有无数个疑惑,那辆马车明明是白衍的,为何暴氏会在白衍的马车上。
看着门客调转马车,姚贾坐在马车内,不断摇头。
暴氏,白衍,新郑,韩陵之死,张氏杀人……
暮然间,一个个昔日在新郑发生的事情,突然浮现在脑海之中。
直到这时候。
姚贾方才感觉不对劲,当初他就奇怪,为何张氏会杀韩陵,五世相韩的张氏,根本没理由杀韩陵,张氏有没有谋反,他这个秦国上卿最清楚不过。
而如今暴氏出现在白衍的马车之中,让姚贾隐约感觉到什么。
“对,对!”
姚贾这时候也突然想起。
在张氏杀韩陵的那晚,雷雨交加,他在驿站房间内,清楚的看到外面电闪雷鸣,似乎无数韩卒在街道上奔波。
刚好。
那一晚白衍并没有在他身边。
回想那时候白衍带着湿漉漉的斗笠回来的模样。
那时候他还以为白衍是出去打探消息,于是特地嘱咐白衍,没有事情不要出去。
如今回想这暴氏乘坐在白衍的马车内。
“白衍!”
姚贾轻声说出一个名字,双眼之中,满是失神,竟是不敢相信。
因为这时候姚贾已经隐约猜测到,杀韩陵的,其实是白衍。
而且张氏,就是被白衍陷害的!
想到这里。
姚贾一生之中,少有这般震惊,此刻坐在马车内,久久无法回神。
他不敢想象离间六国大臣的他,白衍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在极短的时间内,悄悄的潜入韩陵府邸,杀了韩陵。
而在杀了韩陵后,还陷害给张氏,逼得张氏不得不连夜杀出新郑。
回想带着白衍去张府,再到后面韩陵之死。
整个过程都没有过去多久。
即便是常年游走天下,见过无数世面的姚贾,都无法想象到,白衍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完这一切。
片刻后。
姚贾乘坐马车,很快就追上方才白衍的马车。
看着白衍的马车,姚贾没有着急上去拦住,而是让门客静静的跟在身后。
姚贾有预感。
韩陵为何会死,又是如何死的,张氏为何会被陷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
都会在等会,白衍的马车停下后,他就会得知。
另一边。
马车之中,溪陪着暴氏坐在马车内。
“夫人,将军若是知晓,夫人每月都为他祈福,定会很开心。”
溪看着暴氏,轻声说道。
说起来,溪也感慨,当初将军一别,又过去数月,数月之中都没有回来,而一有消息,便是将军已经领兵,前往赵国交战。
而对手,便是当今天下大名鼎鼎的李牧。
从初春之时,夫人给将军穿上新衣,到将军离去之后,每月天气不同,夫人都会在府邸内,备着不同的新衣。
只为将军回到府邸之时,就会有新衣穿。
而且这祈福之事,夫人每月都没有落下。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他平安就好!”
暴氏听到溪的话,看了溪一眼。
这一眼之中,带着丝许笑意,把溪都给看呆了,不禁感慨。
夫人当真好美。
一身秦服,长发披肩,带着发簪的夫人,当真人间绝色。
想到这里。
溪忍不住笑起来。
唯一可惜的是,将军还不懂男女之事,是否行房之事,估计还要夫人主动一些。
“夫人,到了!”
伴随着马车缓缓停下,溪开口说道。
暴氏闻言,点点头。
第二百六十章:果然是白衍!
渭水河旁。
作为起源最西边的陇西,那个鸟鼠同穴山,渭水河一直作为秦国的母河,承载着秦人历来的信仰。
这条支流绵延数千里,至西向东,途径多个秦国要地,最终途径咸阳。
秦人长居于雍,不管是作为秦人国都最长久的雍城,还是后来的咸阳,以及其他时期,秦人都信奉后代子孙得饮马于河的细想。
故而渭水河,在秦人眼中的地位,远非其他河流可比。
在河畔旁。
暴氏在溪的搀扶下,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府邸内的仆人,已经把祭祀祈福的食物、器具带到河畔旁。
见到暴氏到来,仆人把准备好的米粟、以及一些肉类,放进四个方向,烧着火焰的小坑之中。
对于祭祀。
上至权贵士族、一国君王,下至民间百姓、奴仆侍女,都无比重视。
暴氏的祭祀一同有两种,一种是秦国的祭祀,一种是韩国的祭祀,因为祭祀的风俗不一,故而有少许不同。
正当暴氏为白衍祈福之时。
突然远处马车缓缓停下,其中下来的人,明显是朝着这里而来,见状,仆人纷纷警惕的看向那名男子。
就连溪也来到暴氏身旁。
“不必紧张!”
暴氏当看见来人之后,待看清来人的模样,立刻安抚溪与其他人。
此刻暴氏心中叹息一声。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曾经作为韩国宗室,韩陵之妻,暴氏曾经见过姚贾,也对这个秦国上卿,印象颇深。
毕竟姚贾为秦国游走诸国之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暴氏想到这些,缓缓上前。
溪见状,也连忙跟上。
在渭水河畔。
看着走来的姚贾,暴氏也朝着姚贾走去,当走近之后,暴氏缓缓辑礼。
“忧好,见过上卿大人!”
暴氏作为曾经的将军夫人,不管是出生还是后面的地位,都注定暴氏在礼仪、气质方面,远非其他女子可比。
“姚贾,拜见夫人!”
姚贾看着眼前一袭秦服的暴氏,也抬起双手,拱手辑礼。
此刻说来也滑稽,作为秦国上卿的姚贾,在咸阳渭水河旁,居然身着布衣。
而曾经作为将军夫人,韩国最有名的绝色女子,此刻身着秦服,站在秦国咸阳的渭水河畔。
“昔日传言,韩陵正妻在新郑破城之时,便自焚于府邸,不曾想,姚贾今日却有幸在咸阳,碰见夫人。”
礼毕之后,姚贾看着暴氏,面色感慨的说道。
当初新郑城破,不知多少将军,都惦记着韩陵的正妻暴氏,毕竟对于暴氏的美名,诸多将军都熟读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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