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而且这保证书还被送到了卢植的手里。
同时还有刘俭手下的一众河北名士作为担保,这事儿河内韩家数百口就是集体跳到黄河也赖不掉。
韩浩现在恨不得抽王匡两个大耳刮子。
让你嘚瑟!
同时,他也想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让你欠儿!
手咋就那么欠呢?
写啥不好写保证书。
……
……
与此同时,刘俭正在帅帐中与贾诩和刘备议论此事。
“韩浩一定会投诚吗?”
贾诩在一旁肯定地回答:“只要韩浩不蠢,他一定会主动作书向主公投诚,毕竟这不是事关他一个人的事儿,这事牵扯到的是整个河内韩氏的名声,先祖的心血和积累,换成谁也不可能弃之不顾的。”
刘俭用绢帛擦拭着自己的长剑。
“文和此言有理,那我们来日便即起兵前往河内。”
“希望能够在抵达河内之前,得到韩浩的消息。”
贾诩言道:“主公放心的起兵就是了,这件事很难出现差错,而且就算是有差错了,我们也预备了后手,万无一失。”
刘备在一旁说道:“河内韩氏在三河地区的声望极高,而且听闻韩浩此人极有才干,属于军政皆有所长的人物,此人若是能够归附到德然麾下,对我们掌控三河乃是一大臂助。”
刘俭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故而对此人,我一定要予以重用。”
“兄长,你去知会颜良和文丑,明日三军拔营,前往河内郡,务必在三五日之内穿过河内郡境。”
“唯!”
……
……
河内郡的治所乃是在怀县,王匡本人的郡署亦在此处。
韩浩走后的两日,刘俭的三万精兵就抵达了怀县之外。
王匡率领河内郡的一众官吏亲自出怀县迎接刘俭。
“哈哈哈,久仰君侯大名,今日一见不胜荣幸啊,君侯果然如同传闻中所言,英气十足,有雄者之相,非比常人也。”
刘俭仔细的观察王匡。
论起相貌,王匡就这个时代而言,还是比较周正的。
他三缕长须飘飘,身躯高大,腰板挺直,面容刚正。
有几分威严正直的外在形象感。
若是换成正常状态下,谁也不会对这样的人物产生什么特殊的防备心理。
但很可惜,刘俭现在已经知道王匡在谋算什么。
在知道了对方的图谋之下,此刻再看王匡,刘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俭过于敏感,他此刻打量王匡的时候,总觉得对方的眼神中不时闪出几分狡黠。
还有他脸上的挂着的笑容,怎么看刘俭怎么觉得不舒服。
也难怪呀,毕竟对方现在心里想的,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王府君肯借道于吾,足见王府君乃是性情高洁,以国家利益为先的忠贞之士,能与王府君这样的高士相识,实在是刘俭的荣幸。”
“哪里,哪里,君侯此言谬赞了。”
王匡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却一直在想:你说什么都没用!回头必须拿下你!
也不用你夸赞我,总之,我们河内郡的安定,回头就得靠你……还有你麾下这三万人的人头来作为保证了。
你刘德然好死不死的,非要去雒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非得去雒阳不可,臭显摆什么?
若不是因为你刘德然的原因,王某人岂会陷入这尴尬的境地?
要不说,王匡这个人实在是有些不讲理。
也不知道他要断刘俭后路这事儿,在他的心里怎么绕来绕去,最后就把错算到刘俭的头上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一样吗?不讲理的人,永远他都是不讲道理的。
但是,王匡心中并不觉得有什么愧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在他身上最为合适。
“咚,咚,咚,咚!”
突然之间,刘俭的后军响起了一阵震天彻底的鼓声。
随后便见刘俭身后的亲军迎着后方的鼓声,将手中的兵器齐齐取出,一边高举向天,一边长声呼喝。
“威武!”
“威武!”
“威武!”
那一声声的二字呐喊,此刻竟然是那么的整齐,声音震动苍穹,几乎覆盖了整个怀县的东侧城门上空。
便是怀县之内,东城的百姓此刻竟然也隐隐有闻。
他们急忙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彼此交头接耳,甚至有的人脸上还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这骤然而起的“威武”二字呐喊,不但是吸引了怀县城东百姓的注意力,更是令王匡还有在场的一众官吏和他身后的士兵们面色大变。
好多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而受了惊吓。
而王匡身后的几位郡内官吏则是面色发白……有的人则是面色发青。
“刘将军,你想干什么!!?”
