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这是怼到天下阀阅之门的根上去了……命根子!
有见于此,那对于天下最顶尖的阀阅之门,他们要如何应付这个恐怖的局面?
眼下看,只有两条路可行!
一是政治操纵!
利用朝廷的政令,立刻下令禁止纸质书刊印,将纸质印刷列为禁术,以人力延迟学术爆发式的传播!
就犹如那个大辫子王朝为了私利,而做的恶心事一样。
若是再往前推个几十年,阀阅之门或许用能够在朝堂之中运作此事,为了私人利益阻止时代的发展。
但是现在,以政令来禁怕是行不通了。
他们也不看看,现在坐在朝堂上的那个大哥是谁!
相国董卓!
董老大会惯着你们吗?
啊呸!
如果董老大不肯,以政令的方式无法禁止,那对于眼下的阀阅之门来说,难道他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古文经学派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不成?
坐镇朝廷的今文系阀阅之门,自然是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这是他们用百年时间堆积起来的坚实壁垒,他们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如果古文经学派真的凭借印刷术在大汉朝成了大事,那今文学派所剩下的路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也与古文经学派一样,将他们垄断的典籍拿出来进行刊印。
虽然典籍解释权依旧在他们的手里,但毫无疑问,这种行为也会使他们的根基逐渐被挖掘。
当一部经典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的时候,这个经学的解释权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怎么可能还会完全落在原本的阀阅之门手中?
所以,对于如今朝堂与民间这些凭借今文经解释权而垄断了晋升途径的阀阅之门而言,每一条路几乎都是已经是死路了。
但是他们别无选择。
远的不想,只能想近的。
为了维持目前的利益,他们只能饮鸩止渴。
参与印刷。
第三百五十五章 跑到我这来要名声?
刘备将青州的大体局势都和刘俭一一做出了解释。
不但是盐务、印刷等在青州兴起,包括刘俭所想要一直建造的海船业,如今在东莱郡也达到了一定的规模。
刘俭自打当了州牧之后,在河北所拓展的产业极多,更兼幽州的石墨和铁矿业大兴,可以说,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刘俭手中攥着的,都是大汉最赚钱的买卖。
钱如果不缺的话,那想要干各种事情,就不是难事,不论古今中外皆如此。
不断的开展新的产业,不断的加强生产力,不断的囤积粮秣开垦新田,扩充辖境内官民手中所拥有的资源、技术,然后再不断的向境外扩展,去摄取更多的资源。
冀州在这方面已经做的很好了,青州也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下一步就是幽州了。
听完刘备大概的汇报了青州的成绩后,刘俭很高兴的站起身,他走上前使劲的拥抱着刘备,兴奋道:“兄长,我想死你也!”
刘备也是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部,使劲的搂了搂他。
“想就想呗,如何还非得说那个死字?忒不吉利!”
随后,兄弟两个人便携手坐下,开始畅谈分别这一段时间的遭遇,闲唠家常。
刘备这个人是一个劳逸结合的人物,他不会将自己弄的很累。
他在青州的时期,除了军务之外,很多地方政令也要经过他来统筹。
刘备在政治方面也很有天分,特别是他现在和刘虞搭档,在刘虞身上也学了不少的手段。
现如今,他可谓是进步神速啊。
不过,即使如此,刘备还是忙里偷闲,如今他的妻子曹氏也怀孕了,同时他还又纳了一位小妾,另外隔三差五,骑马射猎,斗鹰走犬,亦未扔下。
说实话,他的日子比刘俭过的潇洒多了。
刘备将这段时间在青州的所学心得,与刘俭做了交流。
同时他还在军务上向刘俭请教了很多。
毕竟,刘俭已经有了与西凉军作战的经历,这份军事经验虽然只是口述,但对于刘备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啊。
也不知从多少年前开始,兄弟二人就过着这样的日子。
互相交流,互相学习,相互印证,他们都会将自己学习到的最好的东西分享给对方。
不论后世的人怎么评价刘备,但刘俭最相信的还是眼前的现实。
他只知道,刘备真的是他最亲近的兄弟,除了父母之外,他在宗族之中最亲近的人。
兄弟二人就这么谈了整整两个时辰,几乎是废寝忘食的谈着。
但是兄弟两个人谁也没想到,在他们兄弟重逢的好日子里,刘俭的府邸,竟然有一位不速之客欲要拜访。
而这个不速之客,偏偏还跟刘俭不熟。
这个人就是从幽州远道而来的韩馥。
韩馥的事情,刘俭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刘俭却万万没有想到,韩馥在失去了兵马之后,竟然没有回中原去找袁绍,反倒是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韩文节来找我?”
刘俭不确定的又对那名侍从问了一遍。
侍从急忙说道:“正是。”
“他人在哪里?”
侍从道:“属下已经按照章程,请韩方伯先往邺城的馆驿休息,方伯命人向将军送上名刺,希望能够尽快见到将军。”
刘俭无奈地看向刘备:“这倒是挺有意思啊,荀彧夺了他的兵马,他不去找他的主子袁绍哭诉,反倒是跑到我这儿来了,这是要跟我玉石俱焚不成?”
刘备被刘俭的话给逗乐了。
“只怕他没有这个胆量吧,要是他有这个胆量,只怕他也没有这个能耐。”
刘俭长叹口气。
“不过,终究是一位刺史,大老远的来见我,我若是不见,好像显得我怕他一样。”
刘备道:“彼为刺史,不论如何,还是要见见的。”
刘俭随即转头吩咐那名侍卫道:“且让韩方伯在馆驿吃饱了饭食,休息够了再来见我。”
不想,那是侍卫却道:“属下已经安排了,只是刺史言,他无需用食,也不需要休息,他只是要尽快见将军。”
刘俭和刘备闻言皆是啼笑皆非。
谁能想到,这韩馥倒还是挺有意志力的……蛮倔强的啊。
刘俭无奈道:“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就领他过来吧。”
不多时,韩馥便被侍卫带到了刘俭的面前。
还未等刘俭说话,便见韩馥伸手一指刘俭,怒道:“刘德然,枉汝为先帝遗臣,一方州牧,竟使这般诡计,夺人军马,尽显小人嘴脸,你如何也配称名士?”
韩馥之言,先是让刘俭一愣。
接着,他恍然明白了韩馥来到此处的目地。
这家伙原来是千里踢馆来的啊。
刘俭挑了挑眉,道:“韩文节,我敬你乃是一方刺史,不与吵,你说我夺你军马,是何道理?”
“你还敢装傻!?”
“你指示那荀彧在右北平,暗通麴义,借夺张举粮草之机,谋走了我一万将士,奈我与董卓有隙,无法告上京师,故尔等可尽显嚣张,实在是欺人太甚!”
“然,这天下,终有可以驱散的乌云,阳光亦早晚会照耀大地,你的罪行,你的嘴脸,早晚会有人揭发,任凭你得意一时,但终归不会长久!苍天有眼,汝早晚必遭报应!”
刘备在一旁听了韩馥的话,顿时大怒。
他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剑,却听“咚咚咚”的三声拍桌之声。
转头看去,却见是刘俭伸手拍桌案,并以目视他,并轻轻摇头。
刘备这才将按在长剑上的手缓缓放下。
此时,厅外有刘俭一众侍卫,听到了韩馥呱噪的喊叫声,皆小心翼翼的扭头向着里面张望。
厅堂之内,韩馥一脸义愤填膺,正气凌然的指责刘俭。
而刘俭则是端坐堂上,看着下方矗立的韩馥。
他的脸上不见喜怒,却也不知此时在作何感想。
却见韩馥将胸脯挺起,喝道:“奸贼!汝如今势大,天下无人刚当面指着你的鼻子,指责你的不是,我敢!韩某人不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眼见韩馥一幅义正严词的表情,刘俭突然笑了。
他笑的很大声,差点没把自己给呛着。
“奸贼,你笑什么?”
刘俭摇了摇头,道:“杀你?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如今没了兵将,被人所算,什么都没了,所剩的,只有这么一个名士的虚衔而已,你为了保住的这个虚衔,故意跑到我这来,点着我的鼻子一顿骂,为的就是让我一怒之下杀了你,也好成就你自己的名声,然后再给我扣一个擅杀名士,惹人唾骂的帽子。”
“麴义乃是白身之人,他领兵离开你,于朝廷礼法本无缺失,但我若是杀了你,有理的事业变成没理了。”
韩馥听到这,脸色不善,显然是被刘俭说中了心思。
刘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想跑到我这儿来,用死赚名声?那我就偏不让你如愿,不但不让你如愿,我还让你这辈子永远后悔来我这儿来指着我的鼻子狂吠。”
说罢,刘俭站起身来,冲着厅外的侍卫喊道。
“着邺城之内,所有文武官员半个时辰内全部到这里来听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刘俭抵达幽州
很快,按照刘俭的吩咐,邺城大小文武官员纷纷来到了正厅。
而此时此刻,韩馥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很显然,刘俭识破了他的用意,并不打算杀他助其扬名。
此时此刻,韩馥想要临时撤走,只怕也是不行了。
他只能是硬着头皮跟刘俭硬碰到底。
很快,一众冀州的主要官员都来到了邺城牧署的正厅。
刘俭在下手旁空下了一个主要的宾客之位。
众人都到了,便见他伸了伸手,对韩馥说道:“文节公请坐。”
韩馥听了这话,略有些犹豫。
刘俭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文节公死尚且不惧,还拒坐乎?”
这句话,算是顶到韩馥的脑门上了。
韩馥心想,我如今也算是走投无路了,我来这里就是想求死,留一个好名声于后世。
不错,都到了这般地步,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坐就坐,有甚惧哉!”
说罢,韩馥就一甩衣摆坐在了刘俭的侧面。
刘俭低头环视下方诸人。
“文吏何在?”
话音落时,冀州的书文笔吏遂站出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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