王匡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他惊疑不定的看向刘俭,说话中隐隐都有了颤抖之音。
第四百零九章 朱车骑
王匡现在有点浑身发抖。
其实,刘俭只是让他手下的军士在鼓声中高声呐喊,王匡完全没有必要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但问题是,他做贼心虚啊。
他现在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几日后就切断刘俭的后路和粮道,将刘俭和他手下的三万兵马置于死地,事情若是办完了,他也就感觉轻松了。
可如今,刘俭突然整这么一出……
给王匡的感觉,似乎就是自己的意图被对方给识破了。
王匡真怕刘俭现在将手一挥,就派兵大举攻城了。
当然,王匡过于紧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刘俭的兵马就站在他的对面。
虽然只是河北的前部先锋军,但是王匡也能见微知著,透过这一只兵马,大概估计出刘俭麾下将士的战斗力。
韩浩先前回到河内的时候,已经向王匡汇报了自己在刘俭营中的所见所闻。
当时的王匡心中还有点儿不服气,觉得韩浩是过于夸大了。
但是今天一看到刘俭的军队,王匡才知道,韩浩所言非虚。
刘俭的军队军容肃政,部队整齐,而且覆甲率极高。
特别是适才,那些士兵一起高举兵器,呼喝“威武”的时候……
那种山呼海啸,犹如能够平山填海的气势,放眼天下,能与之比肩的部队实在是不多。
王匡手下虽然有一支精锐的泰山兵,但是和刘俭的精锐部队一比,可以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对方的兵马如此雄壮,再加上那一声声让人心悸的“威武”,这让心中有鬼的王匡更加的疑神疑鬼。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却听刘俭身后的士兵们再次高声喝道:
“谢王府君借道!”
“谢王府君借道!”
“……”
随着士兵们骤然转换口号,王匡也有点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军队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改口。
但这么一改口,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先是“威武”,再是“谢王府君借道”,这两下一连接,摆明了就是刘俭特意让三军将士向王匡表示感谢啊。
这事闹的,整误会了。
仔细想想,对方适才喊威武的时候,也不过是为了展现军容风貌,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而自己做贼心虚,状态明显有点失仪于人前了。
刘俭笑着对王匡拱手道:“刘俭承蒙府君如此仗义,借道相迎,故特令将士们列阵高呼,以表相谢之心,行事突然,未曾事前向府君说明,实在是我的疏忽。”
“哦,哈哈哈,河北英杰健儿之威势,实在是令侧目,饶是王某人也是久经战阵之人,今见了将军麾下之众,也不由为其容所慑,适才之间一时失仪,见笑,见笑啦。”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刘俭和王匡同时仰头向天,发出了大笑。
然,两个人的这份笑容豪爽背后都隐藏着深深的阴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听一道豪迈的声音响起。
“谁家儿郎,声势如此震天,在我怀县外面高呼口号,莫不是视我河内无人乎?”
随着这声叫喊,渐见远处的城门之中,一名身着甲胄的半老将军,带领着一亲卫来到了王匡等人的后方。
那名半老将军的甲胄光鲜,头戴狮兜鍪,身披红色罩服,腰挎一柄长剑,虽然面容很明显有些苍老,但其人腰板挺直,昂首而立,精气神不输给年轻人。
当年讨伐黄巾之时,刘俭也与此人见过几面,虽然彼此间没有什么过深的交集,但刘俭是绝对不会忘记这个人的容貌的。
毕竟在大汉朝如今的名将之中,此人也是占有一席之地。
“刘俭见过朱公。”
朱儁走到了刘俭的面前,他上下打量着刘俭,一脸的严肃。
少时,方听他缓缓开口:“敢在老夫驻兵的城池之前,令将士们排兵列阵,高呼口号……普天之下,也是没有几个人的,你果然真是你恩师的好门生。”
刘俭表现出了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态,但气势和威仪却不输朱儁。
“朱公此言,折煞小辈,刘俭不知朱车骑的兵马在怀县,若是知晓,岂敢在朱公的面前班门弄斧乎?”
朱儁仔细地看了刘俭一会,见对方神态自若,悠然自得,心中很是满意。
他突然露出了笑容,笑着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刘俭的手,满意道:“卢子干真乃是吾辈中的楷模呀,自己不但是海内名儒,名扬四海,教出来的徒弟也是这般的英雄豪杰,实在是让老夫好生羡煞!可惜老夫自认为也是英豪,但是与卢公相比,方方面面皆相差不少,就连这自家后辈,也是比不上的。”
刘俭忙道:“公伟公此言过赞,恕小辈万不敢当。”
“德然何必谦虚?论威名,你现在可是远在老夫之上啊!走走走,咱们一块儿进城喝酒去,让老夫好好听听,你这些年在北地都干了什么大事。”
说罢,朱儁看向王匡:“公节,城中酒宴可齐备否?”
王匡急忙道:“早就已经备齐了,另外连犒军之物也已经准备好了,稍后便会送往冀州军营,公伟公尽管放心。”
朱儁道:“既然如此,德然,随老夫入城,老夫今日要与你把酒言欢!”
刘俭冲着朱儁施了一礼,后道:“朱公恕罪,刘某如今身负统领三军重责,率领三万兵马前往雒阳相助恩师平定境内祸患!”
“如今刘某人在军中定下的约法三章,这首先的第 一 章就是禁酒令,如今三军将士皆在河北境外,遵循将令,上至主将,下至兵卒,无一人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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